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墨岩站在三楼卧室的窗边,看着青年挺拔又决绝的背影。 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就那么走了! 毫不留恋! 崔墨岩喉咙堵的更加厉害,胸口苦涩的难以呼吸。 他张开嘴大口喘了好几下,可还是不行。 他的心里,还是好难过啊! 他的宝贝,他爱了快10年的人。 带着行李来他的心房暂住,把他的空寥寥的心填满。 陪他经历了世界上最美妙的性,给他带来了最极致的欢愉。 给他留下了最幸福的回忆,也给他留下了最深刻的痛。 他带着行李,就那么毫不留恋地,又走了! 连带着,把崔墨岩的心,也带走了。 崔墨岩觉得自己的心,又空了! 空的他觉得痛!一跳一跳地痛。 跳一下,心脏就揪着痛一下。 像在经历最严酷的凌迟,永无宁日。 他转身拉开抽屉,翻出一盒刘一留下来的烟,抽出一支,点燃。 颤巍巍地递到唇边,想含着吸一口。 可他的嘴唇,控制不住地发着抖,连一支烟,都含不稳。 他只好用力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递到嘴里,用力地吸了一口。 烟雾卷到喉咙,又被他吸到肺,又涩又苦。 他以为他会好受点。 可他的心脏啊,还是好难受,像钝刀割肉。 他又把烟递进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然后仰着头,吐出了一口白烟。 窗外一道光突然打在了他的脸上。 那脸颊的热泪,在灯光下。 闪闪发亮!
第64章 路屋山没能保佑让他们的爱情。 文知年将大提琴放进车里,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就走。 A城的冬夜,寒风萧瑟,路上行人三三两两,再也没有了白日的热闹。 文知年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着。 他跟着前面的车,人家停车,他停车,人家转弯他转弯。 一直到他见到前方的车停下,车门打开,司机笑着走出来,拉开后门,和妻子抱着宝宝走进了小区。 文知年才突然清醒过来。 他到哪儿了? 怎么走到陌生的地方了。 他汲了口气,踩下油门又朝前走。 就那么沿着街道一路向前。 像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不知方向。 开到路灯熄灭,店门关闭,路上再也没有一个行人。 文知年才猛踩下刹车。 像个溺水的人,头抵在方向盘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他终于自由了! 他反复地告诉自己。 他终于自由了! 可他怎么就高兴不起来呢? 文知年紧握着方向盘,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要难过。 他不值得。 他终于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应该感到高兴。 他平复了会儿,抬起头,眼眸淡的像透明的水,好似用手一泼,就能散了似得。 他深呼吸一口,转头观察周围的环境。 陌生的街道陌生的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他压下了心口的堵与涩,拿出手机点开导航,正要发动车子朝前走。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文知年平息了一下呼吸,点击接通。 “知年,”文妈妈在电话那头问,“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回家?” “是不是崔墨岩又去缠着你了?” 文知年吞咽了下,声音闷闷地,“没有!” “他以后。” “都不会缠着我了!” 电话那头静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文知年听见文妈妈问,“你怎么了?” “在开车吗?” “不要动,等你哥来接你!” 文知年笑了下,语气说的很平静:“没事!” “我自己回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 文知年正要息屏放进包里,手不小心点开了微信。 不知道什么时候,倩倩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 【倩倩:文老师,我终于放假拿到手机,把之前去路屋山拍的照片整理好了。】 【倩倩:里面有两张你和师公的照片,现在看到还是觉得好甜啊!师公真的好爱你,嘻嘻!】 【倩倩:文老师记得下载收藏。】 紧接着就是两张照片。 文知年点开。 漫天白雪的山顶,自己弯着腰正在给学生画画,男人依靠着石栏杆,眼眸专注地看着自己,温柔地笑。 文知年大拇指在照片上下抚着,看了会儿,压下胸口的异样,点开下一张。 正午12点的路屋山,金色的暖阳洒在地大地上,男人闭着眼、低着头,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在白色羽绒服帽子的遮掩下,亲吻自己。 暖阳在他头顶染上一层好看的光晕,像虔诚的信徒,在亲吻自己的信仰。 紧接着,倩倩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倩倩:文老师,听说路屋山的传说很准,你和师公,一定会永远在一起哦!】 文知年再也没有忍住,眼眸一酸,眼睛一下就花了。 他好想告诉倩倩。 路屋山根本就没有神仙。 他也从不曾,拥有过爱情! …… 各位看文的宝,可能是我写的太不好了吧,现在几乎没有什么浏览量了。 我以后尽量每天都更新,如果工作太忙,我就慢慢更新。 这几天我也一直在内耗,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么扑街,想放弃的想法冒出来了很多次。 可我又舍不得我笔下的角色,没有完美的结局。 总之!唉!让我哭一会儿!
