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要抱我,但因床上太暖和了,我不想下去,所以一直在胡乱挣扎着,挥舞着手臂让他把我放下来。 “放开我……” “我叫你放开,我不想去浴室……” 看来我说的不算。 我被强硬地放进浴缸,脑袋和背后的瓷砖墙来了个亲密接触,戴侑想用力,但他克制住了自己,只有攥住我腕骨的手在抖。他拿着花洒开了水龙头,用那些温热的水打湿我的身体,没有碰我。 我难受的快哭了:“戴侑……” “戴侑,帮帮我……” 他嘴唇抿紧,喉结滚了滚,在压抑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似自言自语的沙哑声音有些颤抖: “你病了……” “你发烧了……我不是你哥哥……” 我什么都没说,半眯着眼,已经精疲力尽了,只能轻轻晃晃他的衣角。 他半跪在我面前,一只手放水,另一只捧首。我在那张痛苦的脸上看到了挣扎,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喃喃道:“我不能这样对你……” 他说这样做对我不公平。 水池里的水越来越多,淹没了我的胸口。我神智不清地沉默着,微微坐直身体,伸出半条湿淋淋的胳膊,将水滴挥到地上。 下巴搁在沿边处,我扭了扭脖子,轻轻唤了声: “戴侑。” “……” “戴侑。” “嗯,我在。”他没转过头,但眼角的余光还停留在我身上。 狼狈的我朝他的方向露出一个迷离恍惚的浅笑,唇角小幅度地向上抬着,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刹那间,有什么东西不复存在了。 沉沦、崩裂的开始。 他跨进浴缸,把我抱到腿上,撩起我的裙子,动作轻缓柔和,将我带进这片欲望的深海。 ………… 我能感受到他那处的勃起,很烫,硌得我腿都变热了,我喘息着,忽然,他的手指按住某处,我的声音急促地变调了,像指尖快速划过琴键,由低到高,从钝到尖,“你轻点……!” 他没有停,我呜咽一声,大量炙热的亮晶晶的液体从我身下泄出,全部顺势淌到了他的手上。 被弄得很舒服,我的脸前所未有的红,像被放在严密的蒸笼里蒸过了一样,他的手指缓缓退出,我坐在原地,高潮后的迟滞让我一时没回过神。 戴侑洗完手,去外面拿了浴巾,准备把我抱出浴室。 我还在喘气,视线随他的身影移动,看他一点点蹲下来。 他也尚未平复呼吸,在盯着我看。 那双黑眼睛饱含深沉的情欲。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 他掠夺似的拢过我的脑袋,抚摸我的脸颊,唇贴上我的嘴角。 他仿佛是站在气体稀薄的凛冽山巅之上的旅人,而我是他拼命渴望汲取的氧气,我们的呼吸在密不可分的吻中互相交换。 某种奇异的平衡在我们之间被打碎—— 那些整齐摆放的洗漱用具全部被瞬间扫到地上,唯有一条毛巾成了幸存者,压在我的身下。他按着我的腰,把我固定在这狭窄的盥洗台上,我的身体将那冰冷的石砖捂热,顺势让空气的温度逐渐升高。 我扭头,从身旁镜子中看到自己迷离的眼睛和他隐忍扭曲的脸。 他的唇在动,密密麻麻的吻如雨,连绵不断落下:“对不起……” 我想,那平衡应该是医生与病人之间的。 我的腿被打开,挂在他的腰上,不停地向前蹬,他覆上我的身体,进入了我。 性器在体内抽插,难以言喻的快感涨潮般涌入我的身体,迫使我挠他的背,纵情恣意地叫出声,他失去理智,下手有些不知轻重,我被掐痛了胸口,哭着扇了他一巴掌。 他把我抱回床上,再次分开我的腿,而我抱着枕头被填满,身体很舒服。我喘着气,意乱情迷地看着他,叫他的名字。 我感觉自己要碎了,要融化,他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我的下身全是水,床单潮湿不堪,房间里只有哭叫声和喘息声交缠相绕。 突然,一阵出人意料的敲门声蓦地将我们打断。 “——戴先生?你在里面吗?” 是那个佣人。 她听见房间里的哭声,以为又出了什么事,不放心想上来看看。她说本来想进来,但发现门锁上了,没有办法,只能问问戴侑在不在里面。 戴侑先一步反应过来,停下动作。听到第三人的声音,我吓得并拢腿。结果那根埋在我体内的性器又涨大了一分,我险些叫出声,他急忙捂住了我的嘴,用吻安抚我,顺带勉强将门外的人打发走。 看着我嘴角挂着晶莹津液的脸,他再次吻上了我的唇,舌头探进我的嘴里,将我送入轻柔绵软的云中,达到极致的高潮,身体痉挛,灵魂颤栗。 最后他没射在我里面,退出来后和我一起进了浴室,帮我洗掉腿上那些白浊。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趴在他的胸口累的快要睡着。 他低头替我换上新的内裤,头埋在我的肩侧,尽管这是一次失控,他还是抑制住了自己,没有在我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 “……”陷入梦乡前,我反身挪动,被他彻底抱在怀中。 惝恍间,我听见有人在我耳廓边说话: “颂颂。” “嗯?……” “我爱你。” ---- 终于,写到这里了 晚安
