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的原则是遇到需要大动干戈的事就先卖个惨撒个娇,黏黏糊糊的让人舍不得怪他,要是气还没消,就说点好听,骂不还口,糊弄人相当有一套。 可惜,他学不来。他属于那种到了黄河心还不死,撞上南墙不回头,就算是知道错了还要嘴硬个一时三刻的。 等柳老板和虞队“商议”好怎么罚款后,他要批评教育的未成年早被放跑了,就剩那金毛孩子红着眼睛站在门口,看他过去了,一脸别扭的走过来。 “对不起叔叔,给您添麻烦了,我知道错了,保证下不为例。”说完就跑了,虞队摸着下巴问:“我就这么吓人,又哭一个?” “哪能啊,小鱼儿明明那么可爱,”柳不致撩半句就停,一脸正经地给要发火的虞队转移话题,“你瞧那儿,老沈来了,估计被训了,我们去看看监控吧。” “监控有什么好看的?” “是啊,小鱼儿你不能这么单纯,我会不好意思的。”柳不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瞟着虞队,赤裸裸的眼神像要把他警服都扒光。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勉为其难给你解释一下吧,他俩呢,不是父子,胜似父子,有着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交流,比如——” “闭嘴!柳不致!”虞队紧拧着眉要把这口不择言满嘴跑火车的下流老板赶出去。 “不要如此聒噪!”虞队听不得公正廉明的局子被一个声色场所的老板玷污,一把将人推了出去,柳不致靠着门,正经地回,“非宁静无以致远,我叫不致啊,虞非。” 夜色太深,灯又昏暗,虞队不小心望过去,竟觉得这个花花公子哥叫着自己的名字有几分落寞,还没想好说什么,便又听见这个落寞的浪荡子说,“虞队,你也该下班了,我喝了酒,你送我一程呗。”
第77章 教训2 在车上的时候教授一直在发信息跟柳不致确认,还要了酒吧的监控视频拉快看,到家的时候恰好看完。 乐乐几次想去拉教授的衣角,都怯怯地缩回来,他默默念了几遍自己的安全词,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先跟自己留个保狗命的后路。 上次离家出走后教授抽断了一根藤条,他哭着打着嗝用了五秒钟嚎出安全词,破了以往的记录,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再破一个。 想起来就瑟瑟发抖,他堵着调教室的门不让教授进去,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又红着眼睛不知道说什么,戚戚哀哀地叫“爸爸,主人,老师……” 各种称呼都没让教授心软,他沉着脸不耐烦地把人踢了进去,厉声发问,“林越是你带去酒吧过生日的?” 乐乐点头,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眼神也不敢往教授那边瞟,老老实实地垂着。林越平日里跟他哥哥弟弟随便喊,但实际上还是个未成年,十七岁上大学,十八岁大二都过一半多了。 “他那杯酒你知不知道被人下了药,还有你想抽的那支烟,知不知道里面有问题?” 乐乐震惊抬头,看教授一脸冷酷,吓得心跳都停了几拍,他慌忙咽了口水解释,“不,我不知道爸爸,我只知道烟有问题,我真的不知道酒也有问题,爸爸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 他急得想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不敢落下来,他憋着嗓子呜咽起来,要是林越喝了那杯酒,今天晚上会有什么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后怕又自责难当,乐乐扣着头哭得一耸一耸的,两片蝴蝶骨支棱起来,漂亮的脊背下面送出一个圆润高挺的屁股,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耸动着。 “爸爸,您罚我吧,狠狠地罚,我就是不长记性,是个笨蛋唔唔……”教授随手拿了个板子塞他嘴里,让他叼着去笼子里反省。 “你是个笨蛋?哼,你可聪明了。”教授语气不善,带着火星子一样嘲他,把他一脚踹进笼子里,调整起笼子的结构来。 这是教授设计去定制的,长宽高都是伸缩拉杆,可以自由调节,原本底部是块大小合适的木板,铺了厚厚的毛毯,现今教授把板子带毛毯一块儿抽出来,扔了个搓衣板进去。 “跟你说过多少次,去酒吧注意安全,仗着你那点机灵劲儿,惹多少事了?这次还拉着林越,你见多识广知道烟有问题,就没抽空盯着林越的酒杯?” 冰凉的铁栏压下来咯吱咯吱直响,背一低再低还是凉得哆嗦,空间不断缩小,他跪趴在狭小紧促的铁笼子里,像只灰头土脸的狗崽子,咬着唇巴巴地掉眼泪。 “没本事护不住人,就别逞英雄把人那些地方带!乐乐乐,我在反思,平时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 教授最后一句问得不如前几句凌厉,乐乐却难过得直叫唤,什么错他都认,什么罚他都能抗,偏偏最怕的就是教授这种温和平静却暗含自责失望的语气。 “呜哇爸爸,是我的错,我不知好歹,我太放肆了,您打我罚我都可以,您别这样……”嘴里的板子被吐了出来,他一叠声哭着认错。 