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休假,和记考勤的说了两句,就看到小上级看着我空了的工位,满意地点点头,看我离开,还特得意地冲我一笑。 我给庄三打完招呼才寻思过来,这个小上级估计是真的去打了小报告,觉得成了,得意着呢。 跟小孩子告老师一样,也不知道乐趣在哪儿。 我本来以为东西要搬得久些,结果进程比我想的快得多。可能我在死面瘫那里留下来的东西也比我想的要多,珂苑的东西全过去,还比我当初住亚金道显得空荡了许多。 正好快到饭点,我顺便请庄三吃饭,半路还来了个蹭饭的。 我挺久没记住舒人才的名字,说明他之前是真的不爱往我眼前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出镜率这么高。 我原来以为他是看上了庄三,准备过来搅搅局,给自己提供机会,没想到舒人才吃完饭就准备走,仿佛真的是差我这两口吃的。 他告了辞,我嘴欠,随口问他:“去哪儿啊这么急?” “和人约了玩。” 庄三撇撇嘴,似乎有故事。 我觉得我现在搀和谁的故事都比呆在自己的故事里强。 我就问:“一起?” 舒人才还没说呢,庄三先来了个三连:“不去不去不去。” 庄三说:“不是好地方,沈哥别跟着他去。” 舒人才笑了下,解释:“去俱乐部。” 他又想要走,我板着脸逗他:“我就去不得?” 他摊摊手:“可以。” 舒人才拍了下庄三,说:“小孩子就别凑热闹了,自己回家去。” 庄三跳脚:“我怎么小了?我们一年的。” 舒人才乐了,说:“你长得小。” 当我面偷我话,可见是个有胆儿的。 不过毕竟是我的话,有力度,真把庄三气跑了。 俱乐部我没去过,一方面是没兴趣,另一方面也是之前没时间。舒人才倒是那边的常客,但毕竟不是他家开的,于是他特意提了两句,遇到事儿找他可能没啥用,我算新面孔,遇到事就直接找保安,然后拿钱砸。 我再问舒人才还有什么其他规矩。 舒人才就摇摇头,半天说一句,反正有事儿拿钱砸就行了。 毕竟没接触过,到了地方我还是有点紧张的,大门还没进,我脑子里就过了几遍之前教练教的动作,过完之后我又想起来我现在手伤着,想起来也没用。 停好车到了大门口,大概是想什么来什么,门还没进,我右肩就搭过来一只手。我一个肘击,左手连着过肩摔,直接把人掼递上了。 这人有点眼熟。 是无辜又可爱的杜政。 我回头看了一眼舒人才,人才已经开始发抖了,说实话,看他那架势,他现在还没转身跑掉,估计真拿我当朋友了。 我小时候就不喜欢给人碰到,之前乱七八糟练那几手也有被人碰到爱生气,常和人起冲突的缘故。 杜政估计也还记得,不仅记得,他就坐地上不动,仿佛还想回忆一下。 我讪讪地过去准备拉杜政一把,一个篮球过来,我下意识用右手给他挡了过去,牵动了伤口,疼得我带了声“操”出来。 这真是旧日重现,小时候杜政帮我撵开身边奇奇怪怪的人,我就帮他挡篮球,一来二去他吓唬人的功力和我灌篮泡妹的技艺都见长。 杜政笑了。 看他笑,人才在旁边抖得更厉害,感觉都快哭出来了。 杜政问:“怎么就伤到手了?” 我觉得我们默契还在,模糊两句:“之前那事儿心情不好,发了个火。” 杜政脑子灵光,也不用我再暗示就懂了,也随口一问:“把人打了?” 我好歹把他从地上拉起来,低声解释:“哪舍得?打的墙。” 他就不说这个了,他问我:“过来散心?” 我点点头。 杜政带着我往里走,人才仿佛成了当日在我妈婚宴上的庄三,要跟不跟的样子很是可怜。 我回头招呼了一下:“愣着干什么,杜政又不会……” 杜政手上过了什么其实我也不肯定,于是我话一转,说:“……又不会咬人。” 舒人才的表情好玩儿极了。 大概是觉得我的解释不够恰当,走路都迈成闺秀步了。 杜政很有主人翁意识,他问我:“有什么特别想玩的吗?” 我摇摇头:“就是看看。” 杜政了然。 “我让他们准备一下,你上楼等着我就行。你带的那个要是想看,一起上去得了。” 本来我是舒人才的小尾巴,杜政一句话,我们的位置马上掉了个个。 很神奇。 不过我记得舒人才说他约了人,正想帮他拒绝,结果他自动跟我屁股后头了。 怂。 有侍者把我们往楼上带,见杜政走远了,舒人才才小声说:“我没怎么上过高层。” 这和我记忆里不太一样,我就问:“你不是混得挺好的吗?” “我就会玩玩鞭子,”他手插着兜往后一靠,“玩得大的我也担不起。” 侍者就把我们带到了普通的隔间,上了个果盘就走了,屋子还给开得亮亮的。 看舒人才还是极其放不开的样子,我就开始扯:“你也别害怕,其实杜政不凶的时候还是挺好相处的。” 说到这里我有点愧疚,杜政小时候可一点儿大佬风范都没有,我比他大半年,长得快,最开始见面他把我当成小姑娘,我按着他还让他穿了半个月的裙子。 别问我为什么会有裙子。 我也不知道。 李总买的。 