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没挥开他的手,也没张嘴呛他。 隔着五分之一米的距离,两个大高个儿,谁的胳膊都伸不开,局促又触手可及的,两人之间的距离。 “还不是你?” 孟礼半真半假小声抱怨,“跟驴一样,要是由着你来我早就废了。” 他说着抱怨的话,但是嘴角弯着,眼角也弯着,路秦川目眩神迷,宁愿这顿涮锅能吃到下辈子。 正在迷糊,忽然大腿上一凉。 “哎!”孟礼小小地惊呼,“你说说你,老摸我脖子干什么?” 路秦川低头一看,原来是孟礼杯子没拿稳,大半杯可乐洒得两人腿上都是。 路秦川笑着说:“好好好,是我不对。” 一边说一边伸手拿纸巾盒。 ! 奇怪,路秦川觉得自己动作很快很及时,怎么有一只手先他一步搭上他的裤腰呢? “快脱了吧,尤其内库,白的染上颜色迟了不好洗。”孟礼的声音好像是勾着、飘着。 路秦川从头麻到脚:“你身上也都是,你怎么不脱?” “我没穿啊。”孟礼说。 他的语气很平常,好像在说今天天儿不错啊,他的手好像也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抓进路秦川裤子里。 “怎么个意思?”路秦川克制地问。 孟礼手上摆弄不停:“怕你再起满脸痘痘,帮帮你。” 他抬起眼睛逼视路秦川,眼神侵略意味十足:“去卧室?” 路秦川试图保存一丝清醒:“不好吧,我发过誓的。”孟礼从兜里摸出一只小包装扔在桌子上,嘴里哼哼:“两个叉,你的码子。”成功堵住路秦川的嘴,拽起他推推搡搡到卧室。 腿被分开,孟礼阻止路秦川的动作,亲手给戴上两个叉的东西,路秦川一边收腹吸气一边盯他的手,随口说你今天怎么这么乖。 “不用怕,” 戴好了,孟礼仰倒,右脚踩到路秦川肩头,“完事帮我个小忙就行。” 路秦川一窒,迟缓地问:“什么忙?” “就是,” 孟礼抬腰往上蹭,“白天我电话和你说的事儿,你非不答应,我不得采取非常规手段?” “给你牵线那个老给子?”路秦川按住他摆扭的腰腹,“就为了这么个事?” “你也知道是屁大点事,” 孟礼孜孜不倦去够两个叉的东西,“那你帮帮忙呗,我们真的非常需要他出演《愚人》,又不是不给钱。” 啪地一声,路秦川激跃的、攻击性十足的体态变得佝偻,躬身埋头坐在床上,一把推开孟礼。 “怎么个事?”孟礼被推得翻个身,没耐心了。 “所以,” 路秦川缓缓吐气,“你想出来这么一招?这是你求我办事的手段?你,你带来好吃的好喝的,你的……” 你的身体,滚烫的放浪的你的身体,你轻易地出卖它,只是为了求我帮个忙?不是,不是我以为的旧情复燃,不是我以为的水到渠成,是你蓄谋好的,想求我办事。 “那你,”数秒后路秦川微微昂起头,面无表情,“趴好吧。”
第62章 今天下午。 之前西星的那位挨骂,李渐冶和孟礼一开始都很气,静下心来以后,又不约而同觉得有点冤。 那位私底下找他们,很无奈,发文和辞演都是公司的决定。 艺人表面上看光鲜亮丽,实际在资本面前不值一提,说什么做什么都受桎梏,那位其实非常喜欢非常看好《愚人》,奈何没得选,社交媒体平台当众下孟礼的面子,难受得要死,如坐针毡,几次找孟礼聊,歉疚得恨不得掏心掏肺。 听着道歉,孟礼决定不能生气。 人不能总生气,气出毛病算谁的?关键是要吸取教训。孟礼得到的启发: 功成名就的、已经签公司的演员,顾虑太多,想说的话不能说,想来也不能来,他和李渐冶建议是不是可以考虑选池下放,放到校园试试。 事实证明这是个好主意,李渐冶的确在华戏和电影学院挖到几个不错的好苗子。 “差不多了。”今天孟礼过去听听,李渐冶说大部分角色都已经选到合适的人。 唯独有一个角色,很难,因为《愚人》的故事大部分人物都是主角的同学或者同龄人,用学生刚刚好,但是有个角色呢,他是孟礼那个角色的客人,是个老板,总要有点年纪,相对很重要,出场戏份比较多,几个剧情的转折都落在他身上,一定要演技过硬。 “唉,我一直想敲永哥,” 李渐冶其实有心仪的人选,“就是他们经纪公司不松口,一直也联系不上永哥本人。” 永哥是圈子里的昵称,大名周嘉永,人称黄金男配,火剧万金油,很仗义,听说待过一个组,拍到一半资方跑路,他们公司觉得片酬到位管剧组的死活呢,永哥力排众议自掏腰包垫钱帮导演拍完。 “我觉得他有戏,” 李渐冶一脸徜徉,“要是能搭上话就好了。” 孟礼提议:“我记得你对象是不是和永哥合作过?能不能帮忙牵线?” 说起这个李渐冶一脸烦躁:“不知道,有毛病,丫最近跟有病一样,谁要他帮忙。” 哎哟? 孟礼忙问怎么了,原来林老板审时度势,也收到来自路崭岩的压力,甚至劝说李渐冶暂停《愚人》的筹备。 唉呀妈呀都引起人家两口子之间的危机了,孟礼呃呃呃半天憋出一句:“要不然等天凉一点?哥们再来演你的片子?” 他嘴上这样说,内心里祈祷:别别别别别。 