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几个表嫂口中得知严沛峰将严家最后面没人住的小偏院修整了一下,要给严铮住,他们在严家也恰巧碰面过几次,陈点对他视而不见。 喝药一开始是一周一次,后来隔两天便去,他不喷香水,身上就染了一股中药香味。 - 严戥回来的时候是凌晨。 陈点当时睡得迷迷糊糊,严戥风尘仆仆,十个小时的飞行让他周身显出一股颓丧,他们有时差,所以联系也不频繁,家里骤然出现一个人让陈点一下子清醒了,看清了是谁之后他将睡衣拢了一下,他小声埋怨:“回来了怎么不跟我提前说。” “原本的航班延误,索性改机票回家一趟。” 陈点这时才看清他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精致小巧的一束,他们结婚的仪式办得很简单,花束也很简单,与严戥现在手上的竟然一模一样。 陈点对上他的眼睛,呆楞的模样让严戥忍俊不禁,严戥一直都是懂浪漫的人,只是结婚之后很少,婚前倒是常常让陈点觉得新鲜。 他还没睡醒,接过之后傻乎乎道谢:“谢谢喔。”尾音带着咪蒙的睡意,很想撒娇,陈点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又一本正经地说了谢谢。 “你忘了?”严戥表情受伤,但身体已经贴着陈点抚摸,他身上一股寒气,陈点身上有温暖的温度,鼻尖萦绕的味道有一丝不寻常,严戥嗅了嗅他的脖子,“怎么有股药味。”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说着他的乳头被严戥捏在两指之间揉搓挤压,陈点真的不记得这件事情了,彻彻底底地忘记,他只记得自己和严戥结婚的时候是秋季,婚礼办在严家主宅后山前的湖畔,只有最亲密的人见证,只是算走一个过场,叶子枯黄的季节。他的手机里还保存着自己穿着婚纱的自拍,实况照片中他头顶的白纱落下一片心形的枯叶,陈点那时候觉得是幸福的预兆。 已经一年了。 陈点抱着他的脑袋挺起自己的胸部,严戥的舌头包住他的乳尖,因为出过奶水,严戥只敢用舌尖打圈,陈点颤颤巍巍地说:“可以吸…现在没有了。” 于是严戥又像势必要吮出什么东西一样大肆汲取。 严戥的头发理过,他在低纬度出差,于是清爽地将两侧剃薄,刺刺的手感扎着陈点的手心,他困倦又难耐,忍得很辛苦,伸出腿去勾严戥。 两个人没有做到底,严戥握着他的手心包住两根阴茎一起上下撸动,下体贴得很近,逼口被他的囊袋挤压。 陈点舒服又羞耻,他很少照顾自己前面的阴茎,射精的快感远不及揉搓阴蒂带给他的高潮,他的阴茎和严戥的碰在一起简直是自取其辱,陈点知道他前面的阴茎也是残缺的,他缺少像严戥一样鼓鼓囊囊的阴囊,他射出来的东西甚至无法被称为精子。 “好了吗,唔…我想睡觉。” 他最近染上了恶习,失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困扰他,于是他发现自慰之后身体会迅速疲惫,陈点沉溺其中,在严戥回来之前他就是通过阴蒂高潮入睡的。 陈点脖子上留下细密的汗,严戥伸出舌头舔了一口:“怎么苦苦的,换沐浴露了?” “快点,快点。”陈点困得眼睛都要闭上,下体一片粘腻的湿滑,不自觉的媚态让严戥记忆回溯。 他们第一次上床,结婚的那一天。 交往的第三个月、正式结婚的那一天他们才一起面对这个事情,是因为严戥觉得陈点太小,接触的时候他能够感觉到陈点对于肢体接触的不自然,有的时候只是碰巧碰到了陈点也有些抗拒,于是严戥也尊重他,陈点实在是太小了,青涩也很可爱。 那天他还戴着假发,脸上有女孩子的妆容,严戥脱掉他的敬酒服,平坦的胸部在他眼前暴露无遗。 严戥很满意,他只能和男人上床,虽然陈点以女人的身份嫁给他,但陈点是个男孩子。 碰一下就会抖,亲吻都会哭,严戥尽量温柔,他甚至极力忍耐自己的欲望,为的就是不吓到陈点。 本该顺理成章的初夜被猝不及防地搞砸,之后的事情对严戥来说简直是噩梦,他回忆不起那晚陈点的表情了,为了不让陈点害怕,灯光被他调得很暗,他摸到那道不属于男人的口子,像一个充满吸力的黑洞一样绞住他的手指… 陈点那时是什么心情?严戥心里升起巨大的怜悯,一年了,他慢慢接受陈点,但仍然接受不了陈点的特殊。 陈点已经闭上眼睛了,半梦半醒地被他玩阴茎,大腿敞开全然信任他的样子,内裤半褪包住阴茎下面的口子,严戥知道只要他伸出手指向下拉一下就能看到那里,他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但同样没有接受的想法。 他希望陈点能够去做手术,他们没有好好地谈过这件事情,严戥想时机未到,他要找一个合适的时候和陈点认真地谈谈这件事情,他需要一个将自私合理化的理由。 严戥勾了一下内裤的边缘,粉色的穴口显出一种成熟的艳红,充血还未完全消下去的阴蒂仍然凸起,严戥突然有了性冲动,他迅速将两根阴茎握在一起挤压,陈点闭着眼睛蹬腿:“嗯…呜。” 他把阴茎对准陈点的逼口,射出来的精液落在他的阴唇上,紧接着他仿佛回到和陈点的女穴初次接触时一样,那里像一个充满吸力的黑洞,严戥无知无觉地,想被什么吸引着,他将阴茎抵上去,用精液涂满了陈点的小穴。 陈点骇然从梦中惊醒,他不可置信,但身体因为严戥的举动怪异地痉挛高潮,被严戥用龟头毫无阻隔地磨竟然让他大有感觉,猝不及防地,逼水便浇在了他的冠部。 只要挺身,他就会进去。 陈点咬唇看他,湿润的眼眶无声流泪,不知道是太困还是因为别的。他将双腿张开,做好了迎接他的丈夫的准备。 但最终严戥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陈点于是死心,他伸手搭住严戥的肩膀,给他台阶下:“我想睡觉,不要闹我了好吗。” 严戥不说话,陈点又补了一句:“一周年快乐。” 他很快睡了过去,睡前性行为好像已经变成了膝跳反射一样自然的事情。 陈点觉得自己得感谢人的动物本能,他真的疲倦到不想去思考任何东西了,不论是调理身子也好还是揣测他丈夫的心思也好,他都做得足够多了。
