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孔书杳衣衫不整地躺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双腿并得紧紧地挡在自己身前,反而夹得那团骚肉更肥了,红肿的阴蒂也被挤在了阴唇外边儿,头发散得到处都是,海妖一样勾引死人。 他从并不坚定的腿间伸过去握住孔书杳的阴茎,五根手指把玩玩具一般不停挑逗脆弱的软囊,顺带压着掌心蹭他的阴蒂。 “放心,杳杳,我不会射里面的。”话及此他像是想起点儿什么,笑容自得,“需要补给你我的体检报告吗?不过我很乖……今年只无套操过你一个人的骚逼。” 像是被这句话里的某些字眼击中了,邬珏抖着鸡巴狠顶了几下阴道里的敏感点,把孔书杳弄得娇喘不住,搂着邬珏的肩膀彻底打开了腿。 邬珏重新投入起来,掐着孔书杳的腰杆一下一下地挺身,“你就不用麻烦了,我知道的,你只有过我一个男人。” 孔书杳愣了,脸上涌起一副奇怪的表情。 ——还有过他姐夫。 妈的。 邬珏也想起来这事儿,本来他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两个人谈恋爱上床很正常,可偏偏在这时候!他觉得非常没面子。 仿佛正当准备美美享用大餐的时候突然发现餐前面包上面还带着别人的牙印。 “操……”邬珏没了兴致,抽身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拉好裤子,掩着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孔书杳也坐起来,双手撑着桌面,静静看向对面瘫在椅背上的邬珏不说话。 这男孩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但裤裆仍高高鼓一块消不下去,孔书杳忍俊不禁,一下子笑出声来了。 “你居然还笑话我。”邬珏更不爽了,看着天花板慢声控诉孔书杳。 “我好可怜,千里迢迢跑到重庆给你做上门服务结果还没睡到,一个人孤零零地流落异乡,求你过来一起住,接你下班,帮你搬东西,昨天晚上还把我抓得好痛……” 他一通胡言乱语,把孔书杳描述成罪大恶极的头号通缉犯,而自己是被饱受欺凌的小白兔,完全一副受害者的口吻。 为了防止这混蛋继续颠倒黑白,孔书杳坐到邬珏身上一下子堵住了他的嘴。 邬珏照单全收,按住孔书杳的后脑勺激烈地亲他、咬他,完全占领了他的口腔,直到孔书杳的舌根都发麻了才终于放开:“宝宝,我想干你屁眼。” 因为缺氧,孔书杳脸上泛着层薄红,身下邬珏的阴茎硬邦邦地戳着屁股。 他喘着气点点头。 “那我还要拿鞭子抽你骚逼。”邬珏振振有词。 “差不多行了啊你……” 邬珏又放开揽在孔书杳后腰上的手,倒在椅子上无辜地说:“明明是买给你的礼物……” 孔书杳开始想骂人了。 又荒废了一下午,当太阳光变得柔和的时候孔书杳手机响了。 邬珏正在兴头上,支着硬胀的鸡巴将一眼骚洞搅得黏糊糊的,本来没打算理,但对面一个接一个没完似的打个不停,振得邬珏都快萎了。 他臭着脸下床,在衣服堆里翻出来罪魁祸首扔给孔书杳,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进了淋浴间。 等洗完澡出来孔书杳就跟他说拜拜。 邬珏看他要走,便从烟盒里咬出一支烟没点,一手还擦着头发:“谁给你打的电话啊。” “妈妈打的,叫我回家吃饭。”孔书杳走过来给邬珏擦头发,一边说道。 听见是孔书杳妈妈的电话邬珏也不好再发作,只说晚上一群人开好包厢等自己去玩:“那别怪我不带你。” 孔书杳撇撇嘴:还说什么“流落异乡”,“孤零零很可怜”……我看你是如鱼得水、信手拈来,到重庆第三天就有约了。 他要出去玩孔书杳也没理由说不,借着给人擦头发泄愤。 晃动的毛巾和湿漉漉的乱发让邬珏不由得眯起眼睛,睫毛止不住地扑朔,连叼在嘴里的烟都跟着在抖。 孔书杳憋笑憋得肩膀直颤,凑上去亲了邬珏一下,在他的唇边嗅到点薄荷的芳香。 孔书杳家里过生日并没有在外面订餐厅的习惯,从小到大都是在家里庆祝。 他没开车过来,邬珏就让他开自己的车回家,本以为已经足够不引人注目,但停好车进了客厅还是被问道:“什么时候换车了?” 孔书杳抠着手指吞吞吐吐:“我的车送去保养了,这是跟朋友借的。” 儿子撒谎哪能瞒得过当妈的,连从孔书杳小的时候就住家的袁阿姨听了这话都笑。 站在流理台边择菜的赵霖铃也笑,问道:“什么朋友啊?” 不等孔书杳有所回答,赵霖铃又说:“下午给你打电话你说在洗澡没听见,我当时就在你家里怎么没看见人呢,” 她一脸“休想骗我”的得意,把打理好的食材递给袁阿姨,擦了擦手拉着孔书杳坐下。 “怪不得跟张绪那孩子吹了呢,原来早谈上了。他做什么工作的?需不需要和妈妈见见?” 孔书杳惊得瞠目结舌,还以为天衣无缝地瞒了过去,原来下午他妈就在自己家里,登时就被戳破了谎言。 他听见这问题更是心虚,顿时口干舌燥,硬着头皮终于说道:“他没有工作……” 赵霖铃的笑凝固起来。 孔书杳见此状忙解释道:“他不是无业游民!他只是还在读书而已!” 赵霖铃的脸黑了。 孔书杳本还想补充,“正经上学人”,但看赵霖铃的面色实在是不妙。 完了,孔书杳想死,这下再也笑不出来了。
