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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雨乡

时间:2023-08-20 16:00:04  状态:完结  作者:七弦

  “天天关注这些玄乎事。”瞿青野把练习册还给他,上面多了一半的红叉,“去改。”

  阿阳苦着脸接过去,吭哧吭哧地掰着手指头重新算。

  “祖宗显灵了,”瞿青野转头又去问甘觅林,“许的愿望也会成真吗?”

  甘觅林没说话,看了看正在沉浸于埋头做题的阿阳,然后移回视线,看似凑过去要讲悄悄话,实则落了一吻在对方颊边。

  ——

  晚上的山风掺了些湿冷,吹进屋内时顺着裤管渗进骨头。瞿青野陪着爷爷在竹编炉旁烤火取暖,桌上放了一盘热气腾腾的木薯。长嘴铁钳拨开灰扑扑的木炭,亮起星星点点的火光,在炉内飘落。

  木薯口感粉糯绵实,但没什么味道,甘觅林就端了一半去厨房,剥皮切块,又熬了黄糖水淋在上面。

  ![http://s1.ax1x.com/2023/06/17/pCluzQK.jpg](chapter-350465d70f3a463c6451e42abfb5ae9f9acabf84.jpeg)

  趁人不在,瞿青野就问爷爷甘觅林的生日是在什么时候。

  “我们村里人没那么多讲究。”爷爷掰开一块木薯,“老头子我记性一直都不好,过了一年就算他长了一岁。”

  似乎有些出乎瞿青野的意料。

  去年自己生日的那一天,他跟甘觅林吵了一架,别说礼物,甚至连一声生日快乐也没得到。

  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只是没有生日礼物,可甘觅林连生日都没有。

  甘觅林平时总是笑着的,眉目间始终带着善意。所以瞿青野经常会忽略,或许外界并没有将同等的善意回馈给甘觅林,他的笑也并不是完全来自于快乐。

  他习惯对别人示好,那笑容也是习惯中的一部分,就像他不太懂得如何拒绝一样。

  甘觅林脾气稳定,总会让人觉得他没有经历过悲伤的事。可是在认识瞿青野之前,也只有一份独属于爷爷的爱能够落在他身上。瞿青野忽然意识到,甘觅林所能接触到的情感其实是有些匮乏的。

  所以一开始他并不懂得要如何去回应瞿青野的喜欢。

  走廊传来脚步声,甘觅林从厨房端了一碗黄糖木薯过来,将筷子递给瞿青野和爷爷。

  瞿青野夹起一小块木薯,却抬手喂到了甘觅林的嘴边。

  ——

  甘觅林杀鸡。

  手起刀落,新鲜温热的鸡血从喉间喷涌而出,殷红的血柱直落白瓷碗中,旁边的地面上干干净净,不曾溅落半滴。土鸡嘶哑的喊叫逐渐消失,翅膀扑腾着掀起一地尘土,最后一动不动。

  放完血后被提起来掂了两下,甘觅林捏着鸡脖,将整只鸡浸入红塑料桶装着的开水中,不一会儿就升上来一股熟肉味。羽毛被成片成片地拔下,不一会儿就裸露出光滑的鸡皮。

  白切鸡要用阉过的小公鸡,肉质鲜嫩,没有异味。母鸡肥油脂肪过多,适合煲汤。煮的时候只需要放些料酒姜片,一枚八角,一捆葱结。火候也得时刻控制,火太大容易变柴,火太小煮不透,骨隙淌血。最后捞起来的时候要过冷水,皮脆肉紧。

  瞿青野吃不惯沙姜酱,甘觅林就给他调了葱蒜豉油。爷爷啃不动鸡腿,他就把鸡腿剁成块,剔掉中间的骨头,另一只给了瞿青野。剩余的汤汁下了虫草花和枸杞,煮成一锅黄澄澄的鸡汤。