第54章 两双手 你爱我什么,爱我记忆错乱,爱我疯癫狂妄,还是爱我身上的不稳定性。 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逻辑,你能忍受吗? 爱上疯子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疯子是不会细想你到底说了什么,他们没有理解思考的能力,给不出正确的答案。疯子不会给予你回应。 疯子只会在醒来时揉揉头发,漫无目的地说: “韩知衍,我饿了。” 外面雾蒙蒙,天好像刚亮不久,周遭有些冷,被冻醒的我晕晕忽忽。 我坐起来,脸却不小心撞到一双手,眼睛下意识地闭上。 他似乎已经在我的床边等待很久了,见我醒来,轻声说,“睡得还好吗。” 我懵懵地嗯了一声,伸出手,“韩知衍,你扶我一把。” 他对我混乱的称呼没什么反应,可能是习以为常了,也不去纠正,默默地把我带到浴室。 洗漱完我下楼吃饭,那个阿姨早已先一步离开,庞大的餐厅只有我和他两人面对面坐着。 一顿很安静的早餐。 更多内容关注围脖@每天都可爱死嘞 他给我倒水,我咬着勺子,往嘴里塞最后一口饭,说:“今天没药了?” 往日这个时候都得吃点什么。 现在他正替我扎头发,我看见那只手突然顿住了,他俯下身问,“什么药?” 我动动身子,缓解久坐带来的酸痛,说: “你们每天给我吃的啊,问我干什么。” “……”他沉默着,从桌上盒子里取出一根较有韧性的橡皮筋,用手指把它展开,套住我绕成一束的头发。 嗯?怎么不说话。 我转头,问他怎么了。 他想了很久。 “我不想再给你吃药了。” “……”什么? 见我不说话,他握住我的肩,把我转过来,这个角度我们平视对方。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也许不吃药你会觉得精神上痛苦,但我不愿再看见你身体受折磨了。” “你需要的是心理医生。我相信不用药物,他们也能治好你,不让你痛苦,”他低下头,深呼吸一口气,“这件事,等你哥哥回来,我会跟他谈谈的。” “那些东西对脏器伤害很大,长期服用会有严重的副作用。” 我眨了眨眼,未对他的话作出反应,倒抛出另一个问题:“你觉得我可怜吗?” 他愣住了。 几秒后,他握住我的手,掌心覆在我的脸上,那声音平稳而沉静: “没有。” “我从来不是因为觉得你可怜才做这些事。” 后面他还说了些东西,不过我没听。 经历过韩知衍的欺骗,我的情感关系里再也没有“信任”这一词了,想要我相信他说的话很难。所以我抽出手,移开眼睛。 他看上去也不着急我的立即回应,静静地陪了我一会儿才走。 ………… 我还是被喂了药,只不过韩知衍在时,戴侑给我吃的东西味道不太一样,像某种牛奶味的钙片,甜甜的,有点腻,每次我都忍住呕吐的欲望混着水咽下去。 不知道戴侑那次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外面的雪一天天消融了,轻软的柳絮取代它们。我不清楚现在到底是几月了,每天都度日如年。 我感觉我的神智可能恢复了些,至少没原来那么茫然无措了,身体也有了点力气,不会常常头脑发昏。 韩知衍没察觉到我身上细微的变化,当然,我也不会让他发现。他还以为是我最近又在闹脾气,所以在床上更加用力,我的腕子上有他捏出来的淤青。 我还是在想要如何逃跑。 这几天没看见戴侑来,或许是因为医院忙。 我本来还想找他说说这件事的。 我需要他帮我。帮我逃出这里,帮我重获自由。 不过在那之前,发生了另一件事—— 那天我蹑手蹑脚地下了楼,试图找这栋房子里其他的出口。可惜,根本没有什么能让我发现的。 我内心很失望,沮丧地准备回去,却在走廊上听到了韩知衍在其他房间打电话的声音。 那边的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但他很不耐烦,很快就出声打断了对方。 “我说了,我只需要一个准确的时间,”他冷冷开口,没有一丝拖泥带水,“还要多久?……” 出于警惕心,我悄悄凑近,靠在未掩实的门旁,竖耳静听他们说话。 电话那头的人是戴侑。 “……您应该知道,他现在内分泌严重失调,身体里的激素水平不稳定,月经周期紊乱,排卵也更不正常了。” “能不能吃助孕药?” 助,孕? 我如木偶般僵住,一时间没缓过来。 而他们的对话还在继续: “要先把治疗抑郁相关的所有药物停掉才可以。” “嗯,那就先停掉吧。” “还有个问题,他现在因为经期失调的原因,子宫内壁很薄,如果怀上孩子也有不小的风险。” “我会找人帮他调理好的,谢谢戴医生的提醒。行了,我准备……” “等一下!恕我直言,我想问一下,他本人真的准备要怀孕了吗?” “您应该知道近亲繁殖的危险……” 门外的人悄无声息地离去。 我耳边已经听不到说话的声音了,只有嗡嗡的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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