李渐冶眼睛一眯朝他呲牙:“你又想打退堂鼓?” 孟礼摆摆手冲李渐冶笑:“永哥是吧?我问问。” 必须问,一定要磕下来。一定要帮着把《愚人》搞定,拍到最好。 至于问谁,孟礼当时就打给路秦川问,因为他记得好像仟夢和周嘉永的经纪公司关系不错,好几部仟夢的项目都请过周嘉永,应该认识吧。 没想到路秦川一口回绝,没有一点余地。 后来孟礼多方打听一番,问过冯曼语又拜托小胡问问别的助理,得到一条情报,那就是永哥吧,演技好人品佳还仗义,唯独有一点比较引人非议,那就是喜欢在合作的男演员里集邮,他取向固定口味很杂,几乎一个剧组换一个伴儿,好多年轻男演员都上过他的“集邮册”。 这么一来,孟礼就有几分明白路秦川为什么不肯搭桥,不想让他和这种人有交集呗。 孟礼的想法也很简单,憋着一口气呢,《愚人》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永哥一定要敲,至于路秦川,给点甜头给点安全感吧。 有点不情愿,但是,克服万难嘛。 这才有的今晚上28西这顿涮锅。 路秦川让他趴好,他简直是松口气。 该说不说,路秦川配件真的不错,年轻的时候猴急,不懂慢工出细活,导致孟礼总不愿意来,但是后来再滚到一起的时候大有长进,小手段小花样特别多。 这也是孟礼不信路秦川没睡过万会凌他们的原因,没有练习哪来的长进?总不能是年龄到了无师自通吧。 那个两个叉的东西,刚才孟礼正面面对,槽啊不自觉心跳巨快。孟礼也是个人,是人就有欲望,看见那么大一团没点感觉才奇怪,即便它的主人很不招孟礼待见。 孟礼脸埋在枕头里,心想路秦川说的也对,他实在是个没什么节操的烂人。 快点吧,治治我这个烂货吧,赶快,让我的脑子重新集中到正事上吧。 他对路秦川说:“我求你办事,你肝我,很公平吧?别磨蹭。” 路秦川摘掉两个叉,弹到他两个丘上,下一步却迟迟不动,就那么僵着。 “嘛呢?”孟礼催促。 “不公平。”路秦川突然开口。 “那你想怎么着?”孟礼扭回头问。 “你别扭,趴着别动。” 路秦川下床,不知道开哪个柜子拿什么东西,又回到床上,在孟礼囗子那里扒拉一下,“可以啊你,准备工作很全,都洗干净了?” 孟礼觉得这个笑,没什么温度,趴着也看不清身后具体情形,心里七上八下:“嗯嗯,干净了。” “开开了?”路秦川问。 “嗯嗯嗯,做过了,你、你快点。” 指头尖还在那里乱划,划得人心烦意乱,孟礼说话打磕绊。 “用什么做的?手还是别的?”路秦川贴近一些,俯在他的耳边问。 他里面空漾漾一阵一阵发凉,就是很需要很热很带劲的东西帮帮忙,他屏着紊乱的呼吸:“别的。” “我家的?”路秦川啧啧啧,“怪不得上面沾水滴。” 孟礼眼前一黑,忍不住回头看。 路秦川手里不是别的,是那个好玩的东西,饭前孟礼刚用过,孟礼说话更磕绊:“你你拿出来干嘛??” “怎么?” 路秦川拿着,在孟礼背上腰上敲敲打打,“你趁我不在进我家,玩我的东西,被我发现还嘴硬?” 孟礼咬牙不说话,路秦川接着说:“你说说你,是不是不长记性?你不听我的,我说过不许再跟我藏心眼,我说过没有?你呢,你还搞这一套,不该受罚?” “我搞哪一套?” 孟礼快到极限,不知道哪个地方痒到整个小腹都在抽抽,“怪谁?我又不是要和永哥干嘛!我就想见面吃个饭问问参演意向,你非咬死不同意!” “我还不知道你?” 路秦川又拆一包两个叉给玩俱裹上,贴着浅浅捱刮,“要是没意向呢?要是人永哥提出点这样那样的小条件呢?要是开拍过程中对你动手动脚呢?你会拒绝?你他吗屁都不会放一个,对吧孟礼?” “你甚至,” 路秦川往里按,“会半推半就,死活都会吊着人家帮你们拍完,对吧?” 啊啊啊被戮穿了,孟礼有点狼狈。 但他一时半刻顾不上,填充感慡得他眼前金星乱冒,嘴里松一松:“那不会,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工作是工作,我不会胡来。” 路秦川手上停住。 “是吗。那行,我替你和周嘉永牵线,但是有个前提,见第一面你要说清楚。” “说什么?” 孟礼身体里好像有一捧小火苗,但他死活碰不到焰芯,该冷的地方还是冷,难受到爆炸,“说什么都行,我都听你的。” “真的?” 路秦川问,孟礼一口气说真真真,路秦川说,“那好,你和周嘉永见面,我要陪你去,你要说,我是你男人,你是有主的人,绝了姓周的念想,怎么样?” “你——” 靠这记绝杀,那还谈个鬼啊,孟礼呼吸不畅光速滑跪,死活压住一浪高过一浪的催磨,试图找理由,“不用吧,你多忙啊,我自己去就行。我、我会说清楚的,我会说我是仟夢路总的人,大哥咱俩肯定不能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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