第65章 崔总和他老婆离婚了。 文知年回到家已经是半夜12点了。 他打开门,在客厅等待的文妈妈立即站起来看着他。 文知年神色依旧淡淡的,让人很难看出悲喜。 他伪装的很好,但因为他皮肤实在是太白了,眼眶有一点红就显得很明显。 他提着大提琴走进客厅,文妈妈看见他手上的琴和微微泛红的眼睛,脸色立马就变了。 文知年当初去崔墨岩家,就带了两把琴换着用。 这两年来,他从来没有带回来过,现在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知年?”文妈妈走上来拉住他的手,“你和崔墨岩......分开了?” 文知年嘴角很浅很浅地扯了下,“嗯!” 文妈妈两手一拍,很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太好了!” 她走过去抱住文知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叹,“知年,你终于自由了!” “妈妈好高兴啊!” 文知年提着袋子的手握紧。 他没有附和文妈妈的高兴。 他也高兴不起来。 文妈妈松开他,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眼睛,眉心又皱起来,“怎么眼睛那么红?” 文知年说的轻描淡写,“太冷了,吹的。” 说完,把大提琴放在沙发上,跟文妈妈说,“妈,我睡了,你也早点睡。” 文妈妈看着文知年上楼的背影。 他的背影,依旧气质挺拔,但无端地,文妈妈就是觉得那背影,透露出一股子落寞。 文妈妈在客厅叹了声,但想到知年自由了,那隐藏的焦愁又被高兴所取代。 尘埃落定,文知年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可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他脑袋好像什么也没有想,但又被一些他不愿意回想的记忆填满。 文知年坐起来,在黑暗中独坐了一个小时。然后翻身下楼,拿了瓶酒和杯子上来。 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直到把自己脑袋喝迷糊了,他才晕乎乎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文知年就去了医院看望陈智升。 陈智升伤情比上一次严重,脸颊和腰背有不少淤青。 所幸都是些皮外伤,文知年也稍微放了点心。 唐宇闻讯赶来,看见这模样,又在病房对崔墨岩破口大骂。 陈智升住院两天,文知年就照顾了他两天。 文知年想给姚小姐道歉,但陈智升不让跟她说。 “我怕她担心,可以麻烦知年你,这两天陪陪我吗?” 陈智升是因为受文知年的牵连才受的伤,文知年当然不会推辞。 晚上,文知年依旧失眠。 他怕打扰隔壁床的陈智升,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也没有翻身。 可文知年的身体实在是太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后,颈侧突然传来一阵痒感,像是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在扫他的皮肤。 文知年猛睁开眼,转头。 黑暗中,陈智升头埋在他的脖子间,察觉到他的动静,他缓慢抬起了头。 两人的目光在黑暗中对视。 “你在做什么?”文知年问他。 陈智升嘴角慢慢扬了起来,语气平常,“你脖子上好像有东西?” 文知年摸了下,“没有!” 陈智升笑,“嗯,可能是太黑,我看错了。” 说完,站起身回了自己病床。 文知年重新躺下,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到陈智升最近对他过于亲密的行为,再无睡意。 崔墨岩在家里宿醉了两天,再去上班时,已经恢复到了平常那副威严、冷酷的模样。 只是那双凌冽的、总是能看透下属一切错误的眼睛,总是走神了。 他常常双手交叉抱臂,依靠在椅背上,看着前方出神。 下属问他有什么意见时,他才能猛反应过来,两手松开手放在桌面上,说:“不好意思,请再复述一遍。” 他还是会习惯性地去转自己的左手无名指。 只是摸到空空的手指,他会微微一愣,眼神黯淡片刻,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将右手移开。 职场上的人各个都是人精。 崔墨岩这副表面上正常,实际上黯然失神的模样,怎么会逃过他们的眼睛。 公司内部慢慢就传起了谣言,说崔总跟他那神秘的老婆离婚了。 因为,那只他小心翼翼呵护的银色素戒,再也没有见他戴过。 与崔墨岩的失落相比,林娇就显得太过开心。 说话的声音都上扬,连带着对徐经理的笑脸都多了很多。 徐经理看着崔墨岩和林娇截然不同的表现,有时候会后悔,想自己是不是押错宝了。 崔墨岩对那个niannian,好像并不是玩一玩那么的简单。 刘一拿着资料,敲开了崔墨岩办公室的门。 崔墨岩从文件里抬起头看着他。 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喝水,他的声音干哑,“怎么了?” 刘一走到崔墨岩面前,低头看了一眼他面前的文件。 他叹了一声,伸手拿起来,指着另一个签字地跟崔墨岩说:“岩哥,签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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