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洲就是个磨人的老妖精。 乐乐跪在床上抻着腰把皮带扯出来,腰腹露出一截迷人的曲线,随即被T恤衫盖住,他踢开碍事的裤子,白皙饱满的臀部赤裸在灰色的床单上,不自然地动了动。 “喏,赶紧打,打完回家,不想跟野爸爸在外面过夜。”他把皮带扔给教授,语气愤愤不平,一脸视死如归的悲壮。 钓鱼执法,他爹长能耐了。 他等了几十秒,教授没动,正专注而疑惑地看着他。 “怎,怎么?要去给您拿点别的工具吗?”乐乐谨慎问,他差点忘了这个野爹还是个醉鬼,醉鬼做事不讲道理,没轻没重的,万一趁机毒打他就不好了。 “我打你,你不爽吗?”教授口齿清晰地问,微微皱起的眉显得这个问题很真诚。 “咳!咳咳——” 一口水没咽下去,呛得死去活来,乐乐眼角湿润,灌了半瓶水勉强缓了过来,指着教授问:“你是不是又在钓鱼执法?” 教授摇头,抬手抹去他嘴角的水渍,指腹在唇上逡巡着,无声催促他回话。 “咳,爽。”他言简意赅,有些羞涩。 “啪!” 教授掐着他的下巴,看他脸上新鲜的指印和无比惊愕的表情。 “那你一脸不情愿?”教授专注地看着他,幽深的眼里有种不同寻常的危险。 “我——”乐乐脸上绯红,心跳如鼓。 “啪!” 又是干脆利落的一巴掌,“我?” 乐乐狂吞口水,好帅,他爹好帅,快帅到他不能呼吸了。 “狗狗,狗狗错了,不该给爸爸甩脸……” 教授冷笑,又赏了几耳光,“没规矩。” 没规矩的小声嘟囔两句,“还不是您给惯的……” 教授皱眉,乐乐识趣认怂,伸手自己掌嘴。 他没脸没皮惯了,此刻居然有了深刻的羞耻感,像,第一次他被教授揪着教训的时候。 “跪趴,手背好放在后背。”教授拎起他那根皮带,挥空甩了两下。 凌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乐乐后颈开始冒鸡皮疙瘩,他迅速调整了下姿势,把头搁在枕头上,背手,分腿,挺胸,塌腰,翘屁股在瞬间完成,他都惊异自己的执行力。 看来是贱皮子,需要他爹时不时替他紧紧。 “啪——嗖!!!” 不留余地的一鞭抽下来,将软白的臀肉砸出一道深痕,颤巍巍弹起,发白泛红,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 “啊!啊啊——”惨叫短促尖锐,戛然而止,白色的枕头上埋了颗墨蓝色的脑袋,正因剧烈的疼痛不住地抖动。 同样一鞭落在上面,规整地排列在红白交错的臀瓣,烙下深红发紫的印记。 “唔!爸爸——”他咬住枕头闷哼。 背在后面的手一下子收紧,把支棱的腕骨捏出两行清晰的指印,指头虚空抽搐了几下,还是服帖地垂了下来,与此同时,第三鞭抽了下来,力度不增不减,足够让人崩溃。 乐乐猛地仰高脖颈,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地淌了下来。 妈的,这种骨头都在震颤,灵魂又酥又软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在日常的调教生活中,他爱顽皮耍赖,教授诸多幼稚,看起来是他俩互相妥协,实际上是教授更迁就他一点。他能明显地感受到教授对他数次怜惜,他总觉得他爹为了照顾他没有尽兴。 以这样的力度开场,后面绝不会是轻抚慢拍,醉鬼没有轻,只有重,每一下都砸进娇嫩的肉里,拔骨抽筋,像要把里面都打碎,透出血色的浪漫来。 “爸爸,要烂了……”他带着浓浓的哭腔,颤声叫身后沉默赐下责打的男人。 迎来更加狠戾的三记鞭打,白色的皮带挥舞出残影,柔软的边粘上一抹艳色,饱满多汁的紫红色葡萄从中间迸裂开,乐乐嚎叫痛哭,教授的手指摩擦着皮带的边,垂着眼帘,看上去似乎有些无动于衷。 乐乐这才意识到醉酒的意义,如此冷漠而真实的教授,那些他未曾踏足无法弥补的时光,他爹刻意收敛的凌虐和欲望,这些让他感到心疼,和庆幸。 他一直在被认真对待,小心呵护。 “爸爸,你可以经常这样对乐乐,他能受得——”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教授认真地抱着他摇头,“我不会让他的身体被提前消耗,不会因为我的欲望给他留下后顾之忧,也不会纵容他想要被过度使用的请求。” “我要保护他,才能伤害他。” 偶尔放纵一次,是小崽子胆大包天送给他的礼物。 反正,他有那么多的生命力可以挥霍。 “爸爸,每天都能有爱上您的理由。” “你也是。” 哪怕醉得控制不住自己,也会忍不住想要回应你的爱。
第76章 教训1 被毒打一顿后,乐乐生怕他爹第二天起来不认账,录了视频才敢睡。 教授很冷漠,除了他亲近的人,对外在的一切看起来温文有礼,实则一颗心冻着冰河,横竖都是无关紧要的冷淡。 小崽子很忧虑,变着法给他讲八卦,讲一些他们身边蹦跶的鲜活的人,比如林越给楚江乱吃东西弄得食物中毒了,还有那个一起跳舞的小金丝雀考上了文兵团,但是金主不放人,拿他裸照威胁他。 他说着说着就偏题了,开屏的孔雀似的,想要展现自己,还借机拉高踩低,一边表白教授,一边暗搓搓夸自己对他多好,就算闹脾气,也按时给他做好吃的…… 教授没提他边点外卖边哭的事,第二天去买了个新手机,像素高,内存大,放床头,怎么也丢不了。 乐乐乐依旧苦恼,问他爹,“您连我都能喜欢,怎么就不能多喜欢一些其他东西呢?” “傻子,喜欢上你很容易。”