教授对他一向纵容,按柳不致的说法是宠得无法无天,没个正经狗样,他规矩学得少,日常训练也是偷工减料,吃准了教授对他心软舍不得伤他,所以越挨打越皮实。两人在一起玩教授倒是不大忌这些,想打就打,想哄就哄,对外面倒也可以说是惯出来的情趣,丢些面子也无伤大雅。 只是这次涉及到了林越,性质就变得复杂起来了。乐乐难过,他确实被宠的得意忘形不知好歹了,想到林越他又气又愧,林越今天是真的被吓到,在警局眼睛都哭肿了。 “什么时候学的吸烟?” 教授垂着眼,淡淡地问了句。顺手捡起他掉下去的板子,浅棕色,糊了一层黏糊糊的口水亮锃锃,上面还有两个用力咬出来的牙印。 乐乐嗫嚅着不敢回话,一个劲埋头认错,教授干脆伸手进去揪着他的头发,重复问了一遍,不带什么火气,但乐乐觉得头皮疼得厉害。 明明还只是认错阶段,他就吓得要死了一样。 “忘了……一直都会……以前没敢告诉您,也没敢抽……爸爸,我——” “啪!” 教授没给他机会多说,抖着手腕一巴掌就扇了过去,眸光沉沉地盯着他,好似在打量他话里的真实性。 乐乐难堪地想大哭,又不敢,瑟瑟的抖着肩膀,他活动范围狭窄,四处受制,跪的搓衣板又凹凸不平,才这么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住摇摇晃晃地重心不稳。 确实是没规矩,半个小时都没跪到,就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乐乐在心里骂自己,想起他爹平日的好,悔得不知所措。 终于,教授审视完了,看他歪歪曲曲又努力跪好的样子嗤笑一声,伸脚轻轻踹了踹他的腰,示意他伏下去,把屁股撅起来。 “行,这事改天来算。今晚就算算林越那杯酒,先跪着,想清楚了再说话,我现在没什么兴趣扇你嘴。” 乱说话要掌嘴。 乐乐哭着脸点头,他脸嫩又鲜艳,他爹没事最喜欢轻轻扇着玩,说爱看他变红脸,现在都没兴趣了…… 他难过得哭出了声,教授皱眉,又不动他,就冷冷淡淡地瞥着他,他咬牙,把重心往左边移,腾出右手来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格外清楚,他嘴角抽抽,又想哭,咬牙忍住了,脸上越来越烫,是一种羞愤的热度。 教授眉间舒展了些,把木板放他腰上,让他仔细跪,好好想,花样多的是,不怕收拾不听话。 板子落地的时候和铁笼子相撞出刺耳的声响,乐乐腿已经没有知觉,一挪腾那些刻在腿上的印子就凉丝丝火辣辣地作妖,又疼又麻,又酸又痒。腰也僵了,一巴掌下去疼痛都感觉不明显,他恐惧地无声抽泣起来,觉得自己以前跪的那些都不值一提了。 再不说点什么,教授能让他跪废在这儿。 “爸爸,我错了,我不该私自带人去酒吧,我没有保护好林越,我很害怕,也自责,愧疚,”他颤着嗓子,说得断断续续,“我不该砸柳不致的酒吧呜呜,不该去打架,我,我知道错了,求爸爸狠狠地教训我呜呜……” “还有呢?” 教授看他那倒霉样儿,不合时宜地想,要是真笨打死都说不出来,自己舍得吗?他扪心自问,还是舍不得,就是有些辛酸,养了个什么熊玩意儿。 “我,我不听话,让爸爸丢脸了,我以后不敢了,爸爸说什么我都会听的,您别生气,也别嫌我好不好?” 脆生生的嗓音带着哭腔颤巍巍的重复,像软软的火焰,一点点烧着教授的心,没一会儿就把那层薄冰暖化了。 “你为什么老挨打,这么久了,心里没个计较吗?”教授忍不住问。 “不是您喜欢……”他委屈辩解,又在教授的眼神下噤声,小心试探道,“因为我欠?不,不我知道了,因为我不听话,爸爸,我以后一定听话,您再饶我一次吧呜……” “出来吧。” 教授开了笼子的门,看他跌跌撞撞爬出来,脚下不稳,脑门在栏杆上磕了一下,瞬间就泪花弥漫,仰起头想跟他撒娇。 教授顿感心累,想去摸他一把又碍于不合时宜,狠狠心让他跪好,冷声问他怎么罚? 乐乐见他爹的手动了动又滞住,眼神黯淡,焉嗒嗒地趴下去,搓衣板上面纹路纵横交错,都深深地印在了他一双腿上,出来跪了会儿不仅没有好受点,反而像反噬般加倍酸爽了起来。 “我跪半个月搓衣板,”他说着膝盖更软,打了个畏惧的哆嗦,“您随便打吧,打死都行,我不求饶,也不撒娇,我乖乖听话……” “再禁欲一个月,禁足一个月。你下次再不听话,就把你天天关笼子里,当不开化的小畜生养。” 教授见他态度还不错,点点头,给他调整好长凳的高度,让他自己去架子上拿工具。 那长凳设计得周到,软皮裹着木架子,四肢都准备了束缚带,腰背低伏压上去,双腿分开绑好,捆得严严实实,想抽哪里都不费劲。 这种束缚性强的刑具一般没机会用,轻则不动,一动他就要掉层皮。 乐乐摸不准他爹喜欢什么,抱了一堆鞭子板子回来,藤条上次因为没泡水抽断了,这次他不敢拿,拿了一把缠在一起的细竹枝,这玩意儿打人疼,又容易出血丝,他盼着教授把他抽出血能心疼心疼,早点消气。 教授不知道他的小心思,看他拿这么多有些惊诧,挑挑捡捡选出来几样,巴掌大的桨拍用来预热,九尾散鞭用来着色,皮带抽起来形状规整,教鞭勉强可以当藤条用一用,他略微思索,在乐乐接近绝望的小表情又拿了那把竹枝。 “爸爸……”他颤抖着说,“把我打死了您就没人暖床了……也没人做饭……没人拖地……也没狗陪您玩……” “多嘴。”教授不轻不重地斥责他,扔了个毛巾给他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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