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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个戒指，不痛也不痒，我自然没什么意见，就算我有，明堂也多得是办法把它弄上去，我何必自找不快？ 等到我的手差不多完全长好，已经拆掉纱布之后，明堂便开始变得忙碌，三天两头不见人影，估计是有什么新剧本找到了他，又或者是打算重启之前搁置的那部片子。偶尔他回来看起来也不和之前出去同制片人还有资方谈完那样烦躁，见我睡着了也没有把我闹醒跟我做爱，而是蹑手蹑脚地蹲到旁边的椅子上盯着我看一会儿，然后再蹑手蹑脚地去洗漱。 他的动作我都知道， 因为自从发现我嗜睡的毛病并且在医生那里诊疗好后，我神经衰弱地毛病又回来了。身体机能恢复正常之后，那些精神问题就会自己找回来是我闲得没事干的重要表现之一。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闲得没事的重要表现就是通过闻今天明堂身上的味道判断他今天在外面和哪种类型的人睡了。 有人靠吃疏解压力，有人靠睡疏解压力，明堂喜欢靠做爱，这是他的特点。我就是他用起来比较顺手的那个，而且还比他外面的炮友精贵些，因为他睡完我之后会灵感暴增。他现在到处打转，放我修养着，估计是想等后续重新开机之后再来用。充气娃娃有了自己的意识就是这点不好，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因为各种原因罢工。 当然，也有他的好处。 等有天明堂回来身上没有那些花花草草的香味和外面酒店沐浴露的味道时，我在他坐在旁边盯着我看的时候睁开了眼。 “做吗？”我坐起来问他，扑扇着眼睛，看着他背后的月亮。 我在想它什么时候才会照亮我。 ---- 明堂有道德但不多，然后本记者严正抵制各种抄袭行为，不管是被迫的还是自怨的，所以后面有他好果子吃（但应该不会太惨，嘶，怎么说就是会向现实向靠吧，不过也不知道在看的各位什么意见，其次是免责声明，有意见骂角色，本记者不支持各种被反对的行为，遇事请求助幺幺零叔叔们🥺
第10章 10. ==== 10. 明堂笑了笑，拒绝了我，坐到床边，手摸着我的发顶拇指摩挲着我的额头叫我继续睡。 “睡不着。”我如实回答。 “要我帮你数羊吗？”明堂还在摸着我的额头，语气和缓地开始念到，“One sheep，two sheep……” 我听到英文就烦，用手夹住他的嘴要他别念了。 “你还是这种性格好一点。”明堂嘟嘟囔囔到。 他抱着我躺下，头搁在我的肩膀上开始跟我说今天都经历了些什么。无非就是改了多少分镜和制作人吵了多少次架又喝了多少酒的事。说着说着他莫名又向我道歉，说他不该在外面和别人睡，不该答应别人要给他介绍相亲对象的邀约，不该在别人过问我的事的时候发脾气。他的道歉总是那么的虚伪，虚伪到我觉得其实他不说会比说了好。明堂总把一切归结于是“别人让我做”，可他明明是个自主性很强的人。 他吐槽了有一会儿后，自己睡着了。我从他的怀抱里出来转过身面朝着他。他看起来似乎很累，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我在他的阴影之下。不知道他睡够了之后会不会答应我下个月想要回趟家的请求。 莉莉出国了，家里父亲下个月做手术得要个人盯着，我妈总怕麻烦我连电话都不给我打，只有汇款信息是我们的交集。不过那些事最近也是明堂在办，他和我约定好会保持给那张在我父母那儿的工资卡里始终有十万块，其余大的花销另算。 上次我妈跟我联系说爸这次手术得三十万，这笔钱我还没同明堂讲过，更没有给他们汇过去，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着急。 “明堂，我需要三十万，我爸要做手术了。”我一夜没睡，一直等到早上明堂睁眼便直接跟他说了这件事，“莉莉那笔钱，加上手术费，我知道你现在做得这事不顺利，我可以帮你。” 昨晚我偷看了明堂的信息和邮箱，知道他最近在筹备重新开机的事并且进行的很不顺利，于是便有了筹码提出这个要求。 “我还想在做手术的时候回家一趟。你可以在我手机上装定位，回来我会帮你把这件事做好。”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两个人僵持片刻，最终以明堂点头结束我们最近最长的一次“对话”。 明堂起身洗漱完之后，我还以方才谈判的姿势僵在床上，不太敢相信这事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早间的阳光照着我的眼睛把我晃得眼前一片白，明堂穿好了衣服，走过来单膝跪到床上，遮住了让我眼晕的光，低头吻了吻我的眼角。他今天穿的西装，看起来很正式的样子，一般他都不会系的领带扫着我的鼻子，撑着床的手边还戴着很贵重的一对袖扣，他姐姐送的，新年礼物，我也有一对。 “今晚会有人送衣服来给你，你穿好之后去衣柜的格子里拿我姐送的那对袖扣换上，然后他会带你来找我，好吗？”明堂在我耳边说，“不可以拒绝，那么多钱你说过我不能白给你。” 我像一具尸体僵在那里，眼前的白还没有被驱散干净，只得闭闭眼想稳住有些晕的大脑。我想不起来最近有什么需要穿正装的活动，交流会、颁奖礼、影展……这个时间会办的应该都不在帝都。那便没什么好害怕的了，不然还得扯谎同喜欢八卦的圈子圆我手的谎。