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宋金,宋朝的宋,金子的金。你叫我宋金就行,我就叫你,青玉吧。” 宋金迅速介绍完自己,把称呼安排得明明白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目光有些躲闪的杨青玉看。 杨青玉却总是抬眼看看他再垂下头去,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好的,宋金。” 宋金心满意足地笑嘻嘻道:“那咱俩就算认识啦,青玉。” “嗯。” 杨青玉应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怕自己说什么都是唐突。 结果这一路上,都是宋金在自言自语或问东问西,他问一句,杨青玉就答一句,好在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杨青玉也从宋金的话里知道,他确实是从城里来度假的学生。 很快,前面就是自己的家了,杨青玉停下脚步,拉住了还在高高兴兴往前走宋金。 “已经到了…谢谢,我自己来吧。” 他默默拎过水桶,偷偷瞥了一眼正震惊地望着自家破房子的人,想想家里那一穷二白的模样,羞愧地埋下头去继续道谢。 “谢谢,家里乱,就不请你进去坐了…我先回去了。” 城里的人大约是没见过这么破旧的房子吧,杨青玉吃力地拎着水桶往前走,想要快点离开,却被手中的沉重拖住,不得不吃力地朝前走。 然而正当他想着逃离的时候,背后的人却突然朝他喊:“没有没有…呃那个,明天还来借水吗?需要的话找我啊!” 杨青玉的动作一顿,扭过头去回望。 身后的人挥着手,笑容仍是像太阳一般灿烂,刺目。 他这种穷苦的人身上有什么可图的呢?这个邀请,更像是神灵无比宽容的恩赐。 杨青玉的目光又落到地上:“好,谢谢你。” 他转过头去,拎着水桶,冷冷地看着那间破败的土房子,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摇摇欲坠的家。
第25章 哄诱 夜里,杨青玉盯着黑洞洞的屋顶,几乎整宿未眠。 第二日,他照常起床烧水做饭。米缸已经见底了,院子外面的菜前两天被夜里偷跑来的野狗啃烂了几颗,于是他只好去附近河边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捉条鱼回来。 幸好这两日天气好,水也清,他在湖里晒了大半天的太阳,终于收获了两条鲤鱼。 这一天算是对付过去了,他爹每次去县城都会多待上几天,这次肯定也不例外,他掐算着日子,趁夜色未浓,牢牢锁上了房门。 今天杀鱼费了不少水,他想到这儿,脑海里又不由得浮现出宋金盛情邀请的模样。对他而言,这样直白的好意就像是燎原的星星之火,只要一点点,就会让他永远铭记在心里。 天亮又该去借水了。 他劳累了一整天,终于陷入沉睡。 第二天,他拎着那个小一点的锈铁桶,站在大太阳底下犹豫了半天,还是敲开了那扇门。 “宋金,我来借水了。” 他被院子里飞快的脚步声吓了一跳,大门猛地打开,他当机立断地一侧身,避开了施舍者热情的争夺,躲开目光解释:“今天换了个轻的桶,不重,我自己来。” 宋金似乎是终于听进了他的话,一脸开心地让了路。杨青玉尴尬地朝他笑了笑,而后拎着水桶进了门。 今天,他压水的速度加快了些,为了是早一点打好水离开,结果,正当他挥汗如雨地卖着力,身后的人却突然问他:“青玉,你多大了呀?现在有念书吗?” 杨青玉一下子被问住了。 不知怎的,他的心底萌生出一种相形见绌的惭愧。他想起了皱皱巴巴的户口本上,那个胡编乱造的、看一眼就知道是假的的出生日期,再想想自己没念过什么书,还站在一个城里来的富家子面前,巨大的落差感让他无所适从。 但他还是直面了现实,本本分分地回答:“家里穷,没钱上。小时候我妈教过我识字,算数,别的不会了。” 他坦然地认清自己,剖开自己,虽然是血淋淋的,但伤疤已经不会痛了。 说完,他扶着手柄,继续压水。 没成想,面前的好心人竟继续施舍善意:“我这不是过暑假,带了一堆书来,有的看完没用了,你要不要?” 听到这儿,杨青玉惊喜地抬起头来,脱口问:“真的吗?” 宋金立刻回答:“当然,我也没用了,都能给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要不要进来看一眼?” 杨青玉觉得自己像被一块天大的馅饼砸中了。 从母亲教他识字开始,他就无比渴求读书,文字让他见识到了大山里没有的东西,让他有机会去想象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可母亲去世后,父亲就将家里仅有的几本破书当柴火烧了,用父亲的话说,能用来填饱肚子的才是好东西,所以书当柴火用,才是好东西。 于是杨青玉将那几本书烧成的灰,埋在了母亲的坟边。从此,他再也没能读过一本完整的书。 杨青玉迟疑地看着宋金,忐忑又感激,从来没有人邀请他迈进别人的家门,他被拒绝了太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别人的好意。 他高兴的不知所措,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到宋金跟前,想要把握这次机会:“谢谢,那、我看看吧。” 当站在门口的时候,他朝里面望了望,这才小心翼翼地迈进去。 这样的房子对他而言真的是太大了,平整结实的水泥地,刷了白漆的高墙,四方敞亮的屋顶,齐全的桌椅家电,他只扫了一眼,就被这栋房子震撼到有些透不过气。 