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第一次进去怎么没看到他? 慌乱的神色、紧张的手、紧紧抵住办公桌的贺总……高婷顿时整个脸都红透了。 还是你们有钱人会玩…… 权清出来时戴了个口罩,遮住了嘴唇不正常的红肿。他到宿舍时,有两个舍友去上选修课,只剩下林晚在宿舍。 林晚个子小小,人看着很乖,戴一个圆圆的眼镜。室友之间没有什么矛盾,只是不太亲厚,但是林晚倒是很喜欢和权清搭话。 “你回来啦?吃过饭了吗?”林晚问他。 权清点头,感觉自己有点冷漠,于是补了一句,“你呢?” 林晚从桌子上端起泡面给他看,“吃泡面,难吃……” 权清难得多了点交谈的意思,“怎么不去食堂?” “人太多了,我懒得排队。这会应该没什么人了,我还是去食堂吃吧。” 权清拉开椅子准备填材料。 林晚拿起钥匙经过他时,好奇道:“申请保研的材料吗?” 权清点头。 林晚一脸不爽地说:“你肯定能保研,就是那个王培飞,不知道会不会找你的事,你要小心他。” 权清面色柔和了些,对他说谢谢。 林晚又说:“我听说他和院长有点关系,你别被使了绊子,有什么护身符赶紧使出来,别错过这个机会。” “我走啦。”林晚冲他挥挥手。 等他走了,权清对着空白的申请表发愣。他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孩子,哪里来的护身符,别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自己是泥菩萨过河,且行且看吧。
第5章 要不要再亲一下? 权清走后,贺睢之盯着办公桌发了会呆。被口腔包裹的触感还残留在身体里,时不时袭击他。贺睢之揉了揉额角,准备吃饭。 开吃前,还特地把饭菜拍下来,点开权清微信,发送。 附一句话:好香,肯定比你们学校食堂好吃。 权清看到了,没有回。贺睢之在那边吃一口看一眼手机,直到饭都吃完了,手机还是安静如鸡。 贺睢之把筷子重重一放,打开权清的私聊,怒气冲冲地拍了拍他。 H.S.Z拍了拍清。 权清还是没有回,贺睢之唉声叹气,这金主一朝变路人,甚至连路人都不如啊。心灰意冷地去工作了。 下午事情不多,开过两个会后,贺睢之把所有高层叫到办公室商量投标的事。这种私下商量只是闲聊,并不正式,但没有人敢于轻视贺睢之。 年逾五十的张老坐在他沙发上点了一支雪茄,贺睢之闻到烟味就心烦意乱,只消瞥他一眼,房间里骤然安静几分,张老讪笑着把雪茄递给秘书拿出去,众人又开始了讨论。 一直忙到快八点,他吃了简餐,看到何况拉的群聊里面又在mimosa组织,正好他闲着没事,于是转道去了酒吧。 权清下午交了一份材料,然后在宿舍看会书,等到七点钟的时候就准备去mimosa上班了。从八点上到凌晨两点,然后再和其他人交接。 他出门时,只有林晚在宿舍,权清说道:“林晚,我去兼职,大概两点三点回来,你别反锁门好吗?” 林晚冲他点头,“知道啦,我给你留门,晚上宿舍只有我,两点我还不一定睡了呢~你快去吧!” 权清冲他笑笑,说:“那我走啦。” 他在宿舍楼下遇到了跟自己一个导师的研究生学长张述,张述似乎也是准备出门。之前学业上的事,他帮了自己不少,权清对他很感激。 权清打招呼道:“学长,你出门啊。” 张述看到他也眼睛亮了一瞬,说:“对,你去兼职?” 他知道权清之前在mimosa兼职的事,但听说他已经很久没去了。 “最近急用钱?”张述面带忧虑地问。 权清摇头,“好很多了,但是总想多挣一点有备无患。” 张述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学弟就是太要强了,总把自己逼得太狠。 “我送你吧,正好我也去那附近和人约了吃饭。” 权清再三推辞,拗不过学长,最后还是上了他的车。 学长一直把自己送到酒吧门口,权清下车转到驾驶位一侧,弯下腰向他道谢,“学长你路上小心点。” 张述看他老和自己这么客气,伸手突然揉了揉权清的头发,笑道:“跟我还这么客气,下次带你吃饭。”说完,冲他摆摆手开车走了。 权清站在门口停了一会就进去了,因此也没看到跟他隔着一条马路,坐在车里的贺睢之。 今天直接从公司过来,黑色的迈巴赫低调大气,跟一旁小年轻的跑车显出别样的沉稳成熟。 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孩凑上来想跟他搭话,贺睢之黑沉着脸犹如一尊煞神,不耐地说:“滚远点。” 女孩秀眉一蹙,瞪他一眼走开了。 贺睢之看着权清离开的背影,降下一半车窗,手里夹着一支烟搭在玻璃上。 权清从不让他去学校找他,每次都是自己坐一个小时地铁,到布莱登,或者郊区别墅。哪怕累个半死,也要拒绝自己去学校接他。 从前,贺睢之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前不久,他在旗下商圈视察,看到权清和那个男的吃饭。很温柔地笑着,那男人还替权清整理卫衣帽子。 如果他再不懂权清为什么不让自己去学校,他就是绝世大傻逼。每个月定时定点打到他卡里的二十万,有多少进了这男人口袋? 这男的知道自己男朋友吗在外面卖屁股养他吗?贺睢之有时候恶劣地想拍下一些照片,寄给这男人,让他看看权清到底被谁干得更爽…… 贺睢之没有这么做。