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听。”边准说。 他看过贺时允那部片,是一部很温馨的BDSM,一个在街头卖艺的吉他少年,遇上一个采风的画家。 边准看到贺时允有些冻红的耳朵,想把围巾取下来,贺时允攥着他的手,说:“边准,我把围巾送给你。” 今晚的贺时允一直在叫边准的名字。 他继续说:“下雪的时候戴这条围巾,很帅。” 贺时允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只是很想和边准说话,好像只要他说多一点,就能忘记真爱与命运的命题。 边准上手捏了捏贺时允的耳垂,说:“好。” 喝醉酒的贺时允讲话跟撒娇一样,他又问边准:“你觉得你许的愿望能实现吗?” 这个问题其实问得不好,许愿不就是想让它实现吗,但边准凝神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能实现。” ——和贺时允永远在一起。 这是边准的愿望,也会是他未来每一年的愿望。 “嗯,能实现。”贺时允重复道。 十八岁的愿望,必须实现。 十一点,浴室门打开。 “贺时允。” 听到边准叫他,贺时允抬起头。 边准穿着校服,发丝还淌着水珠,墨黑的眼睛里还有未消散的氤氲,直勾勾地看着贺时允。 贺时允一愣:“怎么穿校服?” 边准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贺时允,意味不明:“贺时允,上次成年礼你夸了我三遍穿校服好看。” “什么……”话没说话,贺时允眼前突然一黑,边准温软的唇贴在他颈侧,轻轻咬了一口。 光线从指缝射进来,边准温热的掌心从贺时允的眼睛慢慢移到脸颊,最后捂住了贺时允的嘴巴。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身后响起,贺时允身子猛然一僵,回过头,手腕就被一个黑色皮质手铐圈住了。 藏青色的校服穿在边准身上,头发乖顺地耷拉下来,他亲了亲贺时允的眼角,然后毫不留情地把人翻过去压在床上。 事情发展得太过突然,等贺时允缓过神来,屁股已经被边准抬了起来,摆成跪趴的姿势了。 “不是,”贺时允挣脱不开,侧着脸说道,“你哪里来的手铐?” 没想到贺时允第一句话居然是问这个,边准没忍住沉声笑了笑。 “和尾巴一起买的。” 那个狐狸尾巴按摩棒,贺时允已经不知道被它弄失禁过多少次了,本以为快习惯它的频率了,居然还有后手。 “……” 穿着校服玩束缚,边准你是真的厉害。贺时允闭上眼,体温因为这一想法而倏地热起来。 “硬了。” 贺时允刚刚挺立的阴茎被边准握住,他重复道:“贺时允,你硬了。” “我什么都还没开始做。” 贺时允被边准这句话弄得羞赧不已,又听见边准不紧不慢地在他耳边说:“你上次说你阳痿,是不是在撒谎。” 贺时允咬着牙,说得毫无底气:“我喝醉了,性功能……” 啪—— 一巴掌拍在贺时允屁股上,臀肉顿时粉了一片,贺时允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弓起的背又被边准压了下去。 “为什么会喝醉?” 边准这句话的尾音轻得听不见,不是质问更不是疑问。 贺时允心下一沉,但他还没来得及深想,细微风声裹着皮带抻开的声音出现在贺时允耳畔。 啪—— 又一巴掌,用贺时允送给边准的生日礼物,那条皮带。 “抽烟酗酒,习惯很差。” 酗酒?他这哪叫酗酒。贺时允想反驳,可是边准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他抓着贺时允的头发让他跪立起来,手指插入了贺时允口中搅弄,像上次管着他抽烟一样,从里到外都被按了个遍。 但也不知道边准是什么灵丹妙药,自从贺时允和他在一起后,尼古丁和阳痿全被边准治好了。 贺时允晃了晃手臂,银白铁链被晃得叮当响,边准一把压住他的手腕。 “哥哥,满足我一下。” 贺时允顿时泄气了。 算了,十八岁,想玩就玩吧。 贺时允扭了扭腰,想跪正一点,额头抵着床闭眼等着,可是过了好一会,身后的人都没有下一步动作,只听得到暧昧的房间里一声声微弱的呼吸。 床头柜的花瓶里换了一束白茉莉,是贺时允昨天买的,今天花瓣就萎了不少,和昨天的鲜艳天差地别。 边准不说话,只是一下下地摸着贺时允的背,像是在安抚,又像在调情,贺时允被摸得舒服,刚放松下来,后穴就被边准的性器一挺而进,尽数没入。 贺时允刚开始的那点酒劲全都被这一撞给撞散了,原本还迷瞪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喊着让人慢一点。 喝醉酒后的体温比正常时要热,边准蹙眉咬牙,额上冒出细汗,眼底一片潮热,险些秒射。 他轻轻喘了一口气,扯着贺时允的手臂开始操。 “还没开始操就要慢一点。”边准的声音没有一点情绪,贺时允却越听越热。 他被边准扯着挺起了上身,呈一个很完美的弓形,这个姿势感觉全身都被打开了,无论是后穴还是喉口,贺时允根本抑制不了自己的呻吟,每顶一下就要喘重一些。 “贺时允,”边准松开了手,贺时允因为惯性倒在床上,一双手臂撑在身侧,将贺时允整个人都圈在身下,“你是充气娃娃吗,撞一下叫一下。” 耳廓瞬起的酥麻迅速窜入了大脑,最后电过全身,贺时允忽的抽搐了一下,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猛烈收缩的后穴夹得边准腹部一热,全身的情热倾泻而出。 “……” 贺时允绝望地闭上眼睛,将脸埋进被单里。 他因为边准这句话高潮了。还把人夹射了。 耳后传来一声轻笑,边准拔出阴茎,抬起贺时允的屁股,精液顺着穴口流下,淌过贺时允的性器,滴落在被单上。 边准看红了眼,伸手扇在了贺时允的穴口上,贺时允没有防备,叫出一声哭腔,高潮的余韵下喷出汩汩精液。 边准灼热的目光从贺时允被精液弄得狼狈不堪的后穴,到他轻微抖动的脊背,再到隐在发丝里绯红的耳朵。 最后是床头那束纯洁欲枯的白茉莉。 床角陷下一块儿,边准似乎是下床了,但贺时允没有力气抬起头,身子一歪就躺床上顺气。 气还没喘几口,边准再次上床,掐着贺时允的胯骨抬起来跪好,一手抓着贺时允的臀肉掰开,中指和无名指在穴口抹了抹,润滑液和精液混合在一起,显得更加糜烂了。 手指在穴里揉了揉,括约肌放松了一些,以为边准要操进来,没想到一个条状硬物刮过肉壁,贺时允下意识耸肩瑟缩着往前,又被边准拖了回来。 穴口被一层柔软盖住,贺时允瞥见床头那束茉莉,突然就知道了插在自己屁股里的是什么。 边准暗下眼眸,直直地盯着插在贺时允后穴的白茉莉。 “贺时允,好漂亮。”他说。 贺时允就是这朵白茉莉。 贺时允闭上眼睛,不敢想象自己后面是一番什么景象,被精液弄脏的白茉莉绽开在贺时允身体里,原本枯萎的花瓣仿佛重新生机起来,娇艳欲滴。 “要摸摸吗。”边准说着,解开了锁在贺时允双手的锁链,攥着他的手腕往后探。 贺时允就算拍了三年片也没玩过这种,他不理解边准是怎么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么色情的话。 指尖碰到了花瓣,边准让贺时允拿出来。 花枝刮着嫩肉的感觉有些怪异,贺时允第一次没拿出来,边准轻轻拍了拍贺时允的屁股,似是在催他快一点。 手掌包住花朵一点点扯出来,沾了白浊的茉莉被边准放在了贺时允的腰上,边准俯身在贺时允的耳侧亲了亲,再次顶了进去。 腰上的花不知道被撞下了多少回,贺时允也不知道失神高潮了多少次,他半阖着眼,看见边准轻轻抱住他,圈着他的手臂在发抖,抖得比他高潮时还厉害。 贺时允缓缓抬眼,一个吻盖在了他的眼尾上。 “贺时允,”边准的声音闷闷的,“我不会结婚的。” 贺时允僵住了。 “没有人能让我离开你。没有。” 语气偏执,像是错觉。 卧室的灯关上,床上的旖旎消散,只剩下温存。 边准抱贺时允抱得很紧,脸埋在贺时允的肩窝,呼吸又轻又缓。 那句仿佛承诺一般的话说得十分坚定,十八岁的边准自认已经抓住了自由。 可天高海阔,命运又何止有永远的绝对。 ---- 贺时允唱的歌是**郭一凡的《有我呢》**
第32章 四月末,边准结束了二模,成绩十分理想,于是贺时允打算在一个晴朗的周末带边准去外面吃饭。 刚收拾好,文池与的电话打了过来,怒吼道:“贺时允!谢祎他真的完蛋了!” “又完蛋了。”贺时允关上门,平淡地回复道。 在文池与嘴里,谢祎完蛋了四次,死定了五次,贺时允听得多了,早把这两人吵架当成情趣了。 “这次是真的。”文池与的声音气到发抖,语气低压,贺时允愣了愣,不由得正色起来。 电梯从一楼上行,文池与在电话里说:“谢祎在我屁股上纹了他的名字。” “我他妈今天在片场脱了裤子才知道。” 其实文池与有几天没去找谢祎了,这次去纹身店是谢祎把他叫过去的。 店里还有最后一个客人,文池与想到前几天谢祎对他朋友说的话,心里堵得慌,所以他这次过来是想做个了断,结果还没开口说话,谢祎突然递过来一杯水,让他等一等。 语气很温柔,文池与没见过谢祎这样,他晕晕乎乎地接过水,当着谢祎的面一口喝下。 再醒来是在二楼沙发上,文池与揉了揉眼睛,视线还是有些模糊,尾椎处的刺痛让他翻了个身站起来。 他叫了好几声谢祎,楼梯间才传来脚步声。 谢祎的表情依旧漠然,只是看向文池与的眼睛里多了点看不透的情绪,他什么也没说,把外套递给文池与就下楼了。 与以往每一次一样,谢祎这是送客的意思,而文池与也没像之前那样过多纠缠,谢祎说的话还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以至于他现在看见谢祎就难受。 裤子摩挲着臀部传来阵阵刺痛感,但文池与一心只想着走,没有深究,快步离开了纹身店。 文池与咬着牙道:“我说我昨天洗个澡为什么屁股更痛了,还以为是前两天拍片的时候那人扇狠了,结果我刚把裤子脱了躺下,导演就问我屁股上怎么有字!” 从贺时允和边准进电梯到出电梯,文池与一直在骂,说要去纹身店把人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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