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他不过是出了个差,回来就得知,崔墨岩就和文知年把协议签了。 陈智升想去搅浑水,陈父不让,他忌惮泰文华。 可他忍耐了两年,眼看着文知年和崔墨岩关系越来越亲密,陈智升心里的嫉妒快要把他折磨死了。 明明这一切都应该是他的,崔墨岩只不过是抢了他的成果。 如何能让他不恨? 不出这口恶气,他实在是忍不下去。 陈父看着陈智升那个变幻莫测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又怒哼道,“崔墨岩不是你可以惹的起的。” “以后,要是再去招惹他,可不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 陈智升听的心尖儿一颤。 陈父在商场上手段残忍,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毫不留情,陈智升从小对他都很忌惮。 他憋闷了很久,才回了一句,“是!” “另外,早点跟姚文静把婚结了!” 陈智升立即抬头看着他,“爸?” “怎么?”陈父嘴角讥笑地勾着,“不乐意?” 陈父手指关节重重地敲击着桌面,“姚家可以给我们陈家带来很多助益。” “你只有跟她结了婚,他家才会真心实意地跟我们合作。” 陈智升皱着眉,“可…我并不喜欢姚文静。” “哼!”陈父觉得这话听起来极其的可笑,“喜欢?你以为你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 “你喜欢文知年?文知年能帮我们什么?” 陈智升闭嘴不说话了。 “商人要以利为先。” “我教了你那么多年,都喂给狗了?” 陈父的威压侵袭过来,陈智升握紧了拳头,忍耐着。 陈父又道:“我们陈家,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的。” 陈智升后槽牙咬紧,没有说行也没有说不行。 陈父上下打量着他的儿子,见他还在无声反抗,他眼眸一眯,“怎么?你还有其他心思?” 陈父两手交叉抵在桌面上,那双眼如鹰一样盯着陈智升。 说出来的话冷的逼人,仿佛他是可以随时舍弃的废物,“你不愿意,自有人愿意。” “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陈智升瞳孔一震。 陈父什么意思,陈智升一下就懂了! 外人鲜少有人知道,陈父其实在外有两个私生子,一个比他小2岁,一个比他小4岁。 陈父很注重对他们的培养,两人能力都不俗,是陈智升很大的威胁。 陈父为人强势,威严,陈智升在他手底下长大,从不敢违抗。 他说要换,那就真的动过这种心思。 临到手的家业,陈智升怎么可能白白送给外人? 这次的家族联姻,陈智升不甘心也只能点头。 陈父见他点头,又接着道,“姚家很宝贝他们的女儿,我可不允许你搞出什么小动作,破坏了我们两家的合作。” 陈智升又点头称是。 陈父见陈智升终于妥协,欣慰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父爱面子,让私生子上台,始终不体面。 所以对他来说,只要陈智升听话,他就永远不会换掉他。 他盯着陈智升,难得地说了句软话,宽慰道,“你想要那文知年,也不是不行。” 陈智升立马抬头看着他。 “等你俩把孩子生了,我们和姚家的合作稳固下来,你再谋划也不迟,” 陈智升眼里终于燃起了点希望。 陈父看着眼眸放光的陈智升,又冷哼了一声。 “一个男人,玩腻了就丢掉,怎么能在他身上花太多心思?” “你现在,好好给我把姚文静哄开心才是正经事儿。” 陈父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担忧了起来。“听说,文家最近的生意走上正轨了。” “好多以前的经销商都闻讯前来找他们合作。” 陈智升接话:“是!” 陈父沉了口气,“文家深得经销商的信任,我怕他们…” 陈父顿了下,转头看着陈智升:“我怕他们,东山再起!” “爸,你想怎么做?” 陈父低头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才慢悠悠道,“听说文知年跟崔墨岩不欢而散了?” 陈智升说是。 陈父嗤之以鼻,“我还以为是什么旷世情深的爱情。” “看来,也不过如此。” 他抬了抬手指,说的很是无所谓,“既然如此,你就再去加把火!” “到时候,文知年任你玩弄!只要不被姚家知道就行。” 陈父扫了一眼陈智升,说的很是嫌弃,“玩腻了就早点丢,免得你整天惦记。” “坏了大事儿!” 金丝眼镜的遮盖下,陈智升眼眸中升腾起了疯狂的光芒。
