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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博可怜兮兮地抬起头，连忙示弱：“我...我...文大哥，我年纪小，我不懂事，我对不起你...” “二十多了，不算小。”文祖献说道：“怎么着？嫌钱少了还是嫌我...”文祖献欲言又止地下了床，他拿起床边的手杖戳了戳英博的屁股，嗤笑道：“还是嫌我不能满足你这贱货的屁股？” 英博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是的...文大哥，是我鬼迷心窍，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也是，松的都能通马路了，就我一个，当然满足不了你。”文祖献思索说道，他转过身：“来，贾先生，裤子脱了让我看看，能满足这贱货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贾德宝低垂着脑袋一个劲地擦汗，听了这话，他赶忙护住裤腰带，不敢接话。 按理说，这两位二对一，绝对有办法制服文祖献，可不知怎的，这两位都怕极了文祖献。 贾德宝只知流汗，不太敢驳文祖献，他觉得文祖献是邪物，是妖怪成精。有人漂亮的让人想要摧毁想要欺负，可文祖献漂亮的让人不敢触碰。 尤其此刻，文祖献讥笑讽刺的模样实在让人汗流浃背。 “英博，去，把你小男朋友的裤子脱了。”文祖献说道，语气表情带着慈祥的意味。 房里无人动作，文祖献一脚踹在英博的屁股上，怒道：“他妈的去啊！还要老子请你么？” 英博被踹了一个踉跄，手脚并用地爬到贾德宝身前脱下贾德宝的裤子，裤裆里的东西软踏踏地露了出来。 “舔硬。”文祖献命令道。 贾德宝站在原地，羞耻地想哭：“文先生....这...这是做什么呀，你就饶了我们吧...” “真把我当冤大头了？”文祖献笑道：“乖乖听话吧，不然我今天能花钱让你拍电影，明天就能花钱买你的命。” 文祖献拎过一把椅子，一脚踢到贾德宝的屁股下：“坐下。” 贾德宝腿软地快要站不住，当即感恩戴德地坐了下来。 文祖献拿来绳子把贾德宝捆在椅子上，一边捆一边对着英博说：“把他裤子扒了。” 英博这些年没少被人玩，故而早就不懂礼义廉耻，很听话地扒了贾德宝的裤子。 “你的衣服也脱了。” 英博又很听话地脱了自个的衣服。 之后，英博按文祖献的吩咐舔硬了贾德宝，坐在了贾德宝的性器上。两人交叠在一起，在文祖献的目光下，竟满头大汗地快活起来。 文祖献笑着绑住英博的手，一边绑一边骂：“小婊子，哼，小婊子。” 两位小情侣连在一起被文祖献绑了个结结实实。正要高潮之际，文祖献抄起手杖劈头盖脸地将两人打了一顿，打的两人瞬间痿了，此起彼伏地痛叫起来。 最后，文祖献一脚踹翻椅子，扭头离开房间，任两人赤裸不堪地倒在地上。 两人这时才反应过来，不约而同地大叫道。 “文先生！快把我们放开啊！” “文大哥，这...这是做什么啊？！” 文祖献离开后来到前台，他理理散乱的头发，对前台的小姑娘淡淡地笑：“你好，请给206房间送一份下午茶，然后把房间打扫一下，谢谢。” 文祖献是这里的常客，小姑娘认识他，她笑着点点头：“好的，文先生，我知道了。” 不多时，二楼传来侍女和男人的尖叫声。 文祖献直至走出酒店，才开始生气，他叼着香烟缓步走在黄浦江边上，嘴里不忿，念念有词：“去你妈的小婊子，白眼狼。” 不曾想，没走几步，他遇见了小羊。 小羊今日穿着烟青色裤褂，远远看去，干净利落，带着青春洋溢的少年气。 小羊也看见文祖献了，他三两步跑到文祖献身边。 文祖献笑道：“干什么去啊？” “看场子去。”小羊应道，他看了看文祖献的身后：“就哥哥一个人么？汽车夫呢？” “我让他回去了，我自己走走，你去忙你的吧。”文祖献说道。 “我不忙，我陪你吧。”小羊说道。 文祖献淡淡地点点头，戒烟失败加上英博的绿帽子，文祖献挫上加挫，对自己的魅力和日后生活感到迷茫。 文祖献看看小羊，心说，小羊比英博像样多了，长得也比英博好看，小羊都爱我，英博凭什么出轨？ “我是不是老了？”文祖献突然问道：“你看我跟前几年比，是不是没有以前好看了？” 小羊愣愣地看向文祖献，文祖献都把自己保养成花了，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哥哥，你一直都很好看。” 文祖献感觉小羊在哄他，小羊天天看他，估计分不清美丑了，他再好看，还能一点变化没有？ 主仆俩沿着江边慢慢走，文祖献给小羊买了一支糖葫芦，他当小羊还是小孩子，需要被人哄被人宠。 小羊接过糖葫芦，默默吃起来，文祖献给他他就吃，虽然他不爱吃糖葫芦：“哥哥，你今天不是去找英博了么？” “那小表子和姓贾的贱人搞在一起了。”文祖献漠然回道。 “我都跟你说过他不是好东西了。”小羊手里的糖葫芦格外酸，糖衣都不能抵消内里山楂的酸，小羊酸的眯起眼睛。 “我给他花了那么多钱，我还能没有姓贾的好看？都是我玩腻别人，他倒好，跟我来这套。”文祖献在花丛中浪迹两年，爱他的人络绎不绝，现在看来，大概都是为了他的金钱。 