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到一半,他还感觉自己的乳头被人含住,而后是让人战栗的舔弄,让官殷突然有些羞耻,对这他意料之外的动作。“……你哪里学的?”他问江河,却没得到答案。江河反而是岔开了话题,“我弄得很疼?”“还……还行。”官殷搞不懂这人又是什么样的想法,“行了,别舔了……我操你爹的!江河!” 他被江河掐住腰抱起,趴上一面矮墙,上半身悬空在了高处。后来的记忆都有些模糊,被正午阳光烤熟,在天台的水泥地上蒸发,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离开天台的时候,官殷的身上比被人揍完后还多了点擦伤,江河的膝盖也被蹭破两道口子。回家后还要被官殷嘲笑,叫江河没忍住又将人揍了一下。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揍到他的伤上,江河觉得自己明明控制了力道,官殷却在那边吱哇乱叫,很快作出副奄奄一息的样子瘫倒在床上——还记得脱了外套。江河的外套算是就这么报废,被蹭破了不少地方。江河打算扔了,官殷却将它捡走。“没事,我晚点给你补。”他说完在床上又躺了一会,没躺多久,就感觉到江河摸到自己身上。“哥,我做不动了。”“……给你上药,做什么做。”江河伸手将他的背心扒下,露出刚刚由他弄到他身上的伤,“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淫荡?” “我哪淫荡了?” “不然你为什么,”江河停顿了一下,习惯性地摸上自己的鼻梁,“在天台叫成那样。” “……我那是疼的好吗?”官殷死不承认,不愿承认他今天被弄得还有些爽,“江河同志,你知不知道自己活很差啊。” “哦。” “哦什么哦,不知道反省吗?”官殷见人没报复自己,胆子又大了起来,冒犯的话自然而然地产出,“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差的。” “……你见过很多啊。” “那肯定比你多。”官殷得意地笑了两声,下一秒就被江河用棉签重重戳了下伤口的边缘,发出一声惨叫,再做作地往床上一倒,“救命啊,有人强奸啦!杀人啦!” 果断往官殷腰上一挠,避免这家伙冒出更多奇怪的话。江河总算耳根清净,但总有什么郁结心上。他想着官殷和他说的话,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差,过一会又在想这人到底睡过多少个男人,把他睡成现在这么个没脸没皮的样。看着就叫人生气,江河伸手一扯官殷的脸皮,没他预想的厚,倒是他自己下手比他想象得重。眼看官殷又要开始乱叫,他手疾眼快,赶紧把人的嘴先捂上。没捂几秒就被人舔了手心,他赶紧将手收回,官殷瘫在床上,又开始咯咯地笑。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把人戏耍,官殷心情不差,至少也让他们的关系朝着平等迈进。也许是被官殷揭穿他活差的事实,往后很长一段时间江河都不再来睡他,倒是官殷发现人躲到卫生间手淫的事情。也可能,只是单纯没睡他的精力,毕竟要教官殷,作为他新职业的引领。连续几天被人带到天台上揍,官殷没练出什么身手,倒是练出一套逃跑的技巧。“……”也行吧。看着手脚并用,从天台外墙爬回他们家阳台的官殷,江河想这也算个技能,至少不会让这人太快地把命搭上。 七天后,他给官殷弄来把枪。这一次官殷比他想象得上手更快。“你以前碰过?”江河感觉自己都没什么好教,皱着眉问他。 “……算是吧。”官殷明显不想多说,朝靶子又开了一枪。 好在江河不打算寻根究底,他只在意官殷别把自己性命丢了就行。教了他大半个月,也再带人去了一次现场,没再出什么意外,官殷也没表达出太大的反应。江河便给他接了个任务,说是让他自己完成,却又在人离开家后,偷偷跟去了现场。坐在他的二手车里,他知道上楼前官殷肯定也发现了他。他得到一个笑容,随即等来官殷很轻松地将目标的性命收割,这一次,他没再露出任何反胃的表情。像个年轻的死神,找到了最适合他的工作。江河有点想这么矫情的形容。十分钟后,清理完现场的官殷溜到他的车上,重新对他露出个有点傻的笑,“专门来接我的?” 江河盯着他脸上的一道血迹,伸手替人将它擦掉。“这么说也行。”他收回手,连带着眼神一起移走,却没法瞬间消融指尖的温热,让他忍不住握了握拳,低头翘起了嘴角。“好了,回家。”他将一个医药箱放到官殷腿上,摇上车窗,又将车点火启动。回家只要半小时的时间,路上,江河曾思考,他让官殷走上这条道路,到底是不是个错误。
第4章 在过去近三十年的人生里,江河从未想过要在会将一个男人容纳进他的生活,更别说以一种亲密的关系。他构想的是等他三十多攒够了钱,如果还能活着,就金盆洗手,回老家买一套房,可以的话找个喜欢的人结婚,养个孩子也行,养条狗也行,总之他就想要一个家,一个他不曾拥有的幻想。说不清到底是过去还是未来将他塑造,但很显然他对未来的构想没来得及落实到当下。他的钱还没有攒够,他也仍做着杀手,官殷没有和他结婚的可能,孩子就更不用想——倒是官殷能假装是一条属于他的狗。 这样的想法是在深夜里冒出,他盯着官殷的脸,无声地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样的生活又会什么时候结束。如果可能,他希望结束的那天能更晚地来到。可他也不知道怎么把官殷留下,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在这条原先依附着他的狗已然能自己生活的时候。 