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拉过去了些,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土坡后面,然后坐了下来,又把甘觅林抱在了自己的腿上。火热的性器抵在他的臀缝间不断摩擦着,经过刚才的扩张已经能够轻易地吞进自己的龟头,瞿青野用了些力,就着骑乘的姿势往上操。 甘觅林惊恐地呻吟了一声,被人掐着腰往下坠,有种失重的缺氧感,加上身下传来的剧烈快感,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自己的穴口不断收缩着流水。 瞿青野操得重,身下干枯的蕉叶发出碾碎的声响。只要有人稍稍走近,就能听到林中传来的奇异声响,看见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知羞耻地交媾。 “嗯……呃啊……”甘觅林似乎已经不记得自己身处何地,忘情地喘息呻吟,“太粗了……不行……”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瞿青野耐心地跟他解释,身下却在凶狠地往里操,人被抛得一颠一颠的。 甘觅林双腿发麻,使不上力,只能让对方一下比一下重地操着。这种姿势插得更深,甘觅林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那根硬挺的东西在往体内不停地杵着,时而变换角度,擦过他的敏感点。 高潮时他仰起头,双眼望向芭蕉树顶,枝叶覆盖不透天色,宛若绿色的牢笼。瞿青野在对方袒露的脖颈间辗转着轻吻,之前甘觅林说不许他留印子,他一直记着。 射精后甘觅林的身子就软下来,不再发出呻吟声,倚在对方身上无力地喘息。瞿青野扯了半片芭蕉叶,拭去甘觅林身上溅落的白浊,随后又用柔软的叶尖扫过对方的顶端小口,甘觅林被他玩得又调动起了快感,感受着芭蕉叶片中间突起的脉络摩擦着阴茎柱身。 他有些难受地哼了声,随后却被瞿青野捂住了嘴,少年的动作也随之停顿。甘觅林有些迷茫,抬眸去看他,却发现对方竖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芭蕉林外。 土路上传来极轻的脚步声,看来还有些距离,甘觅林屏住呼吸,目光盯紧了视线范围中的土路尽头。他俩被低矮的土坡挡着,不注意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 那人走得很快,脚步声也大,估计是急着赶路,匆匆地从芭蕉林边走了过去。 瞿青野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那人,直到走过了面前,突然感受到怀中的人动了动。 甘觅林看着少年的脸,缓缓地抬臀又落下,骑在对方身上,用湿软的穴口套弄着他的阴茎,幅度很小,身下枯碎的蕉叶发出细微的声响。 那个过路的村民才刚刚经过,还没走远,背影也清晰。怀里的人却像是有些急不可耐,主动地往他身上坐。但他坐得不彻底,性器根部没有被吞进去,只是浅浅地在甬道里抽插着,像是将瞿青野当作一根按摩棒,凭着快感取悦自己。 瞿青野深呼了口气,强忍着不把人压倒狠命操的欲望,将注意力再度放回了那个村民的背影上,一只手却箍紧了甘觅林的腰,借了些力让他坐得更深。 脚步声渐远,甘觅林凑到瞿青野耳边轻喘,湿润的唇瓣无意地蹭过对方的发丝,略显笨拙地撩拨。 见瞿青野还没动静,他有些受不住,双臂抱上对方的颈间,声音轻若蚊蚋:“我还要。” 瞿青野看了看他:“要什么?” “嗯……”甘觅林得了趣地将对方的龟头磨过自己的前列腺,“要操。” 话都说不清楚,瞿青野一把揽过恋人的腰,压制着不让他动,语气沉了沉:“要谁操?” 甘觅林似乎有些委屈,凑过去亲他:“要哥哥操。” 瞿青野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还记得床笫之间的调情话。 “林林,”他笑了一声,将人彻底按下,贯穿般钉在了自己鸡巴上,“这么骚啊宝宝。” 灭顶的快感迅速攀升,身下的疾速抽插将他的臀瓣拍打成一阵肉浪,甘觅林控制不住地呻吟,也不怕再次有人路过。 “原来林林想被人看着操,”瞿青野舔吮着他的梨涡,“早知道就把你扒光扔在村门口,让全村人来围观你发情的样子。” 甘觅林模模糊糊地听着对方的话,心里有些恐惧。可瞿青野分明感受到对方变得兴奋起来,扭动腰肢配合着他的操干,不顾一切地重重往下坐,像是在骑一匹未被驯服的野马,肉壁疯狂收缩蛹动,叫春的声音变得高昂绵长。村里的野猫每逢春天发情的时候也是这样叫的,嗓音像是淌着水,流着蜜。 蕉叶上的雨水落在了唇角,甘觅林下意识舔了舔,却被瞿青野卷着舌尖含进口中,粗蛮地磨着对方的唇瓣,一只手卡住对方的下巴不让他躲。有时候他觉得瞿青野的占有欲来势汹汹,有些不讲道理,比如不愿意用芭蕉把他操到高潮,甚至连一滴雨水碰到自己,少年都会莫名其妙地发疯。 可甘觅林也没办法,只能温柔地回吻着,试图安抚少年突然躁动的心绪。但对方明显不吃这套,后穴被插得更凶,臀间一片湿黏,瘫软着身子挨操。 穴道忽地绞紧,甘觅林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还能射出来了,就凭着对方的捣弄达到了干性高潮。龟头被痉挛的肠壁紧紧裹住,瞿青野闷哼一声,射在了对方湿软的体内,将精液当作润滑,还在死命地往里顶。 忽然砸落的雨点打断了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蕉叶上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瞿青野将泄过一次的性器拔出来,穴口缓缓流出黏稠的白精。他拿起刚才被丢在旁边的那根青芭蕉,插进了仍在不断收缩的后穴中。 “堵着吧。” 瞿青野有些痴迷地盯着对方的穴口,指腹抚摸过周围的褶皱,惊起对方一阵颤抖。
