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谢谢你。”言央说,头还低着,有点底气不足,他怀着点别的心思。 “说吧。” “嗯?” “不是要谢谢我吗?” “哦,谢谢。”言央木木的说。 “你真是……可爱。”燕绥摸了摸言央一头柔软的深褐色卷发。 言央头发留得有点长,大约到耳根的位置,加上那张精致小巧的脸,真是雌雄莫辨,不怪戚画疑惑是男是女。 “头发是自然卷吗?”盯着人绯红的脸,燕绥问。 “嗯。” “好看。” “真的……吗?”言央抬起脸,盯着燕绥,心里慌得不行,他还怕燕绥嫌弃他,说他不男不女。 “嗯,很漂亮,很适合你。” “谢谢。” “想看我打球吗?”燕绥问,他在这里见到人好几回,每回他一下场,人就不见了。 言央“嗯”了一声,随即感觉太敷衍,出声说:“想看。” “那进去吧,我还打一局就不打了。”燕绥说。 言央跟着人进去,燕绥给人找了位置,言央终于能正大光明的盯着他想看的人打羽毛球了。 那天结束后,俩人交换了微信,言央满心欢喜的回了寝室,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第9章 我的小迷糊 言央不是个主动的人,自从加了微信,言央时不时会看一眼手机,很快,就引起了花群的注意。 “干嘛呢?有外遇了?”花群说。 他时常口不择言,想到什么说什么。 “没有。”言央顺着人回答。 “那老看手机干嘛?你那手机天天跟摆设似的,没见你这样看过。”花群继续吐槽。 “……” 言央无语,他的手机确实很难响一回。 但,今天就是响了,语音电话。 “谁?谁谁谁。”花群比言央还激动,赶紧抓着人的手瞥了一眼,“燕绥?谁啊?” 言央没顾上理人,先接了电话。 “到底是谁啊,央央。”等挂了电话,花群迫不及待地问,掩饰不住地好奇。 “就是停电的时候……那个……”言央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哦……就是抱着你那个人,是吧?”花群说,一脸笑笑的。 言央“嗯”了一声。 “他打电话给你干什么?”花群问。 “他叫我出去吃饭。” “啊?” “那我出去了。”言央说。 “嗯嗯,快去吧。”花群说,扶着椅背跨坐在椅子上,笑笑的看着言央,“给我带点回来,我就不出去了。” “好。”言央答应。 除了寝室的三人外,这是言央第一次跟人出去吃饭。 燕绥约了在校外的星巴克碰面,言央虽然很少出校门,但星巴克还是知道位置的,就在学校不远处,记得从学校南门出去,拐两个弯就到了,他跟花群去过。 结果,言央从南门出去,根据记忆拐了两个弯,完全没星巴克的影子,街道似乎也不像,又转了两圈,还是没有看到,言央这才想起用手机导航。 可是,导航看着好乱啊,七拐八绕的,言央一碰关于方向的问题就头大,生理性的排斥,不想细看,他想着打个车去算了,“要是燕绥正好看到他从车上下来,会不会觉得他傻啊?”言央兀自想着,语音电话就响了。 “燕绥。”划开,言央喊人。 “央央,你在哪里?”燕绥问,他已经到了十分钟,星巴克里里外外都没看到人。 “我……在路上了。”言央回答。 “是有什么事吗?”燕绥问,听对方说话犹犹豫豫的,似乎是难为情。 “我找不到星巴克。”言央干脆说。 “什么?”燕绥有点不信,学校外边儿就这么大点,星巴克不就在大马路上吗? “我迷路了。”第二次说似乎容易说出口了,心里想着,“傻就傻吧,他就是不认路。” “你看下你那那条街叫什么名字。”燕绥说。 “古溪南路12-7。”言央看了店铺门口的门牌号,蓝色的铭牌上写着“古溪南路12-7”。 “你往北边走,过路口右转。”燕绥说。 “北边?”言央四下看了看,实在分不出北边是哪一边儿。 “可以说左右吗?”言央小心翼翼的问出口。 电话里一阵沉默,糟了,燕绥肯定以为他是傻的了,言央举着手机,不觉有些泄气。 “我去找你,你别动。”燕绥说。 “好。”言央恹恹地应声。 五分钟不到,燕绥便找来了,离着几步的距离,燕绥停下,微笑着看向言央,“过来。” 言央听话的朝人走去,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燕绥笑,原来他笑起来竟然如此温柔迷人。 “傻瓜,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燕绥说,揉了揉言央的卷发。 言央喜欢燕绥揉他头发,哪怕可能会让他头发看起来更乱。 “我也不知道,我记得出校门的时候没走错。”言央老老实实的回答,反正出校门时指定没有走错方向。 “饿了吗?想吃什么?”燕绥问,脸上的笑还没有散。 “都可以。”言央说。 “你能吃辣吗?”燕绥问。 “不……能。”言央愣了,他一点儿辣都吃不了。 “那我们吃本地菜,可以吗?”说完,燕绥补了一句,“我从小在四川一个叫缙云的小镇上长大,习惯吃辣。” 言央“嗯”了一声,低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央央。”燕绥叫人。 “嗯。”