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装模作样地问候了昂利斯和我哥,然后转过头来虚情假意地看着我“小公子的病,如今已然全好了?” 我应付她“全好了。” 她笑笑点点头,看着外厅的戏台子“宫廷里有几个戏作家,排了一出戏,新的戏本子,大家伙都来看看才好。” 话落,一群演员就登台准备着,台子上打着明亮的黄光,而台下全数熄了灯。 明明昂利斯举办的好好的舞会,硬是被这个女人搅和成这个样子。 我讨厌看戏,觉得这些戏无厘头的很,抱着我哥的胳膊,枕着他的肩就开始瞌睡。 “哥,我好困啊。” “那你就睡一会儿。”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厅堂又闭了灯,在这样昏暗的环境越发是好睡,我就这么靠着我哥,连数十个数都不到,我就呼呼大睡了。 等睁开眼睛的时候,这出戏已经接近尾声了。 我揉揉眼睛,望台子上看,那里就站了两个男角,一个长发,一个短发。 “你伟大的吻落在我的唇上,我都不敢说这是不是一场苦难。” “你亲吻了我,苦难就成了变质的幸福。” 二人完美的演技再配上深情的台词,简直能让十五岁脑残少男少女落泪。 “哥哥,我是这样的爱着你,坚如磐石一般。” 什么鬼?我以为我听错了,打起十二万分继续听着台词“如果你不是我的哥哥,那你还能是谁呢?我的新娘,还是我的爱人,如果说我未过门的妻子不能是你,而之后你还要当着我的面叫她一声弟妹,如此残忍,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我下巴都惊掉了,连忙小声地问我哥“这是乱伦的戏码?” 我哥聚精会神地看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台子,嘴上回复我“长头发的是哥哥,短头发的是弟弟。” 操你妈的逼。 真他妈成苦难了!!!!! “亲爱的哥哥你可告诉我,我们之间的情爱,为什么一去不复返?” “是若有若无的亲情,和无法忽视的爱情。” “是无法返回的昨天,是永远到达不了的明天。” “是心上念着的人,却无法揽在怀里的人。” “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的,却不能相伴终生的人。” “是世界上彼此的亲人,还是一个娘胎里的爱人。” 长发男演员讲话台词,幕布缓缓落下,大厅里的灯骤然亮起,我哥笑得如春花一样灿烂,带头鼓掌“好戏好戏,不愧是女王陛下选择的戏作家。” 台上台下,戏里戏外,这哪是什么暗示,分明就是明示,就差把我和我哥的名字按上去了,这戏三小时演完,就是阴阳怪气,指桑骂槐,她要是真有点血性,有本事抬张床上去,让我和我哥展示做爱。 男女之爱,又不是男女做爱,一句我爱你,一句我也是,算什么爱,都不如这场戏来的痛快。 苍天了,你最好别有脸问我怎么样。 “小公子,觉得剧情怎么样?” “不错。” “哪里不错?” “都很不错。” 你等着吧啊,你等着,等我哥把你弄下台,我看你还能这么得瑟。 普兰顿女王皱着眉头“也是我的不好,本想着少男女们都应该会喜欢这样煽情的台词,没想到大家都不喜欢,这戏剧情也烂得恨,无一可取之处。” 贱人。 我远远看着戏作家急得屁滚尿流,连忙滚上前来问“那女王觉得应该如何更改,臣定会痛定思痛。” “你想啊,这弟弟恋上自己的哥哥,完全是因为年纪小不懂得什么正确的情愫。” “是是是是。” 是你妈个头。 “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如果哥哥娶一位妻子会好些。” 好你妈个头! “夏扼啊,我把我的表妹嫁给你做你的妻子,做你弟弟的嫂子好不好?” 我感觉我快窒息而亡了。 我哥的笑脸比死尸还僵硬“不必了。” ---- 普兰顿女王:生活索然无味,恶心夏扼点缀
第74章 柒拾肆 婚戒 将蕾拉带回家的时候,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 蕾拉已经死了,她是政治的牺牲品。 曾经有多抵触她,回想起来后,就会很思念她。 她甚至还比我小三岁。 她一直骄傲地以“夏扼妻子”的身份自居,却从未做到过,和她相处起来,就像多了个小妹妹。 我哥并不待见她,却也不针对她,顶多算是无感。 我很怀念她,希望她下辈子不必做政治的筹码。 而普兰顿家族到底毁了多少个这样鲜活的生命? 有一天,权柄下的亡魂终究会让他们明白,弱者的恨也可以让其倾覆。 后来人看这段经历大概会用“有惊无险”来形容,可当我真正地深处那片泥沼时,周围大雾四起,我和我哥牵着手站在荒芜中无法看到光明,看到未来。 就是这样,一个无法反抗的命令,回家的车子上多了一个女孩子。 蕾拉长得十分可爱,就如洋娃娃一样精致,她注意到我和我哥难看的脸色后,一言不发,乖乖地坐在后排,低着头,有时会悄悄地偷看我和我哥。 那时我只感觉我快死了。 下车后,凉风就往衣服里钻,乌缚兰已经入秋了。而破碎在风里,很容易零散到世界的某个角落,他加了一件驼色的风衣,敞开了披风,稳稳把我包在怀中。 我的眼泪在风中被带走,把我的悲伤播种在世界各地。 我哥会不会很痛苦? 在客厅里我哥说得十分清楚,掷地有声“我不会娶你的。” 