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从前喜欢文祖献,现在喜欢陆清禾,缺爱的变态心理让他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有绝对的掌控欲。 文祖献心狠,绝不会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陆清禾是不一样的...他心软,什么事都可以得到他的谅解,更何况,他从未伤害过陆清禾本人。 文祖献和陆清禾是不一样的... 比起丢弃他的文祖献,小羊更加无法忍受陆清禾与他绝交。 如果说对文祖献的喜欢,是黑暗中遇到了光,是一起逃出泥潭后的执念。那么对陆清禾的喜欢就是生活之中一点一滴细水长流慢慢累积而来的。 平淡幸福的生活可以抵消执念。 ... 凌晨时分。 焦急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陆清禾打开门,门口却是小羊。 这回,陆清禾没有赶走小羊,反倒一脸焦急地把小羊搀进房间。 小羊受伤了,腰侧全是血。 “天呐,你...你这是怎么了...”陆清禾被吓到了,半搂半抱住小羊,询问的语气变得颤抖起来。 小羊被轻手轻脚放在沙发上,他脸色惨白,满头冷汗,声音变得格外虚弱:“对不起哥...我...我好像得罪人了,我没有地方去...只能来找你。” 陆清禾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拿来医药箱,他拉开小羊的衣服下摆,腰间的血迹已经糊地分辨不清伤口的原形。 “怎么这么严重!”陆清禾急地红了眼,他被吓昏了头,此刻才反应过来:“这得去医院才行!” 这一出,就是为了留下来,小羊才不愿意去住冰冷的医院,他虚软地抓住陆清禾的手:“别去医院...不能去医院...” “不去医院怎么行!”陆清禾说着便要抱起小羊。 小羊气若游丝的哀求道:“哥...求你了...” 陆清禾心中一酸,受了伤的小羊可怜兮兮,哀求的语气就像用针刺痛他的心脏。 陆清禾最终退让一步,打电话给了私人医生。 医生给小羊处理好伤口,好在,伤口看着吓人,但不致命,只需好好静养就能恢复。 陆清禾松了一口气,客客气气送走了医生。 陆清禾回到客厅,小羊正睁着大眼睛看他,他这时才觉得气氛有点尴尬。说好不和小羊来往,现在这样算什么呢?他舔舔嘴唇,不自然地说道:“还好,医生说只要好好静养就能恢复。” 小羊眨眨眼,软弱小声地说道:“哥...我没有地方去了,我能不能先暂住在你这...伤口好疼...我...我没有地方去了....求求你了...” 示弱的小羊让陆清禾心间发麻,他扭过头,别扭地说道:“我没赶你走...你...你先养好身体,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小羊勉强笑了笑,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羔羊:“谢谢你,哥...我...我睡沙发就好...” 陆清禾拒绝了:“你去卧室睡,伤好前别瞎折腾了。” ... 小羊如愿在陆家住下。 他规规矩矩,不给陆清禾添一丝麻烦,懂事的让人心疼。 腰间的伤口让小羊低烧不断,昏昏沉沉,直到第三日才稍稍好转一些。 这日,天色昏暗小雨淅淅,陆清禾一下班便赶回家中,他心里惦记着小羊,这两日,小羊一直在发烧,头又犯了旧疾,总是闹头疼... 陆清禾不自知地心疼着,只要一想到小羊,心里就发麻发痒。小羊今年才22岁,他知道小羊小时候是孤儿,是小要饭的,后来又一直给跋扈的表弟当仆从,现在好不容易好过了一点,干地又是刀尖舔血的买卖,年纪轻轻就落下一身病痛。 他22岁的时候在干嘛呢?他22岁的时候刚刚回国,那个时候他的父亲风光无限,他在天津是一个积极向上的摩登阔少。 虽然家道中落,但他算得上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小羊这样的孩子,努力拼命的模样让他心酸又心痛。 陆清禾推开家门,急着想回屋看看小羊的烧有没有退一点。 谁知,家门刚刚推开,扑面而来一股饭菜香。 这情形,陆清禾好像回到了和小羊一起生活的那两年。 陆清禾脱了鞋,急忙走进家中。小羊扶着侧腰从厨房里走出来,在餐厅与陆清禾撞了个正着:“哥,你回来了,我做饭了。” 小羊一脸病弱,笑容显得惨淡:“哥,你坐,我去把菜端出来。” 陆清禾拧起眉头,忍不住生气:“不需要你做饭。”他挤开小羊,走进厨房:“你去坐着,我去端。” 小羊乖乖坐回餐椅。 陆清禾吃上了很合心意的饭菜,坐在对面的小羊又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陆清禾本就心软,小羊做小伏低,他的心直接软成了棉花。 “你别做饭了,不用你做。”陆清禾硬声说道。 小羊沮丧说道:“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事。” 陆清禾狠不下心,声音渐渐变得温柔:“身上有伤就好好休息...” 小羊乖乖点了点头。 吃完饭,陆清禾起身洗碗让小羊回屋休息。 不一会儿,身后响起小羊的声音:“哥...” 陆清禾回过头:“怎么了?” “头好痛...”小羊捂住受伤的腰部,声音愈发柔弱。 陆清禾满眼担忧,擦了擦手走到小羊身边,他用手背贴在小羊的额头上,忍不住发愁:“还是在烧,你吃过药了么?” “刚刚吃过了...” “去床上躺着吧,等药效起来,睡一觉应该会好点,我洗完就过来。”陆清禾哄道。 小羊点点头,懂事地回到房间。 陆清禾端来新榨的橙汁督促小羊喝下。洗完澡后又拿来热毛巾把小羊简单擦洗了一番。 弄完之后,陆清禾渴地拿起床头的茶水一饮而尽。 