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诺苏为此痛苦万分吗?” 祁之晨头都没抬,抵着我的穴,一点一点没入,声音里满是情欲的湿润,却没有一点因为伤害诺苏而生的情绪起伏:“规训如果不痛苦,怎么能换来忠诚?”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祁之晨看我不再说话,性器慢慢没入,完全吞进去的一瞬间,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我含笑看着他,眼神里全是缱绻。他笑了一下,拉着我的腿,大开大合般肏弄起来。 他那样的禽兽,全身心投入性爱的时候,原来也和别人没什么区别。一样的肌肉贲张,一样的全身潮红,一样的汗水密布,一样的......肮脏。 他的动作陡然提到最快,全部注意力都在下身,死死的掐着我的腰,拍打得下身白沫飞溅。我听着皮肉拍击的声音,摸了摸他的囊袋,紧绷到了极致,大腿内侧的肌肉也阵阵抽搐,显然是到了最要紧的关头。 我很温柔的揽着他的脖子,轻轻的把他带上来,低头俯视着他的眼睛。 “小少爷。”他喘着气,一下一下飞速捣着后穴,笑得气喘吁吁,脸上有种紧绷到了极致的快意:“矿脉,我也不缺,就当是聘礼。但你得,老老实实的,留在矿谷,当我的家主夫人——” 我笑了一下。 他把我的笑当成了默认,狠狠地掐紧了腰肢,开始一股一股的射精。额角青筋一跳一跳,满面潮红,眼睛无比专注的盯着我,眉宇间泛起一种恍惚的迷离。 就在这一瞬间。 我扯开嘴角,微微露出牙齿,他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下意识就倾过来要吻我。 我张得更开了,抵在两排牙齿之间的却并不是水红的舌头,而是闪着寒光的针尖。 祁之晨的瞳仁猛然收缩,但他的身体还在刚射精的酥软里,再怎么惊惧也无法像平时一样闪电般瞬间暴起。况且,我的动作并不慢,几乎是黑曼巴蛇那样,借着寸劲迅速弹起—— 针尖没入眼球的那一瞬间,血肉飞溅,先是滚烫的红色泼洒在我脸上,几乎糊住了我的眼睛。然后才是,祁之晨喉间痛到了极致的嗬嗬气流音。 他捂着眼睛,可是越挣扎,针头没得越深。他痛得喉咙里几乎发不出音,只能惨烈的翻滚着落在地毯上,像条濒死的蛇那样绞动挣扎。 我一手捞起自己的衣服,毫不犹豫的迈过他的身体,走向门口。 祁之晨顶着生不如死的剧痛,一把抓住了我的脚踝,嗓音极其凄厉:“为什么——我对你——” 我顿了一下,毫不犹豫抬起另一只脚,非常干脆的一脚踹在他手上,然后在他吃痛松手的那一瞬间甩开。 “你不该伤害诺苏。”我冷冷道,看了他最后一眼,从走廊里翻出藏好的绳索系在腰上,从尽头的小窗户里顺着墙壁飞速滑下。 那一轮弦月,真是漂亮。银光如雾如纱,披落在黄金一般的沙漠上,使得这夜间呼啸的烈风也柔和起来。我在月光里深一脚浅一脚向远方奔跑,仰头看看那一轮亘古恒久、无情而又温柔的月亮,边跑边笑。 巨大的快意充斥了我的胸膛,脊背几乎通电般的酥酥麻麻,带着我也感觉到一股似梦似幻的飘飘然。我做到了,为诺苏所受的侮辱,为我自己所受的苦楚,狠狠地报复回去。 楚白秋的乳钉,耻辱的象征,终于在正确的时机派上了正确的用场。 即便我为之送命,死在大漠里,再也见不到我爸,我也绝不后悔。 忍不住喉咙里的快意,我边跑边笑。不知道跑了多远,大概是风里带着的沙子擦过了眼睛,我随手摸了一把,居然摸到了满满的一手泪水。 作者有话说: 性关乎权力,这句话最早是来源于站内的《海豚兄弟会》。曾经我还是个纯爱战士,这本书为我打开了探讨肉体和心理关系的窗户,成为了我的船戏启蒙。 事实是确实如此。 特别是在同性关系里,有时候性就是一种支配地位的确立。 所以这一章的情节设定,我个人来看是有理可循的,先给大家预警避雷,觉得接受不了可以跳过去。 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是因为心灵纯澈、灵魂高尚,这一点不会因为肉体受到折磨而改变。
