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眯了下眼睛,没有阻止他从窗台跳进房间。 这一跃并不轻松,江叙白的膝盖在窗台上磕了一下,疼的他眼泪都要出来了,可他仍旧忍着没出声,刚稳住身形,准备起身,余光里忽然落下一道阴影。 一根二指宽的木棍按在了他的肩头,商砚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起来做什么?” 江叙白不解抬眼,顺着那根木棍往上,碰上商砚漆黑深沉的眼睛,听见他轻描淡写地吩咐:“跪下吧。” “嗯?”江叙白有些蒙,肩头的力量并不重,可商砚居高临下的凌厉神色,充满危险感的目光让他没有轻举妄动。 商砚微微俯下身,那张充满不屑和冷峻神颜骤然靠近,温热的檀香味儿和烟草味朝着江叙白侵袭而来。 “来道歉,这点诚意都没有吗?”商砚问他,“不是说他能做的你都能做吗?” 江叙白承认这样的商砚有种危险的性感,让他心脏狂跳,可这话里透露的信息,又让他下意识抗拒。 见他仍旧不动,商砚直起身,提着的那根登山杖松了劲,却没离开,而是从江叙白肩头徐徐往内移动,粗粝的木头划过衣领直接抵在他裸露的皮肤上。 商砚慢条斯理地点了下握着登山杖的食指,木棍倏地往下滑落,压着江叙白T恤的领口,使他半遮半掩的锁骨完全袒露,然后木棍顶端又从他锁骨凹陷之处徐徐往上,顶在他的喉结上停住。 这让江叙白感觉到了窒息与压迫。 “既然这都做不到,”商砚嘴角含笑,不疾不徐地问,“那接下来,我让你脱光衣服做的事,你还能做好吗?” 这话露骨且直白,江叙白面上有一瞬间的懵然,旋即迅速爬上绯色,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睁大,明亮得慑人心魄。 喉结轻颤的动静随着木棍传递到手心,商砚手上用了些力,逼迫江叙白抬起下巴,漆黑的眸光将他锁定。 拒绝没用,恶语也没用,短时间内无法被隔绝,也无法被剥离。 那该怎么办呢? 满足他,又或者……驯服他。 “姜白,”商砚命令道,“衣服脱了,跪下。” 【作者有话说】 小商的防御系统即将崩坏。 明天休,后天入v双更,欢迎大家踊跃追更啵啵啵~~
第21章 江叙白从商砚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秦越已经回来了。 小屋亮着灯,江叙白速度缓慢地踱步进门,老远秦越就发现他走路有些一瘸一拐,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揉屁股。 秦越皱眉,问他这是干什么去了,哪里不舒服。 “哄人去了。”江叙白一屁股坐在客厅的软沙发上,捱过棍子的地方疼得他轻“咝”了一声,小声骂着什么“下手真重”。 秦越不明所以,但从他走来的方向推测,他这个哄人,哄的应该是大明星商砚。 缓过屁股的疼痛,江叙白靠着沙发蹬掉拖鞋,把脚踝架在小板凳上,又给裤腿卷起来,膝盖磕肿了,还破了皮,渗出了些许血丝。 江叙白叹气:“幸好哄好了,不然我真是白受罪了。” 他还因此搞清楚了商砚的喜好,也摸索出了一点对付他的门道。 商砚喜欢小白兔是真的,但不一定喜欢柔弱小白花,穆楠那样的,他显然不喜欢。 有洁癖,没耐心,逼急了会发脾气,但要是继续没脸没皮,或许就能得到转机。 看着江叙白时而叹气,时而微笑,秦越拧了下眉,也没多问,去拿来了医药箱,蹲在一边查看他的脚踝和膝盖。 不严重,一点红肿过两天就会好。 秦越没着急喷云南白药,而是站起身,说去小厨房拿冰块过来。 约摸过了七八分钟,秦越去而复返,江叙白已经去浴室冲了个澡,脸红扑扑的,痛苦神色没了,反而有些轻松。 “你脚怎么样?”秦越皱眉问他。 江叙白摆手说没事,重新把腿架在小凳子上,秦越用毛巾包好冰块,给他脚踝敷上,然后从小药箱里摸出碘伏,让江叙白自己给手肘和膝盖消个毒,贴上创可贴。 江叙白照做了,丢棉签的时候,不小心膝盖碰了下秦越的腋肋骨,秦越轻轻抽了口气儿。 “怎么了?”江叙白问,他刚才那动作不至于碰疼人才对。 秦越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江叙白眉心轻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就从他短袖的袖口看见他左手胳膊的大臂上有一道伤痕,腋下肋骨处也有,前者是青紫,后者是红肿的伤口。 虽说两人朝夕相处了一个月,但两个人其实也还是不太熟。 秦越这人话少,还有些闷,属于实干派,除了帮着江叙白背台词的时候话多一点,会跟他聊几句,一般时候俩人都不咋聊天。 相处这么久,江叙白只知道他今年28岁,当过八年兵,有个妹妹,不吃香菜,以及对演戏感兴趣。 后面两条还是江叙白自己观察发现的。 如果只是青紫伤痕,秦越不说,江叙白可能就不问了,可他腋下靠近后背的肋骨红肿破口,显然不是随便碰撞碰出来的。 联想到秦越这几天都在做群演,似乎还有动手的动作戏。 江叙白摸了根新棉签,挑了下秦越的袖子。 “你身上这伤哪儿来的?” 