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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潮的快感凶猛袭来，他眼前一白，蹬了蹬腿，禁锢在前身的热意突然炸裂般爆发，化成一股股体液释放出来。 他终于喘上气，胸口剧烈起伏着，身体却随着空白的大脑瘫软，浑身上下的力气像被抽干了。快感的余浪还在一次次漫过身体，他感觉自己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才明白刚才那几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当他看向宋金的那一瞬，他心头忽然一凛。 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像看自己的猎物一般，眼中尽是兴奋的精光。 下一刻，自己的茎身竟再次被握住，而掌心间还多了一根东西，那根东西还要粗硬滚烫，硬生生被那只手握到一处摩擦起来。 杨青玉被激得一仰头，大声叫了出来。 这种叫喊是不由自主的，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嗓子发出声音，就像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抖，仿佛整个人都已经不属于自己。 又一层钳制扑上来，这次是宋金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 那只大手还在疯狂地撸动着两根并在一起的东西，炙热柔软，撸得人极其舒服，杨青玉的第二次来得也很快，绷紧身子射了，那根同他的命根子蹭在一处的东西也跟着猛地弹动起来，他听到宋金在他耳边闷喘着叫了一声，腹部顿时激来一股湿濡的凉意。 宋金也射了。 他倒在杨青玉身上喘了会儿，浑身无孔不出地冒着汗，骨碌碌地往身下的人那儿淌，歇了一会儿，他像是回了神，突然从杨青玉的身上爬了起来。 辛苦劳作了这好一会儿，宋金的气力倒是不减分毫，他穿梭在屋里，先去倒了杯水，又翻出两件自己的衣服，顺便取出一条新内裤。 杨青玉歪头看着那个在前前后后忙活的人，缓缓从床上坐起来。 没想到宋金竟然一上来就给他撸射了两次。 他不明白，宋金为什么这么做，又为什么选了他。 呆呆想着，一杯水已经递到他嘴边，宋金的声音听上去极不真实：“吓到了吧？是我的错，先喝口水压压惊。乖。” 杨青玉看看那杯清澈的水，干涩的喉咙忍不住咽了一口，还是捧起水杯灌进了嗓子。 好甜，好干净的水。 他贪婪地吞了几口，放下杯子，仍是静静地看着宋金。 而宋金也刚好将干净的衣服摆到他旁边，又抽了几张纸巾帮他随意擦了擦乳白的精液，微微勾起嘴角道歉：“怪我怪我，都搞脏了。咱们要不去院子洗洗？” 杨青玉喘得胸膛还在起伏，却见宋金从头一把扯下身上的白背心，随手往凳子上一丢，满眼笑意地盯着他走进了院子。 他看着眼前的袒胸露背的人，起身默默跟了上去。
第27章 注目 杨青玉刚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趔趄，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还卡在大腿那儿，连忙慌慌张张把裤子提上去。 粗硬的布料刚好刮过他那处的嫩肉，一丝酥麻过电般冲上头顶，吓得他屁股都缩紧了一瞬。 然而再度抬起头时，他却愣住了。 炎炎夏日，太阳大得离谱，耀眼的光毫不吝啬地投射在这片方寸之地。在阳光的笼罩下，宋金浑身脱得精光，正举着满满一瓢水往身上浇。 清澈的水流激荡在少年人的肉体上，顺着紧实匀称的肌肉线条汩汩流下，每一寸皮肤都在展示着青春的力量和美好。 杨青玉静静看着这副完美的身躯，配上少年清俊的面容，光洒在对方身上，照耀在他眼中，也透进了他心里。 多么健康美丽、细腻干净、渴望而不可及的身体。 杨青玉不由得缩了缩肩膀，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母亲和妹妹。 从小，他就几乎没吃过一顿饱饭，常年的饥饿如影随形，让他生得干瘦细条，肤色白得像纸，成了父亲口中“不中用”的东西，挨打也成了家常便饭。而任何理由都可能成为他挨打的原因，父亲喝醉了，心情不好，或是妹妹淘气，他便要被狠狠揍一顿。 而从他记事开始，母亲就被一条长长的铁链锁在墙角，她瘸腿，左肩有一条碗大的疤，像是被剜掉块肉。 平日里，他负责母亲的吃食，虽然父亲和村里人都说母亲的精神有问题，但母亲看到他的时候，却从来没有发过病，还会趁着父亲去镇上不在家的时候，教他识字和读书，温柔的样子跟人们口中的她判若两人。 可后来，母亲的疯病越来越严重，她薅掉了自己大半的头发，整宿整宿无法入眠，双眼深陷，身体干瘪，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可她的肚子却越来越大，直到她临盆，妹妹出生，她因为大出血死了。 母亲死前看了妹妹最后一眼，眼神极尽温柔，杨青玉也看懂了母亲的意思。 之后，父亲依然每天酗酒，挥霍无度，一家三口还是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杨青玉极尽所能地承担起养育妹妹的职责，却没能让她顺利长大。 一天夜里，年幼的妹妹饿了，哭啼声太大太吵，喝醉的父亲抄起棍子打了他俩一顿，没想到却打断了妹妹脆弱的脊梁骨。 妹妹从此就站不起来了。 