第46章 | 46 【除非他痛,只有他痛,必须他痛!】 哧溜一下,削尖的红柳就扎进了沙鼠的身体,我赶紧捂着沙鼠被贯穿的伤口把它凑到嘴边,拔出枝条的那一瞬间迅速把嘴覆盖上去,抢在温热的血液流出创口之前,赶紧先啜吸干净。 我已经在这片沙丘了呆了两天两夜了。 我知道自己的肘弯里有定位芯片,还是当初诺苏亲手给我打进去的,所以根本不敢往城市里跑,特别是有人的地方。我这种毫无野外生存经验的人往沙漠里跑是非常危险的,所以我只敢绕着绿洲和沙丘的边缘和追兵躲猫猫。 也许是这里信号不太好,也许是我运气确实不错,两天了我都没看到追兵的踪迹。绕圈子的时候能看到一些他们留下来的生活垃圾,我肯定也留了一些痕迹,但是被风沙一吹也就盖得无影无踪。 我用红柳枝条做陷阱和武器,白天在有遮挡的绿洲边上躲藏,晚上就去各个洞门口抓沙鼠。第一次生吃血肉的时候,我以为我会吐,但是可能人类进化百万年,为了生存下来,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自己以为的要高很多。血液带着淡淡的咸味,顺着喉咙滑下去的时候,腥味冲进鼻腔,但我捂住了口鼻,生怕呕出来一星半点——捕猎是很难的,浪费是不能允许的。生肉也没那么难吃,闭上眼睛狠狠心也就咽下去了。 我的速度可能不是很好,但是我的耐力在诺苏的训练下,已经超乎寻常。我知道自己如果被祁之晨抓到,除了死不会有第二条路,也许连死都不如。在这种巨大的威胁之下,居然真的让我在这里活到了第三天。 可是我不能永远在沙漠里躲藏下去,长期吃沙鼠,我大概率会生病。 赌一把吧,往聚落走,如果真的碰到了不认识祁家的牧民,我就有救了。 天山山脉如此巍峨,在琉璃一般明净的天空映衬之下,巍巍雪山被太阳镀上一层灿烂的金边,简直让人直想跪下,顶礼膜拜。我裹紧了盖在脸上的布料,凝视了雪山金顶数秒,想起那个如雪山般纯澈干净的诺苏,竟然有种流泪的冲动。 幸运之神毕竟眷顾了我,第四天傍晚,我几乎走不动的时候,倒在了一片山坡草原上。朦朦胧胧之中,我听见了羊群此起彼伏的咩咩声,一群热烘烘的、软绵绵的生物在我身边紧张的拱来拱去,然后是马蹄叩击草地的闷响。最后一个画面,是一双落在面前的沾满尘土的皮靴。 ……好疼。 我在黑暗中挣扎了许久,勉力睁开眼,对上一个熟悉的帐篷顶,是非常典型的圆锥形帐篷,像一个圆锥形的顶尖帽子。毡包和软柳木条搭成,麻绳细细的缠绕了一圈又一圈,我一眼就认出来是典型的哈萨克族帐篷。 “噢,贵客醒了的嘛。”我还在辨认帐篷的风格,一个带着口音的明快女声已经响起来。 抬眼一看,是个高鼻深目的小姑娘——或许也不能称之为小姑娘,她看上去明显比我大一轮,也可能是因为白种人不抗老,而她又长期经受风吹日晒的缘故。她穿着羊皮袄子,整个人有点风尘仆仆,但是扎着一条鲜艳的红飘带,一双浅棕色的大眼睛扑闪扑闪,有种阳光般的劲儿。 她进了帐篷,顺手就摘了帽子,额头上还冒着热气,笑起来两个深深的酒窝:“漂亮的客人,你是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呢?