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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

时间:2024-08-28 06:00:03  状态:完结  作者:指犹凉

  “你没资格拦着我。”

  西元继续往里闯,阿江自然不许,两人动起了手,阿山闻声赶来,二话不说加入哥哥的行列,阻止西元上楼去,阿香急得直摆手:“不要打,不要打,先生会生气的。”

  唐琛果然在家。

  西元忽然来了气,加了几分力道,拳脚无眼,阿山被踹翻在地,撞倒了茶几上的花瓶,阿香啊的一声连忙扶住,阿江的拳风更猛了,却也拦不住西元步步逼近楼梯。

  “住手!”一声清喝,唐琛终于出现了,居高临下地望着楼下。

  “唐琛!”西元气咻咻地直呼其名。

  唐琛穿戴整齐,看样子是要出门,一步一步踱下楼梯,面上清冷,看不出喜怒,吩咐阿江把帽子拿来,又叫阿山通知司机金水把车开到门口。

  西元直眉瞪眼地望着他,要说的话棉花团似的拥堵在胸口,却一句也没扯出来。

  唐琛居然冲他微微一笑:“过年好啊顾西元。”腔调轻忽,透着疏离,瞬间又冷回了脸。

  “不好!”西元大声说道。

  唐琛继续向外走,像只餍足的猎豹,眼里藏着锋锐,却优雅地走出了一条直线,越过西元,没有多看一眼,直接走到门廊处,接过阿江递来的帽子,身后又响起西元的质问,极力压着怒火却泄出一丝委屈:“唐琛,你什么意思?”

  唐琛稳稳地戴上了礼帽,头也不回地说:“回你的西藩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我做错了什么?唐先生!”西元的胸膛剧烈地起伏。

  唐琛依然没有回头:“我不喜欢坐你开的车,没看见外面已经有人替代你了吗?”

  “借口!唐琛,去欧洲之前我们说好的,你会回来找我,可你没有,现在又要轰我走,骗我一次还不够吗?你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西元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只觉得四周围都是眼睛,看得人发烧,抬眼望去,大厅里却只剩他和唐琛两人,不远不近地站着,如隔千山万水。

  唐琛微微侧着身,淡漠的没有一丝情感:“顾西元,你走吧,以后也不要来了,我对你已经没什么兴趣了。”

  什么?兴趣!

  西元冲了过去,不容分说地薅住唐琛浆得笔挺的衣领,眼里燃着灼人的烈焰:“你他妈的当我是什么?玩意吗?!”

  唐琛冷如坚冰,不为所动:“放开,顾西元你给我听好了,我已经正式宣布你不再是鸿联社的人了,如果你还敢回来,我不能保证其他弟兄会怎么对付你,今天阿江阿山算是手下留情,下次可就不会这么客气了,整个鸿联社,这栋公馆,还有我唐琛都给你再也没有任何的瓜葛!”

  焰火渐渐熄冷,西元缓缓地松开了唐琛的衣领,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冷硬如铁的男人,这个总是板着脸却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温情的,这个多次跟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这个连吻都带着狠辣味道的,这个曾经在他懐里舛息颤抖的男人……通通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一份全然的陌生,不,原本就是陌生的,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就连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分辨不出真假,他只是人人都敬畏如虎的鸿联社总把头——唐先生!

  “你玩这套把戏究竟是为了什么?”西元的声音轻得像外面飘落的雪:“为了许澜清?”

