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与期? 陆庭颂一震,拧眉道:“你是乔蕲?” 乔蕲:“是啊,我就是乔蕲,你旧情人的现任丈夫,陆大少,听说你把宋嘉言娶回家花了不少钱,你一定很喜欢他那张脸吧?我也挺喜欢的,你把他让给我睡两次怎么样?” 陆庭颂这次来,是以为宋宇伦会对宋嘉言做什么手脚。 宋宇伦调查他的事,被陆庭蕤知道了,所以他生了警觉,而陆庭枭与文清正想趁这次机会拿到宋宇伦吸毒的证据,他担心宋嘉言被宋宇伦拉下水,又或者发生什么其他意外,所以就急忙赶了过来,他还以为乔蕲是宋宇伦的手下,看见乔蕲给宋嘉言下药时恨不得将这个alpha撕碎。 他不知道乔蕲也会来,更不知道宋宇伦和乔蕲有交易,自从向与期离开江昙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关注过向与期的消息,只知道他嫁给了黑道上的人,一时风光无限,后来听闻乔蕲的名声,也刻意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竟在这里遇见,乔蕲竟还给宋嘉言下药! 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蕲怎么会突然盯上宋嘉言? 难不成真是宋宇伦找来的? 该死的,麻烦大了,如果乔蕲真是宋宇伦找来的,那宋宇伦打的什么主意可想而知,届时牵出向与期来,宋嘉言必定会和他大闹一场,会闹离婚。 而乔蕲,竟还惦记上了宋嘉言,想睡他。 真是操蛋,陆庭颂血气上涌,第一次沉不住气,优雅尽失,怒火轰然爆发,猛地把乔蕲掼在地上,英俊的面容漆黑如炭,咬牙切齿道:“睡你妈,是不是宋宇伦找你来的?” 乔蕲嘴角一片红肿,咳出血迹,牙齿都红了,但陆庭颂也没好到哪里去,乔蕲阴森地笑:“是啊,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我老婆以前给你打过胎呢,你他妈真行啊,一个两个都占了,脸还长到一块去了,怎么样,他们长得很像吧,你干宋嘉言的时候,不会还想着我老婆吧,嗯?!” 说到最后,乔蕲似乎也有些不爽,一想到向与期和陆庭颂有过一段,陆庭颂还找了个跟向与期差不多像的老婆回家,真是火直往脑门上冲,狠狠往陆庭颂门面上揍去,咬牙切齿:“姓陆的,你真他妈会过日子啊,便宜都给你占了,我今天来尝尝鲜又怎么了?我给你把话撂这了,今天睡不到宋嘉言,我就不姓乔。怎么,只允许你把宋嘉言当替身,我不行?啊!” 打斗间,人群呜呜泱泱,Omega四处奔逃,舞厅内已经所剩无几,只剩胆子大的留下来看热闹,安保正冲进来找打架的人,看见两个alpha翻滚互殴就跑过去制止,大喊着Nicht kämpfen!Nicht kämpfen!Stop fighting!Stop fighting!(别打了!别打了!)一边试图将两个人分开,一边释放出信息素抵御。 而宋嘉言。 宋嘉言是现场留下的唯一一个Omega。 所有人都跑了,但他没有,他想走的时候看到了陆庭颂,他听到了陆庭颂的声音,听到了乔蕲说的话。声声入耳,在舞厅里回荡,告诉了他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陆庭颂,好像把他当成别人的替身了。 那个Omega,那个为陆庭颂打过胎的Omega,陆庭颂至今念念不忘,或许还爱着的Omega。 他和那个Omega长得很像,所以陆庭颂才把他娶回了家,透过他的脸,去想别人。 而刚才和他搭讪的男人,正是那个Omega的丈夫,口出狂言,说想睡他。 周遭充斥着alpha压迫性的素,并且不只一个,宋嘉言脸色惨白,软倒在地,他眼眶泛红,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两个alpha,觉得这一定是老天开的玩笑,为什么啊,我怎么就成了别人的替代品? 