于是杨青玉开始照顾一个瘫痪的妹妹，每天帮她擦洗身体，妹妹因为常年无法活动而出现了肌肉萎缩的症状，精神状态也逐渐出了问题。 苟活在这个破烂狭小的空间，她时常莫名其妙地嘶吼，歇斯底里，言语不明。 于是杨青玉那段时间总被噩梦缠身，梦里的妹妹狰狞地抓着他喊：“哥——！你杀了我吧——！你杀了红玉吧——！” 在某天夜里，父亲实在忍受不了妹妹的癫狂，狠厉的一棍子正中她的眉心。 他满身酒气，眼神不甚清明地晃了晃，倒头又睡了。 第二天，杨青玉抱着妹妹的尸体，默默爬上山腰，将妹妹葬在了母亲的墓旁。 他生命中唯二的两个亲人，女人，却让他看尽了生而为人的疾苦，躯体的残缺和丑恶。 而他自己也是一样，遭人唾弃，伤痕累累。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院子里的人突然走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拉进了阳光里。 宋金的笑容还是那般灿烂，像阳光般刺着他的眼睛：“来洗洗，可舒服了。” 杨青玉连忙低头，摆摆手：“不不、不用……” 然而他两手刚一抬，松垮的裤子就直接掉到了脚腕，他羞得慌忙弯腰去提，却被宋金先一步踩住了裤腿。 宋金不由分说，一把将他拉起来：“洗洗吧，都是男的怕什么。你没去过澡堂吧？” 杨青玉恍惚抬起头来。 澡堂？ 宋金朝他笑了笑，满眼温柔：“澡堂就是好多人在一起洗澡的地方，男女会分开。你进男澡堂里，什么样裸着的男人都能见到，叫你这么害臊，人家都做不了生意了。” 杨青玉想象了一下那个地方，热水充足，水汽氤氲，那不就是梦寐以求的天堂吗？ 他看着宋金说话不紧不慢的样子，想起了母亲教他识字的时候，也是这样温声细语的。 难得有个人是真的在教他，没有嘲笑，也没有嫌弃他学得慢或者懂得少。 然而正当他愣着，宋金的手却飞快解开了他的衣扣，一把将他的上衣扒了下来。
第28章 冲凉 杨青玉一愣，上身已是坦露无遗。 他的身体被滚烫的光线笼罩，刺目的光像是在放大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痕。 他本想遮掩，却怕欲盖弥彰，于是垂下头去，一副无措后自暴自弃的姿态，等待着对他而言再熟悉不过的审判。 所有见过他伤痕的人，都会流露出那种可怜又厌恶的目光，即使宋金一样讨厌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他也完全能够理解。 那些在背后无数指指点点的冷眼，让他在大夏天也穿起长袖长裤，为的就是遮掩这些丑陋的伤痕。 白如纸张的皮肤上，小臂、肩膀和背上错乱印着几道紫青的痕迹，有的伤痕瘀血消得差不多了，深紫四周泛着淡淡的黄色，有的却是鲜嫩的红，被这一身纸白衬得格外触目惊心。 “怎么搞得？”宋金无意识问了一嘴。 杨青玉低头避开他的视线，扯了句谎：“干活儿的时候，不小心磕的。”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宋金竟然毫不在意，也没再说别的，只是将他又拉进了一步。 将地上那条碍事儿的裤子往旁边一踢，宋金舀起一瓢水，从杨青玉的肩头浇了下去。 缸里的水已经被大热天蒸得自带温度，直接往身上浇也不会觉得太凉。这一瓢水浇下来，反而冲掉了身上的汗，让糊住的毛孔一下子张开。 突然被浇，杨青玉吓得微微一缩，却并没有继续躲。 清澈的水冲刷着身体，他每天都要万分辛苦才能搞来的东西，此刻正挥霍无度得在他身上流过，洗去他的肮脏，带来新生般的清爽和干净。 这对他而言，真的是另一个世界。 然而他还是不习惯这样完全的袒露，身体不由自主紧绷着，手也去捂住下身。 一瓢水又浇下来，宋金拉开他的胳膊晃了晃，示意他抬起头，笑吟吟地说：“刚刚还没说完呢。除了一起洗澡，还有能一起泡温泉的地方。知道温泉吗？” 杨青玉自然是不知道的，他终于敢直视宋玉的眼睛，那双笑起来很漂亮的丹凤眼，眼角尖尖，眼尾微双，眼神中没有一丝冷漠和鄙夷，只有欢喜和温暖。 他不说话，宋金便继续讲：“就是那种可以泡澡的水池子，里面的水是热的，洗完澡泡进去特别解乏。有的山里也会有天热形成的温泉，但是很少见，城里的都是开店，老板自己做水池灌热水，以后有机会带你去泡泡。” 杨青玉听到最后一句，不禁怔了一下。 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这种天方夜谭般的美梦，竟在这时被无意中添了一块砖，一块妄想垒成梦想城堡的砖。 他正愣着，一瓢水当头浇下来。 清冽的水打湿头发，冲刷过脸颊，他不由得一摸脸，才从一片清凉的舒爽中睁开眼。 真的是太舒服了。 宋金伸手过来抹他的头发，他终于不躲了。湿漉漉的发丝被向后拢去，几根呆毛炸起来，这副模样竟逗得宋金忍不住笑起来。 杨青玉看着他笑，也同样被那灿烂的笑容感染，发自内心地笑出声，身体在不知不觉间缓缓放松下来。 宋金又开始边笑着边跟他讲发型，什么三七粉的大油头，背头，寸头，蘑菇头，然后亲切地喊他狗啃妹妹头。 虽然他不知道狗啃妹妹头是什么，他不喜欢野狗，也没了妹妹，但看宋金摸着他的头发那爱不释手的模样，这个形容应该是个好词。 宋金嘻嘻哈哈地跟他逗乐，一边舀着水一瓢一瓢地浇到他身上，最后直接玩起水来，撩着水朝杨青玉的脸上泼。杨青玉慢慢也放开了，手大胆地伸进水缸里，同样撩起水泼他，于是两人逐渐打闹起来，一缸水很快见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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