男人关上车窗,闭目养神好一会,下车顶着夜色进了酒吧。 今天又是何况组织的,这人上头有个能干的大姐,姐弟关系好,整天就靠着给姐姐撒泼打滚讨食,不用上班的纨绔一个。 贺睢之一到,包间里顿时响起一片“贺哥”,贺睢之摆摆手,叼着根烟坐在何况旁边。 他看了一眼何况身边的男孩,挑了挑眉:“不是上次那个了?” “啊,你以为谁跟你似的,十年如一日,不对,两年如一日。”何况笑着让旁边的男生给贺睢之倒酒。 浅棕色的酒液八分满,贺睢之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别喝这么快啊!夜还长着呢。” 贺睢之充耳不闻,如同一个喝酒机器人,只要杯子满了就仰头闷了。 除了那天,何况还没见过他这个架势。 “出什么事了?” 贺睢之摇头,他说不出口。想他在整个A市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吧,怎么能被人戴了绿帽子还念念不忘呢? 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何况拦住他的酒杯,骂道:“你没事吧?真想进医院?” 贺睢之不容易醉,但喝得这么猛,眼睛也有点发飘,“我又看到了。” 何况给男生使了个眼色,等人走了,低声问道:“权清?” 贺睢之沉默不语,垂头看着酒杯。 “你说你图什么啊,要什么样的没有?非得是权清?” “那男的我也见过,好看是好看,可是冷冰冰的,到底有什么好的。” “会撒娇、会哄人、听话、懂事、温柔,咱要多少有多少,哥给你介绍几个。” 贺睢之再灌了几杯酒,直到何况劈手夺走他的杯子,才低声说:“都不是权清。” 何况没辙了,他这位高中同学兼好兄弟铁哥们,已经坠入爱河,他只好把服务生叫进来,问:“权清又回来上班了?” 他想贺睢之应该是在店门口见到的,再加上他俩黄了,权清肯定得回来打工。果不其然,那人点头,“今天第一天来。” “你把他叫过来,就说贺睢之快死了。” 服务员略微迟疑,何况说:“就说是我说的。” 服务员不敢怠慢,今天老板说了这包间里面坐的是大人物,赶紧找到权清。 那人正端着托盘送酒,被人一把拉住,“权清,贺睢之快死了,何况说的。” 权清耳朵嗡嗡的,听清楚这句话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差点连盘子都端不稳。他踉跄了一下,脑子里闪过车祸、绑架一大堆字眼,脸色煞白地拉住那人,“他在哪!” 那服务生带着他走进包间,一群乌烟瘴气的人已经散了,包间里,男人仰靠在沙发上,手背贴着眼睛遮挡住混乱的灯光,身上还穿着中午自己见过的那身西装。 权清回头看向服务生,那人吐吐舌头说:“别人让我说的。” 权清深吸了口气,无奈地走过去。 他拉开贺睢之额头上的手,拍拍他的脸,叫道:“醒醒。” 贺睢之被灯光闪得皱了下眉头,微微睁开眼,和权清对上视线。 如同做梦一样,睡之前想见到谁,做梦就梦到谁,贺睢之手掌摩挲权清的侧脸,呢喃道:“你来了。” 权清不知道他认出自己没有,看他眼神都不聚焦,小声抱怨:“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 贺睢之举起一根手指,颇有点自豪的样子,“一瓶。”说完还呲着大牙乐。 权清无奈,想把人扶起来,可是贺睢之一点不配合,反倒推着他的肩膀,把权清压在了沙发上,两人双腿交叠,男人敏感脆弱的下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这个姿势太危险了,权清红着脸推他,“你干什么!” 贺睢之被推更不高兴,反而更用力地压着他,像是搞错了时间一样,还以为是包养那时候,理直气壮地凑上去,亲吻权清的眉心和脸颊,像小孩在亲自己喜欢的布娃娃,只是说的话十足混蛋,“当然是干你。” 权清推不开他,抬头正巧对上包厢里闪着红光的监控,恼羞成怒:“这里有摄像头!贺睢之你疯了!” 贺睢之“啧”了一声,撑起半个身子,抱怨:“真麻烦,”拿起手机拨给何况,“何况,监控关了。” 何况一头黑线,不光得操心感情关系,还得给小情侣站岗,他命好苦,但还是赶紧去联系老板,监控关掉对着墙。 权清不那么抵触了,但是在外面,他还是惴惴不安,贺睢之看出来几分,把几万块的西装外套脱下来垫在权清身下。 “你老抖什么?紧张?” 权清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贺睢之无奈,单手解开领带,蒙住权清的眼睛。 看不到,于是触觉、听觉都变得格外敏锐。他感觉到贺睢之温热的鼻息凑近他,柔软的嘴唇吻住,舌尖顶开唇齿,和他颤抖的舌紧贴、摩擦,湿润的水声瞬间充盈了周围的空气。 “唔……”权清忍不住发出呻吟,换来贺睢之一声低笑,胸腔震动的愉悦让权清也忍不住产生一些期待。 “要不要再亲一下?” 贺睢之嘴唇离开他,权清微微吐露舌尖,像等待绿水的花蕊一样渴求,听见他这么问,抿了抿唇,叹息一般祈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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