  浓眉微微一蹙,唐琛凌厉的目光打在西元的脸上,缓缓道:“不许你再提这个名字。”

  西元垂下了头,努力呼吸了几口,重又抬起头来,眼里闪着光,声音温润也透着卑微:“唐琛,我可以不做什么司机,也不要你的薪水,我只想留在你身边,做什么都没关系……”

  唐琛的眉峰不易觉察地耸动了一下,又刹那间消失,突然扳住西元的头,慢慢地靠近,绝色的面孔每一寸都冒着迫人的寒意,双唇几乎贴在西元白润柔软的耳廓上:“西元,有些事我没告诉过你,或许你也曾捕风捉影过,你当我唐琛什么人,情有独钟的痴情汉?别他妈天真了,我有过很多情人,也跟他们疯狂过,个个都比你厉害,对着你,我都应、不、起、来。”

  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带着唐琛特有的邪恶与放浪,犹如一把匕首剜入人心,搅了个天翻地覆。

  丢开西元,唐琛面无表情地整了整微乱的衣领,沉声低喝:“别叫我再看见你,滚回你的西藩去。”

  唐琛大踏步地走了,西元僵直地戳立在异常静寂的公馆里,不知过去了多久,嘴里一丝血腥味,西元下意识地摸了摸,唇上的血沾到指尖,一抹朱砂红,咬破的嘴唇也丝毫感觉不到痛。

  飞舞的大雪银花坠子似地扑向大地,风却无力,任凭雪块簌簌直落,迅速铺满整个世界,白的耀目眩晕。

  西元深一脚浅一脚踩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无知无觉,像个会行走的雪人,开始还能看见唐琛的车留下的两道辙印,慢慢的就被雪覆盖住了,唐琛,连条车痕都不肯给他留。

  西元觉得什么都没留下也挺好的,亦如眼前的这个世界,白茫茫的,纤尘不染,透着干净,将一切好的坏的都掩埋起来,可是为什么越是素白,越能看清他的脸呢?跃然纸上般,每一笔都熟练地勾勒,很快,这个世界就被画满了,全是唐琛的脸,西元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什么天生就有一颗绘画的心,一眼铭记的本事,想要撕碎这张画,可却失败了,他能撕碎一张纸,可却无法撕碎整个世界,一瞬间,西元忽然想到了死,甚至想到了唐琛会不会也给他举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会不会在漆黑的夜晚,坐在他的沙发上,抽着雪茄,听着悲伤的曲子,为一个叫顾西元的小子黯然落泪,想到这里,西元不由自主地又笑了,冰凉的雪花扑打着绽裂的唇,丝丝凉凉的,还有点甜。

  从半山公馆到唐人街,西元走完了整条山路,也好像走完了整个人生,迷迷糊糊地望过去,满眼的花红柳绿,耳边尽是咚咚锵锵的吵闹,一条龙盘旋地飞过去了,几只狮子又跳了过来,人们纷纷乱,乱纷纷,避开这个不知怎么闯进队伍里的雪人,大年初一,唐人街正在举行游行表演,舞龙舞狮踩高跷,敲锣打鼓一派喜气洋洋。

  “Oh My GOD!顾西元!”

  这声音十分耳熟,西元却无法停下脚步,继续莽莽撞撞地往前走。

  “哥哥!”又一声焦灼而娇嫩的呼唤。

  不知挡了谁的道,西元被狠狠地撞了下,倒在了游行队伍里,终于松了口气,眼睛很累,也很疼,闭上眼的时候,就看到两张突然闯进来的面孔。

  西元缓缓地问:“晓棠、庭威?你们怎么来了?”

  整个世界终于漆黑一片,再也不刺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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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虐真甜


第66章 剪不断

  西元是被张庭威背回张家药铺的,进门的时候,张大夫正好在花厅里逗鹦鹉,见状忙问这是怎么了?