我觉得大概是李总让秘书给我买衣服,那时候知道我的人还少,换个新秘书没认出来我是男是女,就按着身高瞎买。 小杜政穿裙子这个故事我现在不敢说了。 自从我发现杜政比我能打之后,好多小故事都没法子说,挺急人的。 人才显然不认同我的话,人才说:“杜爷什么时候不凶了?” 杜政平白无故大我好几辈,我有点懵,小故事也敢讲了,我开个头:“他挺好的,我怎么欺负他他都不带还手的。” 我欺负他的时候他年纪小,还不动手。 杜政进来了。 小故事结束了。 “怎么我一来就不说话了?”杜政给我递了杯绿不拉几的蔬菜汁,自己倒是拧开酒,“说我坏话?” “没,”我也不指望人才撑场面,我自己上,“讲了讲童年趣事。” 杜政倒是很放得开,问:“是你扯我作业本让我叫你哥哥那事儿,还是你揍我然后逼着我换裙子那事儿?” 舒人才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杜政一个直锤打得我有点没意思,我就嘟囔:“叫哥哥又怎么了,我本来不就比你大。” “行吧沈哥,”杜政耸耸肩,“带你进场玩儿去。” ---- 这章好像是章纯剧情……说实话我的火葬场什么时候开始我都不记得了,因为我这两天都已经开新坑了哈哈哈哈哈哈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这十几天我只能卑微地蹲一蹲微博超话,然后发现自己除了签到什么都不会……
第26章 26 === 杜政知道我不喜欢给人碰,也没安排互动项目,旁边也没放人。杜政又说那些惨叫带血什么的不适合我,所以就只安排了跳跳艳舞。 搞得和普通的脱衣舞俱乐部也没什么区别。 好吧,有点区别,脱得更多不说,人要往一起叠也就真的进去了。 一边操一边跳,好辛苦。 见我不是特别感兴趣,杜政就过来陪我聊天,大体问了些近况,又说上次没参加我儿子满月挺抱歉的。 他说:“那阵子实在有些忙。” 我表示理解。 说话的时候,杜政说的多,我说的少,大概是他也看出我没什么说话的兴致。 杜政是给我组个热闹,也没选单间。周围人多,也吵,我都没太注意杜政什么时候停了话,正盯着我就往过靠。 我觉得他是要和我说点儿不想让旁边舒人才听到的话,就往他那边凑,然后问:“要说什么?” 他反而不说话了。 他一不说话我就难受,因为他不说话就容易走神,走神就容易被球砸,篮球一飞我就得注意挡。 我准备推他两下,还没动,他终于找到自己想说的了。 他说:“你这么看着也无聊,要带个人回去玩吗?” 我好奇:“我以为这边都是会员。是要签什么东西然后带人一起走?” 他估计说累了,话就简洁:“不止是会员。你什么都不需要签。” 有个消遣也许挺好的。 亚金道那边屋子太空了,就当摆个物件。 我说:“不用了,我收收心好好工作得了。一把年纪也不能再瞎晃悠了。” 杜政就不说这个,又开始说点儿别的。 我。 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 在声色犬马的涩情场所,硬生生被他给念叨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在杜政车后座上,身上披着他的外套。车没熄火,开了空调,杜政在驾驶座靠着。车里再没别人,我想着舒人才也是坚持不下去了。 人家带我玩,我直接睡过去,动动嘴,准备道个歉。 他看我动,问:“醒了?” 我点点头。 他先开口:“抱歉,手下人不懂事儿。” 我没懂,就没接话。 他又说:“也就是安眠药,没别的。” 我反应过来了。 遭遇不可抗力听上去比我看艳舞看到睡着强。 我接受度很好。 “没事儿,”我看了看周围,有点黑,我就直接问,“这是到哪儿了?” 杜政说:“你家。” 我认了一圈,还真是亚金道。 我想想,道别:“其实我挺好的,你也不用管我,忙自己的就成。” 这话听着有点冷漠,我就补充:“等我手好了一起出去喝酒吧。” “喝酒?”他笑了,小灯底下轮廓很模糊,“你那一口就倒的量,可别现眼了。” 我不是一口就倒。 我大约喝一口就能醉,但其实我喝一瓶和喝一口的醉酒程度也差不多,于是我自觉酒量挺好。 不过小时候我忍不住醉,闹出过许多笑话,包括且不限于扒人家衣服加上逼人家唱小黄曲儿。 谁还没有个当街裸奔年少轻狂的岁月来着。 我拉开门,下车,回过头反驳一嘴:“我长大了。” 他笑:“知道了,沈哥。” 我往楼上走,顺便查了查手机。 舒人才下午留了个消息说他要滚蛋了。 之后庄三莫名其妙问了一句我需不需要帮忙。 我估计他是发错人了,也就没回。 死面瘫上午加上下午来了两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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