文祖献不喜欢别人为钱而来，他一直觉得他的个人魅力胜过他的财富。今日一看，他的个人魅力可能没有他想象中那样光芒万丈。 “哥哥，你很生气么？我去帮你教训他吧。”小羊说道。 “不用，我已经教训过了。”文祖献悠悠说道：“小羊，我要是没钱的话，你说他们还会跟我在一起么？” “我不知道，不过我会一直陪着哥哥。” 文祖献笑了笑，十分相信小羊所言，小羊是他从奉天带出来的，他在奉天的时候要啥没啥，还得天天看邵文雄的脸色，小羊那时起就对自己忠心耿耿，想必现在说的也是真话。 文祖献疼爱地揉了揉小羊的卷毛：“给我吃一口。” 小羊把冰糖葫芦递给文祖献，文祖献刚咬下一半就吐了出来：“怎么这么酸，就你这种小孩爱吃。” 小羊抿起嘴角笑了笑，文祖献总把他当小孩子... 文祖献天性并不浪荡，只是长年累月的饱受压迫，好不容易得以释放，所以过度自我放纵。 近来，因为英博的绿帽子，他大受挫败，对自己的人格魅力产生质疑，也无心情爱了，终日泡在开设于公馆内的赌场沉迷打牌。 直至某日清晨结算之时，文祖献发现自己输了一座洋房的钱，他幡然醒悟，姗姗然收了手。 文祖献刚刚吸足鸦片烟，精力充沛，一宿未睡也不困怠。他站在公馆内的花园抽烟，等汽车夫开车过来。 这时，公馆听差喜笑言开地送出一位客人，见文祖献还在花园里站着，又与文祖献打了招呼才离开。 公馆内设置的赌场，比普通赌场要高级一点，客人都是赌场主人请来的，堵得也比外边更大，赌场内的客人均是非富即贵。 客人笑着与文祖献打招呼：“文先生。” 文祖献略一点头，他记得这位贵客姓宋，好像是一名小提琴家。 提琴家是公馆内的生面孔，不过文祖献对他有点印象，因为此人长得好看，即使夜里灯光昏暗，也能让人眼前一亮。 现下一看，文祖献发现提琴家长得确实不错，五官寡淡，但胜在皮肤白，鼻子眉毛嘴巴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是一张轻描淡写的漂亮脸庞，尤其是眉宇间，颇有一点眉目如画的感觉。 文祖献赌瘾一过，情爱的心思活络起来。提琴家和从前那些小男孩相比，当然要高贵许多，于是文祖献情爱的心思，气势汹汹翻涌而来。 “宋先生一个人么，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饭？”文祖献礼貌笑道。 提琴家有点心不在焉，听见文祖献的邀请，出人意料地一口答应了。 文祖献心想：能来这种地方的人，大抵是不会图我钱的，看来我依旧很有个人魅力，是英博太不长眼了。 文祖献对自身产生怀疑，心心念念要验证自己的个人魅力。因为无所事事，所以某些方面快要魔怔，只觉提琴家答应与他吃饭就是爱上了他。 两人一同乘车去了附近的茶楼。 文祖献泡男人无数，在泡男人这件事上得心应手，温柔细心，他贴心地为提琴家拉开椅子：“宋先生这样熬了一宿会不会觉得累？” 提琴家莞尔坐下，勉强一笑，神游说道：“偶尔一次，不要紧。” “宋先生不像是贪玩的人。”文祖献顺势捏了一把提琴家瘦弱的肩膀，他坐到提琴家对面，把菜单递给提琴家：“宋先生看看想吃什么？” “文先生您点吧，您点什么我吃什么。”提琴家漫不经心地说道。 文祖献笑盈盈地点点头，点了一桌早茶，他起身为提琴家倒茶：“我听说宋先生您是艺术家？拉小提琴的是么？” 提琴家讪讪一笑：“艺术家不敢当，混口饭吃罢了。” 文祖献跟着笑了，笑地慈眉善目：“我印象中的艺术家都以自我为中心，宋先生这样谦虚，倒让我觉得自己见识浅薄。” 两人索然无味地用了一顿早餐，文祖献把提琴家送走之后便回家睡大觉。 没过几日，文祖献收到了提琴家派人送来的音乐会门票。 文祖献早已把提琴家抛之脑后，看到音乐会门票，思索许久才想起此人。 提琴家的音乐会门票一送就是一沓，可见，这位提琴家的音乐会无人倾听。 文祖献拍着手里的门票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小羊，你和我一起去？” 小羊摇摇头：“我听不懂。” 文祖献笑了：“我也听不懂啊。” 听不懂的文祖献还是去了，他知道自己生活混乱，所以寄希望于高雅艺术陶冶他的情操，净化他的心灵。 音乐厅不大，座位只有几排，熙熙攘攘的没有多少人，文祖献准点到场，找到中间的位置。 落座之后，他意外发现提琴家竟也在座位席。 文祖献笑着坐到提琴家身边：“宋先生，我还以为是你在台上演奏。” “不是我，今天上台的音乐团里有一位我的学姐。”提琴家抬眸看向他：“我看文先生温文尔雅，大抵会喜欢这种场合，所以给您送去了票子。” 大幕拉开，音乐厅里响起悠扬的音乐，提琴家淡然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盯着舞台上的音乐团。 文祖献朝台上看去，音乐没听出好坏，只觉得钢琴位上的那名女子气质不凡，格外美丽。他因吸食大烟自觉阴亏憔悴，又因绿帽子对自己不如从前自信，见到那位女子便觉得人家才是真才实学美的表里如一，竟心虚的自惭形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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