算是成了个杀手,两周前官殷就开始自己接活。不全是杀人,偶尔会是完成一些阴私的工作。他做得挺不错,老实说,赚了不少的钱,比他过去好了太多。赚到钱的第一件事,官殷给自己留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交给江河当作房租。“……你什么意思?”“房租,后面三个月的。”官殷对他笑笑,让江河收下,也没注意到对方的表情,哼着歌就去厨房做今晚的晚餐。做的炒泡面,加了几朵鲍鱼,毕竟赚了点钱,还是想吃点好的东西——虽然只是菜市场买的临期。泡面一人一碗,鲍鱼一人两朵,看着官殷的表情,江河将自己碗里的鲍鱼又分了块到官殷碗里。 他说他不是很喜欢这种东西,但实际如何也只有他自己明晰。吃的时候沉默不言,吃完后又他躲到阳台抽烟。“挺忧郁啊,江哥。”官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也叼了根烟,蹭了江河的火,又蹭到江河身边。伸手他揉了江河的脑袋,被靠着栏杆的男人不悦地瞪了一眼。“你来干嘛?”“我交房租了,想来就来呗,”官殷没骨头似的往他身上一靠,“不来怎么能看我们江哥这么忧郁帅气的一面呢。” “我看你整天就知道瞎贫。” “你不也挺爱听。”官殷指了指他红了的耳根,露出一种得逞的笑意,“江哥喜欢被夸帅啊。” 耳朵更红了一点,江河生硬地转开话题,“……别动不动就叫哥,你比我小吗?” “那确实是没你大。”边说官殷边把目光往人下三路去,“每次都干死我了。” “……”这话题实在有些没法进行。江河难得生出点逃跑的念头,不过还来不及实施就被官殷勾住了手臂,“害羞啊?”“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江河低下头,尽力保持一副冷静的样子,“我和你说年龄呢。” “这样啊,”官殷促狭一笑,“江哥多大?” “三十……二十九。” “欸,没看出来你这么年轻啊。” 江河踢他一脚,有些恼羞成怒,“我看你也没年轻到哪去。” “那还是比江哥小一点。”官殷捏起拇指和食指,弯起他深绿色的眼睛,“我二十八——你又笑什么?” “小点好。” 没懂江河的意思,但官殷总觉得不太对劲,便直接骂人,“你是不是有病。” “嗯。” “……嗯什么嗯,不准抽烟了,快去洗碗。”也不知道又是哪里把人惹到,官殷把江河嘴上的香烟抢走,将人赶去厨房。江河无奈地照做,一时又想不起他跑去阳台抽烟的理由——等将碗洗完,躺到床上的时候,他才想起来,是想和官殷说说房租的事情。 想说的可能也不是房租,只是床上那点事情。毕竟上次他们从天台下来之后就没再做过。不是没有欲求,只是耿耿于怀官殷说自己的技术,叫江河拉不下脸找人,谁知道官殷也不主动找他。拖到现在,原本还有个付房租的理由,结果现在连这点也要没有。总觉得憋了口气,江河不太高兴。但又没想好怎么和官殷去说。他是拉不下脸和人说自己不想要钱,就想睡他而已。怎么说官殷也是个男人,还是和他过去的审美完全背离的男人,主动去提,仿佛就是要让他承认他的未来彻底要朝着他的构想背道而离。 虽然没有性事的经验,但也不是没有看过色情电影,有那么一点的性启蒙。他喜欢的向来是那种丰满性感的类型,不像官殷,没什么胸也没什么屁股,还大概由于混血的原因,胡子虽然不算茂密,但长得挺快,在下巴上,一不小心就扎到他的身上,明明白白地提醒他这是个男人……勉强算好看的男人。完全不是他的类型,但欲求又明明白白地存在在那,江河能够清楚,自己的身体正渴求着对方。得不到纾解,他只能找点别的事情发泄。阳台的那盆万年青就是这么被他弄秃,官殷从杂物堆里捡回来的两支玫瑰花也是一样的结局。总算看不下去,官殷让人不准再碰家里仅剩的一盆月季,“……知道了。”江河叹了口气,总觉得官殷最近是越来越嚣张,再不见刚见面时的可怜。而他竟然也老老实实听了对方的话,不再折腾这些无辜的花草,转而折腾起自己。 结婚是不用再想了,攒点钱倒是还能做到。于是官殷也发现,江河开始早出晚归,说是接了个大活,大概要忙到这个月底,也让官殷做好见不到他的准备。“见不到?你说这段时间还是以后啊?”“……很想我死是吧?”“那没有,你还没写遗嘱说遗产都给我继承呢。” 听到这样没心没肺的话,江河很难抑制住踹人一脚的冲动。踹是踹上去了,却又被官殷抓住小腿,“我开玩笑,你好好活着。”官殷对人露出个讨好的笑,下一秒又是欠揍的话,“当然也别忘了写份遗嘱给我啊,江哥。” 滚。江河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又将官殷的提议考虑。但并没那么快地付诸实践,倒是一份遗书先随手被他写下。他写它是为了避免可能的死亡,也是想靠着它,拥有更多的欲望将生命延续。 忙碌了小半个月,前后反反复复地踩点,总算到了任务那天,江河却没有太多的感觉。早习惯了干这样的事,这一次不过是更复杂一点,能收更多的钱。有这么笔钱,他买房的计划又能再迈进一步。买个……二人间吧。如果官殷愿意跟他回去,他不介意收人少一点的租金,分人一半的房间。还得买个大床。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拥挤。再装个浴缸,官殷和他聊天的时候说……他想和他在那种地方上床。多买点花花草草。其实可以再养条猫——希望不会和官殷打架。别的也就没什么要求——最好光线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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