  ——

  雨后的风禾村洗净了空气中飘散的香灰烟霭,山色变得翠绿起来,不知是草木常青的缘故,还是落叶乔木萌了新芽,总觉得还是与暮冬时节有所不同。

  山路泥泞,露水湿润,甘觅林说春节期间要去行大运,意思是出门去附近的郊野游玩。爷爷在家,两人也走不远,那就陪他去后山喂鸡鸭吧。

  那当然,瞿青野无论到哪儿都会黏着他。

  去年养的鸡鸭在春节被宰了一大半,连大黄都明显变胖了很多,吃撑了就在屋内的桌子底下趴着,不肯出门。

  喂完鸡鸭甘觅林没急着去拎饲料盆,在老屋旁的水龙头前洗了手,带着瞿青野绕过屋后,顺着被枝叶遮挡的狭窄山路向上走。

  山间雨雾缭绕,到处都是水洼,两个人走得小心,满裤腿扎了苍耳,身边尽是雨水从灌木丛间抖落的声音。

  不知走到了哪里,前面的甘觅林停下了脚步,然后捂住瞿青野的双眼,稍稍调整了下位置,让少年站在了前面,听着甘觅林的指引向前走。山路边四处是落叶深陷的土坑,但瞿青野并不畏缩,他将全身心的信任交给了身后之人。

  “到啦。”甘觅林凑在他耳边说着,然后缓缓撤开了双手。

  满目纯净的白。

  瞿青野正因眼前的景象而怔愣着,又感受到甘觅林的身子轻轻贴上了自己的后背,声音中带着笑意:“你看,这就是风禾村的雪,春天的雪。”

  是李子花。

  柔软轻盈的香雪被雨水浸湿成半透明的颜色,落在水潭里像是在融化。素雅清新的花瓣随风而落,漫山遍野覆上无暇的洁白。

  李子花是整树整树盛开的,密密匝匝地压满枝干,比桃花更微小,比杏花更细密,比梨花更洁白,绽放时的盛貌如同北方冬季的雾凇。

  可这场雪并无冷意。

  瞿青野伸出手,花瓣就轻轻落了上去,沾了雨丝的潮气。

  对方一直没说话,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太懂。甘觅林一时有些无措,只好再次开口打破了宁静的氛围:“最近天天下雨,一直没机会带你来,好像已经开始凋谢了。不过可能不太像——”

  瞿青野忽然抬起目光看向他,甘觅林说话时一顿,语气放轻了继续说道,“因为我也没见过雪。”

  瞿青野能说什么呢。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看到这个场景的一瞬间就想到了母亲。明明已经过了适宜生产的年龄了,却因为父亲执意要让她再怀一个,最后死在了产房里。

  他想起妈妈说很喜欢冬天,去世的时候却在盛夏。那天太阳很大,他走进医院的时候被晒得头脑昏涨,蝉鸣聒噪得刺耳,病床上躺着他安静的妈妈。

  她的丈夫是个商人,没等她下葬就立刻续弦了。后来她的儿子带她回了故乡,她再也见不到雪了。

  甘觅林的眉目间无意识地缓缓皱起,他有点后悔了,他觉得自己不该带瞿青野来这里,再一次提起他的伤心事。于是他伸出手去牵对方,转身想带人往山下走。

  人没拉动,他刚有些疑惑,想要回头,却忽然被一股力量拉了回去,落入了对方的怀抱里。

  “谢谢。”他听见瞿青野靠在自己的肩上说着。

  甘觅林忽然意识到,自己平时跟瞿青野说谢谢的时候,对方脸上的表情似乎都有些不适应。

  原来他想要的回应不是谢谢。

  他对他好,是因为喜欢他,想把力所能及的一切都给他,恋人之间不应该用对外人的客气来称量。

  他听到瞿青野对自己说谢谢,心中就莫名其妙地不是很高兴。

  甘觅林摸着那双抱在腰间的手,低头盯着对方的手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样别扭。

  “我想听的不是这个。”他难得没有压抑自己的情绪,终于还是开口了,即使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希望对方如何回应。但他似乎觉得自己能够凭借瞿青野对他的喜欢,再讨要点别的什么。

  “我知道。”瞿青野亲了亲他的耳朵,轻得像雪白花瓣蹭过鬓间,“我爱你。”


