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边准蓦然轻笑一声:“一年见不到一次,甚至没有任何联系方式,这应该不叫妈妈。” 边准的话像刀,一道道割在贺时允心上。 “那一次,边徽平还没来得及绑上我,我差一点杀了他。” “只差一点。” 边准的语气平静下来,那十秒的颤抖好像也成了贺时允的错觉。 “林津元他爸和边徽平一起,”边准终于抬起头,看向贺时允,深黑的眼睛里是无法言尽的话,露骨又恶心,“当时床上的是林津元他妈。” “林津元知道了。” 但林津元对付不了他爸,对付不了边徽平,就只能来对付边准。 “他来找过我。” 贺时允摸上他的脸,那一瞬的对视让边准看到了贺时允轻颤的瞳孔,里面是从没见过的情绪,是贺时允在天台说到贺志泽时也没有的情绪。 心疼,难过,还有生气。 边准突然就没了声音,他抿了抿嘴角,最后只说:“所以我和他只见过一面。” 贺时允低头亲上来,追问:“他来找过你,然后呢?” 边准没有回答,他扶着贺时允的腰,接过主导权,用力亲吻贺时允。 边准不回答,贺时允也能猜到是什么事。 说叶津元会伪装,他时刻都带着笑脸,说他不会伪装,那副笑脸下的城府又十分明显。 边准话说得好听,是找,实际上是堵,是绑,就算只见过一次,他们也绝对不是“一面之缘”那么简单。 贺时允还想开口,但被边准堵住了唇齿,舌尖抵住了舌尖,更加潮湿闷热的吻像龙卷风一样袭来。 “贺时允,我爱你。” “不要心疼我。”边准说。 “……爱我吧。” 时间静止,贺时允忘记了动作,愣愣地接受边准的啃咬。 在喘息的间隙,贺时允忽然就明白边准的喜欢是哪种喜欢了。 普通的爱概括不了他复杂的情感。 十六岁以前,边准世界里的性是血腥,是窒息,是死亡,可是他十六岁后见到贺时允的第一眼,这个性后面,就跟上了一个爱字。 贺时允是他的性启蒙,也是他的爱归宿。 衣服被撩到胸前,边准一只手搭在贺时允的胯骨上,有意无意地摩挲着。 贺时允身子一麻,伸手止住边准的动作,用气音佯装指责道:“怎么回事。” 边准反抓住贺时允的手,原本戴了戒指的无名指上空荡荡。 “怎么不戴戒指。” 声音漫不经心,眼睛却定定地注视着贺时允。 贺时允看着边准言表相反的神色,没忍住闷笑一声。 这是坦白完了,要算账了。 如果贺时允知道边准和叶津元还有这层关系在,那他肯定不会接这个广告的。 闲也闲不死人,男朋友可不能不高兴。 贺时允任由边准在他屁股上揉捏,眼底却迅速烧起了红热。这种跪坐在腿上的姿势很羞耻,但也最适合调情。 裤子被边准脱下一截,他仰头亲吻着贺时允,指节刮蹭着隐匿在臀肉深处的穴口。 “你为什么会拍SM?” 屁股被扒开,清凉的空气卷入私密处,贺时允瑟缩了一下,抱得更紧了。 为什么?因为他适合,所有人都说他适合。 “你的演技很好。”边准突然说。 贺时允的演技确实很好,没有一点欲望也能演出暴雨般的情欲,仅仅一个眼神,就像把人扒光了一样。 这只是一个例子,他的好演技还有另一个证明。 重重的一巴掌扇下来,贺时允闷哼一声,腿根不自主地抖了两下。 边准轻轻拍着贺时允的屁股,“你怎么硬了。” “……”贺时允闭上眼睛。 “你不是s吗,”边准语气里带了点笑意,“不是梦中情主吗。” “怎么被扇了一下,就硬了。” 什么乖巧话少,什么冷静从容,在床上,边准骨子里就是恶劣的。 “为什么不戴戒指。”边准又问。 “怕丢。” 边准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他压着贺时允的腰,使他紧紧地贴在自己身前,食指和中指扒开了后穴,却不进去。 涌入穴内的凉意更甚,这种感觉太奇怪,贺时允动了动,又被边准扇了一巴掌,屁股已然红了大片。 男高不仅鸡巴是钻石,连巴掌也是钻石。 被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男生这样抱在怀里,隐秘的兴奋竟然盖过了羞耻,阴茎硬得更厉害了。 “重新说。” “忘记了。” 这才是实话。 昨天晚上帮边准用手撸的时候把戒指摘了下来放在床头,今天出门忘记戴了。 边准松开了手,亲了亲贺时允被咬伤的嘴角,说:“去拿过来。” 贺时允想把裤子提上,但刚站起来就被边准扯住了裤带,十分丝滑地脱到了脚踝。 “……” 贺时允光着腿把戒指从床头拿过来,重新坐回边准腿上。 边准转了转戒指,比对了一下尺寸,将戒指戴在了自己的中指指尖上。 润滑液被挤进穴口,连带着戒指的坚硬冰冷,贺时允僵硬得挺直了腰。 “等一下……” 边准的中指一点点插入贺时允的后穴,原本在指尖的戒指也被推到了指节处,被夹得无法继续深入。 边准道:“贺时允,戒指才戴上一半。” 贺时允喘着,额头抵着沙发:“不行……” 边准拍了拍贺时允的屁股,贺时允刚一放松,戒指就被边准直直推到了底。 “戴上了。”边准轻声说。 