第11章 11.偷偷骂你 ==== 赵霖铃在孔书杳五岁的时候选择了结束自己的婚姻。 两个大人成天都不知道在忙什么,很少有看见他们碰面的机会,一家三口一起吃过的晚饭都屈指可数。 男人总是比女人更潇洒,潇洒得连家都可以不顾,孔书杳几乎是拴在妈妈裤腰带上长大的,甚至于在去领离婚证的那天都是跟着一起去的民政局。 爸爸妈妈离婚了,说有多伤心也不见得,毕竟从有记忆以来他们就经常吵架、打架。 可是孔书杳也笑不出来,因为动画片里每个家里都有个爸爸。 小孩子无力挽回大人婚姻的失败,只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安静地靠在妈妈身边等办事员阿姨将红本本换成绿本本。 事情办完了经过蛋糕店,爸爸跑进去带回一个纸杯蛋糕给孔书杳,祝他生日快乐。 这是孔书杳从父亲那里收到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蛋糕,也是由此孔书杳才总算知道原来爸爸是知道自己生日的。 不过还没来得及吃就被赵霖铃扔了。 在孔书杳读小学后赵霖铃的生意越做越大,为了考察代理商常常流连于饭局,让孔书杳课后去学芭蕾也是因为自己没时间带孩子。 生日也时时缺席,最后带回来各种无关痛痒的礼物以作补偿。 但孔书杳总想起那杯被扔在路边垃圾桶的小蛋糕。 小小的,也并不精致,奶油挤的玫瑰花喷着劣质色素,还被用作装饰的小纸伞插碎了一朵花瓣。 被这样的念想驱动着,孔书杳有天放学后没去练舞,饿着肚子一步一步走到以前三个人同住的小区。在楼下看到父亲肩上扛着一个小男孩儿骑大马,一手扶着他的屁股一手牵着旁边的阿姨。 应该是一家人吃完了晚饭正在散步——不过只是猜测,毕竟自己从没有经历过这一时刻。 他一声不吭掉头就走,回到家里时天全黑了,找了儿子一下午的赵霖铃看见小小的孔书杳背着比身子还大的书包从远处走来,急得扬手就想打他一耳光。 难以辨别那时的心情,不知道是因为扑面而来的归属感令人动容,或者只是单纯害怕被打,孔书杳埋头抱住赵霖铃就哇哇痛哭,叫道妈妈我好饿我要吃饭。 赵霖铃也没吃,但还要给所有麻烦一起找孔书杳的人打电话报平安。 孔书杳混着眼泪吃完晚饭,确认所有泪水都乖乖掉进了碗里不被人发现才抬起头,“妈妈,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 赵霖铃看着孔书杳红红的眼眶哑口无言,终于安慰他:“爸爸只是不爱妈妈。” 那不爱为什么还要结婚生小孩? 时至今日孔书杳依旧似懂非懂,但他清晰地认识到并急切地渴求有人能全心全意地爱自己,不用分给其他小孩,不用分给没有尽头的工作。 他是如此理想主义,不明白感情会随着时间、金钱甚或第三人的插足而淡化消散,固执地认为父母婚姻以一地鸡毛告终不过是因为没找到对的人、没付出对的爱。 所以孔书杳不停在寻找,寻找的原因也很简单。 只是想找个人,能让自己不再独自坐在黑暗里,不再需要像童年时那样,等待深夜将自己渐渐淹没,睁着眼直到母亲回家关上门的声音传来。 但要走出这样的深夜却很难。 关于邬珏的大名赵霖铃可谓是早有耳闻,邬家被宠坏了的小公子,在读高中时和隔壁女校的学姐打得火热,还没毕业就给邬广嵘添了曾孙。 邬广嵘的独生女也是不管事儿的,只好年纪一大把还要飞去英国帮孙子打胎。 而这件事带给邬珏的唯一教训是他后来开始和男孩儿约会。 像这一类人从来不懂什么叫做放弃,他们所要做的仅仅是合理规避风险,换条路达到目的。 赵霖铃不希望因为自己曾有过的情感经历让孔书杳灰心,但鼓励孩子勇于追求并不意味着眼看他去撞个头破血流。 孔书杳从母亲处听得这样的传闻,可就像每个自信能让浪子回心转意的人一样,在最后的审判之日尚未开启前情愿装睡也不愿清醒。 他还是决定回邬珏的房子。 孔书杳不知道大门密码,只好蹲在门口等邬珏从欢乐场回家。 快1点的时候一辆跑车轰鸣着刹到面前,快睡着了的孔书杳吓得坐到地上,副驾驶位探出个脑袋:“晚上好呀,小嫂子。” 孔书杳懵得脑子一片空白,直到后座打开邬珏光鲜亮丽地走下来,才后知后觉有点丢脸。 他木木地站着任由邬珏给自己拍下一屁股的灰尘,顿时委屈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邬珏还没说话,给孔书杳打招呼的那人就替他解释:“这都是他要提前回来的,我们待会还要去下一场。”又冲着后面笑骂道:“人都说有对象了你不信,非要跟过来瞧,这下见着了吧,丢死人!” 后车座上的那个人便从另一边挪过来降下车窗,女孩子戴着成套的首饰,笑容甜美,张口就喊孔书杳姐姐。 “让姐姐坐在门口等这么久真不好意思,不过我知道邬珏很会哄人,你应该不介意吧。” 孔书杳没什么精神头,专心倚在邬珏怀里当花瓶,只说我不是姐姐,我是哥哥,噎得那女孩儿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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