第18章 18.芭蕉蕾

  ==

  到了芭蕉树生花蕾的季节。

  初八一过,外出务工的人们就陆陆续续离开了村里,风禾村再次安静下来。过了正月十五瞿青野也要开学了,甘觅林尽量抽出时间来多陪陪他。平时家务瞿青野也会帮着他做,省下了大半时间,两个人也不继续在家里窝着,因为阿阳总会来找他俩。

  甘觅林想起自己小时候住在菠萝蜜林中、每天都在山野里跑的那段时光。长大之后他就安分多了,因为要读书。可最近瞿青野有空就让自己带他往山林里钻,少年确实还显得有些幼稚。

  不过山里也好,谈情说爱不会被人看到。

  芭蕉林生满高大的叶片,一株一株地直指天际。紫色的笋形花蕾倒吊在叶下,布满竖条纹理的笋衣微敞,露出里面的黄白色花朵,上面结了青嫩未熟的小芭蕉。

  ![http://s1.ax1x.com/2023/06/18/pClGsET.jpg](chapter-a5a6298a243c26043dbb9758fc951a278ab1c002.jpeg)

  枝叶垂倒,甘觅林被瞿青野按在芭蕉树前接吻。

  他听到身后芭蕉树簌簌摇晃的声音,是瞿青野在用胯下顶他,动静不小,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路过。

  瞿青野的三根手指正在他的后穴内开拓着,甘觅林面色潮红,却又看见对方抬起另一只手越过他头顶,折了根一掌长的青芭蕉,忽地抵上了甘觅林的穴口。

  “不行!”他迅速伸手握住那根香蕉,阻止了对方往里塞的动作。

  “可以的,”瞿青野舔他耳垂,“林林吃给我看。”

  甘觅林觉得少年想一出是一出,什么都要往他后面塞,芭蕉怎么可能用来做这种事。

  对方哄着他松开手,明明是冷着的一张脸,却一直在说些甜言蜜语,甘觅林弱弱地应了声“好吧”,随即就感受到有东西插了进来。

  芭蕉的顶部还留着没有凋谢的黄花,柔软的花瓣搔弄着穴肉,刚引起一阵痒意,后面未成熟的生硬芭蕉就被顶了进去。甘觅林轻哼一声,感受着芭蕉越入越深,多次碰上了径壁。

  “青野……好奇怪……”他抬了抬屁股,试图把插在体内的异物排出去,却被瞿青野上顶着忽然插了一下。

  “啊……”甘觅林不可思议地盯着对方,看上去有些可怜。

  于是瞿青野吻了下他的唇角以作安慰,然后扭动手腕,开始小幅度地将那根芭蕉往里抽插。他知道甘觅林前列腺的位置,有意地将蔫软的花瓣往附近蹭,却又不肯用后面的硬果皮去顶,只留了一半的刺激。

  他的恋人有时候会在性事上格外坦诚。这会儿正摸索着向后探去,虚虚地握了瞿青野的手,却完全无法控制对方的力度,只好开口哀求道:“青野,碰碰那里。”

  “想要高潮吗?”

  “想。”甘觅林受不了他这样玩。

  瞿青野神色不满,忽地抽出那根芭蕉丢到地上:“这种东西也能把你玩到高潮?”

  少年的瞳色幽深,随即去解自己的裤链,释放出坚挺的性器,直直地插进了对方的两腿间,在大腿根部的嫩肉上来回地蹭,力度狠戾。

  甘觅林有点怕,就由着他操自己的腿。大腿内部的软肉半裹住龟头,瞿青野拍他屁股,让他把腿夹紧点。可他哪里还夹得紧,两条腿都抖得厉害,被鸡巴蹭过的地方滚烫酥痒,甚至有些隐隐泛酸的痛意。

  他看了看蕉林外的土路,有些担忧,但还是用了别的理由:“我们回家做吧,这里……啊……地上脏。”

  柔软的腿肉取悦了瞿青野,他的喘息深了些,表情却稍稍放松。他的恋人以为做爱只能躺着呢。瞿青野看了眼地面,也没多脏,巨大的蕉叶垫在地上,基本隔绝了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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