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说太多,只说他爸虽然现在做的是正经生意,但多多少少不算太安全,本来这两年就想收手,上个月那个拳击场好巧不巧就被查了,虽然没什么大事,但还是要全面整改。她爸觉得没意思,就想着干脆全部转手,自己带着儿女移民出去过安稳日子。 “说是说为了单诗礼读书吧,但是我觉得说不准是为了他那个在美国的初恋……你应该知道的吧,就是之前那个破产的玻璃厂厂长,现在在美国开大公司啦。” 沈未秋直觉性觉得有些不对,抬头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音节。 “啊不是,我爸初恋不是那个厂长,是厂长他老婆。”讲起自己爹的八卦,单诗婷才多少兴奋了一点,“我和单诗礼是我爸收养的啦,他初恋是在收养我们之后遇到的。他初恋好像是哪个山村里跑出来的,我爸当时偶然遇到她,看她那么落魄就问她要不要来店里做工——不是那种啦,是正经工作。他初恋又漂亮又能干,我爸挺喜欢人家的,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加上人家漂亮姐姐好像对我爸一点意思都没有,后来人家就和那个破产流落到这里的玻璃厂厂长走啦,后来两个人应该是一起换了个地方做生意吧,现在算是飞黄腾达了。” “我爸前两天才知道玻璃厂厂长现在这么厉害,而且还娶了他初恋,这两天生意都不想做了,一心想着移民……但是人家怎么可能喜欢他呀,婚都结了,不知道他想干啥,问了也不和我们说实话。” 单诗婷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那个漂亮姐姐好像就是覃邈的要找的人吧?她是覃邈的……小姨?姑姑?总不可能是妈妈吧……当时我爸答应帮他找人应该也是因为这个人也是他要找的吧……这个老滑头。我爸这两天受打击太大了,可能忘了告诉覃邈,我就想着过来和你说一声。” 沈未秋手一抖,刚收到的硬币散了满地。 ……原来,真的是啊。 沈未秋掩饰住自己异常的神色,笑着谢过了单诗婷。单诗婷存了他们两个的电话号码,说以后出国之后说不定还能找他们聊聊天。 留下沈未秋一个人沉默地收拾着东西,心里泛上来的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的味道。 他知道自己应该为此而开心,他也确实因此而又些开心,但更多的苦涩涌上来,让他一边难过,一边又为自己卑鄙和自私所折磨。既然知道了,就没有不告诉覃邈的道理,只是告诉之后应该怎么办呢?他应该如何自处呢? 沈未秋其实可以预想到,覃邈肯定是很开心的,或许不会马上联系,但那双静谧的眸子一定会有愉快的碎金,闪着让他心动的光。他可能会凑上来开心地亲一下沈未秋,感谢沈未秋给他带来这个好消息,很真挚也很可爱。 明明心里是苦的,但是想到这样的覃邈,沈未秋还是不由自主地微笑。在那一刻,很多东西都随着细浪一般的夕阳退潮了。 在思念和等待中,时间的流淌好像格外漫长。但是在这样长的时间里,好像也只做了思念和等待这两件事。 沈未秋的计时器从覃邈踏入房门的那一刻开始运转。 覃邈回来的时候沈未秋已经睡下了,但他也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睡着,只是蒙着被子,思绪放空。覃邈大概是看灯已经熄了,动作都很小心,怕吵醒沈未秋。 背对着他蜷缩着的沈未秋听着他很小心地放下书包,脱掉外套,坐在床沿。随后,头发上有了很温柔的触感。很轻很轻,如果沈未秋睡着了一定不会察觉的程度。 