蕾拉有些手足无措,语无伦次道“我···我知道···我不够···” 我哥不留情面地打断他“不会,永远不会。” 蕾拉的眼泪立马掉了下来。 我知道,这对于她也是十分的痛苦。 她对普兰顿女王顶礼般的膜拜,就已经预示了她早亡的结局。 “我哥不会爱你···” “你在这里会很痛苦···” 我哥起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明天就会有人把你接走。” 他打通了电话,那头接通后,却支支吾吾。 对,是象征着权威的电子脚镣,没有人会在这段时间内服从我哥的指令。 他们要将我和我哥困死。 “你不想离开的话,就一直在这里待到死吧。” 我哥回房了,蕾拉噙着泪看着我。 这个家依旧是我哥当家作主,我没办法决定什么。只能找来一床毯子,开足了暖气,把蕾拉暂时安置在客厅。 离开时,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知道,光凭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孩丝毫挑拨不了我和我哥的关系,可怕的是她背后的阴谋,会不会让我和我哥万劫不复? “表姐说,夏扼是整个乌缚兰都想嫁的男人。” 她边哭边摇头“他好可怕,你为什么不是哥哥?” 这谁能决定呢? 我回房去找我哥,他换了衣服,坐在琴凳上弹琴。 其实我哥并不会弹琴,我也不懂音乐,我只知道我哥的手指从钢琴的最左边猛的纵横到最右边,沉闷和尖利组合跳跃从他指间流出,他不发一言的样子才让人觉得恐怖。 “为什么?” “为什么。” “哥,你的琴声告诉我你哭了。” 我哥扭头看我,他的眼眶里没有半点像眼泪的东西,可那浓浓的伤感,要把我击倒。 我今晚要向他借个东西。 世界上很多东西,借出去是物品,换回去要情谊。我抱着我哥,问“入秋了,你能不能把你的体温借给我,一晚就好。我明早还你一个吻。” 我哥有些麻木地看着我“那就抱着一起入睡。”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走到现在,除了一条道走到黑,我们别无他法。 早上醒来后,我还给我哥一个吻。 我哥还是不接受蕾拉,他心里有自己的盘算。 蕾拉一直在沙发上睡了好几天,我把她安排进客房以后,我哥并没有阻止我。 蕾拉扯着我,小声地感谢“谢谢你···” 事到如今,想笑也笑不出来,我只能扯了扯嘴角,只用一点点的善意,蕾拉就和我交换了个秘密。 “姐姐给了我一副对戒。” 蕾拉展示给我看,可那戒指套在蕾拉的十指都太过于大了。 也对,她就是一个十八岁都不到的小姑娘,大人的婚戒怎么会戴得稳? 我握着戒指,看着半截虚空,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说,有些悲哀。 我曾梦想着,我和我哥能够结婚,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做我们的花童,花童穿着嫩粉色的小礼裙为我和我哥递上捧花和戒指。 我想掐断蕾拉那小小的指关节。 多可笑啊! 这一切···多么可笑啊··· 蕾拉突然抢去了戒指,拉住了我的手,那枚婚戒反而稳稳当当地戴在了我的无名指上“夏盛,你先帮我带着,等我再长大一点,你就还给我。” “另外一枚,你帮我带到夏扼的手上呗?” 我抬起头看着她,心里有一万分疑问。 普兰顿派这样一个没有心眼来的小孩子来做什么? “你为什么哭了?” 她甚至还想为我擦去眼泪。 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为我揩去眼泪的女性,不是我的妈妈,是我哥哥名义上的未婚妻。 太荒诞了,这样破碎的世界,带着一万吨谎话才能安心地死去。 而自从我和我哥说了这件事后,他好似才开心了点,主动戴上了那戒指。 两枚婚戒在光下闪闪发亮。 我们的第一对戒指是窃来的,来得好不巧,却也来得巧。 ---- 我今晚把存稿发完,《丰收年》快进入尾声了,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
第75章 柒拾伍 她 普兰顿女王是很高兴我哥能继续戴着脚镣为这个强大的帝国服务,在她眼里这无疑能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这个傻子,她要是当初没这么早地放我哥回去工作,她也不 至于那么早地下台。 不过又是一个星期后的早上,我哥要去提刑司,我要去设计院,蕾拉死活也不跟着我哥去提刑司,即使女王吩咐过她,让她牢牢地黏住自己的丈夫,但她对我哥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她躲在我的身后,哭着喊“不要!我不要!” “把她绑上车。” 我哥话落,他身后的两个黑衣男就要动手。 “夏盛!救我啊!” 我从未觉得我们家的早上会这么吵。 我拦住我哥,对他道“我带她跟我去设计院吧。” 我哥淡淡地瞥我一眼“你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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