第27章 醍醐灌顶 他们的蜜月旅行整整推迟了一年,在纪念日这一天被重启。 陈点对此毫不知情,是第二天他睡醒之后被严戥通知,他根本没来得及收拾行李就已经被塞上了开往机场的车。严戥匆匆回来一趟,好像真的就只是为了接上他去度蜜月。 陈点只背了一个双肩包,空空荡荡的包里裹着他那瓶白色的药。一切都太仓促,这一天原本他应该回主宅吃药的,他在机场给阿姨发了信息告知他这段时间不必准备,发完信息严戥正好走到他身后,陈点掩了一下屏幕,严戥自然察觉了他的小动作,他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咖啡递给陈点。 他心不在焉,漫无目的地走神,严戥告知了此行的目的地之后陈点讷讷地“噢”了一声,他似乎兴致缺缺,严戥摸着他的头发以为他是没有睡好。 这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是他和严戥母亲的计划被迫中断,陈点心里牵挂着事情。那中药起初他觉得难以入口,喝过几次之后竟然习惯了。温热的中药喝下之后他的小腹处会有一阵燃烧的感觉,紧接着全身都暖烘烘的,他还泡过几次药浴,陈点很喜欢。 同时陈点讨厌突如其来的变故,临时起意的旅行让他没有安全感,他是一个会为了出行做很多功课和准备的人。 过安检的时候出了差错,陈点背包里没有任何文字的药瓶被扣下,他知道之后几乎血液倒流,严戥就在他身后,他硬着头皮和对方解释是什么药剂,当然不可能吐露实情,陈点支支吾吾的解释让他显得更窘迫了,但好在还是给他放行了。 他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常一些,希望严戥没有注意到他这边的突发情况。 严戥觉得夫妻之间有自己的秘密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他不会去过问陈点在和谁发消息一样,陈点有他的自由。 但这不意味着同样的事情在短时间内可以被允许发生两次。 他像怀孕的雌性袋鼠一样护着自己肚子里的双肩包,严戥看他一眼,陈点顾左右而言他,刚才还对目的地不感兴趣的人开始问起了行程,严戥顺着他的话解释。 旅程在诡异的氛围中启程了。 最开始的几天严戥仍然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这座填海建造的新城市处处透露着金钱的味道,风景就只是大海,人文更是根本没有。酒店举办的峰会正是严戥需要忙碌的事情,因为规格排场很大,一切出行都需要持证通行,陈点讨厌麻烦,于是干脆不离开酒店。 严戥一旦离开房间就会失联,峰会的性质不允许出席者携带通讯设备。陈点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拿出那瓶白色罐子把药服下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陈点觉得这瓶药的催化效果更显著,他原本就窄的腰因为臀部的丰满显得更细,身体的变化细微绵密,他说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变了,但似乎都不同了一些。雌化让他变得细腻,同时他似乎感到周身有一股力量,让他相信他薄薄的肚皮真的能够容下一个生命。 - “三天了还查不到?我已经没有耐心了。”严戥焦躁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十分钟前他再一次目睹自己的妻子服用这种不知名的奇怪的药,严戥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陈点对这件事情的小心翼翼,做贼一般,吃完后还会用一层布将那个药瓶裹紧。 他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前段时间他在陈点手里查获的“ED”,那时陈点也是一个人躲起来对着药剂研究,严戥那个时候没有想很多,他以为真的是因为自己不碰他所以陈点另辟蹊径,但现在看来陈点没有说谎,陈点说那瓶药是妈妈给他的,严戥先入为主地以为是陈若素。 陈点脸皮薄,怎么会和自己的母亲讲床上的事情呢,那瓶壮阳药显得那样突兀。 但如果它只是附赠呢。 严戥只抓住一个很小的苗头,他也想不明白究竟会是什么东西,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将东西拿去检测化验,他们到达的第一晚,趁着陈点熟睡他就把事情吩咐下去了,但三天过去了,没有任何眉目。 第四天峰会结束,主办方安排了晚宴,陈点被严戥要求女装出席。 他觉得这根本不是什么旅游,明明就是陪着严戥出差,他怨气十足。严戥没有诚意。 事实上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确实是在Cathy的提醒下严戥才知道还有这么一回事,与其等待延误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飞机,他不如回家一趟度过一个纪念日,顺便带着陈点出行接下来的行程。严戥让Cathy去准备花束,凌晨的海市哪有花店营业,幸好她人脉众多才完成了上司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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