像是一朵橘色的云,软软地落在了他的发间。 沈未秋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云原来也会叹气的吗? 然后,云就飘走了,让沈未秋有些难过。 于是他翻过身,捉住那只意欲离开的手,把那人温暖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颊。 他的那片云像是有些惊讶,顿了顿,顺着他的动作抚上他的颤抖的眼睫,热热的耳垂,最后是湿润的双唇。覃邈的食指落在了那两瓣柔软上便不动了,像是觉得冒犯却又不忍收回。 沈未秋的眸子已染上了水光,映出覃邈一半隐没在夜色中的侧脸。 他们在云层与月影当中注视着彼此,于是有暗夜中的馥郁悄然盛开。 谁都没有说话,沉默让时间变得浓稠而胶着,但却有逐渐加重的呼吸象征着缓慢的流动。 破开这一片的,是沈未秋的唇——或者说,是柔软的、炽热的、缠绵的舌。 他微垂着眼睑,张开唇,含住了覃邈落于其上的手指,像是在暗示什么一般吞吐着,又像是纯真无邪的孩童,只是单纯的想要感受。 “可以……进来。“ 中间那个过于情色的字眼被沈未秋不好意思地模糊化了。 不愿意承认的是,他很不安,他需要覃邈的一些什么……更加明确的行动,或是别的什么,来让驱散这种不安。 覃邈的眸色变得幽深。 他无师自通地用两指捕捉灵活的柔软,被沈未秋狡猾地逃开;无师自通地插入更深,让沈未秋因为难受而泛出泪光,不得不埋怨地看自己;无师自通地吻去因为无法吞咽而溢出的津液,换来沈未秋一阵颤栗。 沾满水光的手指最终还是离开了,但湿润的口腔仍旧微张着,吐出声声喘息,让人想要继续用什么填满。 睡衣的扣子已经松了大半,手指一路向下,在苍白纤细的腰身留下晶亮的水痕。痕迹的最后,是沈未秋怯生生的挺立。覃邈轻轻握住了它,粘稠的汁液沾了一手,像是成熟时的果实。前端的小口翕张着,无助地吐出一些什么,被粗糙的大掌毫不留情地抹去。 沈未秋有些难耐地扭动着,溢出几声压抑的呻吟,眉间有一个小小的褶皱,眼里含了一汪要落不落的泪。覃邈的动作算不上熟练,但奈何沈未秋那处本来就敏感,没动作几下就被沈未秋喷了一手,同时逼出沈未秋一声压抑着的、短促的尖叫。 “秋秋……好湿。” 是陈述事实的样子。 刚喷过的青年看起来更加诱人,汗湿的黑发,紧闭的双眼,起伏着的纤瘦胸膛,和挺立泛红的乳尖。有些难为情似的把脸埋进覃邈的颈窝,平复呼吸的当儿却又抬起了腰身,悄悄张开了双腿,方便沾满了他的液体的手指继续向后,插入那个绞紧的穴口。 在刚进入的那一刻,青年的脚趾都蜷缩起来。想要反悔地夹紧腿,却被温柔而不失强硬地按在了两侧。腰下垫着的是他新买的枕头,白嫩臀尖高高抬起,粉红的穴口和茎身在月光下一览无余。 沈未秋的脸已经热得不成样子,侧过头,手臂搭在眼上,随着覃邈的动作小声地呜咽着,像是受欺负的小动物。 明明不是第一次,但每一次都像第一次那样羞涩又……。 后面那个词覃邈想不出来,但他只停留了一瞬,因为沈未秋真的很好亲。 覃邈知道他紧张地时候会更渴望亲吻和肌肤之间的触摸,所以每次进入的时候都会很温柔很仔细地吻他。吻得他整个人像是蒸熟的一般热热软软的,让情色的水渍声在整个卧室里回荡。亲吻间隙的沈未秋会格外直接,小舌无处安放的样子,眼睫也被打湿成一簇簇的,但还是凑上去寻着覃邈的唇。 更让人……的是,那时候的沈未秋会很湿。前列腺液一股股地涌出,于是整个会阴处都是湿湿滑滑的,渐渐地濡湿穴口,让覃邈的扩张容易一些。 而且还很敏感。 光是手指浅浅的活动和几乎窒息的亲吻,就足以让沈未秋的穴一阵收缩,扭动腰身,蹭着覃邈的腹肌射出来。嘀嘀嗒嗒的精液理所应当地被吞吃进后面的小穴,带来覃邈更加过分的侵入。 