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 她又说:“仪礼哥的腿有点粗,但肩膀不算特别宽,短裙不好看,低胸裙好歹可以从侧面和背影拍,这样比较有艺术感。” 我又点点头。 她继续问:“哥,这边有假发吗?” 有,在化妆间。 我带她过去,小姑娘还激动着,问:“沈哥你这个朋友是男的是女的?喜欢化妆师吗?为了这屋子东西我既肯嫁也肯娶,闪婚闪离无所谓,分手时候把衣帽间分我一半就可以!” 小姑娘一腔热情也没什么恶意,于是我就淡淡笑了一下,回她:“不行。” 小姑娘瘪瘪嘴:“真的吗?” “嗯。” 她估计也是为了逗乐,还不停:“为什么呀?” 我想了想:“有人捷足先登了,今天过后这房子可能都不是他的了。” 我没思考过李总和死面瘫的财产是怎么分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做没做公证,但我总觉得李总应该会给死面瘫扒一层皮下来。 不知道怎么,我竟然还挺喜闻乐见的。 “怎么了,”小姑娘停住,“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情吗?” 我想想:“他今天离婚,但是怎么着我用这个房子都没问题,没事儿的。” 小姑娘把自己的激动压了一压,问:“你跟他们夫妻关系都很好吧?” 毕竟不是什么熟人,这种话题还是适可而止,我点点头,她也不再问了。 小方在化妆间里也被虐了两个小时,鉴于兄弟情谊,我没跟进去,就在外面给小方夫人削水果。 小方夫人也不怕化妆间里孤男寡女脱脱穿穿,在外面笑得都快没牙了,我把水果递过去,她道谢都掩不住笑意。 还打了个嗝儿。 两个小时,不说话是不可能的,一开始小方夫人还念叨两句育儿经,见我在旁边恭敬地听着,她自己也说不下去,讪笑几声,开口:“其实我也不怎么看这些,就是仪礼,天天在我耳朵边上念叨,烦。” 我笑笑,仪礼是个好丈夫,我连个好情人都不算,没什么发言的余地。 “这话不知道唐突不唐突,”小方夫人开口,“沈哥你和嫂子的事儿……” 小方嘴严,但是他们夫妻一体,他给老婆说了我也不生气。 但我也没什么说的,只能认错:“是我不好。” 她就说:“这也不是沈哥你的错儿。我因为你和嫂子都开始相信爱情了,毕竟沈哥你也算浪子回头,到底没错付嫂子当初一片心意,谁知道是嫂子先离开了你呢。” 小方夫人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到底还是没透露出我才是出轨渣男的意思,看来小方的嘴还是牢靠的,虽然沾了酒有点儿松动的迹象,但其实枕头风都没把他的牢靠吹跑。 我只能避重就轻:“我倒是觉得你和仪礼更值得羡慕。” 小方夫人就笑:“他就是个呆子。” 这话我还蛮赞同的,毕竟小方叫我傻逼的时候也没客气。我跟着小方夫人的话就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挑他小时候糗事给弟妹讲。 到最后,小方夫人的目的终于达成,公主抱的查岗也get了,小方各个角度的女装照也拿到了,化妆兼摄影的小妹临走时情真意切地告诉我,只要这家想租,随时可以和她联系。 小方今天女装出镜彩衣娱亲,大概是因为我跟着弟妹笑得太没心没肺,他最后也没顾得上看着我,屁颠屁颠跟着老婆就跑了。 临走的时候倒是没忘了瞪我一眼,估计是想给我备注改成“傻逼傻逼大傻逼”。 ---- 这章让小沈真心快乐一下。
第54章 51 === 死面瘫回来的时候,化妆的小姑娘给我挑的衣服我还没来得及换,我也不怕暴殄天物,穿着它吃完了外卖,捧了本书在沙发上死鱼瘫。 他回来,外套也不脱就凑过来问:“在看什么?” 我叹口气:“我看的是人生,和寂寞。” 死面瘫说:“我没听过这本书。” 我开个玩笑,逗他一下就收手,老老实实说:“某孟姓哥哥伤我至深,我只能用涩情文学疗疗伤。” 他要亲我,我避开:“等我看完,英国的涩情文学都如此呆板,这都第二章 了,我连个肉渣子都没见到,光看他们搞暧昧了。” 死面瘫要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小沈饿了,我给你吃好不好?” 我冷哼:“不好,你这样的弃妇,再出来勾引男人是要浸猪笼的。” 他眨眨眼,睫毛是真的长。 见我不配合,他就去整理自己,外套一脱,没什么所谓地说:“那你来浸就好。” 我对不起眼前这本到第二章 都没有肉渣的书。 我龌龊。 我的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法国涩请文学才喜欢写的水中窒息play。 死面瘫换了居家服,过来问我:“吃晚饭了没?” 我指指桌子上的外卖盒:“我吃了。” 他似乎是准备去弄点简餐,我刻意想折腾他,就说:“你不许吃。” 他看着我,眉眼还弯弯地,说:“好。” 我笑笑:“虽然是弃妇,但都是新社会了,也不能饿死人不是?” 我勾勾手。 死面瘫到我面前跪下,毕竟是他亲自买回来的衣服,他倒是不觉得繁琐,三下两下就把我觉得我自己都解不开的玩意儿解了封,让我二两君得以透透气,当然,气没透多久,就又给闷他嘴里了。 