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我们凝凝 作者:匿名咸鱼 文案: 年上总裁x娇软学生 蒋凝一直都知道,乔臻心心念念着楚云天,即便两人结了婚也是如此。 * 蒋凝受x乔臻攻,AO,私设如山,年龄差15岁,攻有白月光,有误会,不长嘴,受有点笨(智力方面),比较日常。非常之土非常之尬,中二病时期写的文。 标签:原创小说、BL、长篇、完结、现代、HE、ABO、日常、1v1
第1章 莲城的深秋总是阴雨连绵,雨丝虽小,但被寒风一吹,就像纤细的银针,坠在脸上身上刺刺地疼。 上个礼拜蒋凝匆匆忙忙出门,忘了带围巾,下车从校门口走到教室的功夫,被雨一淋就开始流鼻涕,当天晚上回家就发烧了。 第二天乔臻没让他去上学,替他请了两天的假,没想到他这一病就病了一个星期。 他不肯去医院,每天都蔫蔫地躺在床上,房间里飘着信息素,寡淡如水的桃香,远不如平日来的浓郁。 乔臻惦记着他的身体,上班都没什么心情,急躁上火的,每次开会都要拎几个人出来数落一番。公司众人明里暗里向他的秘书钟意打听发生了什么事,钟意头也不抬,一边翻着文件一边说:“乔夫人生病了。” 乔臻两年前结婚的事早已众所周知,只不过至今乔臻都没戴过婚戒,更没办过婚礼,那位“夫人”也未曾露过面,所以外人只当这是乔臻找的借口,好拒绝各大家族蜂拥而至的联姻请求。 况且所有人都知道,乔臻喜欢的是楚家大少楚云天,那个闻名世界的Omega钢琴天才,又怎么会和别人结婚。 于是钟意的这番说法自然没有人相信。公司里众说纷纭,传言四起。 乔臻全然不知,每天提前半小时早退,避开下班晚高峰早早回家陪蒋凝。 这么些天蒋凝都没怎么吃东西,今天他特意开车去了城南的赵记粥铺,买了几样小点心和南瓜粥。回家路上又下起雨,渐渐越来越大,豆大的雨滴似乎都能将车窗砸碎,难以看清前路。 等到家时已经过了七点,买的粥也冷了。 他进了别墅大门,把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管家沈叔,边解领带边询问蒋凝的情况。 沈叔叹了口气,“中午的时候烧倒是退了,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晚上又烧起来,刚吃过退烧药躺下。” 乔臻皱着眉,把装着南瓜粥的纸袋交给一旁的帮佣,说:“去热热,凉一会儿再送上来。” “好的。”这位帮佣名叫苏小小,雇来做饭的,上一个厨师因为生病辞职了,她刚来半个月,还有些生疏。 乔臻又问沈叔,“他今天吃东西了吗?” “中午看电视的时候吃了半个苹果。” “没了?” “是。” “睡得好吗?” “不太好,下午是哭醒的,醒过来还在说胡话。” “说什么了。” “说……陈荣要来抓他。” 乔臻抿着唇,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右臂,片刻后道:“我知道了,打电话让周裕明天来一趟。我上去看看。” 他顺着旋转楼梯往上走,经过二楼时在走廊停了会儿。 二楼所有房间都被打通,做成了一间硕大的琴房,房门上挂着一块云朵形状的牌子,乔臻多看了几眼,才往三楼去。 他推开房门,蒋凝却不在床上,正坐在书桌前低着头写字,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衬托得他的身形更加单薄,两条白皙的腿露在外面,纤细的脚踝贴着凳椅,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捏碎。 他手边架着一个平板,正在播放教学视频,里面的人在黑板上写写画画,似乎是在讲一首古诗,乔臻没有细看。 房间里开着空调,暖融融的,氤氲着淡淡的桃香,闻着莫名的有些淫糜。 乔臻走过去,俯身吻在他耳朵上,说:“本来就发烧,怎么衣服也不穿穿好?” 他的呼吸喷在蒋凝耳侧,像羽毛似的挠人。蒋凝缩了缩肩膀避开,轻声说:“可是我好热。” 乔臻抬起他的下巴,看见他因发烧而飘红的脸,眼角也被高热熏得通红,鼻翼翕动,呼吸急促,嘴唇因为干涩而裂开几个小口子,隐隐现出血痕。 蒋凝向来体弱,大病小病不断,脸色总是苍白又病态的。现在这幅样子,看着反倒更加灵动有生气些,真正像个二十岁的年轻大学生。 乔臻和他接了个吻,纠缠了一阵才分开,倒了杯水递过去,“买了赵记的点心,有桂花糕,要不要吃?” “可是我不喜欢吃甜的东西。” 乔臻愣了愣,恍然想起来,喜欢吃甜点心的人是楚云天。 他看着一脸无辜的蒋凝,水汪汪的眼睛里藏不住的委屈,低声道歉,“对不起宝贝,是我记错了。” 蒋凝轻哼一声,抱着杯子喝水,手里的笔还没放下,眼睛睨着平板,在教科书上画了几条横线。乔臻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把聒噪不休的平板关了,合上书,说:“别看了,还生着病。” 他垂下眼睛,声音闷闷的,“但是下周要期中考试了,不看书就会挂科。” “病好了再说,听话。” 他没再说话,乖巧地搂住乔臻的腰,盯着墙壁发呆,不知在想什么。乔臻用手遮住他的眼睛,哄着他说:“宝贝,休息会儿,眼睛都熬红了。” 他轻轻“嗯”了一声。 乔臻感觉到他扑闪的睫毛几次轻轻蹭过自己的手指,慢慢的手掌心竟一片湿濡,怀里人的肩膀也微微颤动起来。 