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戥走近了,用手指抬起他的下巴,陈点用脸颊贴住他的小腹,不一会儿他的小腹也被泪水打湿。 陈点一边哭一边认错:“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上次你射进来之后…就这样了。” “…我知道了。” 他又怎么忍心苛责他特殊又可怜的妻子呢?即使他真的厌恶到要干呕。 陈点松了口气,吸吸鼻子:“对不起,对不起嘛。” “没关系,好吗?”严戥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没关系,但是以后都要马上告诉我,知道吗。” 陈点瓮声瓮气:“知道了。” 严戥安慰了他之后便离开了,陈点于是知道了在严戥眼里,他可以产奶和他有一个女人的性器的恶心程度不相上下。 果然无法接受,陈点就知道严戥无法接受。 他也受够了被严戥玩弄乳头的日子了,把他平坦的胸部变成女孩的弧度,让他更加不男不女,根本不知道他为此有多么困扰。 他对严戥,怎么总是阳奉阴违呢。 陈点用手指沾了一点流出来的奶水,尝了一口。
第25章 血缘维系 陈点从来不过问严戥夜晚外出是去做什么,亲密地纠缠到一半离开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在他们刚刚结婚后磨合的时期,严戥或许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诚意、表达自己对他并无恶意,他尽力地也想好好对待他们的婚姻,努力维系这段关系,他们最开始的时候总是做到一半,然后严戥对他说抱歉,很快地离开。 反反复复的,大概有五六次的样子。 他以前在乎,陈点认为他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已经因对方的不忠名存实亡,他的日子被蒙上一层灰色。 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之后,他相信严戥不是滥情乱交的人。 不过至于他出去做了什么,陈点确实不知道,也没有很想知道了。他有的时候甚至真的开始无所谓严戥是否对婚姻忠诚,当他一次又一次地意识到严戥厌恶他的特殊之后,他希望严戥寻得真爱,他们双方都会好过一些。 但严戥又每次都会回来,没事人一样当作一切不曾发生,他们又抚摸、亲吻、接触,这个循环已经不断重演了很多次。 严戥名义上的弟弟严铮比陈点小一岁,读大三,和陈点一样外宿。陈点偶尔有课的时候严戥会顺路送他去学校,严铮那辆宝蓝色的低底盘跑车就那样高调地停在门口,倘若时间凑巧还能看到严铮刚从车上下来。 比起羽翼丰满的大儿子,对于严沛峰来说当然是听话混蛋的小儿子更容易亲近,让他有做父亲的成就感。 严戥和他的父亲并不是很像,但严铮却和严沛峰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性格也比严戥乖顺很多。 这天严戥的车刚刚停下,旁边就闪过一个亮色的车影,严铮落下车窗露出一张笑脸:“哥、嫂子。” 和他的兄长比起来,严铮实在是其貌不扬。他有私生子的通病,那就是张扬又窝囊。他深知自己得到的一切和严戥相比只是九牛一毛,但又没有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索求更多,因为在严沛峰心里他永远是他不忠的证据,上不了台面的错误。 严戥没有给面子,车窗自始自终没有降下,他要求陈点在车里等一会儿再出去,严铮也不恼,好奇地贴着车窗想看里面的光景,车窗是防窥的,只有两个深色的身影,严铮用手指叩了叩:“我认错了吗,车牌没错的呀。” 严戥和陈点静静对视,因为不知道该做什么来度过这段本不需要等待的空白时间,于是陈点探身凑近严戥,严戥低下头碰了碰他的嘴唇,蜻蜓点水。 陈点想继续,严戥又没心思了。 “少和他接触。” “我知道,你说过好几次了,我每次都乖乖照做的啊。” 严戥满意陈点的一点就是他真的无条件对他的要求作出反馈,并且从来不会过多的干涉,也不会问背后的原因,就只是顺从,像一条小狗一样忠诚。 严铮停留了一会儿,见车内的人确实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便离开了,僵硬的笑容让他牙酸。 陈点推开严戥:“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严戥仍然不是很放心,对于这位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的弟弟他永远厌恶,从前他也怜悯过严铮,那时他觉得年幼的严铮也只是受害者。 直到严铮让他的双手沾满鲜血。 - 烈日当空,陈点躲进阴凉的地方向教学楼的方向走,没一会儿身后就有一个不远不近的脚步声,陈点余光瞥见,他不想惹麻烦,严铮难缠又烦人,他已经拉黑过他的联系方式,但严铮的信息源源不断地通过不同的手机号时不时地跳出来。 毕竟是严戥的弟弟,他知道对严戥来说最好的就是生命中当作严铮从没出现过,陈点虽然十分不舒服,但他没有跟严戥说过这些糟心事。 严铮本来就不着调,莫名其妙的短信只是困扰他一个人的话还好,如果闹得严戥知道,那么势必是严家的又一场大战,陈点只是想一想都觉得头大。 他不知道严铮的母亲、严沛峰出轨的对象究竟是谁,陈点无意参与严家上一辈的事情,那对严戥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值得提及的往事。 但严铮得寸进尺。 他快步走上来和陈点并行:“终于开学了,我给你发消息怎么都不回复啊?” 