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是在喜欢上边准后知道的,要是之前,这个行为在贺时允眼里跟变态粉丝没差别,说不定还会再次搬家离他远远的。 边准用大号胶卷给那张金字福从头到尾都绕了一遍,金色被胶卷层层覆盖失了光泽,变成了黄色,虽然难看了点,但至少不会掉了。 看边准认真的样子,贺时允托着下巴想了想:“要不要重新买一套?” “喜欢这个。”边准轻声说。 以往在正月初七送到边家的东西数不胜数,价值上千万的有,边准从不会看一眼,名义上是送他的生日礼物,但稍来的祝愿前一段都是关于边徽平。 所以那不叫礼物,叫附势,只有这张翘边到已经抚不平的福字,是边准为自己选的十七岁生日礼物,意义比金贵。 贺时允笑着捏了捏边准的掌心,开玩笑:“当时怎么不敲门?” “没有理由。” “喜欢我不算理由?” 边准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贺时允立马心领神会。 一个陌生人突然跑到家门口说喜欢自己,这个理由在当时是会让贺时允报警的。 边准打开电视,从卧室拿了条毯子过来,小区里的灯火比往常少,大部分都回家过年了。 窝在沙发上的这两人对过年其实都没什么概念,没走过亲戚,也没收过红包,最多是从窗户外看场烟花,睡一觉起来手机日历就变成了新的一年。 说实话,贺时允也没认真看过春晚,十七岁以前都是掌声混杂着打骂声和哭叫声,贺时允抱着颤抖的母亲麻木地对着电视机,什么都听不清,什么也看不进去。 “全国和全世界的观众、听众朋友们,在这辞旧迎新之夜,我们要向大家深情地道一声——过年好!” 主持人的妆容和服饰都很有新年特色,贺时允刚和边准夸了一句某位女主持的口红色号很漂亮,今晚估计会上热搜,手机便开始叮叮地响个不停。 贺时允划开一看,果不其然,文池与发来的。 ——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哪个都不想听。 ——好的,先听好消息! ——[图片] 贺时允点开图片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是哪?” 边准低头看了一眼,说道:“纹身店。” “纹身店?”。 ——嘿嘿哈哈,我在纹身店哦[烟花][蛋糕][玫瑰] 还真是纹身店。贺时允把头靠在边准手臂上:“真聪明。” 边准移开了视线,面不改色地喝了口水。 ——除夕不在家陪你爸妈,去纹身店做什么,你要纹身? ——他们前几天就跑三亚去了,我和谢祎在一起呢。 ——怎么,终于给你在年前追上了? 文池与瞬间焉了: ——这就是坏消息,还没追上。 ——不过我在这待了一小时他也没赶我走,未来可期。 彻底没救了。贺时允发了个头晕的表情过去。 不过照这样发展下去,文池与捂热这块冰也是迟早的事。 他还挺佩服文池与的,摔一跤拍拍灰自己就起来了,再装作没发生过一样继续走,贺时允不行,他面对挫折只想逃避,根本不想跨过去。 贺时允偏头看向边准,莹莹的电视光下,那颗痣又变得模糊了。 那边准呢,他走了多久的路才走到自己身边。 “边准,”贺时允突然开口,“你怎么找到这的?” “偶遇。” 贺时允看着边准,边准沉默了两秒,又补充道:“在路上看见了。” 贺时允“哦”了一声,“在路上看见了,然后跟踪我到了小区。” “之后你再让1101的搬走,自己住进来了。” 这都什么形象。边准一脸无奈地回望过去:“……没有。” 贺时允似笑非笑地盯着边准,最后被捂住眼睛亲到近乎窒息才攀着人肩膀说信。 春晚满是喜庆的红色,映得1101的客厅都没那么冷冰冰了,夜越深越热闹,外面传来几声小孩的嬉笑声,屏幕里的红色亮丽起来。 边准说:“倒计时了。” 十,九,八,七,六,五…… 边准的手忽的开始发抖,贺时允低头握住:“怎么回事……” 尾音被吞没,宛若飓风的吻压了上来,贺时允呼吸一窒,手被反抓住绕在身后,边准一只膝盖跪立起来,不容分说地将贺时允的话变成了喘息声。 ……四,三,二,一。 观众欢呼声起的一瞬间,烟花在黑雾一般的天空炸开,新年零点,世界再次成为白天。 津液交融的声音大过了钟声,这一吻,由去年到今年,有始有终。 缠绵还留有余韵,边准扣着贺时允的头,指尖陷入发丝,鼻尖相抵,他小声说:“新年快乐。” 电视里的欢笑声,手机的震动声,还有窗外不绝的烟花,到处都在说新年快乐,但贺时允只听到了声音最轻,也离他最近的这句。 “新年快乐,边准。” 贺时允又亲了上去,这次只是在唇缝上蹭了蹭,就离开了,边准也没追上来,他撩开贺时允的刘海,一路亲到额头,再往下亲到唇角。 “贺时允。” 贺时允第一次听到边准叫他的名字时,明明有那么多高大上的词语,他偏偏选了个秋天来形容,因为只有这个最贴切。 “新年快乐,”边准又说,“我爱你。” 爱这个字,从心脏吐到眼睛,永远说不完。 温度越来越炙热,肌肤相贴,春晚节目还在继续,边准已经把贺时允的衣服撩起来了——电话响了。 掐在贺时允脖子上手倏地一顿,贺时允歪脸蹭了蹭手背才松开。 