在那圈子里说什么都不重要，反正我可以预见最后我的手会被认为是拿了钱得罪了人还不上债被砍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确实是这样，就是我的债主还挺浪漫的，砍完给我治两遍不说，还给我镶了枚戒指好让那小镇三楼医院缝合的口子看起来不那么难看。要说也奇怪，我的中指和小指的截面都看起来挺正常的，就无名指被烙了一圈红印还有增生，据说是因为有截骨头没断干净才会这样的。我把它当成是自己送自己的戒指，明堂偏偏觉得它不顺眼硬给剥了戴上真戒指。希望以后我和他分开之后，去摘这枚指环的代价不会太大，不然我最后一定狠狠再敲一笔大的。无所谓还不还了，真要离开的话我会允许自己捞的，反正那时明堂打发我会像打发其他人一样。我是真的想试试自己作为苦难的受益人会得到什么赔偿。 “睡会吧，中午我会给你把饭准备好，记得起来吃。睡过两点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我再来给你送。”明堂再次亲了亲我的眼角，拉上窗帘离开了房间。 门关上的那刻我闭上了眼睛，白画过后，记忆又像电影画面从我眼前划过，直至筛选到我第一次参加颁奖典礼。 那年的主角并不是我，是明堂，携手他的故事短片斩获了最佳剧本奖。现在流行编导一体，明堂那个本子的确写得不错，也拍的不错，但在我看来是少了一些真实感、有些悬浮的。或许是因为我的经历太小众了，评奖的大家都不这么觉得，在回顾了影片片段之后大家都热泪盈眶，有几个小花和评委老师还拿了纸巾来擦盛不住的眼泪。我站在台后注视着着一切，没什么感情的把它们全部都框进镜头里，还有台上意气风发的明堂。 那个时候他应该才二十出头，不爱系领带，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扣，微微露出肤色。身边一个记者感叹说年轻就是有资本，什么角度都没崩。我看看他正在屏上扒拉的照片，顺着他的构图也拍了一张。的确好看。相机里的明堂微露笑齿，虎牙让他看起来和台下坐着的新人演员有得一比俏皮。他们家三个孩子都随他妈妈，生得都是港风浓颜的帅哥美女，眼睛看谁都像多情，而我好巧不巧就抓住了他朝这边看的瞬间。 我没想过会再见明堂。他交换结束之后应该留在国外发展，而不是走回这个他和我感叹过没意思的地方。我看着照片，自己莫名其妙地跟着里面的他笑了，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那年我还没跟明堂睡，感情是很纯粹的惺惺相惜。但离打破这层感情壁也不远了，那天颁奖典礼结束之后我就被明堂拐到了他临时下榻的酒店，理由是学校门已经关了，翻墙不好。 的确，校门关了，我也不愿意掏钱在外面住，翻墙是常有的事，可不知当年的我为什么会被猪油蒙了心，真相信了明堂的话觉得翻墙确实不好。我用带着设备，外面更自由说服了自己，听着明堂重逢的感慨下酒，再然后我俩就顺理成章地滚到了一起，没来得及上到镜头上的uv镜被压碎了，睡个觉不仅我们原本单纯的感情碎了一地，还有我的小金库也遭了殃。 明堂说他会赔我，然后给了我可以买十个uv镜的钱，还说这算是我的创作费。 “我选择来参加颁奖典礼是因为我还是忘不了你那个想法。”明堂把我送回学校之后，车停在路边跟我说，“胡不为，虽然你平时总说没什么想做的，但答应我不要让这个闪光的点子被埋没好吗？你是我的天才。” 他盯着我的眼睛，话说得恳切又真挚，我轻而易举就被他骗到了。 我很渴望别人的认可，但我的家境不允许我去做一个这个环境下所认可的靠梦想过活的人。所有的片子都是有成本的，但我裁除非必要项目之后，全靠自己一台机子一个人的一千五百块都拿不出来。 妹妹补课要钱，爸爸治病要钱，妈妈的腰伤也不能再拖。 麻绳专挑细处断…… 我睡着了，一直睡到黄昏将近，明堂开门的动静把我惊醒。他把衣服拿进来叫我换好，又挑出那对袖扣还有一双手套给我戴上，手指空下来的部分被他打了个结挽在我的手背上。下楼，车在一边候着，明堂带我坐到后座。他不说我也没问去哪，就看着车朝太阳落下的方向走。 “笑一下好不好？明天太阳还会照常升起。”明堂刮了下我的嘴角说。 “别害怕”是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明堂第一次带我去见制片人的时候和我约定过的，明天太阳还会照常升起。 “别害怕，火车在上面停下来了，天一亮他就笑了。”我嘟囔出这句台词，嘴角勾了一下，心说难怪他早上会答应我的要求。 无所谓，只要明堂愿意咬上我的勾就行，如此急不可耐是最好。 ---- 因为下一章的内容很恶心，为了不在新年恶心大家，今天大概双更orz
第11章 11. ==== 11. “他一直都是我联合创作的首选，我的所有片子，胡不为都有不可磨灭的功劳。”明堂把我推到制片人和国外主资方代表面前板着张脸说，“这次的创意也是他的，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叫他来和你们聊聊。” 明堂把我的右手拖在掌心里拉到桌上说：“经历是不会骗人的。” “他，看见了那孩子被卷进去，碾成什么样再是怎么被铲出来，这样的冲击一定会给我们带来好作品不是吗？” 耳鸣声在我脑海里爆炸开。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希望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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