第68章 离开崔墨岩的一个月,文知年还是忘不了他 自从和崔墨岩分开后,文知年的睡眠就越发不好了。 他好像又回到了文家破产那段时间。 白天周旋在各种投资方里,再失望而归。 晚上数着家里越来越高的债务,看着爸妈越来越憔悴的脸色,整夜整夜地坐到天亮。 他完全无法在清醒状态下入眠,一闭眼,过往的种种就像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慢速播放。 男人专注的眼神,炙热的吻,强有力的心跳。 喊他年年时的温柔,抱他时的小心翼翼...... 以及,对他的欺骗。 他以为他可以忘的一干二净。 可时间好像在跟他唱反调,越久,那记忆就越深刻。 他晚上根本不敢闭眼。 没有办法,只有通过酒精,每晚都要喝的醉醺醺才能入睡。 他的胃本来就不好,就这么喝了快一个月,好不容易养好的胃病又犯了起来。 有一天,他半夜痛的胃痉挛,被浅眠的文妈妈发现,紧急送往医院输液治疗。 文知年躺在病床上,痛了一晚上,输了止痛药,他才短暂地睡了会儿。 他的脑袋窝在白色的枕头里,脸颊竟然比枕套还苍白几分,嘴唇也毫无血色,好似一朵被雪吹打过的霜花,脆弱又无力。 那晚,文妈妈坐在病床边看着他,看着他憔悴的脸色,越来越消瘦的脸颊,心疼地掉起了眼泪。 她一直以为,离开崔墨岩,知年会跟他们一样,从内而外地感到高兴。 可直到那晚,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文知年表面伪装的很平静,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开心过。 她这个做妈妈的,不仅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甚至还高高兴兴地押着他出去他吃了一顿名为庆祝他自由了的饭。 饭桌上,文爸爸和文启反反复复拿起酒杯要求碰杯。 庆祝他终于摆脱了崔墨岩,开始新生活。 文妈妈还记得他那晚的笑容,轻轻的,浅浅的,好似被风一吹,就能散了似的。 可能当时灯光太亮了吧,大家都被迷蒙了眼。 没有人发现他笑容里的苦涩。 每次举杯,他都很平静地抬起手跟大家碰杯。 他还跟他们说:谢谢! 那晚,他喝了很多。 文妈妈以为他是开心才喝那么多。 现在想来,他分明是在借酒消愁。 文妈妈想到这里,就无比地悔恨和自责。 为什么就没有及时发现他的异常,害得落到如此地步? 文妈妈走到病床外,偷哭了一场。 从那之后,文知年在家里再也找不到一滴酒。 文妈妈在他床头塞了很多安神的保健药,每晚都要看着他喝完才走。 文知年很听话,他喝完,闭着眼睛装睡,等文妈妈离开,再把眼睛睁开,清醒无比。 他经常凌晨跑去画室画画。 一画就是好几个小时,一直到身体疲惫不堪,他才倒头就睡。 第二天,在文家人起床之前,他悄悄地下楼回到卧室。 洗漱完毕,再旁若无人地走出来,跟早起的文家人,道一声,“早安!” 文家人提过好几次,要举家搬去D城,都被文知年拒绝了。 文家的基业和文知年的公司都在A城,搬去D城,意味着产业的转移。 文知年觉得没有必要为了自己那点小心情,那些流言蜚语、而费那么大的周章。 他想,他可以忘记的。 他可以做到不在乎的。 他每天两点一线,来往于公司和家之间,刻意屏蔽关于男人的一切消息。 连唐宇,都不敢在他面前提一个字。 他以为,他可以忘的干干净净。 可为什么,午夜梦回,那男人的脸,反而越来越清晰了呢? 文知年放下手里的笔,在办公室待了会儿,正准备下班,唐宇突然匆匆忙忙地跑来。 “蚊子!”唐宇拉着文知年的手,瘪着嘴,好似遭受了一场巨大的折磨一样。 “怎么?” 唐宇哀嚎了两声,“女神之前不是说,她三次元比较忙,要离开游戏一个多月吗?” 文知年当然知道这个事情。 唐宇的女神,突然说她未来一个月都不上线,也没有给唐宇留下任何其他的联系方式。 把唐宇整的,每天茶不思饭不想。 明明没有失恋,却和文知年一样伤心,奶呼呼的脸都憔悴了不少。 他好几次开车去ZN集团楼下转悠,逮着一个成熟的美女就跟人家套话,问人家玩不玩游戏? 去了几次,他就在公司内部出名了。 大家都说,楼下有个奶呼呼的小弟弟,开着豪车,专挑成熟御姐搭讪。 调侃他几句就脸红,可可爱了。 刘一下班碰到过他一回,毫不留情地嘲讽,“怎么?酒吧的妞已经不能满足你了?泡妞泡到我们公司来了?” 唐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臭狗屎,滚远点!” 刘一走过去,趁唐宇不注意,搓了一下他肉嘟嘟的脸颊,“听说你换口味了?” 唐宇嫌弃地拍开他的手,“滚!” 刘一自顾自道,“喜欢成熟御姐了?” “我记得你大学时,还是喜欢清纯学生妹啊!” “关你屁事儿!” 刘一勾着嘴角笑,“怎么不关我的事” “你骚扰我公司的女员工,我可是有权利报警的。” 唐宇暗自翻了个白眼,“你少空口无凭?你告我骚扰” “我还要告你诽谤呢!” 刘一嘿一声,没有想到,唐宇嘴巴跟大学一样硬。 他撸起袖子就要跟他干架,被后面出来的崔墨岩及时拉开了。 崔墨岩冷酷着一张脸,对着唐宇点了点头。 唐宇觉得没劲儿,正要离开。 崔墨岩突然拉住他的袖子,递给他一罐东西,“麻烦,帮我......带给他。” 唐宇当然知道他说的他是谁。 唐宇接过罐子,在太阳底下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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