陈点不看他:“我认为我们并不认识。” 严铮早就练就了厚脸皮,他认认真真解释:“怎么会呢,你是我哥的老婆,是我嫂子,怎么算不认识呢?” 陈点终于瞥了他一眼,简直像恩赐地开口:“因为我丈夫不喜欢。” 严铮大笑起来:“丈夫?你、丈、夫?所以你真的是女孩子是吗?” 他们两个人实在很惹眼,严铮又举止夸张,他们引人侧目,陈点忍无可忍,他拉着严铮走到楼道的死角。严铮其貌不扬,唯独身形和他的父亲一样高大,比陈点高大不少,他表情怪异地摸着被陈点接触过的手腕。 “我不管你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这些事情,但是我是严戥的妻子,我只是他的妻子,与你没有任何关系。”陈点冷酷无情,“我在严家的家谱上,没有看到过你的名字。” 严铮顽劣的笑脸终于破碎了,他被戳到了痛处,一时难以反驳。 一个怪异的外姓男人竟然都已经入了严家的家谱,而他身为严沛峰的儿子,却始终低人一等。 严铮的声音似乎来自阴沉的地狱:“可是我有什么错,我也是爸爸的儿子,我为什么不可以和我哥一样。” 陈点觉得他很可笑:“你不是严戥的弟弟,他从没有认为自己还有一个弟弟。” 严铮茫然地看着他,陈点等背影映在他的眼睛里,直到燃烧殆尽才消失。 陈点自己的家庭还算美满,他的父母感情融洽,母亲像个长不大的永远活在童话里的公主,父亲因为出身低微因此对他的母亲百般宠爱,其实他的父母之间关系并不对等,他的母亲给一点点爱他的父亲就会交付全部。 这样的关系注定陈点在这个家庭中缺少关怀,他的父亲和母亲最爱的是谁不重要,陈点明确知道的是都不是自己。他独自和自己畸形的身体抗争,因为优渥的家境和接触的环境让他并未走偏。 父母给不了他足够的爱,陈点并不在乎,他们的恩爱让陈点相信他也可以拥有这样的温暖。 但多年以来他的父母交往的人之中出轨、在外生下私生子女的比比皆是,有所作为的一二,大部分都是浑浑噩噩度日的阿斗。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偏见,尤其是严铮已经显现出他恶劣又极端的一面,陈点想严铮也不能怪他恶意揣测他。 他对自己哥哥拥有的东西有所偏执,而物质上的东西他能够要到的东西十分有限,精神上的东西他知道自己永远是第二选择,于是陈点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他刷存在感的最佳人选。 陈点只比他大一岁,他也觉得很奇怪,放在一年前他还没有结婚的时候,他绝对无法想得那么通透,但结过婚之后他的人生就像是按了加速键,让他为人处事都有了更深的见解。 他开始理解宋敏华那句“你是最有资格为严戥生孩子的人”,因为他们的孩子名正言顺,他可以拥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家庭,他永远有底气和后盾,而不必跟在某个影子背后捡剩下的残羹冷炙。 严铮可怜,严戥比他更可怜。 想到这里陈点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腹部,他想到从未被进入的女穴,心里有一种微妙的情绪。 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陈点自嘲地笑了笑,他有的时候又很期盼可以生下一个和严戥的孩子。 会不会等他生下来之后严戥也会改变想法?他应该也可以成为一位好父亲吧,陈点淡淡地想着。 他们或许也可以有一个家庭。
第26章 周年快乐 宋敏华每周会给陈点打一个电话,问他最近觉得如何。 弯弯绕绕的话题最终都会绕回孩子的事情,宋敏华迫切地要完成这一桩心事,这简直就像是公司创立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她必须时时刻刻关注进度,快速促成项目的落地。 她和陈点为此已经筹备了一个夏季,陈点刚刚有月经,不是适合怀孕的最佳时期。前段时间她看过陈点的检查报告,报告显示他的阴腔狭窄,受孕会让他十分痛苦。 当然这些事情没有人告诉陈点,他懵懂地听着宋敏华的问候,忐忑心虚地说他们一切正常。 “慢慢来,不着急。”宋敏华宽慰他,并且让人给他送来了新的药,同样的白色药瓶没有任何文字,宋敏华告知他这种药可以在他怀孕之后帮助他更顺利地度过孕期,同样的还告诉他可以一周抽一次时间回一趟主宅,她吩咐了阿姨为他煎中药,调理身子的东西。 陈点没有拒绝她的好意,但回严家势必是要和严戥一起的,中药味道又那样大,他不好解释。严戥有所察觉的话他无法隐瞒。 陈点原本是不着急的,但他最近的想法发生了改变,他同样迫切地希望能够怀孕,或许孩子真的是改变他和严戥奇怪地胶着的关系的催化剂。不论结局走向何方,他们更亲密也好,还是他能够离开也好,总好过现在的憋闷。 陈点看过一部求生电影,主角在烈日暴晒的大海上漂浮了很久,中间明明有一艘船出现在主角的视线里,但他实在是太小了,他拼命晃动双手、不小心落入了水中,但仍然没有被看到,希望和他擦肩而过。 电影的结尾他坐在小船上望着夕阳,没有尽头,绝望贯穿始终。 陈点觉得他很可怜。 正如他和宋敏华说的那样,他和严戥一切正常。不过第四季度严戥尤其忙碌,从十月到十一月他们只见过一面。这让他有能够遵守宋敏华给他的任务的时间,他每周回主宅喝阿姨煎的中药。严戥的几个表嫂子又拉着他玩过几次麻将,陈点爽快,是个绝佳的牌搭子。他自己琢磨了一会儿牌技竟然还小有进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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