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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第一傲娇大王

时间:2023-09-08 04:00:13  状态:完结  作者:八墨挑蛋花

“十年前有个在玉铃市挺著名的案子,‘楚婷案’,是一个名叫随婷婷的六岁女童放学路上遭遇车祸身亡,母亲赵楚坚持认为是有人蓄意谋杀,多次持刀大闹警局,警方调查后确认是意外,赵楚不接受判决,跳河自尽。”

周如溯眉头紧蹙,察觉到不对劲:“六岁女童放学自己走路回家?”

“你问到了重点。”

陈适安做了律师还是和上学时一样,说故事讲究一个抑扬顿挫,明明是揭露真相的律师,却爱搞神秘,难怪业内风评两极分化。

“下面我就用单字代替了啊,据当时的传言和一点点不知道从哪儿透露的笔录,案发当天中午,楚给一个人打电话,让他下午放学去接婷,可是一直到案发两个小时后,那个人都没出现,楚这才怀疑上他。”

“那个人也姓随,是谁就不用我说了吧。”

是随长安。

周如溯压抑内心复杂的情绪,继续问:“单凭他没有及时赶到就怀疑他是凶手,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不不,一个死了女儿的母亲不管做出什么都不奇怪。而且啊,也不止这一个理由。”

周如溯想到随长安的身世:“还有……家庭?”

“对啊,你想想,楚和随兴国结婚那么多年,为什么三十多岁才有孩子?说不定他们夫妻之间有点隔阂,这个隔阂是不是随兴国收养随长安还不清楚,也有可能是自身的毛病。”

“总之,我结合传言猜啊,楚开始对随长安的态度是不冷不热,在婷出生之后,她就因为自己的丈夫偏心随长安而心生恨意,认为随长安想破坏她的家庭,所以才这么固执地怀疑随长安。”

“可是,她既然恨随长安,为什么让他去接自己的女儿。”

“说不定是那阵子不那么恨了呢?打个比方,随长安一直安安分分,楚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刻薄了,没想到的是,对他改观之后,他竟然害死了自己的女儿,而且自己的丈夫还站在他那边,岂不是比一开始的恨还要更深。”

“……”

周如溯沉默了。

他其实不在乎内情,毕竟案件已经过去十年,有关的人里除了随长安都死了,而他百分百相信随长安不是凶手,没能赶到必定事出有因,也不会去争夺所谓“亲情”。

假如陈适安的猜测都是对的,随兴国在随长安高中时期前就已经产生了想法,所以才会对他偏心。

相比这些,他更在意随长安的感受。随长安那么容易被道德绑架,也会因为当年没能赶到而自责一辈子。

陈适安接着说:“有个很奇怪的地方啊,你有没有发现,随兴国在那个下午的时间是空白的,案发后他也没有出现。”

“你说,该不会……是随兴国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吧?”

周如溯听到这个猜测,眼眸一动,看着表情狰狞的陈适安,不禁毛骨悚然。

的确,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可是随兴国不应该会为了随长安做到这个地步,不然的话,周如溯现在也应该已经死了。


凌晨一点,飞机落地,提早入春的玉铃市气温比天气预报还要闷热。

通过人脉,他们得知了随长安的住址,随兴国的车祸事故已结案,遗体也已送往殡仪馆。但现在已经很晚了,他们只能先休息一夜。

周如溯艰难地洗完澡,躺在床上,半点困意都没有,闭上眼,脑子里要么是随长安的脸,要么是那些可称为悲剧的案件。

他没什么可难过的,要伤心也是为了随长安的人生。

随兴国的死对他来说不是值得细想的事,只是很难想象,一个不久前还很痛恨他,对他骂爹骂娘的人,会这么轻易就烟消云散。

死亡原来这么近。

而随长安是比他早十年见证死亡的人,那时的他不过才十五岁。

他眼中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色彩。

是被父母抛弃时的白色,还是被叔叔折磨时的黑色,抑或是堂妹与叔母死亡的红色,从过去延伸至今,这三种痛苦从没离开过他。

广袤无垠的夜空中,星星不在了,月亮也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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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的诗篇十五


据说,人在一生中会逝去无数次。

周如溯从鬼压床的余韵中醒来,死而复生般望向从窗帘间洒入的阳光,恍然以为夏日已经到来,摸着手机刺痛的冰冷把他拉回了冬天。

凌晨五点零四。

[小随:抱歉。失约了。]

字面如零下十度的隆冬,在周如溯眼中却仿佛盛夏的太阳。

他试着打了个电话,果不其然没有接通,只好回了一长串关心的信息。没有得到回复,他打算直接去见随长安。

洗漱完毕,陈适安扶着他到外面吃早餐,盯着他这副似半边身子埋在土里的矬样,忍不住问:“大少爷,随长安到底怎么你了?让你瘸着脚来找人。”

周如溯故作自然道:“没怎么,一点儿私事儿。”

“你这儿化音听着我真别扭。”

“被一个南方人传染了。”

“这可是刻在暮春人骨子里的儿化音呐!”

周如溯也不太理解,随长安平时话又少又短,自己是怎么被影响到的。

“所以啥事儿啊?有事儿还不能跟兄弟说了?又难处咱一起想办法呀。你要打的官司跟他有关,但是你不了解他那些事儿,关系没那么好,他叔死了你也不难过,又要千里迢迢赶过来,到底啥意思?”

