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游戏下架,给老玩家带来的损失,公司会予以一定的补偿。 第二,让IT部门紧急更改游戏注册和登录条件,对未成年玩家实行更加严格的控制。 等把这基础工作做好,崔墨岩和刘一才有时间去调查事情的原委。 公司通过社交媒体联系那几位家长,对方就跟没有看到一样,没有一个人回复。 可他们却在评论里义愤填膺地跟网友互动,把游戏批的一文不值,好像世界末日都是这个游戏的错一样。 刘一气的没有办法,“这是故意的吧?” 崔墨岩冷笑了声,直接让关官方@他们,买赞,把评论顶到了第一。 网友们这才发现端倪,纷纷下场帮着@几位家长。 【几位家长,人家游戏官方想跟你们了解情况,你们怎么都不理啊?】 【对啊,对啊,光在这里吐槽有屁用啊?人家真的来解决问题了,你们又逃避。】 【不会是故意整人家公司的吧?我是这个游戏的资深玩家,从来没有发现这游戏哪里有暴力色情。】 【有些家长就是事多,自己管不住孩子,要求下架这个,下架那个,你怎么不把你的孩子丢去原始社会啊?】 几位家长迫于舆论压力,只有跟工作人员联系。 联系是联系了,但全程不配合,让提供游戏账号不愿意,让提供打款证明也不愿意。 好像就是故意拖着一样。 没有办法,崔墨岩只有让IT通过家长视频里面的几个截图,检索到了游戏账号,进行调查。 奇怪的是,这几个账号都是才注册不到三个月,且游戏游玩时间都不超过60个小时的新账号。 很明显的新手玩家,却一下充了五六万的费用。 崔墨岩又把家长的举报视频看了一遍,家长在视频里提到了很多高阶玩家才能走到剧情,还说是孩子们玩过的,沉迷的很。 很明显在撒谎。 又调到跟客服的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里,客服全程都很专业耐心,并没有说不退费,只是要求对方提供一些证明。 因为要求提供证明,就被对方说成不愿意退费。 崔墨岩和刘一看到这里,已经完全可以断定,这是有人故意的了。 如果是故意使绊子,那调查的重心就完全没有必要放在这几位家长身上了。 崔墨岩一边让工作人员跟家长周旋,一边让人去调查几位家长的资金进出。 终于在第二天中午,发现了一丝端倪,几位家长的伴侣账号,都不约而同的前后收到了20万的进账。 而打款账号来自于国外,不好查,也很费时间。 崔墨岩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声道:“先把重心放在整改上吧!” 第二天晚上,游戏官方发布了新的公告。 为了维护青少年的健康,账号注册和登录都有了更加严苛的条件。 三位未成年的充值费用,已经全额退款。 又在公告的最后再次提醒各位家长,创造健康、和谐的未成年互联网环境,需要社会和家长共同努力,请各位家长同时也尽好监督的责任。 国家部门经过检查后,游戏终于又重新上架。 而这时,已经过去两天了。 两天,加上对老玩家的补贴,整整损失了两三千万。 刘一气的中午饭都没吃,“岩哥,到底谁在整我们?” “每一分每一秒,掉的都是钱啊!” 可把刘一心痛死了。 崔墨岩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他这两天几乎都没有怎么睡觉,胡渣冒了出来,人眼看着就憔悴不少。 崔墨岩拿出手机,又翻开了文知年的微信。 这两天他一有空就给文知年打电话,文知年不接,后面直接打不通,文知年把他拉黑了。 他又给文知年发微信,文知年只回复了他一个字,“滚!” 再发消息过去,直接是红色感叹号。 文知年把他微信也拉黑了。 崔墨岩不死心,又发了条消息,依旧是红色感叹号。 崔墨岩绷了两天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断了。 他将手机扔桌面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头, 深深地叹了口气。 刘一把崔墨岩的手机捡起来放在他面前,“岩哥?” “要么你去找嫂子吧,后面的事情我来做。” 崔墨岩沉默了会儿,点头,抬手拿起手机,翻出了一个电话号码给刘一。 “这是泰文华泰叔在国外的联系人。” “你找他帮忙查查那个打款人。” 泰文华是崔墨岩爸爸的战友,崔墨岩当初就是靠着泰文华的帮助,才在几年内将ZN集团发展的这么壮大。 刘一把电话号码记下,跟崔墨岩说,“放心走吧,等我查出来,定要给那个畜生好看。”
第62章 崔墨岩听见文知年说:“滚!” 崔墨岩这两天就眯了几个小时,根本不敢开车。 司机载着他要往文知年家赶,刚走两条街,崔墨岩又招手让直接回家。 他已经两天没有洗澡换衣服了,年年挺洁癖的,他怕他嫌弃。 回到家,崔墨岩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把冒出来的小胡渣剃干净,又是那个帅帅气气的模样了。 出来的时候,刚好遇到工人在花园里搭建树屋。 树屋已经初具雏形,设计师说,还有两周就可以完全建好了。 崔墨岩站在树屋下望了会儿,想到它成形后的模样,嘴角就勾起了笑意。 年年会很喜欢吧,他跟设计师说了,鸟窝要留着,让年年自己来装, 蒲公英的被子,崔墨岩也已经让梁叔联系品牌方定制了。 他迫不及待想把年年带回来,让他住进树屋,盖上蒲公英的被子,然后抱着他美美地睡一觉。 崔墨岩洗了澡后,脑袋清醒了不少,他这次没有让司机跟着,自己开车往文知年公司赶。 行到半路,看到一家花店。 