手指在穴里扣弄着,戒指在穴外刮蹭着,控制不住的喘息声在不断变大,贺时允的额间已经冒出细汗,胀大的阴茎卡在了腿间,动弹不得。 贺时允把手伸下去想碰一碰,却被边准抓住扣在后腰上,手指也动得越来越快。 贺时允的呻吟倏地变了调,隐隐带上了哭腔,眼下一片猩红。 边准偏头舔了舔贺时允的耳廓。 “贺时允,他们为什么不让你演下面的。” “你被操的时候,”边准的声音小到像在说什么秘密,“明明这么爽。” 他不是说贺时允被操得爽,而是看贺时允被操的样子,很爽。 润滑液被捣成了白沫从穴口一直流到贺时允的阴茎上,最后滴在边准的裤子上,边准终于抽出了手指。 贺时允的劲还没缓过来,又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穴口,毛茸茸的绒毛扫过他的大腿,他猛地回头看,是一条狐狸尾巴样式的按摩棒。 贺时允怔住了,边准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顺利地将按摩棒插进了已经被扩开的穴内。 贺时允喘着气问:“什么……时候买的……” 那可太久了。 那时候边准刚看完贺时允的新片,路过一家情趣店,他毫不迟疑地走了进去,里面琳琅满目的情趣用品,边准一眼就看上了挂在最顶上的白色狐狸尾巴。 适合贺时允。边准这么想,于是他买了下来。 少年的梦想伟大,那时候的边准十分自信自己能够操到贺时允。 事实证明,梦想一定要有。 这不就操到了。 边准摸上那条尾巴,亲在贺时允的颈侧,“很适合你。” 看着贺时允因为情欲而嫣红的嘴唇,边准的笑容很淡,引诱意味很浓:“贺时允,我有点难受。” “但你后面已经插进去一根东西了。” “我怎么办。” 但边准不是询问。他架起贺时允的胳膊,将他抱了起来放在地上,边准不说话,就这么注视着贺时允。 “……” 一个色情片演员怎么可能不懂得沾满情欲的眼睛里是什么信号,贺时允站在边准打开的双腿间,就在他犹豫的三秒里,身后挂着的那条尾巴忽然震动起来。 边准的指尖在遥控器上轻轻一推,按摩棒被调到了最高档,不给人一点适应的机会,贺时允的腿瞬间就站不住了,他弯着腰撑在边准的膝盖上,不住地发抖,几乎跪在了地上。 按摩棒震动的嗡嗡声和贺时允受不住的喘息声交织在客厅里,边准神色淡淡地看着贺时允,无动于衷。 “太快了……”贺时允咬着牙控诉。 边准还是不说话,修长的手指抚过贺时允额前的碎发,他能忍,也有耐心。 最终还是贺时允先忍不下去,大腿已经痉挛到抽筋,他伸手拉开边准的裤链,抬头望着边准,那双已经噙了点水色的眼睛让边准的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射了就关。”边准说。 贺时允没有帮别人口交过,动作十分生疏,更何况后穴还在遭受着折磨,牙齿很多次都刮到了嘴里的阴茎,但边准没有一点反应,只是摸摸贺时允的头发,又摸摸贺时允的耳朵。 贺时允跪在地上,下巴擦过边准的大腿,他总觉得自己这样像狗。 可是在边准射完精后喘着气将贺时允拉起来压在沙发上,迫不及待地舔舐他的脖子时,贺时允一时又不知道谁才是狗。 窗户外掠过一声声鸟叫,十二月的天总是黑得快。
第27章 “开门开门开门。”文池与发了一长串语音过来。 贺时允给一声招呼没打就跑来他家的文池与开门,文池与气冲冲地走进来,脚步声很重,把手上提着的袋子往地上一放,对着贺时允就开始瘪嘴:“贺时允!谢祎太过分了!我真的不想再理他了,我就是个傻逼!” 上一次闹得大了点,文池与哭过后竟然也隔了一周没去骚扰人,但偶然得知那个所谓的对象其实是前任后,第八天又屁颠屁颠跑去人家纹身店贴冷屁股了。 贺时允:“那不也是和前任纠缠不清。” 文池与:“你懂什么,这说明谢祎人好有魅力,前任都忘不了他。” 贺时允被哽住了:“……你脑子还在吗。” 所以对于文池与那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贺时允毫不在意,他拨开半米高的袋子,里面都是文旦柚。 “这次几天?” 文池与抱臂坐在沙发上,很有骨气地咬牙发誓:“再、也、不、找。” 贺时允敷衍地点点头,蹲下挑了个柚子,真心夸道:“品相都不错。” “能不错吗,我特地为他挑的,他居然不领情!” “……” 贺时允把柚子丢向文池与,轻嗤一声:“当我这二手市场呢。” 文池与假装在脸上抹了把泪,转头时动作突然一顿,用下巴指了指阳台:“那是校服?” 贺时允拿着柚子起身坐在沙发上,看也没看就应了一声:“嗯。” “你已经无聊到重读高中了?” “不是我的。” 文池与声音更大了:“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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