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有那么神圣,毕竟办公室里还养着一个实习生,Cathy耸耸肩,严戥工作上有极大的精力,或许生活中也能处理好家庭和小三吧。 她对这个神秘的新娘充满好奇,没有见过面她便已经描绘好她的模样,一定是优雅知性的女性,像一位母亲一样包容他的上司的一切,即使他出轨,这位女性也无所谓并且宽容。一定是一位有强大的自我的女性。她对这样的女人有一种盲目且天生的崇拜。 所以当严戥和陈点一同出现的时候,Cathy大失所望。她又被耍了,什么妻子,原来又是带着小情人出来寻欢作乐。她不否认陈点在工作上的认真和能力,但同样的,一想到他正伤害着某位女人,他就对他喜欢不起来。 严戥接过邀请函,Cathy面色不善,陈点在一旁腼腆地对她打了声招呼,全然不知自己在对方心中已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三。 严戥突然揽过他的腰,对上Cathy无奈的眼睛,他常笑但不常笑到底,对旁人都可以隐瞒,但对于他的行政秘书兼生活助理,让她知晓可能日后更方便行事。 严戥:“我们蜜月旅行你买的那些比基尼,不适合他,下次你要考虑到我的妻子——也有是一个男性的可能。” …… 正常人谁会考虑到这种可能? 陈点被他吓坏了,他们坐电梯上三楼VIP室,有几位打扮得体的男女在身侧,陈点有口难言。 终于进了他们的卡座,陈点已经眼睛红红的了:“为什么要告诉Cathy,不是说不说的吗?” “Cathy嘴很严,而且她总归会知道的,时间问题,不向她说明她会永远把事情办错方向。”陈点衣领低,贴的近了便能看清下面微微鼓起的胸部,严戥扫了一眼,“不过比基尼你也可以穿。” 三楼昏暗,并不是一个个独立的包厢,而是隔开的卡座,阶梯式的,总共三排,他们选择了最后一排。陈点怕遇到严戥的熟人,但严戥浑不在意。 他们前面的卡座无人入座,直到剧场内的灯骤然全部灭了才有人影在那坐下,严戥将人抱得更紧一些,紧接着灯又重新亮起。 开始了。 陈点的目光对上前面刚来的人,他的目光和闻家杭撞了个正着,闻家杭十分心虚地移开视线,接着他便看到了一侧的孙易。 他们也来看舞台剧。 陈点看向严戥,但严戥专注地看着舞台,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即使音乐响起陈点也有些躁动,严戥问他怎么了。 他自然又亲昵地环着陈点:“不是说想看吗,来了又不看。” “哥…”陈点总是后知后觉,被闻家杭威胁羞辱的那天他冷静得过分了,或许是因为他那时候仍然是处子之身,全然没有想过如果被他得手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严戥操开了他才让他知道害怕。 如果是闻家杭,那种感觉一定恶心地像湿润天气爬出来的蛞蝓,他奇怪的身体一定会被大肆羞辱、紧接着大概整个公司的人都会知道他的怪异。 他应激了,自己吓自己,严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除了在床上,少见陈点这样求助他的模样。 “怎么了?” 陈点探身碰住他的嘴唇,严戥顺从地张开嘴巴接纳他,他们的动静不大,音乐的声响全部盖过了唇舌纠缠的声音。 陈点攀着他的肩膀索取,身体不自觉地贴着他,全然忘我的模样。 严戥觉得不对劲,他一边应对一边安抚。 紧接着他对上一双窥探的眼睛。 闻家杭吓得立刻转头。 他总算是知道了陈点为什么突然之间不自在,专心致志闭眼吻他,但陈点开始缺氧,他推开严戥:“有人在看我们…” “把他眼珠子挖出来。”严戥随口说。 陈点被他逗笑,接下来一整场舞台剧他都有些看不进去,总是能感觉到一道若有似无的视线在他身上游走,严戥自然也注意到闻家杭身边的人是孙易,他有些幼稚地想知道陈点有没有一点吃醋,他上次都忘了问这个问题了。 看他走神就接吻,正事不干坏事做了一堆,演员致谢后等到灯亮的前一秒两个人就走了,亲热了两个小时严戥也觉得已经忍得足够。 他让陈点在车里给他用手弄出来,最后还是用了嘴才容易了一些,陈点很着急,他们停的位置离剧院散场人流的门不远,马上就会有人从那里出来、经过他们身边。 一着急他就把不住轻重,严戥“嘶”了一声,他不想射太快,但陈点腮帮子鼓鼓的摆明了就是要他立刻出来,他猛地开始顶,人潮也慢慢从那儿出来,陈点慌张极了,呜呜地哭,拼命地躲,最后严戥射在了他脸上。 车子启动的时候恰好经过闻家杭和孙易,陈点嘴唇边还有白色,目光涣散地看着挂着的“出入平安”挂坠,严戥见了用手抹了一下他的嘴唇:“不许总是这样。” 陈点:“…怎么样?我又怎么了?” 严戥笑了一下:“不许总是撒娇。” 这是句文明话,接着他又说出心里恶劣的想法,两个字:“发骚。” 陈点不和他计较,他的手机亮了一下,发消息的人是孙易。 几天前就加上的人,给他发了第一条信息。