陆庭颂,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 原来他的不爱我,真的不能再真。 世界颠倒旋转,仿佛置身冰冷漩涡,灯影光怪陆离,胃里疯狂翻涌,宋嘉言想呕吐,却吐不出来,他开始冒出大量的冷汗,耳边嗡嗡的,声音忽远忽近,忽尖忽弱,眼前一阵阵发黑,宋嘉言不受控制地发起了抖。 他急促地喘息,像濒死的病人,白皙的脸颊坠落,贴上被宾客踩过的地毯,两秒后,渐渐变得红润,像突然发起了烧。 他很难受,无处安身,更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事实。 身体燥热难耐,如有蚂蚁在撕咬他的内脏,宋嘉言腺体胀痛,下意识想要解开脖颈上的束缚,他竭力抬手,撕扯脖颈上的丝绸领带,把领带和抑制剂颈环都扯得偏离了腺体,小雏菊信息素顿时爆发出来,也就是在那一刹那,他猛地呜咽起来,眼角滑落不知是痛是恨的泪水,发出一声极具痛苦地哀鸣。 他正处于结合热前期,吸入了太多alpha信息素,被诱导发情了。 舞厅里骚乱的声音因为宋嘉言的呜咽和发情信息素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所有alpha都开始躁动,就连训练有素的保安也不能幸免。 那是宋嘉言的味道,陆庭颂率先察觉到,心脏一提,暗道不好,并一把将身上的乔蕲掀翻,踉跄地站起来拨开保安。 宋嘉言蜷缩在地上,呜咽着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像一团软软的白色宠物,浑身散发着甜腻的气息,身体小幅度的蹭着地毯,似乎很痒。 陆庭颂也被影响到了,因为是宋嘉言的标记者,比其他alpha更难以承受信息素的勾引,他眼底赫然比刚才还红,一双蓝眼睛充了血,当机立断冲过去把宋嘉言抱起来,并朝保安大吼:“Notfall evakuiert, Omega ist verrückt!”(紧急疏散,有Omega发情了!) 保安一慌,立即拿起对讲机联系上下船员,紧急疏散乘客,都躲到船舱里去。 宋嘉言听到陆庭颂的声音,心脏绞痛,委屈又无力地推着男人的胸膛,喘着热气,瞪起眼睛哑声质问:“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在说他把你当成我老婆的替代品。”乔蕲见状,以手背抹掉嘴角血迹,大步朝陆庭颂与宋嘉言走去,腔调如同见了猎物的无耻野兽,幽声道,“陆庭颂,把他交给我吧,他应该什么都听到了,不会再想和你上床的。” “给我滚。”陆庭颂眼神一凌,迸射出一丝杀气,周身的信息素越来越浓,威慑着在场所有的alpha,警告他们不要靠近,他换了个姿势抱宋嘉言,一手兜着宋嘉言的臀部让他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 宋嘉言近乎吐血,却深知这种危险时刻,他只能依靠陆庭颂。 一旦陆庭颂离开,他会被乔蕲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陆庭颂一手掏出手机联系援兵,并紧盯着疯子一般的乔蕲,警惕地慢慢退到了角落,对电话那头道:“游轮刚出海十五分钟,派一架直升机来接我,要快,三十分钟,不,二十分钟,还有,记得打抑制剂,我的Omega发情了,快点。” 他通完电话,朝保安沉声道:“Bitte evakuieren Sie die Passagiere von Deck, ein Hubschrauber kommt und holt uns ab.”(请赶快疏散甲板上的乘客,有直升机过来接我们。) 保安立刻照做,并都冲出门去找抑制剂来打,以免自己发疯上去抢发情的Omega。 