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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特伯雷的信

时间:2024-11-14 18:00:04  状态:完结  作者:外星来的熊猫
  

坎特伯雷的信

作者:外星来的熊猫

文案:

欧洲老钱X破产二代,异国恋

陶家舶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帕特里克先生(裴淮年),对方刚应付完一场桃花债。

穿着睡袍,头发凌乱,拿着威士忌的男人与大庄园主的契合度100%,他是巡视自己领地的雄狮。

雄狮一次次挑战陶家舶的直男底线,会演戏,演起来还不要脸。

陶家舶给他的备注是“反派演员”。

21年直男生涯终结于一次水底的亲吻,他们去了很多地方,每一个浪漫的充满历史痕迹的古堡都是裴淮年的产业。

资本主义的糖果终有代价。

“反派演员”不演了,陶家舶丢掉了自由。

即使放下自尊丢掉廉耻,带着一枚耻辱的纹身他也要回国。

陶家舶疯狂的赚钱,还债,尝试洗掉William的姓氏。

但一切都是精心准备的牢笼,

脚腕上的镣铐发出电击,裴淮年温柔的提醒陶家舶,放他回国前他说过的话。

“You are mine”

*异国恋,破镜重圆,一点点强制,攻是蓄谋已久*

*裴先生直接叫陶陶的姓氏拼音,仅代表自己,不代表其他老外的社交习惯。(严肃脸)

标签:破镜重圆豪门酸涩狗血异国


第0001章 帕特里克-威廉

  2023年,陶家舶在英国留学的第二年。

  难得放晴的周末,陶家舶骑着自行车绕过海德公园。校门口的同学朝他挥手,“早上好,Todd”。

  “早上好,Edy”,陶家舶长腿迈下自行车,180的个头在欧洲不算抢眼,抢眼的是一头浓密的黑发在某天被剃成板寸,Edy叫嚷说英国人有这样一头浓密的发型是不舍得剃这么短的。

  “Todd,你不住北一区了吗?”,两人并肩而行,陶家舶神色僵住了几秒,回答:“嗯,搬到东边一栋公寓,有点老旧,房东还不错”。

  那一处的租金便宜很多,Edy是很有分寸感的绅士没多问。他比陶家舶矮半个头,微仰着说话,被大力拽了一下。

  “小心有车。”

  Edy踉跄着扶住陶家舶的小臂,黑色的劳斯莱斯擦身而过,漆黑的玻璃看不清在校园里如此霸道车主是谁,陶家舶用余光瞥见车牌号的头三个字母好像是PAK。

  他们所在的是英国很有特殊地位的一所大学,校友和教授的来头不小,能在学校里通行的劳斯莱斯更不一般。

  两人走上台阶,陶家舶走在外侧。Edy将背包换了一边,问:“史密斯教授的课题组下周要交小组作业了,你也是来学校自习吗?”

  史密斯教授是cep研究方向的导师,今年的课题围绕教育与市场劳动力的关系。陶家舶的专业积累不太扎实,为了不拖累小组成员在图书馆泡了三天。

  “我还没收到分组邮件。”

  自由分组的缺点是容易抱团,相同国家、相同肤色的同学更容易聚在一起。史密斯是个寡言少语的老头,他公开表示教育的开端是接受差异化,支持随机分配。

  两人在系统有延迟的猜测中抵达图书馆,时间尚早,Edy在人群中看到相熟的同学拉着陶家舶过去。

  “Alan,这是Todd也是经济学系的”,他俩坐下来,Edy问:“你们在聊什么”

  Alan旁边坐着一位金发女孩Kate,蓝眼睛,鼻梁与脸颊交界处有些雀斑。她头顶戴着一只菱格纹的发箍,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陶家舶,对Edy说:“今年【税收与社会稳定】的研讨会将邀请一些政要参加,我们在讨论学生代表会是谁?我猜是Mr.William。”