蒋凝哭的时候从来不发出声音,紧紧咬着嘴唇,间或小心翼翼地吸吸鼻子,只有在梦中无意识的情况下,才会呜呜咽咽地哭。 乔臻抱着他躺在床上,轻拍他的背,“怎么了,哭什么?” 他紧紧攥着乔臻的衬衫,把一粒扣子都拽了下来,在头上胡乱摸了几下,咽下哭腔,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不想挂科,同学们都说我……我知道我笨,不像……不像别人那么聪明。” 他的眼泪落在乔臻颈间,乔臻心口颤了颤,暖风也驱散不去皮肤上那泪水带来的寒凉。 “我们凝凝哪里笨了,是不是同学欺负你?” 他手脚并用地缠着乔臻,只是摇头,没一会儿就精神不济地耷拉下眼皮,昏昏欲睡。 苏小小送粥来的时候,他本已经快要睡着,被敲门声惊醒后立刻瞪大了眼睛,条件反射地坐起来,也不管身边人是谁,用尽全力一把推开,惊慌失措地跳下床,踉跄着跑到墙角,捂着头瑟瑟发抖。 乔臻眉头紧皱,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慢慢靠近他,释放了少量信息素安抚,拉过他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他许久没剪头发了,长度已经能遮盖住腺体,乔臻看见上面还残留着上回自己咬下的牙印,几个浅色的棕色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显眼。 “宝贝,别怕,是我。”乔臻把他的头发别在耳后,和他额头相抵,安慰说道。 蒋凝的眼神从混沌逐渐恢复清明,扑上去搂住他,依恋地蹭着他的脸颊,在他后颈嗅来嗅去。 乔臻的信息素并不是某种特定的味道,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从终年积雪的高岭上吹下来的一股寒风,冷冽异常,浓郁的时候带着膏药的刺鼻苦涩气味。 没有人喜欢这种味道,除了楚云天,还有蒋凝。 外面敲门声再次响起,蒋凝收紧手臂,乔臻托着他的大腿抱他起来,“是小苏送粥来了,记不记得她?” “不是小苏!别……别让她进来!她要把我抓走……” “怎么不是呢?我就在这里,谁能把你抓走?我们就站在门口,看一眼是不是她,好吗?” 蒋凝眼神闪烁,片刻后低低地说了声“好”。 门被打开了,借着走廊里昏暗的灯光,蒋凝看见了苏小小。 “是不是她?” “嗯……” 乔臻从苏小小手里接过粥碗,抱着蒋凝进屋,哄他吃了几口,蒋凝便又昏昏欲睡。 他今天大概是真的被梦吓着了,又发着烧,精神恍惚,放在平时他是绝不会枕着乔臻右手臂睡觉的,这会儿却把上半身重量都压了上去。 不下一回儿乔臻就吃不消了,整条手臂微微发颤,刀剐似的疼起来。 他小心翼翼抽出手臂,疲倦地抹了把脸,拿出床头柜的止痛药吞了两粒,悄悄出了门。 楼下厨房的灯竟还亮着,苏小小见他过来,问他需要什么。 他自顾自打开冰箱拿了两袋冰袋,敷在手臂上走出去,坐在客厅打开电视。 电视里在放晚间新闻,四十分钟加长版,乔臻看了整整四十分钟,但心不在焉,眼神总是忍不住往右臂上飘,衬衣下的伤疤,在黑暗中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片尾曲响起来的时候,乔臻关了电视。 四周霎时安静下来,他似乎听到楼上传来什么动静,心里不太放心,站起来往楼上去,走了几步,一抬眼,见蒋凝就站在二楼走廊。两人对视一眼,蒋凝立马躲进暗处,瞥了一眼琴房门上挂着的那块云朵牌子,快步往房间跑。 躺在床上刚刚稳住呼吸,乔臻就追进来了,从身后抱住他,问:“醒了?” “嗯,刚才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 “没关系宝贝,睡吧。” 乔臻对他总是这样柔和,从不会生他的气,事事纵容。但他并不因此感到快乐。 他虽然笨,不像楚云天是个天才,可有一件事是早已看透了的——乔臻的心不属于他。 ---- 非常俗的情节,非常白的文笔
第2章 第二天乔臻没去上班,公司的事全部交由钟意打理。 周裕早早来了,和乔臻一起吃了早饭,在后院花房里聊起蒋凝。 “小孩儿还睡着呢?”周裕问。 “嗯,半夜醒了好几次,给他吃了安眠药,估计中午才会醒。” 乔臻戴着园艺手套,将一个矮胖花盆中的泥土挖出来少许,把原先栽种在里面的几枝寒兰移到了另一个高瘦的花盆中。 他的动作十分谨慎,背微微佝偻,肩膀端着,手臂圈成一个弧形,右臂抬起来时稍稍有些吃力,微不可查地颤抖着,眉毛拧在一起,额前的几缕碎发垂了下来,下巴上竟有少许胡渣,眼睛半阖,眼角有些红,一副颓态。 周裕恍惚了片刻。他上一次见到乔臻这幅模样还是在八年前白月竹——乔臻母亲的葬礼上。 “你是累了吗?脸色不太好。”他说。 乔臻给寒兰盖好土,喷了些水在淡黄的花瓣上,脱下手套,手指拂过娇弱的花瓣和纤细柔软的叶片,带出一阵花香。他撑着桌子慢慢坐下,耳侧黑发间一根刺眼的白就这么突兀地闯进周裕的眼睛。 “周裕,我已经三十五岁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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