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里,权清平稳度过,没有惹事也没有遇到特别难缠的顾客。毕竟有钱人什么样的都见过了,权清拒绝之后也很少有继续缠着的。 他送过几次酒去何况的包间,里面人很多,站着的坐着的,人头攒动。权清低着头走到里侧开酒、倒酒一气呵成。 突然间,他听到一个沉郁好听的男声跟别人闲聊道:“暂时解决了,没费什么功夫。” 语气随意,姿态懒散。说话都有从容优雅的矜贵。 权清侧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整个包间最中间的人,正是贺睢之。 男人夹着一支烟,烟雾缭绕间,眼睛眯着好似半醉,那张脸格外惑人心神。权清垂头不敢再看,拿着托盘出去了。 几天后,权清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换衣服——他是双性,在换衣间不方便,但是等他想出去时,外面却来了一对怨侣。 女人哭得非常可怜,几乎喘不过气,质问对方为什么不回消息、不接电话、不联系自己,还鸽了自己的约会,连权清听了都忍不住多几分同情。 但很显然哭诉的对象没有,他觉得声音熟悉,突然想起正是那天包间里的人。 男人用那把好听的嗓音,说着伤人的话:“许小姐,我没有答应你的邀请,你是听不懂没空的意思吗?” “我不姓许!!!”女人声音响彻整个洗手间。 贺睢之烦躁地皱了皱眉,耐心告罄,“我不关心,快滚。” 女人还在纠缠,权清进退两难,百无聊赖地戴上耳机,点开哆啦A梦,他最近的心头好,看得津津有味。 所以也没发现女人已经走了。 贺睢之早就察觉到这间有人,隔间的门很松,轻轻晃动两下,锁扣就滑了下来,里面坐着一个服务生,正在看……小叮当? 贺睢之满头问号。 权清终于察觉到有人了,手忙脚乱地扣住手机,看向门口。 贺睢之看清权清的脸,“啊,是你啊。”男人站在门口,正好遮盖住头顶的灯,撒下一片阴影。 权清愣了一下,他记得自己? 仿佛能看穿人心,男人笑得带几分邪气,“上次借着倒酒偷看我的男服务生。” 权清:…… 他站起来摘下耳机,说:“我什么也没听到,先生请让一下,我要去工作了。” 男人还是牢牢挡着门,调侃道:“去工作…还是换个地方看小叮当?” 爱看动画片是他对童年的代偿,因此藏得格外隐秘,却突然被一个陌生人撞破了。权清窘迫极了,整张脸腾得红了,连耳朵都坠上薄红。 “现在是工作时间。” 贺睢之挑眉:“工作时间在洗手间偷看小叮当?” 权清不欲理他,抵着人就准备出去,贺睢之一把将他拦住,按在隔间门板上,一只手撑在他头侧,一个标准的很土的“壁咚”。 “跑什么?” 这人真是恶劣极了,权清第一次有打人的冲动,他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贺睢之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玩世不恭地说:“不做什么,想跟你一起看小叮当。” “你有完没完!”权清终于破功,平时清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红透了,怒气冲冲地瞪着贺睢之。 “这么生气做什么,不就是小叮当吗……” 简直是在权清的雷点上蹦迪,他一把推开贺睢之,扭头就走。 一整晚,权清的心情都非常差劲。但转念一想,自己在这里半个月不遇到点神经病,是不可能的。因此也就看开了。 谁知道这抓马的一天还远远没有结束。 权清刚回来,领班叫他:“你跑哪里去了!”塞给他一个托盘,“A1。” 权清心里一突,是那个男的经常在的,真是倒霉,权清进去以后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小心抬头环视一周没发现那人,刚松了一口气,就感觉到一只手放在自己腰后,他蹙着眉扭头。 一个身材稍胖的男人,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是却浑身上下一股油腻的感觉。那人冲着权清笑:“你看什么呢?” 权清没应声,侧身躲开他的手,继续摆酒。 似乎是对被无视感到不满,那人的脸追了上来,骚扰道:“在这儿一晚上赚多少?” 权清还是没说话,他以为这人总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还在继续。 “赚得到一万么?” “旁边有个酒店,你看到了吗?” 权清终于舍得分给他一个眼神。男人似乎被鼓舞了,“我在那里有总统套房,带你去玩玩?” “不会亏待你的,比你在这里赚得多…”说着还把手放在权清肩上想摸他的脸。 权清偏头躲开,冷声道:“不感兴趣。”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拒绝,再加上喝了点马尿,男人突然暴怒,高高扬起手猛地往权清脸上扇。 权清缩了缩脖子。但是想象中的痛意却没有袭来,他睁开眼睛。 洗手间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一只手插在裤兜,另一只手稳稳地攥住胖男人的手腕,脸上尽是不耐烦。 “贺……贺总……”胖男人震惊地两股战战。 没等权清反应过来,贺睢之反手抽在那人脸上,抓着他的头发往外一推,烦躁地说:“谁带来的,一块滚。” 