  “赞同”,Edy是他们圈子的一员,“论资历和身份,Mr.William在正式场合上有足够资格代表学生组”。

  这所大学某种属性很强,贵族后代占了一半。校友多半会进入欧洲政坛或相关产业,学校活动是他们公开亮相、积累履历的舞台。

  对欧洲各老钱家族不甚了解的陶家舶打开邮箱,心不在焉地听他们热切讨论这位Mr.William。

  不都是同学吗?为什么他能获得尊称。

  他们说Mr.William很有学识,除了本校课业还在另一所顶级学府读法律。

  刷新邮件。

  他们说Mr.William举止绅士,严谨肃穆,内敛冷漠。

  刷新邮件。

  Kate说他英俊非常,圣洁优雅,纯粹的禁欲系绝不像学生会高层,诸如Brian那样乱搞。

  陶家舶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哈欠,Edy终于想到一件与他有关的事情,说:他也是史密斯教授的学生”。

  一封新邮件。

  陶家舶面无表情点开小组名单,脸色不对劲,只见他抬头问:“你们说的Mr.William,是帕特里克-威廉吗?”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啦,希望所有读者宝宝们喜欢这个故事。


第0002章 小组同学

  距离交作业只剩下6天,他联系了自己的小组搭档。对方回复得很快,言辞优雅又富有绅士气度,没有想象中的高高在上。

  邮件的开头是Dear Todd...

  他说自己有些不舒服,询问陶家舶能否到他家去讨论小组作业。

  本月的打工时长顶格,他没别的事,第二天一早按照对方给地址出发。

  下了大巴车,他沿着河道拐了几个弯。

  在山脚下找到一处入口,道路悠长,藤蔓爬满砖墙,茂密却不凌乱,不像无人照料的野生植物。

  在英国维护这种古老城墙所一年所需要的费用可以供他在英国读完本硕。

  陶家舶万分庆幸今天带上了他那辆价格不菲的Bianchi自行车,算是他目前最值钱的家当。他意兴阑珊的骑了15分钟,经过一所无人看守的岗亭,铁门自动打开。又一个15分钟爬上半山坡的露天停车场,五组摄像头高悬随着他轨迹移动。

  高矮不一,颜色迥然的两排豪华车大概能买下北一区一整栋高级公寓。

  陶家舶很爱骑车,一身麦色的皮肤就是在国内经年累月晒出来的。饶是他这个体力,半小时蜿蜒的上坡也得停下来喝口水。

  他摸了摸一头青茬,碰到左耳的耳钉。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半小时所见到的价值与价格,不经意瞥见那辆开头PAK的劳斯莱斯。

  原来是他的车,怪不得司机的眼睛长到天上去了。

  最后一条平稳的上坡,尽头是一栋中世纪风格的别墅。千平的绿地和喷泉,一主一从的三层两翼的建筑,灰白的石墙有深浅不一的印记。

  高耸的铜门前站着一位戴白手套,西装革履,银发一丝不苟的长者。

  中国人骨子里尊老爱幼,陶家舶下车恭敬地对老者表明身份。对方转身带他走向一辆高大炭黑的加长版Range Rover,陶家舶单手提着自行车,指着双翼别墅说:“先生您弄错了,我是来找帕特里克,他不在家吗?”

  年近70的管家里克在William家族服务了一辈子,极少听到有人直呼少爷的名字,表情瞬间变了变,在客人面前保持微笑说:“这里只是门房,我们要乘坐这辆车前往少爷的住所”。

  陶家舶:......