我要带着羊群沿着多浪河往下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我犹豫了一下:“多浪河的下游通向哪里呢?” “那肯定是通向有草的地方嘛。”姑娘眨巴着眼:“这里都是我家的草场,你碰不到别人噢。” 我只好点头:“那就拜托您了。” 她又笑起来:“漂亮的客人,没关系的嘛,我喜欢漂亮的孩子。我叫阿依江,怎么称呼你?” “裴醒枝,叫我小裴就好。” 在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食物之后,我基本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阿依江带我出了帐篷,刚走出去我就被震撼到——一望无垠的草场,闪着金光的雪山,洁白如云的羊群,还有阿依江带着的枣红大马,浑身都是健壮的肌肉,马肩有我人那么高,正甩着尾巴有一搭没一搭的啃着帐篷门口的鲜嫩草皮,我一走出来就撩着眼皮看我一眼,很高傲的打了个响鼻,然后就把头扭过去了。 “巴图尔脾气很坏的嘛,不要碰他。”阿依江也跟着走出来,摸了摸大马的头:“艾则孜脾气好的,等会儿让你摸摸。” 我知道“巴图尔”在当地语言中是“勇士”的意思,再看看这匹马高大的身体,不禁又添了三分敬畏之心。 艾则孜是什么呢?另一匹脾气好的马吗? 阿依江估计看出来了我的好奇,手搭在眉骨上看了看天色,说:“艾则孜也要回来了。”然后拿起挂在胸口的哨子,鼓足气息吹了一声,尖利的哨音在半空中萦纡回荡了好一会儿。 我顺着阿依江的目光在天边看了一阵子,听到了空中陡然传来一声锐鸣,旋即就是一个由小变大的黑点。仅仅几秒钟,我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风声,在双耳之外呼啸而起,简直迎面而来。羽毛扑扇的狂响,然后就是从天而降的飓风,阿依江抬起胳膊,将她绑了羊皮的手臂高高平举,然后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一道黑色闪电落在了她的小臂上,将我都闪了个踉跄。 等我站稳,恰好和那双锐利的金色眼睛撞了个正着。阿依江眼疾手快,将准备好的黑色皮套往艾则孜眼睛上一扣,然后举起了她的手臂,大笑着说:“快来摸摸,艾则孜刚吃饱,心情正好!” 摸?去摸一只翼展超过两米的、弯喙如刀、看起来一口就能给我啄掉一块肉的金雕?脾气很好的艾则孜? 我瞪着眼睛看着笑盈盈的阿依江,那副表情应该蠢极了。 “漂亮的客人,对艾则孜不熟悉的嘛!”阿依江摸了摸艾则孜的翅膀,后者顺势抖了抖羽毛,站得稳稳当当。这么大的一只成年金雕,看起来至少有十斤,可是阿依江单手托着艾则孜,小臂却稳稳当当、纹丝不动。我恍然察觉到,这个孤独的游牧人,勇敢的哈萨克姑娘,比我以为的可能要强大得多。 阿依江带着一只金雕,一匹大马,和一群咩咩叫的羊群,沿着多浪河一路南下。我就像一个幼儿,寸步不离的挤在她的队伍里。 果然,如她所言,这沿河的草场都是她的,我们走了好几天都没碰到人。也许是我的定位芯片信号太差,也许是我的运气真的不错,我提心吊胆了那么久,可是确实没有追兵赶来。阿依江带着满满当当的奶嚼口、盐巴和风干肉,我们过了好几天悠闲的日子。她答应把我送到另一座城镇,我们准备在那里分手,我表达了感谢,并且留下了阿依江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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