第23章 永不相交 陈点低着头看手机,严戥看他表情严肃,问了句怎么了。伸手从小冰箱里拿了瓶水拧开了递给陈点:“漱口。” 陈点的目光让严戥觉得奇怪,他刚刚射完,周身显出一种餍足的倦怠,随手摸了摸陈点的头发,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不是要答案,只是事后调情。 陈点满满地喝了一口,腮帮子鼓鼓的,严戥把着方向盘一会儿没看,再回头陈点的腮帮子平了。 “…吞下去了?” 陈点的眼神说的是“那不然呢”? “手得给你捧着才知道吐是吧,怎么这么笨。”严戥拿他没办法。 陈点真的是小孩子,二十出头的年纪,性子单纯直白,藏不住事情。严戥从来不喜欢与这样的人交往,他并不是一个愿意去顾及别人的感受的人,这样的性格很麻烦,感情用事的小孩断不掉。 但他和陈点结了婚,不是交往,而是结婚。 从他同意和陈点结婚之后他就做好了包容陈点一切的准备,虽然猝不及防地仍然出现了他难以接受的差错,忽略到那些的话,现在他们也很好。 他为陈点买下他学校附近的这套房子,小而精致,陈点装点得很用心,惯用的黑白撞色中陈点加入了鲜明的亮色,他们的家也称得上温馨。 但很快他就要毕业了,严戥在思考他们要不要搬进大一点的房子。 “点点,”严戥换上了一种更亲密的语气,“毕业后想做什么?” 陈点脱口而出:“我想出国留学。” 严戥转头看了他一眼,手指敲着键盘,完全出乎他意料地回答,似乎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你从来没说过。”严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但是他现在就是有一股无处发泄的憋闷。 “我只是想,想想而已。”陈点给自己找补,“结婚了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我知道的。” “我没说不让你去。”严戥想抽烟了,他不是常常抽,就没有备着的习惯,“你很想走?” 陈点迟疑地点点头:“我高中就有在准备的…” 严戥没说话,气氛骤然冷淡下来,陈点知道他的态度就是不同意的意思,他也不指望严戥会松口。 严戥总是这样,对他若即若离。明明厌恶他的畸形但又病态地玩弄他的乳房,明明只是觉得逗弄他有意思但又把“爱你”随意地挂在嘴边,明明在小气,还要表现得很大度。 孙易说得很对,严戥是个自私的人、他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 陈点不觉得爱自己有什么错,他只是照葫芦画瓢,严戥给他多少他就也给多少,他也要收回来一部分,让自己有选择的退路。 “出去看看也好。”严戥问他想去哪个国家、哪个学校,陈点确实有准备过,认认真真回答了,严戥又看了他一眼。 “但是我们结婚了。”严戥说,“我不想下班、回到家,跟结婚前没有两样。” 陈点“哦”了一声,十分善解人意:“对啊,你不同意的话我就不走嘛。” 但是他这个妻子有实质性地改变严戥的生活吗?他甚至都不算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妻子”。严戥想要一个怎样的妻子呢?田螺姑娘那样的吗,贤惠得要命的付出型?那么严戥注定会失望了,他连给丈夫做晚饭都只会煮泡面。 他更像一个奇怪的暖床工具和性奴,一个干净一点的容器,恰好严戥私生活健康,没有沾花惹草这样道德败坏的习惯,他作为严戥法律上的妻子,承担起为他泄欲的责任。 而且说白了,他们最近亲密很多也是因为做爱,身体合拍,严戥讨厌他的女穴但也不妨碍他借此羞辱他从中获得快感。 陈点很伤心,刚刚结婚的时候尤为伤心,因为他一直以为严戥是知道的,在知情的情况下严戥对他如此礼貌、有教养,不提及他的残缺,纯洁地和他约会,他觉得自己遇上了真命天子,他从未觉得真正被谁爱过,他自己都不曾完整地拥抱自己。陈点以为严戥是他的白马王子。 但其实严戥对此毫不知情,他被自己的父母摆了一道。出于教养他对陈点说这不是他的问题,但陈点为此流过很多次泪。 没有什么比拥有过又失去更痛苦,而原来他曾经的拥有也是虚假的,严戥也没有接受过完整的他。他们总是对不上频道。 到后来、现在,他们的关系又发展到这样奇怪的境地。他的身体变成严戥在床上助兴的工具,他仍然要承受严戥有的时候突然无法接受时伤人的表情,自己的丈夫因为他偏头作呕。 陈点其实很伤心。 他很在乎,很难过,很想离开。 但更多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强烈的离开的渴望,因为严戥也对他很好,不离开的话,这样一眼望得到头的生活就这样在他二十出头的年纪缠上了他。 他也很贪心,想去亲自走过严戥说过但没兑现的世界十大徒步路线,想生活有不一样的可能。 严戥很厉害,他飞来飞去、事业有成,在节目里大言不惭地表现和自己的妻子感情很好。 陈点每次看到都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严戥的妻子,他吗? 他是严戥的妻子,这明明是一个事实,但陈点却觉得很虚妄。他活了二十年,以陈点的身份,但在二十一岁的这一年把自己“卖”给了严戥,成了严戥的妻子,于是从前的他仿佛就全然消失了。 陈点很恐惧,但他其实也不是一定要走。如果严戥给他多一点的爱,和多一点的平等自由的话。 那天晚上他们做了第二次,严戥进入他的后穴,强硬地插入、毫不温柔地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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