第19章 19.马缨丹 == 杨桃青绿,芒果落蕊,蓬蘽丛间缀满珊瑚球。 初春的山路难行,一地泥泞。瞿青野将自行车停在校门边,围墙的铁栅栏上攀着绚烂斑斓的马缨丹,凑近时能嗅到一股隐隐的臭气。之前听阿阳说这种花随便折了扔地上都会生根,荒芜的梯田上满是它的身影。 风禾村的牛都是自由放养的,走到哪吃到哪,主人经常要翻到山的另一面才能找到。牛如果误食了马缨丹,有可能会被麻痹中毒,所以即使生得漂亮,也不太受人们喜欢。 新学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学生们纪律散乱,老师混杂着方言授课,瞿青野经常听了一半就自己低头去琢磨了。有时候做完一道题又会开始走神,想起自己以前读过的学校。 他从小就被逼得紧,父母施加的压力时常会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来,后来他开始习惯被寄予厚望的感觉,始终在那些压力中保持着平衡。直到妈妈去世,心中的天平才骤然崩塌。 瞿青野本以为自己回到了风禾村,就能像避世一样不再理会外界的压力。比如自己现在上的这所学校,似乎人人都无所求,只是以走过场的形式完成人生该有的一部分经历,他们不会去看得太远。 可是完全失去压力的感觉,让他的心也开始失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他在风禾村过得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开心。 直到他遇到了甘觅林,那天对方坐在自己身边,指着他的试卷说:“你聪明,以后会有出息呢。” 瞿青野才忽然醒悟了几分。 虽然他现在基本上和父亲断绝了联系,但母亲留下的遗产能够让他一生无虞。他本来只是想陪着母亲回来一趟,结果一来就没再回北方,于是他也懒得去想以后的事。 但他怎么甘心呢。 倘若他和母亲同时悄无声息地销声匿迹,从毫无愧意的父亲身边离开,让他去享受新家庭的幸福,岂不是正如了父亲的愿?他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像个废物一样消磨时间——至少要比父亲强。 于是他开始花更多的时间去自学,他必须取得更高的成就,证明自己不靠父亲也能出人头地。 甘觅林也明显能感受到瞿青野这学期很少往他家跑,基本只在周末才能见上面。他知道少年的学习任务重。 瞿青野每天上学时间紧,日子也过得飞快。但甘觅林不一样,他的时间被不断拉长,漫长到每次再见到瞿青野,心中会生出一种类似生疏的紧张。直到少年一如往常地抱他亲他,才会打消那种距离感。 —— 平时甘觅林很少去会找他,偶尔过去也是因为爷爷说要给阿野送点吃的。瞿青野说如果无聊可以过来陪他睡觉,可甘觅林从来没说过想他。 他起床,一把掀开窗帘,眯了眼适应户外的阳光。有什么所谓,他会去找甘觅林。 自行车疾驰过土路,被歪歪斜斜地扔在狗牙花丛边。瞿青野进了正厅,没人,顺着后廊走到厨房,看见甘觅林一个人在吃午饭。 他俯身将人从身后搂住,看了看桌上的菜:“爷爷呢?” “在屋里躺着。”甘觅林的语气似乎有些疲惫,却还是勉强对着少年笑了一下,“他洗澡的时候摔着了。” 瞿青野皱起眉,怀抱放松,望着对方:“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 看少年没说话,甘觅林又开了口:“现在应该好些了,之前整天都在喊疼。” “为什么不告诉我?”瞿青野对上他的视线,眼底的情绪似乎有所变化。 “大晚上的,怕你休息了。”甘觅林轻轻扯了下对方的衣袖,像是在哄他,“而且我自己也能解决,没必要去麻烦别人。” 别人。 瞿青野沉默片刻:“那后来呢?也一直不打算跟我说?” 甘觅林愣了一下,又解释道:“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要躺着休息就……” “其实你压根就没想到我,”瞿青野打断了对方的话,似乎不愿再听下去了,语气有些困惑,“我也不懂你在想些什么。” 他起身,刚才的温存消失殆尽,然后走向了爷爷的房间。 甘觅林叹了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看见少年正站在床边,翻看着桌上的膏药。 爷爷这会儿也醒了,看见瞿青野出现在眼前,赶快叫他坐过来。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刚才两人的对话,他拉着瞿青野的手说道:“我好着呢,过几天就能下床走路了。” “还是要好好歇着,”瞿青野看了下桌面,“一会儿我帮您换药。” 老头子高兴,没完没了地跟他聊天,后来嗓子发干开始咳嗽,甘觅林才把水递了过去,让爷爷再休息会儿。 两个人走出房间,瞿青野刚才还挂着笑脸跟爷爷说话,后脚刚踏出房门就变得面无表情,直到走近侧门,才跟甘觅林说了句:“我晚上过来。” 晚上甘觅林煮了瞿青野的饭,但少年过了饭点才来,来了也只是径直走进爷爷的房间,帮他换药,拿毛巾擦身子。 忙完之后就又抬脚往屋外走,甘觅林愣了愣,过去拉住他的手腕,瞿青野侧目看了对方一眼,没说话。 “给你留了饭。”甘觅林眼底的笑意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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