言央抬起头,显得有些迷茫。 “走吧,我知道一家苏菜,很好吃。”燕绥边走边说,“你是哪里人?” “海南。” “为什么跑这么远上大学?”燕绥有些震惊。 “喜欢这里。”言央简单的回答,他喜欢这座城的历史,这座城的故事,光听名字就感觉回味悠长,还有……他想离过去远一些,再远一些,如果不是奶奶还在,他永远都不要回那个地方。 “嗯,你……大一吗?”燕绥问,看人对校门口都不熟的样子。 “大四。” “好吧。”燕绥无可奈何的说,他想错了,这是个路痴。 “毕业后留在这里吗?”燕绥问,四月了,再有两个多月,一毕业他就会离开这里。 “嗯。”言央回答,“毕业就去上班,已经找好工作。” “艺天动画”,一家主要做动漫的公司,跟他的专业算对口。 言央的专业是视觉传达设计,他是学美术的,高中才开始学,不知道是不是有天赋,他是以艺体特长生进的吴州大学,从大一开始,便在网上一些平台给人画些简单的插画,一方面是兴趣,一方面是需要钱,奶奶的退休金就那么点,支撑不起他大学的费用。 听到这里,燕绥没来由的有点……惆怅? “你呢?”言央问。 “回家,哈城,我爸最近两年身体不好。”燕绥说,他的家庭情况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言央“哦”了一声,感觉眼前的光线似乎暗淡了几分,天要黑了吗?抬头,玻璃橱窗里赫然立着他期待了很久的一个人物手办,萨博。 “你喜欢?”看着人盯着眼睛都忘了眨的样子,燕绥问。 “嗯嗯。”言央点头,美丽的夕阳刚好打在萨博高筒帽的眼镜上,更显耀眼得很。 燕绥拉着人进店,二话不说地买了下来,“给你。” “谢谢。”言央说,接过袋子露出一个笑。 “终于笑了。”燕绥说,“走吧。” 出门,言央走在前面,刚走几步,就被燕绥拉住。 “……”言央睁着明亮的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人。 “我的小迷糊,我们刚才就是从那边过来的。”燕绥好笑的说。 “……” 言央瞬间感觉脸热热的,又窘迫又……莫名开心。 燕绥加了个“我的。”
第10章 如愿 四月五号,天气晴好,只微微透着凉。 距离上回吃饭已经过去一个星期,言央想主动去找燕绥,手机在桌子上被拿起又放下,拿起又放下,如此几个来回,在旁边的花群看不下去了,“干嘛呢,央央,想见他就打电话哈。” “花儿,我喜欢他。”言央说,声音很轻,他喜欢男的这事,只跟花群说过。 “看出来了。”花群说,言央在他眼里就跟一张白纸差不多。 “他叫燕绥。”言央说,“名字是不是特别好听?还有,他好高啊。” “……”花群无语,言央什么时候夸过人。 “走走走。”花群立马站起来拉人。 “去哪里?”言央被拉得踉跄后退两步,差点站不住。 “去找他啊,我还没看清人长什么样儿呢?”花群说,看他寝室……不是,他心里的小白花一天天魂不守舍的。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啊。”言央说,站着不动。 “发信息问啊,还是打电话吧,快一点儿。”花群说,真正急得不得了。 “哦。”言央答应,他也想见人。 拿起手机发信息过去,对方很快就回了,在羽毛球馆。 等俩人到羽毛球馆,馆里只稀稀拉拉几个人,也不奇怪,星期一的下午三点,有闲情逸致来打羽毛球玩儿的,毕竟是少数。 “就是他?”花群看言央盯着场上正挥着球拍的人目不转睛的。 “嗯。”言央的眼睛跟着燕绥的移动而移动。 “央央,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是这样的。”花群故作不满的吐槽,“花痴。” “他长得好看吗?”言央问。 “不好看吗?挺帅的啊。”花群不明所以,“就是怎么感觉好像不太高兴,像羽毛球跟他有仇似的。” “有吗?”言央反正是没看出来。 一局结束,燕绥才走向言央俩人,身后跟着戚画。 “这不是那天那个……你是男生啊?”戚画走近看到言央先开口。 “你眼瞎啊?男的女的都分不清,我家央央哪里像女的了。”花群立马炸了,他最讨厌别人说言央像女生,他不过就是长得比大部分人漂亮罢了。 “花儿,没关系的。”言央说。 这也不怪别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眼睛又大又亮,鼻子精巧,嘴唇肉嘟嘟的,唇珠明显,常年红光水润,让人看到都很想去尝一口的感觉,加上那一头柔软的带些深褐色的稍微留得长了些的卷发,很难让人不迷惑。 “花儿?脾气这么暴躁,长得倒真像一朵花,就是带刺。”戚画笑嘻嘻的说道,全不在意人的话。 “你……信不信,我打死你。”花群说着就扑过去要打人,言央拉一把拉了个空。 “哈哈哈。”戚画人高马大,一把箍住人作势要打他的手,把人拉近,调笑地说,“真带劲儿,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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