秦越抬眼看了一眼江叙白说:“不小心撞的。” “撞的?”江叙白皱眉,“上哪儿能撞成这样?” 这分明是什么重物砸的,重物上还有尖锐的东西,所以造成了破皮的伤。 秦越没说话,也没有抬头面对江叙白,调整了一下包着冰块的棉布,随口道:“没事,不影响行动,也不影响干活。” 江叙白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秦越的敷衍,也能感觉到秦越对他有些抵触。 可能是因为他对商砚的行为暴露了他的性取向,也有可能单纯是对他这个人不喜,所以也不屑他这不必要的关心。 “不影响干活吗?”江叙白有些不高兴,反问道,“你这几天没影响干活吗?” 这个干活自然不是简单的做事干活,是他作为助理该干的活儿。 江叙白知道秦越对演戏感兴趣,所以他被拉去做群演,江叙白默许了,偶尔因为拍戏耽误江叙白吃饭和休息,江叙白也没太在意。 不知道是不是江叙白这个雇主当得太随意了,还是秦越觉得他反正这段时间没有戏份,闲人一个,饭菜吃食也有小厨房准备,没什么事儿要做。 这两天秦越回来得越来越晚,饭菜也没能按时给江叙白送过来,今晚还是江叙白饿急了,摸去小厨房才填饱肚子。 秦越沉默着没反驳,手上动作因为江叙白这话重了一瞬,江叙白疼得轻轻抽气,秦越又再次道歉。 江叙白晃着脚丫子,看红肿消退了一些,也就收回腿,没什么情绪地说:“谢总是让你来这儿给我当助理的,我对你也没有什么硬性要求,你私下去做什么,我不会干涉你,但前提是不能影响到我。” “抱歉,这是我的问题。”秦越微微低头,保证道,“之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江叙白应了一声,问他:“你这伤,那姓张的给你赔偿了吗?” 秦越一怔,知道他瞒不过也就没否认。 “不是大问题,也不需要赔偿。” 江叙白笑了一声:“不仅是赔偿,你连群演工资都没拿到吧。” 秦越不说话了。 江叙白也没继续揭老底,摆了摆手说:“行了,给你放三天假,明天去县里拍个片子看看骨头,回来告诉我,钱不用你出。” “不用了。”秦越连忙说,江叙白没理,甩下一句“用不用你说了不算,困了,我睡觉去了”,起身回屋。 秦越第二天没有去县里,而是去了片场,江叙白临时调整了戏份,下午的时候在山神庙有一场戏。 这场戏是个大群戏,本剧的露脸的主演基本都在,还有许多的群演参与。 江叙白因为脚疼,膝盖疼,所以是最后一个爬上山的。 他到的时候导演已经拍上了,江叙白和容悦以及其他几个认识的演员打了声招呼,就径自走到临时搭出来给主演们休息的地方,找商砚去了。 商砚正在化妆室里化妆,这场戏属于现在进行时,商砚饰演的鹿承金盆洗手之后,是个小学体育老师,为了隐藏他曾经的凶相,所以剧里他日常打扮都偏向斯文,总是浅色的运动服,又或者是T恤运动裤,不长不短的额发梳下来,压着一副无边的窄框眼镜。 江叙白过来敲门的时候,妆造已经做完。 商砚坐在镜子前头,抬眼看过来,和他在镜子里对视一眼。 江叙白不自觉滚了下喉结,心说他现在这人模狗样的禁欲感,可比昨晚拿着棍子威胁人的样子要斯文败类得多。 这时候商砚要是抽鞭子挥棍子让他衣服脱了跪下,讲不定他就愿意了。 江叙白在回味昨晚,商砚也在看见他那张笑脸的一瞬间,想到了昨晚。 让他意外也让他无奈的“昨晚”。 商砚说出口的那句跪下口吻不沉,反而很温和,可压迫感却实实在在的。 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在命令。 命令姜白,衣服脱了,跪下。 江叙白看着他,没有动作,没有说话,两个人短暂的陷入了僵持状态。 过了好几秒钟,见江叙白脸上仍然是一副蒙蒙的样子,商砚认为自己的目的达到,失去兴趣般收手,将压在江叙白喉结上的棍子移开。 那股压迫感也随之消失。 可江叙白却没让,他忽然伸手抓住了棍子尾端,拧着眉心,有些困惑地问:“你喜欢玩这种吗?” 商砚没说话,沉默应对。 江叙白歪着头啧了一声,有些为难地说:“那怎么办,我好像有点玩不来这个。” 玩不来最好,知难而退,趁早滚蛋,别再来烦他。 “那你可以走了,”商砚用力抽回棍子,语气淡漠道,“别再做无谓的纠缠。” 他话音刚落,江叙白便发出一声痛呼,眼眶瞬间湿了。 先前商砚说了好几次“跪下”,江叙白的膝盖始终都悬于半空,没有屈服。这回却因为商砚用劲儿拉棍子,给他带着结结实实地跪在了地上。 他这膝盖刚在窗台上磕了,疼痛还没缓解,又来一下,江叙白疼得心脏都有点不舒服了。 商砚动作顿住,神情却没有半点怜惜之色,冷冷地看着他腰臀用力,往后仰着直接一屁股坐地上,然后曲起双腿,伸手轻轻地揉着膝盖,委委屈屈地开始讲道理:“我怕疼得很,你跟我玩这个,要是打我,我讲不定会还手。” 商砚:“……” “那你要是真想玩,只能我打你了。”揉好了腿,江叙白抬手用手背抹了下眼尾沁出来的生理性眼泪,小声说,“但我感觉我打你,你也是会还手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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