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好像又恋爱了……” 教授听他没头没脑的话皱眉,看他脸上酡红,就知道他刚刚干了坏事,怕他又要成个话痨似的醉鬼,想着要不先带他回去。 “小狗,这不叫恋爱,这叫圈养。”教授看见他手机上的内容,了然轻笑,随意又淡定地下着定义。 乐乐低头,心跳加速让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处于一种随时都可以跳起来或者晕厥的状态,并且这种感觉随着教授的靠近越加明显,他可能会死在这个烈日灼心的午后,死在他爱人充满控制欲的眼神里。 他想给他跪下。 给他逆光而来的主人。 冲破常规道德,世俗困惑,不在乎人言可畏,不管所谓的条条秩序,他在大庭广众下跪,朝着对面,那是他世界尽头唯一的晨曦。 他是个小变态,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个主人,他的主人又有多好。 但他此刻下跪,与任何旁人都无关。 没有人有资格指责他,没有人可以站在制高点蔑视他,他只是做了大多数人都不敢的事,坦诚自己的欲望。 他带着甘之如饴的伤痕,脖子上挂着带名字的项圈,他不杀人放火损害他人,亦非罪恶滔天恶贯满盈,他只是臣服于一个人,视他为信仰。 那个人不怪他,便没有任何人可以怪他。他处处受限制束缚,却是自由无罪的。 教授盯着他看了会儿,用手拎起他脖子上的chocker,指腹摩擦着上面的字母,周围一片隐晦的寂静,张默成一脸“这死小孩疯了”的表情,教授揉了把小孩的头发,说,“乖,我们回家。” 在酒庄没怂的狗崽子到了车上反而有些不安,乐乐丧着脸问教授他是不是太冲动? 教授嘴角噙一抹笑,淡定地开口,“别怕,主人在呢。” “妈的,老子早就想这么做了。” 回去后,张默成给乐乐发了照片,乐乐二话没说,搞了个小号放学校贴吧了。 公开宣示主权,省得有人天天惦记他爹。 “真不是我干的,爸爸,你怎么能相信外人呢?”他毫不心虚地倒打一耙,“他可能就是太饥渴了,我们给他找人相亲吧……” 教授暗瞪他一眼,“自己把事情解决了,再让我看见或者听见,你等着。” 乐乐吐了吐舌头,点点头,已经在心里想了无数种他爹收拾他的法子,每一个都莫名带劲。
第90章 拆家 乐乐乐实在是没想到,他也有给家里添工具的一天。想起来真的是惊为天人,人仰马翻,翻山倒海,海纳百川都是他的泪。 某天他心血来潮,趁着教授出几天远门,想把卧室的墙给装点一下,本来是素色清新的墙纸,上面绘了幅狗撵兔子的画,经过他的手一改造,立刻改头换面,成了经典的工业朋克风。 为了保留一点他爹熟悉的画面,他还特意买了热胶枪,捡了些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拼了个狗头,没想到教授提前回来了,他的10根热熔胶只用了一半,剩下的全用在了他身上。 那玩意儿看起来手指粗的一根,软软弹弹的,怎么掰都掰不断,自然也打不折,他爹还觉得好看,在他身上玩出了花样。 他劝教授,“一根已经很疼了,大可不必把三根放在一起嗷——” 教授不听劝,而且懒得理他,没堵嘴只是怕自己正在气头上把握不好轻重,给他打废了有些得不偿失,并不是很想听他瞎逼逼。 卧室重新装修的时候两人住酒店,教授去上课,乐乐趴床上无所事事无病呻吟,最后只有林越这个小傻子提着王八汤来看他。 走的时候被拉着书包塞了一堆东西,乐乐语重心长地劝他,拿回去藏好,别让你哥发现了。 林越拉开书包一看,一堆细长的热熔胶,一脸“我有病才带这东西回去”的表情凉嗖嗖地看着乐乐乐。 乐乐妥协,“行吧,那你带出去扔了,别扔太近,老男人不听劝,非要留着它玩,这破几把玩意儿有啥好玩的——” 还没抱怨完,某个不听劝的老男人回来了,顺路捎来了因为下雨来接小朋友回家的楚江。 两小孩下意识把书包一拉,若无其事地干笑着,偷偷对视一眼,这是一个死贫道还是死道友的问题。 晚上两人躺床上聊天,乐乐跟教授炫耀自己刚赚的钱,全换成了崭新的纸币,一张一张数,暗戳戳计划着能睡他爹几次。教授其实有些认床,抱着他任他闹,话说得没溜了才往那软乎乎的屁股上拍一巴掌以示惩戒。 挨了几巴掌,乐乐凑上去亲教授的喉结,憨乎乎地问教授自己没在家想不想他,有多想? 教授托起他的脑袋接吻,把人亲的意乱情迷,低声问他,“真想知道?” 简直是像开了瓶rush,乐乐晕乎乎地点头,鼻子小动物一样蹭着教授的肩颈。 “你不在的时候,我觉得整个家都是空的。” 他轻而易举地醉了。快要溺死在这直白的心事里,只能借着爱人的亲吻呼吸,得以存活下去。 从酒店搬回去没两天,他又有了新的打算。 “闭嘴。然后从我身上下去。” 教授嫌他吵,从长沙发坐到了单人沙发上,还是被贴了上来。他正面靠坐着,乐乐一屁股侧着挤了进来,曲起腿放在他腿间,两只手搂他脖子,还得寸进尺把脑袋也靠了上来。 “不嘛,您告诉我呗,到底喜欢什么颜色啊?”乐乐不依不饶,他现在不仅胆子大,脸皮还厚,胡闹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乖,这事儿没得商量。”