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那人没绷住笑喷了,刚车灯晃了眼睛孔书杳没认出来,这才发现原来是有过一面之缘的Tony;于是挥了挥手打招呼:“你也好,Tony。” 这下没绷住的人换成邬珏了,摸着鼻子笑:“人叫徐盛杨,跑来找我玩儿了,跟屁虫一个。” 徐盛杨怒了,从手上顺下来不知道什么小玩意儿往邬珏身上砸。 邬珏侧身一闪,落到地上孔书杳一看是一枚戒指。 邬珏顺脚踢开,老神在在地:“别乱扔垃圾给人增加工作量啊你,有点素质行吗。” 又说徐盛杨找的司机开车太烂,建议他最好另谋生路,免得撞到人那点儿工资还不够赔钱的。 进了门邬珏从冰箱里拿水喝,孔书杳说:“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 “为什么不回来?”邬珏狐疑道,顺着孔书杳的目光看到领口沾了点口红印子。 “哦,这个。”他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立马把衣服脱掉扔在旁边,“就亲了一下,这也要吃醋呀?” 邬珏搂着孔书杳垂眼与人对视片刻,突然咧嘴一笑:“还真把我当老公了你。” “……那你怎么想的?” “挺可爱的。”邬珏耸耸肩膀。 他不想继续这一话题,陡然将欲言又止的孔书杳扛起来上了电梯到三楼卧室,没几下脱得光溜溜地就往床上躺,说自己困得要死等明天起来再换床单。 这人就没在三点前闭过眼睛,孔书杳当他放屁,但并不选择揭穿,装傻钻到邬珏怀里不说话。 邬珏抱着他,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喃喃道:“这样才对,孔书杳。我喜欢你这样乖。” 过了会儿问道:“你下午回家干嘛去了。” “过生日。” “你妈妈生日啊?” “不是,”孔书杳搂着邬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小声说,“是我的生日。” 邬珏愣了:“怎么不说?” 你也没问。 孔书杳想跟他顶嘴,却突然醒悟其实邬珏从没过问有关自己的任何事,他确实如他说的那样,只享受当下,不在乎未来,照他的成长轨迹来说也根本没必要考虑未来。 他也发现了邬珏习惯于避免成为坏人,能给的都给,不能给的就另外弥补,总是置身事外,从不欠人情。 “那你赔给我一个生日,”孔书杳哽着嗓子恨恨地说,“讨厌你,好想骂死你。” 邬珏闷着发笑,等了一会儿问孔书杳:“怎么还不骂?” “我都是偷偷写微博骂你,”孔书杳也很委屈,吸着鼻子答,“看着你的脸我骂不出来。” 邬珏一时间沉默了,最后问:“你经常骂我吗?” 他本以为孔书杳会否认,没想到这人竟然点点头,气得在被窝里拧了孔书杳屁股一把。 孔书杳疼得咧嘴,直接给了邬珏一下,哪想到邬珏半点亏不肯吃,两个人幼稚地在床上掐起架来。
第12章 12.不必追问 ==== 这场莫名而起的的纠斗像是会永无止境地继续下去。 邬珏喝过酒已经有点犯困,一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过,他头都大了,不懂孔书杳哪来如此孜孜不辍的精力? 卸了力让孔书杳从手上挣脱出来,眼看对方紧咬着后槽牙跨到自己身上,便一下子抱住他,用下巴蹭在人脖子上。 “我认输,行了吧。真快受不了你了,孔书杳。”他一边说一边无意识地揉孔书杳的后颈肉,跟捏猫儿似的,时不时给予宠物爱抚。 孔书杳被捏得起了层鸡皮疙瘩,从邬珏身上爬下来躺到他身边,也觉得没意思。 他长长呼出口气,低声道:“可你真的很让人心烦啊,邬珏。” 邬珏摸摸孔书杳的脑袋:“人有所求就会心烦。希望你能开心点,宝宝,笑起来才漂亮。” 孔书杳被这话逗笑了,过后是莫大的空虚。 他几乎快被这空虚逼下泪,咬着嘴唇恨道:“你清高,你就没做过亏心事是吧?” 这问题很可笑,想来邬珏这样从落地就拥有一个容错率极高的人生,即使偶尔失手也能轻拿轻放,一直游刃有余、穿花拂柳,哪里会懂什么叫辜负。 但奇的是邬珏沉默片刻,意料之外般说道有过。 是他十六岁的时候,和同学去伦敦过周末,在留学生派对上认识了一个比自己大三岁的女孩儿,聊起来才知道两个人的学校在一个区,还邀请自己有时间去看她的排球比赛,一来二去就谈起了恋爱。 他自觉做了十足的措施,但毕竟当时什么也不懂,毛头小子撞上大姐姐,不久之后那女孩儿就扔了两条杠的试纸要邬珏负责。 结局可想而知不会是好事,邬珏被邬广嵘领回去反思半年,复学后就再也没见过那女生。 “那你也没找过她吗。”孔书杳问。 “老头儿都亲自出马了,怎么可能找得到?”邬珏说,“我当时还想要不然结婚把孩子生下来算了,冷静下来傻逼了,才十六结个屁婚。” 仿佛难以启齿自己的过错,他顿了顿才又接着说:“我的错让人女孩儿来承担,反正挺不是人干的事儿的,啧。” 原来邬珏那时候竟然还想过要结婚。 孔书杳暗自惊讶,他下午听了赵霖铃所说的传言,只当这人是个没心没肺的纯种傻逼,闯了祸让长辈收拾烂摊子自己逍遥自在,没想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中还有这一茬儿。 