见陈适安一张疑惑又渴求答案的表情,周如溯以玩笑的口吻慢悠悠回答:“好吧……既然你诚心发问,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他是我男朋友。”

“哦~这样啊。”

陈适安了然地点点头,后知后觉他说了句什么话,筷子落地声传来,猛一拍桌站了起来,瞪着地雷一样的眼睛,里面满是震惊。

周如溯对自己造谣带来的反应非常满意,绷不住笑了笑,捡起筷子放到他手边:“倒霉孩子,一惊一乍的。”

“牛逼,你是真牛逼。”陈适安慢慢缓过来,喘着大气低声说,“单身二十年,一谈就谈个大的。”

周如溯夸张地叹了口气:“唉,不懂年上男友的人有难了。”

“牛逼。果然富哥就喜欢搞独特。”陈适安真诚感慨一句,接着问,“那你俩现在是吵架了?你这腿改不是他给你打折的吧?”

“那倒不是。闹了点儿小别扭,我这个世界第一恋爱脑当然要亲自来接他回去。”

“恋爱脑是啥好词儿么?”

“你就当它是个好词儿。”

“敢情您这是所谓的‘追妻’,哦不,是‘追夫火葬场’?哈哈,我乐了,再怎么有钱再怎么独特也得哄对象啊。不过,他比你大那么多岁,也不让让你。”

“您真懂呐。”

周如溯就此打住话头,催促道:“吃快点儿,别耽误事儿。”

陈适安吐槽道:“大哥,人家说不定正办葬礼呢,咱过去干啥?白席也能蹭啊?那你是不是还要帮着守灵啊?”

“对哦。”

周如溯一心想着早点见到随长安,忘了他现在有多忙。

随长安一直没回信息,想必那边现在应该很需要帮助,但他是个外人,手脚也不利索,去了也是碍事,还容易给随长安丢脸。


权衡再三,他打算先去随长安高中学校看看,打听点以前的事,想办法得知当年案子更详细的情况。

他买了拐杖和轮椅,让总蹦来蹦去的左腿歇歇,陈适安联系到在那所学校毕业在本地工作的朋友,三个人很顺利进入学校。

寒假最后几天,老师和高三生早已返校,正好是课间,寥寥无几的学生趴在瓷砖铺的白楼围栏,说笑嬉闹,嘹亮的笑声令绿榕颤响,直冲天际。

周如溯不禁感慨,随长安在这个年纪经受的是苏程忻的霸凌和随兴国的骚扰殴打,他也许从没像他们那样站在长廊里,更不用说大笑。

为防止被围观,身后两人推着他走到操场,然后聊了起来。

“我比随长安大一届,不太了解他们年级的事,和随长安接触也不多,不过他们老师是谁我还是知道的,当时比较著名的传闻也记得很清楚。”

“啥传闻?”

“我记住的应该就两个,一个是随长安竞赛作弊,这个当时已经查清了,是年级第二造谣。还有一个是说随长安和他婶婶私通,生了一个叫随婷婷的女儿,被叔叔发现后,让人撞死了随婷婷。”

“……”

周如溯和陈适安对视一眼,纷纷流露出无语凝噎的神色。

陈适安忿怒道:“故事怎么越来越离谱了啊,还有,这么无辜一个小女孩夭折,不应该为她哀悼吗?怎么还造起谣来了。”

“嗯,的确如此。”江林点点头,话锋一转,“但随婷婷算不上无辜。”

陈适安的好奇心立即被吊起来了:“怎么说?”

“我曾经目睹过随婷婷把冰淇淋捅进随长安眼睛里。”

“……”

周如溯的表情凝固了。

陈适安惊得下巴差点脱臼:“卧槽……这家子怎么回事儿啊。这么离谱。”

江林垂下眼眸,深吸一口气缓缓叹出,神情自责:“说来惭愧,我那时候想着那是别人的家事,而且随长安也不是没有反抗能力,再加上不愿多管闲事,选择了袖手旁观。”

周如溯没有开口。

这件事和随长安有关,无论是生气还是安慰都应该是随长安的选择,他没受过随长安的苦,更没资格替随长安做任何决定。

陈适安也叹了口气:“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相比之下,我更好奇警察当时来学校调查过随长安吗?你那时候把这些话告诉警察了吗?案发时随长安到底在哪儿?他的嫌疑是怎么洗清的?”

不知不觉陈适安已经进入了律师的状态。

江林被一连串的问题压得脑袋埋下更低:“警察的确来调过监控。我害怕自己也被卷进去,没有勇气站出来,抱歉,我当时很懦弱。”

陈适安也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他,继续说着正经话题:“如果你当时站出来,这可能会成为随长安的动机。”

“抱歉。”

“那监控怎么说?”

“我大概记得有人说,随长安放学是上了他叔叔的车,还有人不知道从哪来的笔录内容,说随长安当时和他叔叔一起去吃饭了,有不在场证明,所以就这么洗清嫌疑了。”

周如溯察觉到不对劲:“不对,随长安不可能忘了要去接随婷婷,也不能为了一顿饭故意留下随婷婷。”

除非随兴国根本不在乎自己女儿是不是独自走路回家,或者随长安从被拐上车的那一秒起就被封口,一直到案发结束都没有开过口,再或者,随长安那时候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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