教授亲他一下,把人从腿上推了下去。 乐乐顺势一趴,精准抱了个大腿,“爸爸,好爸爸,我嫡亲的爸爸,全世界最好的男朋友,您最好了,您最疼我了,您答应我了吧!” 磨人的小妖精! “你好烦啊!”教授受不了了,想躲开他寻个清静。 “不生气不生气,我不烦了,我是个安静的崽。”他立刻噤声,乖巧地跪着,两只爪子搁在教授膝上,歪头冲他眨眼睛。 过一会儿,他问,“爸爸,我乖不乖?” “我是不是很久没收拾你了?”教授冷声道,被烦了一天到晚,他一听乐乐乐说话就脑仁疼。 “不久啊,才十一天。”乐乐掰着手指数了数,很认真地回答。 “那你是嫌我最近对你太好。” 乐乐哽住,呜咽一声开始演,“爸爸对宝宝一直都这么好,爸爸世界上最好,是我没用呜呜我不争气,不聪明,还不会讨爸爸喜欢,爸爸不喜欢我了呜呜我知道我不乖,不听话嗷啊等会儿啊嗷嗷先别打!我还没说完!” 教授听他胡说八道,气得手痒,实在是没忍住,往屁股上踹了一脚,赏了两巴掌。 “嗷!” 挨了打就老实,给点颜色就嘚瑟,十来天不收拾就蹬鼻子上脸,这次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教授都懒得训他,干脆道:“老规矩,一个字一巴掌,自己动手,说吧。” “唔,那我先去打个草稿……”乐乐捂脸,极有眼色地想往外面跑,要暂时还他爹一个安静。 被教授一把逮住,下巴抬起来点了点墙角的搓衣板和鸡毛掸子,乐乐瘪瘪嘴,一脸不情愿地去抱了过来,磨磨蹭蹭跪上去。 搓衣板这东西吧,其实跪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乐乐乐自视皮厚耐操,关键是教授肯定不会把他跪废,他安静没两分钟,心思就又活泛了起来。 “爸爸,您就答应我吧,我想去玩,林越也要去,楚哥都陪他玩……”说到这儿,他还委屈上了,略带埋怨地瞪了教授一眼。 “……”教授沉默,半晌,叹气般问他,“就那么想我跟你去?” “嗯嗯!”乐乐乐用力点头,“别人都有cp陪,我也要,我又不是没老公!” “染发和漫展只能选一个。”教授让步。 一大把年纪了,跟着小孩儿去漫展玩,还染头发,关键是自家孩子那染发的技术,美得他都不敢想。 “啊……”乐乐嘟嘴,两只圆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苦恼地想,鱼和熊掌为什么不能兼得? “再得寸进尺,就两个都没得选。”教授掐他下巴,指腹重重地擦过柔软的唇瓣,有些变味的抚摸着。 乐乐突然有种打通了七窍的感觉,他咽咽口水,很虔诚地望着教授,歪着脑袋讨好地蹭到他腿间,脚下还不忘把搓衣板挤开。 懵懂的欲望只在一瞬间被拔高,噼里啪啦犹如火烧,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抽走,乐乐窒息般在教授手下辗转求饶。 鸡毛掸子痒得他欲死欲活,他爹的皮带又勒扯着脖子,叫不痛苦,哭不利落,只能呜呜咽咽,像只不谙世事的小兽。 最后,哭了几个小时,下单定了个银灰色的染发剂。 乐乐乐自己平时染发都是用一次性的,方便快捷,还能随心所欲换颜色,缺点就是掉色儿,遇到雨就完蛋。 他舍不得给他爹用这种,特意买了传说中最贵效果最好的染发剂,还提前拿林越试了手,最后也没敢往他爹头发上弄。 原因无他,失败了,林越那颗头被他弄得惨不忍睹,染完后看镜子提着菜刀把他追杀了一路。 回去后他对教授叹气,恹恹的不说话,没多久又把自己那一堆漂染喷雾和染发膏都搬了出来,盯梢似的盯着。 教授不知道实情,看他焉嗒嗒的样子于心不忍,鼓励他,让他想试就试,不用受这样的委屈,大不了就是挨一顿。 乐乐被摸得舒服,往教授手心里蹭了蹭,歪着脑袋一琢磨,也对,大不了一顿打,又不是没挨过。 遂,折腾一下午,惨不忍睹。 两人又去理发店折腾一晚上,勉勉强强抢救过来,教授回去后把门一摔,连人带染发剂一块儿丢出了门。 逆子! 逆子在门口等了半个小时,偷偷摸摸自己开了门进去,不敢去招惹他爹,乖乖去厨房做了饭,让他爹吃饱了好有力气揍他。 疼是真疼,但他爹是真帅。 尤其现在沉着脸,微微拧着眉,一脸冷峻,帅得他腿软。太酷了,给他整硬了。 教授脸色更差,一鞭子抽下去,这狗崽子非但没收敛,反而更加兴奋,红润的小口张开黏黏糊糊吐着清液。 “是不是管不了你了?”教授沉声训斥。 “不是,不是我,我管不住自己……您太好看了,我心快跳出来了,爸爸,我好爱你啊……看着你,就忍不住……”他晕晕乎乎表白。 像生生世世的爱人,每次看到,都会情不自禁心动,情动到不能自已。 教授冷哼,面无表情打得他嗷嗷叫,可谓心狠手辣第一人。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会哭的乐乐乐……哭得更招人疼了。 从手指尖到脚心,都覆上鞭痕,像一种漂亮的桃花鱼,五彩斑斓,脱了水,在教授手心里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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