可花店没有蒲公英卖,老板说蒲公英花不好固定,卖的花店很少。 崔墨岩只好开着车在各个街道转悠,一个小时后,终于买到了一束蒲公英和白玫瑰混扎的花束。 他在卡片上写了寄语,小心折好,放进了花束里。 把车停好,崔墨岩捧着花走进文知年的公司大厅。 “你们文老板,今天来上班了吗?” 前台说:“来了的,需要我帮您打电话说一声吗?” 崔墨岩摇头,捧着花大步朝前走,按下电梯上楼。 他满怀着期待,想,只要年年不再跟他闹别扭就好,他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他已经快一周没有见到他了,他真的好想抱抱他,亲亲他。 他想的快要发疯了! 他抱着花,走到文知年办公室门口,正要抬手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陈智升的说话声。 崔墨岩手顿住。 “知年,你都想好了吗?” “嗯!”文知年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哀伤。 “恭喜你,终于可以脱离苦海,摆脱崔默岩。” 文知年听到这声恭喜,却并不觉得多么高兴。 他抬手抿了口咖啡,将嘴里的苦涩咽了下去。 “准备什么时候走?”崔墨岩又听陈智升问。 “过几天!” 乐团过几天要去国外演出,既往文知年都拒绝了,这一次,他思量了片刻,第一次点头同意。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崔墨岩,呆在这里的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提醒他的可笑和荒唐。 他晚上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从大学到现在,和崔墨岩的所有记忆,就像老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播放。 没有办法,他只有喝酒,喝到微醺状态,才能勉强入睡。 文知年连着熬了好几天,他觉得自己快要熬不下去了。 他心里难受,想离开这个太过熟悉的环境。 陈智升看着清冷又落寞的文知年,翘起嘴角笑。 又问:“演出只需要几天吧?要不要顺便去旅游一下,散散心?” “去哪儿?” “非洲,要不要去?” 陈智升说完,突然走到文知年面前,手握着他的肩膀,脸凑的很近,低声道, “我刚好要去非洲出差,带你去旅行。” 文知年看着陈智升近在咫尺的脸,眉头皱了下。 除了崔墨岩,他不喜欢别人离他这么近。 文知年摇头,刚要拒绝,又听陈智升说, “一望无际的草原,热带雨林,阳光海滩,野生动植物…” 陈智升的声音几乎带着蛊惑,“我们可以带上画板,坐在树荫下画画。” 陈智升对自己描述的景象几乎入了迷,他握着文知年的更加用力,脸也凑得更近,呈现出一种痴狂。 “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想做什么都行。” “知年,跟我去吧!” 文知年清冷的脸色泛起了一丝不耐。 他不喜欢别人离他那么近,即使那人是他的发小。 文知年刚要推开他,门“嘭”一声被打开。 崔墨岩站在门口,看到陈智升脸几乎要碰到文知年的脸,暴怒。 他把花往桌子上一放,三两步走过来,揪着陈智升的衣领往后一推,一拳打到他脸上。 “你TMD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 崔墨岩单手掐着陈智升的下巴,瞪着眼、咬着牙,“他是你配肖想的吗?” 崔墨岩这次是下足了十成十的力道,掐的陈智升呼吸都困难,脸涨红一片。 陈知升挣扎了两下,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崔墨岩的牵制。 他抬脚想踢崔墨岩,崔墨岩另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往地上一拖。 陈智升摔倒在地,崔墨岩顺势而上,又是猝不及防的一拳,当下就把陈智升的脸颊揍肿了。 文知年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连忙拖住崔墨岩的手,声音又冷又硬地吼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 崔墨岩忍着怒火,抬头看着文知年,“他想把你骗去非洲,欺负你你知道吗?” 文知年不是第一次听见崔墨岩这样的胡乱猜测了。 他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心想,只有你骗过我。 他俯身去拉陈智升。 崔墨岩又一次被文知年忽视,心里又气又觉得很委屈。 他一把将文知年扯进怀里,不让他碰陈智升。 文知年挣扎,“放开我!” 崔墨岩不让,把文知年紧紧箍着,沉声道:“不许碰他。” 陈智升从地上爬起来,看见崔墨岩把文知年紧紧抱着,怒火夹杂着嫉妒,揪着崔墨岩的衣服就要揍回去。 崔墨岩抬手一挡,抓住陈智升的衣服就反揍。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无声地打着架,拳拳到肉,都恨不得把对方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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