这身仿装还配了军靴,有点沉,我也不敢玩太过,就往死面瘫下面轻轻地踩,看着小面瘫探头我就停下来,用鞋尖踢一踢,不用力,觉得它要下去,我就再用鞋底揉一揉。 玩了一会儿,觉得他有感觉了,我就把靴子收回去,正襟危坐,也不看他,光盯着桌子上的外卖盒。 我下次还要点这家的日料。 死面瘫给我口交的时候很乖,怕把他饿坏了,我也没磋磨他,觉得差不多就给了他,然后示意他把铃口边缘的精液舔干净。 我脚上这双锃亮的靴子实在漂亮,我没怎么用力地把死面瘫往后踢了一截,然后用鞋尖儿勾着他的下巴,问:“吃饱了吗?” 他看着我:“上面还可以,下面还很饿。” 他眼神很诚恳。 我靴子又放下,把外卖盒收好,冷酷无情:“饿不死就成了,还想饱吗?” 他舔唇,然后眼睛看着我放电,见我无动于衷,又轻轻叹一口气。 他那口气极其色气,又像是叹到了我心里,又像是叹上了我二两君。 我抱着垃圾袋,维护最后的尊严:“我去洗澡,你不许跟过来。” 他说“好”。 我回头,对着他:“自己找点吃的去,别天天就想着吸人家精气。” 他看着我,低低应声。 其实我还没饱。 我觉得我可能得到浴室里再可以一回。 但是我不能操死面瘫,我觉得就是和他搞太多才会这么痛苦。我现在要折磨他,而不管是他搞我还是我搞他我,他都会很开心。 我要的是他不开心。 于是,我自个儿在浴室里快乐,可惜快撸破了皮都没出来。 小沈心情有些复杂。 到晚上他睡在我身边,不到半个小时呼吸就沉稳,那作孽的手还往我身上搭,似乎想把我困在怀里。 他身上很暖和,明明用了一样的洗浴用品,他身上却总是比我香,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睡眠质量本来还凑合。 可我的二两君还没得意,他这样蹭着火我睡不着,也不好动,只能自己生闷气。 不和死面瘫做爱,折腾的不是他。 是我自己。 杀敌一百自损三千不是什么好办法,小沈不犯傻了,下次小沈一定要做回本儿。 最后我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李总不知道为什么抽风说要和我谈心,自那天之后我还没和李总联系过,我看着她的消息翻来覆去,到底还是过去见她了。 李总选的地方很有些雅俗共赏的意趣。 肯德基。 她说选这里的原因是,我小时候老缠着她让她带我来,但她一次都没答应过。 她大体和我说了说她的打算,公司这边有我和死面瘫盯着,她终于得了空,有些东西交接交接,她要出去好好玩一趟。 在一片小孩子的叽叽喳喳声中,我终于吃完了我自己都忘了“特别想吃的”汉堡,李总别扭地给我递了个纸巾,说:“我们出去谈谈心。”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走,又走到了河边。 这条河祭了我一个手机的亡魂,有点阴森森。 我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吃完了汉堡天有些凉,我解下外套给她披上,她裹了裹,开口:“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觉得我很温柔,但是她像是被严刑逼供般的口吻一点儿都不像谈心。 但我还是问:“妈,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李总说:“我其实也没有讨厌你,你小时候吧,我可能有点儿嫉妒你,谁都围着你转,华楼也天天就抱着你亲,我不太开心。” 我没记得我家老头抱着我亲。 我问了一句:“我多大啊?” “两个月?” 我从两个月大就开始承受母上大人的死亡凝视,我生而勇士,可以。 很可以。 她又说:“你要好好的,现在妈妈只有你一个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看我,嘴角往下撇,大拇指搓着小拇指,和我不敢看她的时候很像。 我问:“这话谁让你讲的?” “孟思肖说你需要我多关注,让我多讲煽情的话哄你,”李总摊摊手,“我又不会讲这些。” 有的人可能天生就没有那么多的母性。 别说隔代亲,李总和我儿子也没有多亲。 倒是老沈发现沉尘没人管,自豪奋勇带起了娃,公司也不想管,情人也不想混了,就是带娃热,天天捧着小崽子亲。 看着他也可以理解李总小时候对我的嫉妒了。 “你就一走了之,然后就不管我了?” 李总看着我,又是死亡凝视:“我就出去度个假,又不是不回来。” 她又说:“孟思肖看着你,我也算放心。” 那口气,像是她都把自己交出去过,再交个儿子有什么不放心。 “你不生我气吗?” 她长久没有说话。 她开口,又说:“你太娇气,天生就娇气,也不适合打磨。你从来都没什么喜欢的东西,抓周都只抓自己的手指,我过去拨弄你,你就抓我的手指。我也不知道怎么哄你。我对你的确疏于照顾。华楼也知道,华楼对我没那么高期望,他觉得我不把你养死了就行。” 她不习惯地想拍拍我的头,我比她高,于是她又拍拍我的肩,像对一只不那么喜欢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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