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点了。” “还要喝水吗?” “不要了。” 他见状放下杯子,又搂住我的脖子,去碰我的侧脸。 我们都穿着宽松单薄的睡衣,在这几平方米的露天小空间里沉默着不说话。夜风是唯一的响动,我靠着他的肩膀,彼此呼吸平稳。 戴侑说,要我别想太多,把糟心事都抛在脑后,开心一点,一切都没事。 说着说着戴侑就开始亲我。吻如连绵不绝的雨般温柔落下,我也被亲到身体滚烫,他不轻不重地捏着我的手心,手指卡进我的指缝间,让我跨坐在他身上。 他把我抱进屋内,把敞开的门都关上,又拉下窗帘,留给我们的只有一室昏暗,戴侑的吻像条灵动的蛇,从脸颊滑到锁骨,又从肩膀到腰侧,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上身的衣服已经被他扯掉了一大半,目光涣散地靠在床头喘气,感官像一块被放在火上烤的黄油,全部都融化。 视野被泪水模糊,我感觉到有人的手轻轻分开我并拢的膝盖,摸着我的大腿扯掉沾着水痕的内裤,碰到那条湿漉漉的肉缝。穴口已经泥泞不堪了,但在手指真正插入时,我的双腿还是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戴侑扣弄着我紧窄的下半身,大拇指上薄薄的茧刮擦过充血的蒂珠,力度像在捏什么面团,我在他的揉弄双腿痉挛,最终哭喘着高潮了一次。 “颂颂,不哭了,”戴侑轻声安慰我,“不做好准备会很痛。” 我们做过很多次,我当然也知道没前戏会很痛——不过我此时的脑袋已经想不了别的了,思绪一片混乱,只能低低地叫一声:“…你轻点……” 衣物的摩擦声,紧接着是他阴茎插入我下身温软的肉壁与性器的水声。我瘫软地躺在床上,腿挂在戴侑腰上,下身那个多出来的性器官和他的阴茎紧紧相连,他重重地插进来,生殖器压过富有弹性的湿软肉壁,来回挺动。 戴侑到床上就像变了个人,变得有攻击性。他捏着我的腕子俯身和我接吻,把我胸口的两点咬得发红肿痛,我力气没他大,只能在他后背上抓出几道血痕,到后半程更是耗尽体力,被动地坐在他身上,后背覆满细汗,被他按着腰身体起伏,结束这场性事。 这一趟下来我两条腿都打颤,嗓子哑掉。等浴室放好水后,戴侑把我放了进去,我无力地靠在他肩头,黑色发丝飘缕,像在水面晕开的一滴墨。 一想起戴侑压着我不让我下床就给我气得不行,我忍不住掐了下他的脸。 他也不反击,就跪在我面前专心帮我清理身体,嘴角还挂着浅淡笑意。 趁擦头发无聊,我就跟戴侑有一下没一下地说话。我闭着眼,轻声说我今天在公园碰见了个小孩,安慰我,还递给我一颗糖。 戴侑手上动作顿住,立刻转过我身体,警惕问道:“小孩?多大的小孩?” “……五岁。”我抬起眼,不解地看他,“怎么了?” 他松了一口气,继续替我擦头发,解释道:“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十五六岁的孩子,那就好。这边的青少年太肆无忌惮了,什么都敢做,我怕你被他们缠上。” “有那么严重吗?”我回头看他。 “嗯,”戴侑点头,“刚来的那年我找了个医院的实习,上班第一个星期就遇到的是两个十五岁的男生,两个人因为一些事打起来了,送来的时候其中一个人脸上满是血,脸被挠出一条伤口,所以,我担心你碰上这种让人头疼的十五六岁青少年。” “……这么严重啊。”我听完穿好浴袍,回了房间,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给出自己的看法。 “不过,”戴侑补充道,“我们住的这边应该没那种情况,治安还可以。” 说完,他扭头过来亲我,十分亲昵地说:“但为了安全起见,你下次如果自己出去,还是要告诉我,好吗?颂颂。要不然我怕就像今天一样找不到你了。” 我嗯了一声,去床头柜拿手机,不经意道:“看样子你很讨厌小孩。” “也不是讨厌,就是没什么兴趣。”戴侑说,帮我提着被子,防止它掉下去。 “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可能想起了今天下午遇到的那个小女孩,”我躺回被窝,小声嘀咕道,“有感而发吧。” 戴侑不说话,抚摸我的侧脸,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 几秒后,他从后面贴上来,手臂环着我的腰,低声道:“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领养一个。” “以后再说吧,我现在好困,想睡觉了。” “好,我去关灯。” 我看了眼远处垃圾桶里的避孕套,漫不经心地闭上眼。 ---- 戴:宝宝,想看你多哭哭可以吗?? 颂:转头看他一眼。 戴:?? 颂:踩一脚,然后走开了。 还有十章左右完结,结束后会改个新名字,叫故梦重游,更符合我本来的意思。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迟到的)520快乐。