他又非常恶劣地感到遗憾,遗憾为什么早点儿认识邬珏的人不是自己,趁这混蛋前几年经历尚浅、良心还没泯灭的时候谈次恋爱,好歹占个白月光的名头。 “但她因此得到的东西会让她一辈子不用发愁了。”孔书杳还是安慰邬珏。 可邬珏在这事儿上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固执,掐他的脸:“你怎么这么冷血无情呢杳杳,钱能买断错误吗。” 孔书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躺在邬珏的臂弯里,最后问:“你会永远记得她,对不对?” 他突然有了一个朦胧的想法,但立马被攥着下颌抬起头,只见邬珏皱着眉头很严厉的样子。 邬珏真是被这种奇葩的脑回路给吓到了,想说一些令人牙酸的“爱人先爱己”之类的陈词滥调,但见孔书杳一脸要哭了的样子,终于软和了语气。 “我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所以晚上都会回来,你不用担心这个。” 像是一粒定心丸,肉眼可见孔书杳又平静下来,勾在自己的肩膀上要亲亲:“对不起,老公,我不会再犯傻了。” 邬珏没再说话,等身边孔书杳都睡着了还睁着一对眼睛瞪天花板。 迟迟等不来安眠的羊,邬珏破天荒地开始思索自己没头没脑、一时冲动地跑来重庆,然后招惹上孔书杳的举动是否正确。 他以前想到孔书杳只想操逼,现在这三个字后边还关联上了永远俩字儿,真是吓死人。 没几天孔书杳由邬珏领着去看房。 观音桥中心的平层,离自己上班的地方步行就几分钟,照邬珏的话每天起来做个早操都不会迟。 屋内以奶油白作主调的装潢很明显迎合了孔书杳的偏好,房子里还摆着不少空着的花瓶,陶瓷的、玻璃的,各类款式眼花缭乱但又恰到好处,显然也是为了让孔书杳能够自由地用各式鲜花来搭配。 门廊处放着一个运输易碎品用的小木箱,孔书杳有点好奇但到底没问。 邬珏发现他注意到此,走过去拿里面装的东西,拨开安全气囊最后取出来一只如女人手掌长度般高的小花瓶塞到孔书杳手里。 因为门口射灯的缘故,这雕饰着葡萄小鸟的水晶瓶格外闪亮,不知用了什么工艺,底部隐隐发出橙色光泽。 “喜欢吗?补给你的礼物。” 邬珏在伦敦的家里有个之前拍回来的莱俪花瓶,放着落灰一直没摆出来过,知道孔书杳的生日后突然想起来,就叫人去拿了送到国内。 他本来还觉得麻烦,想着要不随便糊弄一下算了,但又条件反射般害怕面对明明很失望还要强装欢笑的孔书杳。 这会儿见孔书杳眼睛都亮了就知道没白费心思,不免得意地扬起个笑脸,转念一想妈的这人是不是在PUA我啊,跟训狗似的。 可孔书杳那么简单,那么天真,在邬珏面前近乎透明如玻璃。 他只不过是收到心上人的礼物感到开心罢了。 孔书杳不知道邬珏如此精彩的心理活动,看他脸上神色变幻莫测也有点莫名其妙。 但再有多么古怪也抵不上眼前这份难得的心意,当即扑上去亲他的脸,甜甜道:“我好喜欢你。” 邬珏张开手臂一下子接住孔书杳,低头一看这人笑得前所未有的可爱,满眼的蜜都快溢出来一般,一颗心砰砰直跳。 一时间他忍不住将人搂得更紧,嘴里只随口嗯嗯两声,意思是听到了。 孔书杳也不嫌这样的回应过于冷淡,依旧仰着一张粉扑扑的小脸亲吻邬珏的嘴唇。 他闭着眼睛,吻得很投入,连带着邬珏也跟着动情。 两人一路跌撞着进了卧室,身后四下散落的衣服就像引人追问的线索,在此刻成为了见证他们沦落于情欲的共犯。 邬珏最后射在孔书杳嘴里,喘息着哄他吞下去。 眼看那枚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邬珏将他的嘴捏开检查,看到红红的舌头搭在洁白齿列间,勾得人几乎又要提枪上阵。 舌头探进嘴里凶猛地侵占每一寸黏膜,直到孔书杳呼吸不过来双手拍打自己的肩膀。 孔书杳的脸红得滴血,双眼蒙着层泪光无法聚焦,唯一的动作是勾着邬珏的脖子,呈现出非常依恋的姿态。 “全是我的味道,宝宝。”邬珏轻声对这个吻做了评价。 像是对性爱上瘾的病患,他磕了药似地不停舔着孔书杳的嘴唇,在对方柔软的手心里耸动阴茎,“你让我硬得好痛……好不好吃?我的精液,竟然全吞下去了……骚婊子,操。” 邬珏满面绯意,连胸膛都泛起潮红,冶艳得如同志怪小说里的女妖精。 下身的器官却肿胀得青筋暴起,前列腺液从龟头滴落在孔书杳的小腹上,跟孔书杳射出来的精液混在了一处。 这一幕让他更为亢奋,沉下身将阴茎挤进孔书杳腿间磨蹭,竟然因为快感而带上了哭腔。 “就这么插进去好不好,啊?……让我射你骚逼里面,再用鸡巴把精液操出来……宝宝,说话,快叫给我听。” 他非常诱人地呻吟着,简直是精虫上脑,残留的理智告诉自己这不对,一面又因为孔书杳的偏爱而肆无忌惮。 明明都已经箭在弦上还要不停逼问孔书杳,企图确认孔书杳的甘愿,见他晕晕乎乎点了头便猛然顶开两瓣嫩阴唇挤了进去。 黏糊的淫肉不约而同地舔上来,邬珏腰眼一麻,顿时就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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