小羊眼眸晦暗看着玻璃杯,又看看陆清禾,软声说道:“哥,你留下来睡吧,沙发睡着不舒服。” 陆清禾很有原则地摇摇头:“你自己睡吧。” 陆清禾离开时带上房门。小羊看着关紧的房门,慢慢躺进被子里。 ... 夜深人静,陆清禾口干舌燥地醒了过来,他头昏脑涨,跌跌撞撞地走到餐厅倒水。 陆清禾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浑身燥热,身体里有一股控制不住的欲火,倒水的手控制不住力气,恨不得将水杯捏碎。 身后突然传来不缓不慢的脚步声,和小羊低哑清脆的少年音:“哥,你怎么了?” 昏暗中暧昧的声响像羽毛一样敲打陆清禾的心房。 陆清禾眼前发花,脑子也越来越不清醒,一大杯凉水灌入肚中毫无用处。 小羊走到陆清禾身边,他拉住陆清禾的衣摆:“哥...你没事吧?” 陆清禾艰难地摇摇头,一张嘴全是热气,他回身看向小羊,双眼猩红。 小羊在光线昏暗的餐厅看起来格外白,明明是高挑帅气的青年,在陆清禾眼里却变得软糯娇小起来。 ... 晌午,陆清禾在床上醒来。他头疼的厉害,浑身上下黏黏糊糊。 陆清禾头脑发昏,摁住太阳穴昏昏沉沉。突然!他惊恐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叹了一声:“我的天?” 陆清禾隐约想起昨晚的事。 他慌乱地看了看四周,就见身边的被子里,蜷缩着一个人。 陆清禾不敢相信,他心惊胆战地拉开被子,就见小羊满脸痛苦地捂住腰部蜷在被子里。 小羊的头脸都是汗,脸上甚至还有精液。 陆清禾几乎烫手地松开被子,反应过来后,又急忙拉开被子检查小羊的伤势。 小羊昏迷不醒,大抵是夜里着了凉,突发高烧,此刻浑身滚烫,满身大汗。小羊看起来很惨,尤其腿间。 陆清禾触目惊心,慌地连脸色都变了,这太失控了,简直出人意料,他人生中从未经历过如此失控的事情! 使用过度的小羊一直昏迷不醒,侧腰的伤口在剧烈运动下造成撕裂。 陆清禾急忙给小羊重新处理伤口,又喂了消炎药和退烧药,昏迷中的小羊闷哼不断,痛苦极了,陆清禾见状,心都揪起来了。 陆清禾拿来毛巾轻轻擦拭小羊,小羊太可怜了,受了伤还被作践。 陆清禾不得已请了假,处理干净小羊,他一脸失神地靠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喃喃自语:“我的天...我都做了什么?” “我在造孽么....?” 陆清禾使劲拍了两巴掌额头,后悔至极。 这时,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哥...”小羊呓语喊道... 陆清禾晃过神,急忙站起,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小羊,只能硬着头皮给小羊理了理被子,关切地问道:“我...我在,你没事吧...” 小羊虚弱地睁开双眼,摇摇头:“没事...口渴。” 陆清禾连忙端来水杯,喂小羊喝下。 等小羊喝了水,陆清禾愁容满面地放下水杯,背对小羊坐在床边,半晌,他懊恼地开了口:“对...对不起...昨天晚上,我也不知是怎么了!” 小羊抬眼看向陆清禾自责的背影,无力地说道:“哥...头好疼...” 陆清禾慌忙回过身,再装不出一刀两端的决绝:“疼得很厉害么?” 小羊声音微弱,他被折腾地太惨,不过他一点都不后悔:“很疼...头好晕...” “都怪我,害你烧地更严重了,我已经打电话给医生了,等他过来给你看看,你烧成这样,不看医生不行。” 小羊闭着眼点了点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小羊声音颤抖地说道,像是豁出很大的决心:“哥...我没怪你...” 小羊从被子里伸出手拉住陆清禾的手,眼泪盈盈,带着哭腔:“哥...其实我很喜欢你,你对我做什么事我都不怪你。”在装模作样这块,他是绝对的满分。 小羊何时哭过?这副含着眼泪的模样,吓坏了陆清禾,他的言语也吓坏了陆清禾,陆清禾这几天当真被小羊吓得不清。 “啊?”陆清禾心脏发麻,又一脸震惊,他对小羊的话语感到不明所以。 “我没想害文祖献,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吗啡,我也没想伤害你,我只是看不得你受欺负,我想替你出头,如果你觉得这是不对的,我以后再也不做了好不好...”小羊紧紧抓住陆清禾的手,眼泪顺势掉了下来,大滴大滴,“啪嗒啪嗒”地砸在陆清禾的心头:“对不起哥,你别不理我,求求你别跟我绝交,这段时间,我没有和你住在一起,我连饭都吃不下去,我真的好想你,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我真的很喜欢你....” “啊?!”陆清禾惊得张大嘴巴,他想不到自己这辈子会被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情真意切地表白。 小羊看向陆清禾的眼睛,红着眼流着泪,无比真诚,无比深情:“哥,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不会强迫你,可是不要赶我走好不好,这世上和我有关联的人太少,我把你当家人,求求你别不要我...如果你不喜欢我的所作所为,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我有什么打算我都先跟你说,我把我的钱都给你,你想接济你的家人,想怎样,都随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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