卡座里静了一会,几个人垂着头赶紧出去了。 权清还看着贺睢之,呆呆站在原地。 “傻了?还是中了小叮当的定身术?” 权清那点微妙的心动和感激瞬间消散,拿着托盘就准备离开。贺睢之拽住他的胳膊,“怎么又跑,我是会吃人吗?” 权清被他救了,也不再呛声,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不说话。 贺睢之微微低头,让自己和权清垂着的视线相接。像个在看女同桌是不是真的哭了的混小子,脸上的笑有调侃,更多的竟然是一种属于小学生的,欺负喜欢的人的幼稚。 即使到现在,权清仍旧不能忘记贺睢之当时的脸。男人本来就好看得鹤立鸡群,身高目测一米九,腰细腿长,常年锻炼的肩宽能把西装撑得很好看。 鼓胀的胳膊和胸肌,让简单的黑色西装三件套多了几分色情和诱人。 更让他心神动摇的是,那人突然说:“要不要跟了我?一个月 20 万。” 权清非常需要钱,同时也非常卑劣地对这个人心动,于是那天,他还是去了布莱登的总统套房。 结束了在mimosa的工作,也开始了和贺睢之的故事。 * 贺睢之把权清放在主卧的床上。 贺大少爷这辈子只有别人伺候他,哪里伺候过人,唯一伺候过的就是权清这尊大佛,不过也基本是清理他自己的罪证。 他把权清的裤子脱下来,后穴里还夹着他的精液。但是后穴本来就紧,他射得深,也看不到几点白浊。 他认命地让权清侧躺。穴口已经被操得红肿湿软,他手指轻轻一顶就进去了,不用动,里面就开始自发蠕动抽吸,贺睢之差点又硬了。 “真骚……” 他把手指分开,让穴口能撑开一个小洞,在他的抠挖下才慢慢流出来一些。 他又拿来湿毛巾给权清擦脸,不然哭过明天脸该痛了,等收拾完都快凌晨两点,贺睢之把权清扒了个干净,这才脱掉衣服钻进被子,暖暖地把人抱了个满怀。 从跟权清分手,呸,跟权清结束包养之后一直空落落的心突然落到了实处。 借着月光,他看着权清的脸。想起第一次见的时候。 权清很漂亮,贺睢之从他一进来就注意到了。虽然在跟何况闲聊,但他的余光一直放在权清身上。 那人有一种冰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再加上那双兰花草一样舒展冷清的眼睛,仿佛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值得他停留。 直到他发现那人侧头看了自己一眼。 贺睢之突然产生了包养的念头,如同野草一般疯长,占有欲和破坏欲占据了他的神经。 他想得到权清。
第8章 口嫌体正直 他们的第一次对贺睢之来说意义非凡,他没睡过男人,更没睡过双性。 权清点头的时候,贺睢之脸上少见得出现一瞬间空白,他语带惊讶:“你答应了?” 权清点头,“嗯。” 贺睢之懵懵地去牵权清的手,他不闪不躲,只是脸上突然爬上红晕,幸好灯光昏暗也看不出来什么。 两个人都有点没料到这个情节展开,于是手牵着手,如同木头人一样,沉默着进了 3008。 “我……我如果没时间回去,就会住这里。” 房间里低调奢华,浅金色和黑色的搭配格外高级,权清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酒店房间,不是小小一间,有客厅、会客厅、书房,甚至还有次卧。 他转头看向玄关旁的镜子里,如同一张不同系列的贴纸,格格不入地进入这个金碧辉煌的空间,显得他更暗淡了。 贺睢之在他面前站定,声线低哑:“你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么?” 权清不敢看他,却被男人捏着下巴抬起脸,只好点头:“我知道。” “害怕么?” 权清摇头,“不……但是——” “但是什么,没有但是。”贺睢之以为他想打退堂鼓,双臂环住权清的后腰,头微微低下,不由分说地吻住权清的嘴唇。 权清第一次接吻,紧张地闭紧眼睛,睫毛抖个不停。贺睢之带着凉意的嘴唇将他的下唇含住吮吸,轻咬,舌尖扫过之后抵在他的牙齿上。 “嘴张开。” 权清呼吸不畅,仰着脸被按在镜子上,颤颤巍巍地分开唇缝,贺睢之的舌头游蛇一般钻了进来,黏腻的水声顿时响了起来。 思维好像被拉得很慢,贺睢之在他的嘴里逞凶斗狠,两人的舌头互相舔舐,权清含不住的口水从嘴角溢出来亮晶晶的。 等到他气喘吁吁,贺睢之才松开。权清的脸浮现两块酡红,如同喝醉一般眼神迷离地看着贺睢之。 男人弯腰一把将他抱起来,走进了主卧。 权清半躺在床尾,贺睢之就站在他两腿之间,眼睛盯着他,胸口起伏,骨节分明的手指拉开领带,再解开衬衫的扣子。 线条清晰的腹肌和胸肌,在灯光映照下性感极了。光是看着,他都觉得腿心一阵阵发麻,一想到等会要和贺睢之做爱,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别过脸不敢再看。 男人只脱了衬衫,推着权清的肩膀将他压在床上,再次亲吻嘴唇,手指隔着衣服摸到他的胸口,分毫不差地摩擦乳尖带来一阵阵麻痒。 “别……呜……”权清忍不住缩着肩躲,又被他按住,贺睢之被他叫得鸡巴都要炸了,脱掉他的上衣,吸住胸前的红果,迫不及待地去脱权清的裤子。 权清从不知道自己乳头竟然这么敏感,被包裹到柔软的嘴唇间,每一次吸吮都好想要把他魂都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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