一个欢快的声音突然把他拉回来:“别磨蹭了,来来来。” 一个没留神,他已经被人拽进里面的一间屋子,按坐在一张宽大的书桌前,紧接着,一摞一摞的书被摆在面前,竟堆成了小山的模样。 宋金边往外拿书边问:“你看你喜欢哪些?都喜欢就都拿走。” 杨青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吓得舌头都有些打结:“都、都给我?” 宋金对着那一摞书一拍,豪爽道:“对啊!你喜欢就都给你,快看看。” 杨青玉简直被这突如其来的恩赐冲昏了头,无措地盯着那些书眨眨眼,往裤子上蹭了蹭手心的汗,这才屏息凝神地将最上面一本书翻开,小心得仿佛自己的呼吸都会把书损坏一样。 整齐干净的字体映入眼帘,他仔细看了几行,有几个字还不太认识,但大体的意思他能看明白。这让他突然萌生出一种并不明朗的信心,对于自己能够获取知识的信心。 第一页讲的应该是关于一个皇帝诞生的故事,杨青玉默默念了下字里行间写着的年份,他茫然地算了算,忽然觉得脖子有些痒。 他下意识转过头,没想到却差点撞到宋金的鼻尖。 从来没有人贴他贴得这么近,他吓得往后一缩,目光习惯性下移,没想到却意外撞上了那个支楞起来的小帐篷。 同为男生,杨青玉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这支楞起来的时间却似乎有些不太对。他长到十几岁的时候,只会在清晨很偶然地遇到这种情况,然后用冷水洗把脸,让那根不受控制的家伙平静下来。 难道其他男孩子硬起来,都这么随意的吗? 他尴尬地避开眼神,就听宋金笑着跟他解释:“唉,天儿太热了,咱俩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理解哈,理解。” 接着,宋金竟然还朝着他跟前凑了凑:“你继续,别管我。都是男的怕什么对吧,哈哈。” 虽然他说的似乎有道理,但还是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宋金赶忙又翻开一本书,这本书不仅封面华丽,内容也多彩生动,一下子就吸引了杨青玉的眼球。 只听宋金介绍着:“这本也不错,国外的史书,他们国外也有各种神,天天谈情说爱打架争地盘,有意思的很。” 宋金形容得精彩又搞笑,极大地勾起了杨青玉的兴趣,他已经忽略了刚才的小插曲,连忙扑在书的面前,细细摸了摸上面彩色的图片,认认真真读起来。 正读着,耳边突然又传来极近的一语:“青玉,你穿这么多不热吗?要不我给你找两件短袖短裤。” 杨青玉哪里再受得起这种恩惠,连忙拒绝:“不用不用,谢谢。” 他方才正看到激烈的地方,两国大战在即,只为了抢一个女人,说完就转头去看下面的内容,然而没过一会儿,耳边却又传来一声低低的言语:“唉,我好热啊…不行我得解决一下子,你别介意。” 话音将落,一只细长的大手突然摸到他的下面,打着圈揉了几把,手劲儿不轻不重极其舒服。他瞪着眼睛愣了半天,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撑起胳膊怼上对方的胸膛,将人稍稍分开了些,不知所措地问:“你、你解决你的,摸、摸我干什么……” 然而宋金并没有拿开手,他的脸上反而绽开一个不同于之前的笑容,仍然灿烂耀眼,却多了几分迷人诱惑的气息,笑着解释:“我们在学校都这样,男生嘛,这个年纪,谁还没点突然勃起的时候,互相帮忙很正常。” 勃起?互相帮忙? 杨青玉努力地理解着宋金话里话外的意思,一种诡异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迅速染红了他的耳朵,他下意识结巴着问:“互、互相帮忙?” “对啊。” 宋金回应了他,还牵起他的一只手摸上那个支楞得似乎更高的小帐篷。 “都是男生怕什么。你肯定没住过宿舍,你就当我是跟你一个寝室的同学,来,试试嘛。”
第26章 迟钝 其实这个时候,杨青玉是有机会反抗和逃走的。 毕竟已经长到了十七八岁的年纪,即使他的生活环境再封闭,即使他没有对同性猥亵的认知,但他也知道,宋金的这种行为是不合理的。 但敏锐的知觉已经告诉他,三番四次凑近的这个男生,似乎对他还有更多的想法。就像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不可能回回都砸在他头上,如果上天赐予的多了,必定要自己拿点什么来交换。 他望着这张青春的干净的脸庞,并没有选择推开。 没成想下一刻,一只绸子般的手已然松开了他的裤腰带摸了进去,滚烫的掌心一下子就握住了汗湿的冰凉凉的茎身。 这更加过分的举动,让他吓得直接呆住。 那只手刚摸上就开始动,奇怪的带着痒意的快感瞬间冲到他头顶,被撸了没两下,全身的热量似乎都在朝着被握紧的那处涌去,令软软的那根迅速涨大,龟头也很快膨起。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自己碰过那地方,也没人给他开蒙,更别提一上来就是这种迅猛的阵仗。慌张间,他下意识抬手推搡,反而被对方一把按倒在床上。 刚要挣扎,那只绸子般的手却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从头兜住,滚烫柔软的掌心一次次不轻不重地环过他汗涔涔的茎身,不受控制的快感如过电般遍布全身,他全身都跟着颤抖起来,呼吸滞在胸间,像是溺水般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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