哪个这么没眼力见的。 贺时允对着手机没好气地“喂”了一声,金瑞杨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带着点不可置信:“贺时允你疯了?” 贺时允不明就里:“怎么了?” “你的新年祝福呢?!” “我不是退圈了吗?” “你是退圈了又不是死了,新年祝福总要发吧,你微博上几百万人嗷嗷待哺,你有没有心?!” 贺时允确实没意识到退圈了还要发祝福,他以为退圈了就跟死了没什么差别。 “不好意思,我没退过圈,不太清楚。” 金瑞杨咬着牙:“还有一个把自己的内裤当新年礼物在微博上搞抽奖,他妈的搞抽象还差不多吧!” 贺时允笑出了声:“他对内裤是有什么特殊的情怀吗?” 金瑞杨在那边无声抓狂,倒吸一口气:“算了,你明天起来发也行,反正发一条就行,我要睡了。” 贺时允趁这工夫回复了所有的新年祝福,上线把那碗“黑烧狮子头”的照片发了出去。 他丢下手机,自己拎着衣角咬住,抱住了边准的脖子,听着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欲,贺时允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甫一闭眼,就被抱去了卧室。 这是贺时允第一次进边准的卧室,看着书桌前那一圈的照片,贺时允撩拨道:“你这是看书还是看我呢?” 边准一脸正经地回答:“没看过书。” 裤子被脱至腿弯,边准握住贺时允的性器开始撸动,等人开始弓腰呻吟后立马停下了动作。 贺时允眼里茫然,嗓音像从水里泡过后捞出来一样:“做什么……” “不想让你射。” 语气有多温柔,行为就有多恶劣。 贺时允不耐地伸出手,在半路被扣住了,挣扎一点用也没有,绝望地等着临界的欲望一点点退潮。 边准看着贺时允的眼神逐渐清明,再次动起来。 从铃口到柱身,阴茎的纹路被边准的指腹揉过,直至充血滚烫,他像是在雕刻一个珍宝,一瞬不眨地望着贺时允沦入欲望的潮海。 贺时允不了解边准的手法算不算好,他只觉得自己快要被热死了,灼热的目光从他泛红的眼睛到咬出齿痕的嘴唇,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含糊,该快时快,该慢时慢。 贺时允哼得难受,扯过旁边的枕头盖在脸上,下一秒,阴茎突然被用力握住,贺时允下意识弓起身子,发出闷闷一声呻吟。 “等一下呃——啊……” 边准松开了手,覆盖在阴茎上的温热迅速抽离,贺时允偏头扯开脸上的枕头,大口呼吸着。 情热在下体打了个圈,又回去了。 被人控制高潮的感觉像溺水一样,水从口鼻漫入肺里,在最后一刻又被人拉上了岸,难受,也很爽。 边准坐在贺时允身边,静静地看着他不得高潮而痉挛的腿根。 寸止。他看贺时允在拍片的时候给别人做过。 等贺时允终于喘过气来,手往下摸时,又被边准抓住了。 贺时允轻哼一声,讨饶似的晃了晃,结果另一只手被一齐抓住压在胸前。 在第四次时,贺时允终于哭着对边准说:“事不过三啊……” 边准上下撸动了两下,贺时允瞬间射了出来。 边准把沾在自己手指上的精液全抹在了贺时允的肚子上,本就白皙的皮肤在白浊的衬托下更像一个瓷器一般。 他俯身亲了亲贺时允的眼睛,跟糖似的,心里甜腻腻的。 眼泪在床上是最好用的春药,这句话简直是真理。边准在贺时允的抽噎声中插了进去,屋外还有烟花绽开的声音,边准低声说:“听不见了,叫大点声。” 夜很长,卧室里的这场烟花燃放到了深夜,直到淅淅沥沥的水声涌出才浇灭。 ---- 破镜倒计时ヽ(´ー`)
第29章 “生日礼物?问我你算是问对人了。”文池与在片场翘着腿,把花生往上抛,砸在了导演的头上,他迅速坐直歉意地笑了笑,拿上外套走去休息室。 “边准要过生日了?” “嗯,十八岁。” “十八岁!大生日啊,我想想啊。”文池与从一个购物软件切到另一个购物软件,最后打开了和谢祎的聊天界面。 清一色的绿色气泡,文池与这么回过头翻聊天记录才体会到自己是真执着啊,独角戏都能演这么上头,以后退圈了上街去批发脸皮算了。 手指划了一长串,文池与终于找到了他送给谢祎的第一个礼物——定制飞机杯,他把链接转发给贺时允。 “……文池与你有病?” 文池与说得有理有据:“诶,十八岁诶,这不得送点成年人的东西……” 贺时允挂了电话,他就不该指望文池与能说出什么正经东西来。 贺时允歪倒在沙发上,他转了转手腕,伸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熠熠,他把戒指摘下来,套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盯着发了会儿愣。 边准从浴室出来,湿软的头发耷拉下来,还有被雾气热红的眼睛。 帅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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