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是谁,是谁,到底是谁?是谁和我抢,是哪个傻逼傻到用金币买这个烂花瓶。 然后那个傻逼沾染着一身好闻的味道落座在我旁边。 是、我、哥··· 他今天精神状态着实不正常了。 帝国金币凌驾于正常流通的纸币之上,一个金币规定的面额是三千四百五十块钱,而金币背后的超经济利益远远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还是我哥。 是薰衣草和苦艾混合的,闻起来令人难过的香味。 还有檀木熏香的味道,他或许进过宫了。 直到香气完全锁住了我,我哥拉着我的手,走到拍卖台上。 差点以为我哥要卖了我。 这个疯子今天是怎么了?谁刺激到他了? 好像是我。 拍卖师很识趣,看见我哥来了,双手恭敬地奉上了拍卖槌。 “能不能敲碎它?” 高段位的长发政客,可以用帝国金币买单的男人。 用鸡巴想都知道这个人是夏扼。 我真怕我哥一个激动葬送了自己的搏力多年并且来之不易的财富和地位,紧紧握住他的手,使劲在怀里朝他摇头,告诉他不要。 他身上的香味反复鞭打着我,他把我禁锢在自己永远逃不出的圈里。 坏蝙蝠,心里又有了什么坏点子。 他让我伸直了手,对着那个花瓶,狠狠地敲过去。 碎了,妈的,碎成屎了。 台下一片哗然。 妈的,我也想把夏扼的头砸碎了。 “盛盛,好听吗?” 好听你个大头鬼,我用了十足的力去拧我哥手臂的肉。 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哥,谢谢你,好听。” 在这个拍卖会上多呆一秒我都要暴毙,尴尬程度不亚于我和我哥在飞机场直播做爱。 我拉着我哥逃也似的离开了拍卖会,飞了个眼神过去,希望玫瑰能懂我的苦衷。 她肯定会体谅我。 当把我哥弄回家的时候,他像喝醉了一样,红着脸问我,高不高兴。 “高兴!我高兴得要窒息了!” 我哥得到答案后,向我会心一笑。他看起来很累,他也不顾什么了,重重的带着我摔进柔软的床里,他趴在我耳边说, “女王死了。” 我当即紧紧捂住他的嘴,我死瞪着他, “哥,你疯了!” 我哥伸出了舌头舔我的手心,扒下我的手,“没骗你,宝宝。” 我看我哥那双媚眼,缓缓地闭上了。 我哥喝醉没说胡话,女王是快死了。 他也确实喝了不少酒。当他脱光后,我们坦诚相见后我才闻到那股冲劲。 他睡着了,他睡颜人畜无害,我只想保护他。 我从他身上翻下来,帮他掖了掖被子,调低了手机亮度,按着计算机。 我一个月陪习金有八千,再赚点外快,一个月就有接近两万块钱。 我卡里还有一千万十五万六千八百二十一块八。 够的够的,目前够养我哥的。 就算有一天不够了,一块八取不出来,我就去两元店拿着仅剩一块八的储蓄卡,买个破碗沿街乞讨。 一定可以在垃圾桶里捡到破衣服和旧书籍,我和我哥还可以当自己是从前的设计师和法部律师。 我们没了面包也可以继续相爱。 我当时没出息,擒着泪。 其实只要我哥在,我就永远出息不了。 当年拍卖会的时候我老觉得那个花瓶眼熟,之后搬家的时候我老觉得少了个什么东西,那个碎了花瓶,就是我哥发烧那晚我给他接尿的瓶。
第69章 陆拾玖 新的秘密 我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我哥不出我所料,他早就起来了——洗了个澡,长发拢在耳后,发尖还滴着水。我去拿吹风机,想帮他吹头,他环抱着我的腰,把耳朵贴在我胸口说“盛盛,陪我去皇宫一趟。” 他不生我气了。 他像小孩子一样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好在他消气了,坏在我讨厌死普兰顿那一家子了。 我立马紧张起来,宫廷,我想都不敢想,那个普兰顿我害怕得不得了“我害怕女王,能不能不去。” 我又下意识地因为恐惧而摇头。 我哥亲了亲我,就站起身帮我去挑衣服,我朝他撒娇,啃他下巴,让他放过我。 我哥不理我,自言自语“这个紫色宝石的胸针,衬得你白。” 我泄气,瘫坐在地上,给我哥摆了一张天大的臭脸。 我哥笑了,捏了捏我的鼻子,把我拽起来,担在他身上。 “盛盛,跟哥去,有哥在你怕什么。” “我说的女王,不是普兰顿。” “编,你接着编。” 我哥无奈地笑笑,转头给我找袜子去了。 最后肯定还是去了,今天我精神头不错,和我哥站在一起挺养眼。 每次一进皇宫,我就会害怕地攥住我哥的手,宫殿很美,我一时蹦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只能一直在心里暗暗说,真他妈好看啊!真他妈奢侈! 进了内殿以后,我的紧张加倍,几乎每往里进一间房子都有士兵检查搜身,他们甚至让我留下我脖子上挂着的小行星项链,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东西太尖锐了。 最后一道大门敞开,正中间摆放着一道巨大的双面刺绣屏风,我知道屏风后面坐着普兰顿女王,我不禁腿一软,差点倒在我哥怀里。 我不知道我哥怎么想的,他和普兰顿一家子碰面都会掐架,还天天跑宫里面觐见。 