  张庭威含糊地应道:“没啥,来拜年。”

  张大夫笑道:“人家都是磕头拜年,这小子趴背上拜啊。”

  张庭威丢来一句话:“哎呀爸,快去叫爷爷,西元摔着了。”

  张大夫有点不乐意了,虽说人人都知道张家老号论医术老爷子无人能敌,但好赖自己也是大夫啊,忙不迭地跟进内堂:“叫什么爷爷,爸爸不是在这呢嘛。”

  把过脉,张大夫很快开了方子,派人去前面抓药,又叫庭威赶紧给西元把湿衣服换下来,捂上厚棉被,床前笼上火,一番折腾。

  一旁的晓棠插不上手,急的团团转,张大夫倒笑了:“不用担心,你哥哥没摔着,就是受了些寒气,暖一暖就没事了。”

  “谁说的!”一声质问透着威严,张爷爷拿着儿子刚开的药方走进屋,坐在床边重新给西元搭了脉,皱了皱眉:“他之前已经受过大寒,药也不坚持吃,元气根本没回复,这次急痛迷心,神志恍惚,你这方子还得再添几味药。”

  张大夫恭恭敬敬道:“是了爹。”

  晓棠一脸的焦虑:“张爷爷,什么急痛迷心啊,我哥到底要不要紧?”

  张爷爷捋着胡子微微摇头:“等他醒了自会知晓。”

  天擦黑的时候,雪也停了,晓棠不肯走,却也不能留,正自犯愁,张庭威柔声哄她还是先回家去,免得父母担心。”

  两人正说着,忽听床上的西元问:“庭威,这位顾小姐就是你说的那个八字的另一撇吧?”

  屋里静了静,六只眼睛互相碰了个遍,晓棠红着脸也不敢再去看哥哥,张庭威想笑却挤得有点费劲,西元倒是紧了紧被子,重新闭上眼:“张庭威,你要是敢对不起我妹妹,我就打折你两腿!”

  “啊,哦,行,嘿嘿——”

  “哥,你先别凶他,你今天去哪了?怎么昏倒在唐人街?”

  “我没事,回家别乱说话。”

  “什么没事,你是不是去鸿联社了?那个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西元转身向里,闷声闷气地说:“都说没事了,啰嗦什么,赶紧回家去。”

  “哥——”

  张庭威拽过晓棠,手指竖在唇上,晓棠只好不再多问,天也晚了,张庭威派人开车送她回西藩,说好了明天再过来,道别的话说了又说,正是浓情蜜意时。

  西元躺在床上,昏一阵醒一阵的,张爷爷说的寒意原来这么可怕,屋里的火烧的别人直冒汗,自己捂在被里却还是冷,牙齿时不时地咯咯两声,也不知是身上冷还是心里冷,总是一阵阵发抖。

  张爷爷果然医术高明,两副药下去,西元身上渐渐暖和过来,夜里也睡的安稳,一觉醒来已是晌午,雪住天晴,张庭威家的院子不大,屋里屋外却很亮堂,晴光照进来,就连硬木家具也反着润泽的光。

  院里隐隐有人说话,是晓棠和张庭威,想不到晓棠来的这样勤,明着惦记哥哥,内里却跑来会情郎……西元苦涩地一笑,女孩子一旦有了心上人,哪里还会有旁人?张庭威更是个重色轻友的,西元坐在床边听着外边说说笑笑,眼神却凝在青石色的地砖上,一个影忽然冒出来,心里就是一抽,像被人狠狠攥住了,只差没捏碎,捂着胸口一点一点倒着气,呼吸渐渐平复,可心口还是疼的。

  唐琛——

  西元猛然咳了几声,震的五脏六腑跟着一起疼。

  张家丫环素喜端着托盘走进来,人如其名,长得喜兴,说话也脆生:“顾先生你醒了?先吃药吧,我再伺候你洗漱。”

  西元不习惯人伺候,只说让她打点洗脸水来就好。

  素喜把熬好的药端过来,西元喝了,苦的人难过,忽然摸了摸身,那是张庭威的一套过年的新衣,素喜机灵,忙道:“你的衣服昨天都洗过了,还没干透,你先穿我家少爷这套。”

  “我的东西呢?”

  “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素喜一转身从对面的妆台上取过来,递给西元,笑道:“昨天洗衣服掉出来的,少爷让我替你收着,还说这个应该是顾先生刻的,我一眼就认出顾先生刻的是自己,真是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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