沈未秋快到第二次高潮的时候,覃邈才把勃发的巨物挺入他的肉穴。极尽的紧致和湿软让覃邈握着沈未秋腿根的手不自觉地用了些力气,白嫩的肉被勒出几道红痕。 他是有些怕痛的,但是被顶入到最深处的快感让他无暇顾及这一些疼痛,断断续续的呻吟从齿间溢出,然后被覃邈不留情地全部吞吃入腹。 水声和肉体拍打的声音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那是一种连羞耻都顾不上的快感。他紧紧抱住覃邈的脖颈,在精壮的背脊上抓出一道道痕迹。但覃邈的撞击却不会因此而迟缓片刻,只是一次比一次顶入得更深,狠狠凿着他体内的那一点,逼他呻吟出声,小腿被顶撞得脱力,只能紧紧夹住那具独属于他的、充满力量感的身体,在他面前被一次次打开,袒露内里的娇媚与直率。 沈未秋也不知道自己最后自己蹭着覃邈的腹肌喷了几次,只记得最后自己被一股热流直接冲上了云端,一口咬在覃邈的肩膀,但一点用都没有,捶打和哭泣不能阻挡他温柔而残忍的爱人缓慢地灌满他,让他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滚烫的精液持续地涌入他的身体,他被填满了,他会坏掉的。 “……呜。”
第42章 前一天晚上做得太过,两个人醒来的时候都已经过是接近中午了。两人都不想下床,就静静地抱着不说话。 沈未秋趴在覃邈身上,头埋在覃邈的颈间,露出乱乱的黑发给覃邈的手指绕着。阳光从落了一半的窗帘外映进来,染得沈未秋裸露的脊背一片诱人的金,浅浅的腰窝隐没其中,让覃邈由有些发热。 但沈未秋很明显没有发觉这些,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覃邈的颈窝,声音有点闷闷的。 “我问过啦,好像有你妈妈的消息了。” 覃邈揉弄他头发的手一顿,但却并不是很惊讶的样子,引得沈未秋半撑起身子看他一眼,实在不能从那张古井无波的眼里看出什么东西,便有些泄气地又趴回去,搂紧了覃邈的脖子。 “……”覃邈沉默了片刻,但手还是温柔地在安抚着沈未秋,“其实我已经知道了。” 惊得沈未秋又撑起了身,但手一个脱力没撑住撞在了覃邈的胸膛,鼻梁都被撞得酸痛。 ……有够硬的。 覃邈见状,眼里流露出几分笑意,捧住沈未秋的脸颊吻了吻他的眉心。被哄住的沈未秋一时之间也顾不上惊讶,和覃邈又交缠到了一块。一吻结束,两人才想起继续刚才那个关乎人生重要选择的话题。 “我觉得……好像没有必要。我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 对于覃邈来说,一开始想去找母亲只是为了知道她逃出后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现在生活得怎样。小时候当然有埋怨过为什么母亲不带自己走,也有想过自己长大之后一定要去找母亲,母亲应该还是爱他的。但是懂事之后,其实也只剩下这样一个念想了。 按他爷爷的话来说,他是应该恨母亲的,因为她为了逃出去把自己的亲生骨肉浸入水缸,虽然只是打湿了被褥,但完全符合“狠毒”的定义。但是很奇怪,在他的记忆里,关于母亲的只有美好的东西,就算是那样的事情,他隐约觉得或许是自己也是希望母亲逃走的。就算自己会因此再也见不到她,浸满了冰水的感觉也并不好受,但他还是扒紧了水缸,忍住在母亲跑远之后才放声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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