教授很认真,某个人却听岔了。 “喜欢,上我?很容易?爸爸,你重说一遍,是我理解你的那个意思吗?你只走了肾吗?我不是男朋友吗?”他急着争辩,完全没想过还有其他的解释。 “……”饶是教授也有些无语了,“我们去测个智商吧,突然有点怕犯法。” 乐乐这会儿又听懂了,凶巴巴的:“怎么,嫌我是个傻子?告诉你,退不了货了,傻的也赖着你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凑上来,“要不还是去测一个吧,下次不及格就有说法了……” “做梦吧。”教授平生头一次,想出门去躲个清闲。 他对着狗崽子越来越心软了,也越发纵容,没想到这一纵容险些惹出大事。 柳不致给教授发了段混乱的视频,刚开学没几天,教授出个差,乐乐乐就又偷偷染了一头色彩斑斓的毛,穿得跟个小混混似的,耳朵上一串钉在酒吧里都闪闪发光。他在喧闹中踩着张桌子,摔了个酒瓶子特嚣张地吼,“来,今儿个没弄死爷,我是你爸爸!” “你们家死小孩砸我酒吧!管不管啊!不管我送他们进局子了啊,给虞队月末送业绩去……”柳不致兴奋的声音从一片嘈杂中传过来,带着鲜明的幸灾乐祸。 “管,你送进去吧,我等会去领。”教授在邻市开会,昨天早上到,一个小时前刚结束。他礼貌地谢绝主办方的招待,头疼地去收拾东西,这死孩子,一刻都不让他清闲。 “能哄哄不?都这么大了,要找你妈吃奶吗!”虞非看见柳不致就烦,他不想再跟这人有牵扯,偏偏这人要纠缠不清。 他一进门就听见一屋子哭声就脑仁都在疼,直接拍桌子吼了句。结果他下属特别是两个中年女民警,护犊子似的瞪他,以下犯上,点犹豫都不带。 “哭的那孩子,从小没爹没妈,去年跟唯一的亲叔叔闹掰了,生日还被人欺负,可怜着呢!还有那个金毛,爹死了,妈嫁了个洋鬼子留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国内,小鱼儿,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呢?”柳不致赶忙拉过看起来凶狠的虞队到一旁解释,解释着手就开始不老实,顺着警服的腰带勾着中线往下蹭,一不小心就蹭到了人家屁股上,轻佻地捏一把,又极为尊重的拉开距离。 典型的敌不动我动,敌一动我就怂。 虞队眼睛里都是火,把帽子掀下来往桌子一搁,拿着笔录冲柳不致冷笑,“你的酒吧,还让未成年进去,是不是不想干了?” “林越,过十八岁生日是吧?还没十二点就进去了对吧,知不知道未成年人不得进入酒吧,网吧以及一切声色淫秽场所,差一天,都算违规!” “喂,虞队,不要这么较真吧!不就摸了你——”柳不致以为他要拿酒吧开刀,想不到他还能掉面子去欺负一个小朋友,有些不可思议。 “闭嘴!”虞队拍桌子瞪柳不致,打断他的话。 “摸了啥,队长,他摸了你哪儿了?要报警不?” “是,报警,必须让柳老板抱紧,敢摸咱们警草,不负责是不行了——” “去你娘的草!” 队里人不知道虞队和柳不致的情况,但看柳不致天天来警局献殷勤,也都明里暗里受了柳少一些好处,纷纷趁机撮合,随便祸水东引,让队长无暇顾及那个差个把小时就成年的倒霉孩子。 “虞队,咱私聊一下呗,看看我那酒吧罚多少钱合适啊?”柳不致笑嘻嘻地又凑上去,将面色铁青,一脑门官司的队长拉走了。 教授赶过去的时候已经夜色迷蒙,关押室里林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三个民警围着他嘘寒问暖递纸巾,担忧得不行。 瞧瞧,都是进局子的,人家什么法子,什么待遇,自己这个,还横呢! “老师……”刚刚横得不行的孩子立马变了个样,眼眶一红,瞬间就水雾弥漫,民警觉得稀奇但又怕再搞一个林越这样的出来,连忙跟教授搭话。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砸了东西要赔钱,这个你们私下商量,他们还是学生,要监护人或者学校方面来签字才能领走,呆这半天了,也挺惨的……” “谢谢您,我是他们的老师,在这儿签字是吧?”教授谦和地笑着,跟着民警走完批评教育流程都态度良好,让人感觉心情舒畅,不由得让民警又说了两句掏心窝子的话,“您这学生啊,可能从小就没人管,这样可不行,我见过太多了,今天打人,明天抢东西,没人教,再等几天什么事都有可能……能联系家长就联系一下,不能您们老师多费费心,教书育人嘛……” “嗯嗯,您费心了,我会好好管的,辛苦您。”教授点头,向一旁自他进来就没吭声的小孩说,“道歉。” 道歉只是认识到错误的开始,这一点谁都清楚。自愿接受后果,争取获得原谅,抚平对方的烦恼怨怼,焦躁委屈才是最重要的。 大约是林越哭了一场,民警对乐乐乐是又气又怜,都嘱咐他下次别干这种事,乐乐红着眼睛应下了,又在心里担心,他虽然做事乖张,但在教授面前一直不敢出格。偶尔一两次也是不得已,这种乐乐恹恹的跟着教授,一旁的林越见楚江赶了过来,又蹭上去哭了一场,哭累了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先回去了,林越偷偷朝他眨眼睛,暗示他先服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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