真是病得不轻吧。 一颗滚出来的蹴鞠,只听其身,不见其人。 “夏扼,把东西还给我。” 伴随其出现的是稚嫩的幼童男声,但我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有点不爽。 我哥捡起那颗竹篾编织的蹴鞠球,滚了回去,“小殿下,你的蹴鞠。” 原来,和我哥说话的这个男孩是小殿下。 小殿下? 普兰顿女王不是没有孩子吗?哪来的小殿下? 算了,别问,问多了死在这儿。 我远远站在后面,头也不敢抬,窝囊就窝囊一点吧,我不敢像我哥一样如一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挺着胸脯,这个死女人,上次就差点害得我死无葬身之地。 “你的门庭清冷,慈父慈母早亡,只有一个19岁的弟弟。” 哎?不是普兰顿女王的声音。 声音清透,但听着压迫感极强,像一只无形的手按着我的头,蒙着我的眼,不能直视。 我哥没骗我 “女王,夏家血脉几乎只剩我和我弟唯二两支。” “让你弟弟上前来吧,我看看她。” 我要喝西北风了。 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我终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面见未登机的陛下,我人生头一次。因为太紧张了,我没看清女王的样子。 等下,我哥算不算谋反? 我浆糊一般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 “这孩子看着和你不太像” 我低着头,心里暗暗肯定,不愧是下一任女王,眼神毒辣。 “他还小,颜丹鬓绿,少年之貌,自然不像我这般……老。” 阿维诺女王在屏风后哈哈大笑,说我哥是个油嘴滑舌的。 “乌缚兰无论是有你这样的,还是你弟弟这样的,都是福气。” “我困了···”女王在屏风后站起身,言下之意是让我们赶快走,我松了口气。“夏盛,我很喜欢你设计的衣服。” 我那口气又提了起来。 阿维诺女王和我同岁,那一天距离我哥他们击溃普兰顿女王,辅助阿维诺登基还有仅仅两年不到的时间。 ---- 夏扼:没办法,就是心眼太多
第70章 柒拾 玫瑰园 我又知道了我哥的一个秘密,一个足以把我和我哥推上断头台的秘密。 操哎,我们这对苦命的鸳鸯。 我之前一直觉得我哥常去觐见是热脸贴冷屁股,吃力还不讨好,可如今想想,世界上没有比我哥更聪明的人了,你觉得他傻,他就痛痛快快地装给你看,当你反应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来不及了。 他那姣好的容貌,就是说谎骗人的绝佳利器。 我哥咬着酸奶吸管,若有所思“后天就是晚宴,我们其实可以提前住进去的。” “住哪?” “昂利斯的宅子啊。” 昂利斯子爵的宅子在整个乌缚兰都是出了名的,传说宅子里尽美尽奢,是名副其实的美学宅府,不用黄金堆出来的气派和贵气。 “满园的玫瑰,包罗星际里所有的种类。” 我几乎一口就答应下来。 而我哥一通电话后,车子就把我们接到了宅子。 准确来说,是一个庄园,而昂利斯的宅子就在这个庄园里。 来迎接我们的只有数名女仆和夏瑰,昂利斯被召进宫里陪驾去了。 夏瑰安顿好我和我哥,让我们好好在这里睡一个午觉,她去安排餐食。等睡醒后,我们直接可以去玫瑰园用餐。 我爽快地接受了这个提议,我被最近的事吓得心神不宁,能在弥漫着玫瑰香气的屋子里一觉睡到吃饭那就是最屌的。 我赤身裸体地躺在夏凉被里,这里的空气,被单,枕头···通通都是玫瑰味的。 我抱着被子猛吸一口“玫瑰味的。” 抱着我哥猛吸一口“哥哥牌薰衣草味。” 我哥保住我毛茸茸的脑袋“这是死人味。” 夏扼总是能冷不丁地爆出几句话来吓我,我懒得理他。 “为什么这里不开冷气都那么凉快?” “因为这里的墙壁都是用玉砖砌的。” 我惊叹“这也太有钱了吧!” “好了,睡觉吧?我的小猫。” “为什么是猫?” “因为只有猫的好奇心才会这么强。” 我不服气,冷哼一声,但确实有文化的人就是了不起,什么都知道。 我抱着我哥,闻着周遭好闻的气味,一会儿就上下眼皮打架,咂巴着嘴睡了。 醒来后,我感觉身上的疲惫都一扫而空,但偌大的一张床上只有我一人,我哥又是早不见踪影。 “醒啦?你哥刚好让我来叫你。” 夏瑰半倚着门框,一身睡衣配上懒洋洋的表情就知道她的日子过得惬意。 我翻身下床,揉了揉眼睛“我哥什么时候起的啊?” 夏瑰带着我往玫瑰园里走“他大概就没睡吧,一下午都在厨房里琢磨你爱吃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生出一种别样的得意感,“我哥知道我挑食。” 我哥早就坐在玫瑰园里的餐桌那等我们来吃饭了,而一桌子菜就没一个我不爱吃的。 我一边往嘴里塞着我最爱的肉酱面,一边说“夏瑰,你的玫瑰园也太漂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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