第88章 留下 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调节,在心理状态通过放松慢慢恢复,重新成为以往两年中大多数时间内的正常样子后,我开始去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从学校正式毕业后,我没有明确的计划和安排接下来要做什么。 没有想过是否要找工作,也没有想过要不要继续深造学业。 未来的日程表是一片空白,而我现在正在家休养生息。 我足够放松,平时最常做的事就是窝在光线不充足的阳台上看书,阅读些心理学相关的资料。看这些不是为了找工作,只是一种放松的手段,我还没有想过真正做到融入大众。现在这样就很好了,无需改变。 自从读了教育学后,我发现自己学到的一部分内容和心理学相关联,所以仔细想想,这也算是在深入研究吧。 或者是我自愈的方法。 不管怎样,我也不是整天像蜗牛一般躲在家这个壳子下的,偶尔我也会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做些基础的有氧运动锻炼身体。 被软禁过几个月,还被打了不少让人失去力气的药,我的身体一直较为羸弱,直到去年末开始锻炼才有所好转——最开始其实更严重,走十五分钟的路都会气喘吁吁,累的不行。 不过这些都不算大问题,它们就像某些儿童服装上镶嵌的无数颗假钻石的其中一颗,掉了也无所谓,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大事。 现在真正、唯一令我烦恼的一件事是。 我怀孕了。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身体还有这种功能,之前没停药时,我的雌激素分泌很不稳定,生理期特别乱,怀孕是几乎不可能。 ——但概率约等于零不代表没有,我和戴侑还是做好了安全措施,以防万一,后来停了药也保持着原来的习惯没变。 至于那天晚上说到的领养小孩,只是闲聊罢了。 所以这就导致当我和往常一样吃了冰淇凌,在剧烈腹痛去医院检查后发现是怀孕了的时候,感觉一切都非常不真实。 谁也没想到我会怀孕三个月了,戴侑拿着我的检查报告看了很久,最终,他像个小孩子一样,俯身下来,额头抵着我的小腹不说话。 半晌,他低声道:“宝贝,你要是不想要,就打掉吧。对不起。” 语气听不出一丝犹豫,很坚决。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刚才在急诊室的时候,医生告诉我们精神类疾病可能会遗传给下一代。 戴侑担心的就是这个。他一是担心我不喜欢这个孩子,二是害怕我怀孕导致精神状态再次变差。他不想我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的双相周期发生变动。 但医生又说,没见过我这种双性人怀孕的真实案例,很不确定到底会不会遗传。 这个孩子实在来的太意外了,明明做好了安全措施,我还是怀孕了。 我坐在车里,怔怔地望着天窗出神,听戴侑说由我来决定这个孩子要不要留下。 如果我不想要,那么我们一起去做手术,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孩子的出现;如果我要留下,他一定会好好养,就算遗传也关系。他说,会把工作辞掉,专心在家陪我。 医生说打掉有风险,留下也有风险,要我慎重考虑,可在这么认真关键的时刻,我却想起了不久前遇到的那个小女孩。 我曾经做过很多决定,就算结果不够好,也没有后悔。因为我确定时光倒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选择自己曾经就选过的选项。 不论结局,至少在抉择的那一刻,它被赋予了意义。这就足够了,一块巧克力不会带给你永久的快乐,但至少在曾经的某一天,它让你绽开笑颜了,不是吗? 我在想,我的孩子会不会像那天在公园里遇到的那个小女孩,牵上我的手塞给我一颗糖呢。 我想我决定好了。 我选择留下她。 我对现有的一切都有感情。 ---- 不用担心,小孩很健康
第89章 遗憾 六月初,天气酷热。 火辣辣的太阳每天都残忍地暴晒路过的每一个行人,仿佛势必要把他们的皮肤烫成过敏的红色。这样的天,实在让我失去出门的欲望。 我打算把找楚泽祺说话的事往后放一放,却没想到先收到了他的短信。 果然,加了联系方式而不用是不可能的,他约我去距离学校开车十五分钟远的一处地方吃饭。是日式料理,名字我隐约听说过,在社交软件上的评价是“非常难约”。 我觉得这有点太过大费周章,便提议跟他说换一家普通咖啡厅。没必要那么正式,而且,这家餐厅离我家实在太近了。 上次和楚泽祺分开的时候,我记得他是自己开车来的。所以,我想,如果我们吃完饭准备离开,依照他的性格,他很可能要提议送我回去。 可我目前不是很想暴露自己的位置,所以就不太想去那家餐厅。这不光是对楚泽祺一个人,我对自己不认为熟悉的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可能有些过分注重隐私,但我真的暂时不想和他有太多的深入交流。 我给楚泽祺发消息,说随便找点小店就行,但他态度很强硬,我完全无法反驳——也不能说是强硬,反正他邀请我的原句是这样说的: “我知道我食言了,在说过那种话以后还来找你,对不起!但我真的很想找个机会和你聊聊天,所以,我约了家我认为还算好吃的店想邀请你一起去,他们家比较难订,只收偶数位预定的客人,我花了一个月才排到,哈哈。”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辜负别人的一番好心,确实不太合适。我感觉这就像选择题摆在我面前,而我只有一个选项能选,算了,就吃一次饭,不要想那么多了。 没记错的话,去的那天是我怀孕四个月的第五天,我三天前刚去医院做过了检查,戴侑陪着我去的。
71 首页 上一页 63 64 65 66 67 6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