  开车的是黑人司机,与其说是司机更像是保镖,他十分轻松地把陶家舶Bianchi地固定在车顶。司机对蓝牙耳语低语说些警报解除,即将抵达之类的词语。

  开了将近20分钟,整趟旅程才堪堪接近终点。

  辽阔的草地展现在陶家舶的眼前,穿过玻璃花园房子、途经几只孔雀和不知名的飞鸟,转弯爬上一段草坡,大片的蓝铃花和杜鹃,工整又壮观的园艺。

  安静极了,绿意盎然又生机蓬勃旺盛。

  主楼前还有一座罗马风的三叠喷泉,阳光将其后的三层伊丽莎白时期黄色砖砌的外墙映照成暖色调。陶家舶仰视尖顶、尖塔和浮雕,到此时才有深入欧洲古老家族产业的切身感受。

  “Mr.Tao,少爷在一楼小会客厅等您”,陶家舶疑惑地说,“我自己进去?”

  “是的”,管家里克恭敬地站在一边,比了一个手势,“从这扇门进去,穿过一条长走廊,尽头就是小会客厅。少爷喜欢安静,请自便”。

  高耸的穹顶和赭红色的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像走进一头深眠巨兽的喉管。

  黑桃木的地板透亮的反光,陶家舶背着双肩包,悠闲地欣赏满墙十六世纪左右的油画,浑然没有察觉自己10英镑的双肩包与这里是怎样的格格不入。

  他不禁回想别人嘴里的Mr.William,仪态优雅、严谨肃穆,绅士谦和。

  跟partner第一次见面,是应该绅士的握手还是简单的say hi。

  突然,左侧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极重的踢踏声。

  小会议室近在眼前,从楼上冲下一位年轻、消瘦的金发男孩。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像油画里不分性别的精灵,男孩哭湿的眼尾、垂落的衣领还有光裸的肩。

  离去的背影透着失望与伤心,分明是经历了一场情债的模样。

  狭窄的楼梯转角出现一位高大的,穿着睡袍,头发凌乱,拿着威士忌的男人。

  初阳拨开密云的笼罩,他的轮廓消瘦,朦胧的薄雾模糊了他的五官,如神明降落一隅之地,走廊安静,陶家舶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陶家舶尝试用电影明星与眼前人对比,怎么比都略显黯淡。

  浑然天成的气质与脚下古堡契合度100%,自上而下的俯视,他是巡视自己领地的雄狮,如墨般的冷淡注视陶家舶。

  几层台阶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明暗的薄雾分割着破碎的空间。

  后来陶家舶回了上海,没有再梦到过他,但这处狭窄的,铺着红丝绒地毯的楼梯常入他的梦境。

  小会议室古铜色的门被拉开,陶家舶脚下不稳,撞了一下前面的庄园主。那人身材高大,宽阔的肩膀修长的四肢,即使穿着睡袍也...

  等等,传说中优雅肃穆的Mr.William,怎么会是宿醉见客的负心汉?

  “Be careful”,对方微转下巴低语道。

  陶家舶攥紧了肩带对上他的眼睛,深蓝色,像海底般深邃,低沉且韵律优雅的英音震着他的耳膜一阵酥麻,陶家舶的视线不着痕迹地随着他移动。

  倒酒的姿势确实优雅,深V的睡袍衣领下明显起伏的胸肌,健硕的大腿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陶家舶不自然的移开视线,社交礼仪忘得干净。

  对方端着酒杯走过来,“要来一杯吗?Mr.Tao。”

  “不了,我没有早上喝烈酒的习惯,叫我Todd就可以了。”

  地板铺着驼毛地毯,家具的木料沉重又华贵,小木桌上艳丽的郁金香下面铺着一块用料精良的埃及长绒棉。

  陶家舶撸了撸板寸的脑袋,将双肩包扔在地毯上故作轻松地问:“关于教授这次提出的劳动力市场的课题你有什么初步的想法?”

  帕特里克懒洋洋地坐在丝绒的单人沙发里,跷着腿,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讨论。

  陶家舶虽然心里一万个不相信这位同学是病了,但由于一些欧洲人即使病了也会喝酒,又由于他们总有各种各样亚洲人不能理解的“疾病”,陶家舶自动担任主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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