广播在整艘轮船上响起,通知游客进入船舱回到房间,不要在甲板上和公共区域逗留,alpha请即刻回到房间注射抑制剂,工作人员会马上把发情的Omega送走,请大家不要惊慌,也不要为了Omega大打出手,珍惜生命,远离Omega。 而乔蕲却危险地笑起来,盯着陆庭颂怀里发情的宋嘉言,贪婪几乎遮掩不住,冲上去就要抢宋嘉言。 陆庭颂真想砍了他,喊保安把他拖走,最后一个走到门口的保安只得认命了,又得折回来阻止乔蕲,乔蕲只得先解决保安,和他扭打在一起,抬眼见陆庭颂抱着宋嘉言要走,又被高大威猛的黑人保安压在身下不能脱身,只能朝陆庭颂怒道:“姓陆的,你给我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去找你的。” 陆庭颂充耳不闻,蹙着眉头抱着扭动身子喘息的宋嘉言快步离开舞厅,并寻找逃生通道到甲板上去,期间遇到几个肥头猪脑的alpha,受了影响要过来抢人,都被他一脚踹开,脚步仓促却稳健地上了甲板。 漆黑的夜,风声冽冽,甲板上已经空无一人,宋嘉言的小雏菊信息素飘到空中,与咸腥的海水混杂在一起,又被冷风吹散飘向远方。 五彩氛灯被窜在长长的线上,悬挂在一臂粗的船杆之间,陆庭颂狼狈挂彩却依稀能瞧出英俊的脸庞被灯光照亮,坚毅下颌藏在阴影之间,他低下头去,抚紧宋嘉言起伏哆嗦的后背,神色几经转变,最后说:“别哭了,我带你回家。” 宋嘉言的体温如同岩浆一样滚烫,被凛冽的海风吹了也不见丝毫下降,他已经进入发情期,无时无刻都想要alpha的标记和抚摸,但他的理智被蚕食的同时,也陷入了巨大的愤怒和绝望之中,他听到陆庭颂的声音之后,只觉得整颗心都被陆庭颂用手揪着,那样的疼痛,那样的窒息。 他用尽全力问陆庭颂,近乎崩溃,带着哭腔:“他说的,是真的吗?” 陆庭颂吻去他脸上的泪:“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发情了,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宋嘉言见他没有否认,便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他觉得身体很热,像有烈焰将他灼烧,海上的冷风也变成刀子割他的皮肤,他没有哪一处不是痛的,发情的症状也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不堪,他竭力抑制着想扑倒陆庭颂与他缠绵的冲动,想挣扎着下来,想让这个无情又可恶的alpha别碰自己。 “我讨厌你。”宋嘉言这样说,“你不是个东西。” 他压抑着,眼泪不断地流,手脚不停地挣扎,如同一个被逼到绝路,又不能反抗的囚犯,只能等着陆庭颂亲手斩杀了自己。 陆庭颂紧紧抱着他,没让他挣脱自己的怀抱,声音沉厚:“嘉言,听话。” 直升机在夜空中朝着巨型游轮飞来,又嗡嗡在甲板上落下,舱门打开,陆庭颂把人抱上去,直升机又起飞,跨越波澜壮阔的海平面,乘夜往某一处庄园去。 “你别碰我......” “不碰你会死。” “让我去死。” “别说胡话,嘉言,我不会让你死的。” 宋嘉言发情经验不多,又栽在陆庭颂手里,根本不能抵挡情潮的攻势,在机舱里被男人按着后颈标记,强势纾解情热,喘得声音柔媚入骨,隐忍哭腔欲拒还迎,根本不能自已,整个人全然被发情本能操控,把驾驶员勾引得不停吞咽口水,操作不当差点坠海。 飞机颠簸重心失控,宋嘉言下意识抱住alpha的脖颈,面上惊慌失措,又烧得险些神志不清,脸颊上全是绯红,陆庭颂眼眸犹如嗜血的恶狼,里面藏了可怖的占有欲,修长手指在宋嘉言湿热的穴内拨弄,沾了一手黏滑的液体,便拿空着的左手按住耳麦,气息不稳地低骂驾驶员:“把你脑子里的废料给我收回去,不然我们就一起死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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