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等到星夜再次回过神时,卫松寒说:“我去拆前面那个,后面那个你来吧。” 他累哥回了个“哦”。 再然后,他还蹲在草丛里嗑药,前面的那个三人队就被灭了。 击杀画面弹出来,他累哥还杀了两个。 星夜:“……?” 不是…… 你不是不会玩吗?? “累哥,你……你以前玩过是玩的啥段位啊?” 温诉想了下:“学校里办过一次联赛,应该是2600以上的才能参赛。” “那……你当时拿了第几?” “第二吧。” “……” 好好好好。 服了,我服了你们这对狗男男了。 卫松寒其实还真不知道这一茬,下意识看了眼温诉。 温诉正盯着电脑屏幕,却忽然抬头和他的目光对上。 好不容易消退的那点局促再次涌上来,卫松寒佯装若无其事,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温诉眯起眼睛笑了笑。 卫松寒一愣,把视线挪了回去。 之后几局都很顺利,连吃了三把鸡,星夜就说自己要准备出门排练了。 下次的Live是什么主题、在哪儿办,卫松寒没兴趣。星夜还算懂得读空气,也没在温诉面前说太多。 他关了游戏跟二人告别,耳机里突然传来温诉的声音:“这次是谁站的C位?” 星夜连忙道:“是远子哥和……青哥。青哥这几天可卖力了,早到晚退的,我都被他卷得都受不了。” 温诉道:“知道了。” 星夜没忍住,追问道:“累哥,真的是你自己跟经纪人说要去后排的吗?为什么啊?” 一年,正是地偶事业最关键的一个时期。能撑到这个时间点的,基本都逃过了暴死的命运,公司会慢慢开始大力地捧。 很多出名的地偶都是在一年半的这个节点开始飞升的。 星夜觉得温诉这样做很可惜。 温诉没有答话,星夜想再问,卫松寒不耐烦的声音插进来:“不是去排练?到底走不走了?” 星夜这才关麦退了语音。 温诉也摘下耳机,卫松寒先一步站起来道:“吃饭吧。饿了。” 之后,两个人在饭桌前相对无言地吃了早餐。 卫松寒似乎很多次想对他说什么,但刚动了动唇际,就又咽了回去。 吃完饭,公司那边又来了个电话,是之前转正的实习生妹妹。 她是由卫松寒带的,但卫松寒昨天今天都请了假没去,有些拿不准的事只能打电话来找他。 他们两个双双请假的事,同事其实来问过一嘴,卫松寒只说不知道,同事也没真的觉得他俩一起出了什么事,感叹了句真巧就过去了。 卫松寒一边接电话,一边去客房拿办公的笔记本。 温诉就把桌子收拾了,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卫松寒没有回来的迹象,他就摸出手机,翻开了Break的官方账号。 卫松寒处理工作一搞就是一下午,这假请了也跟没请一样。 好不容易搞完,温诉在傍晚六点时就给他发过消息:“晚饭我自己吃了。” 意思是让卫松寒自己解决。 他打开房门,温诉果不其然回房间了,客厅里没人。 卫松寒无声透了口气,来到客厅中央,这时才发现,桌上有几个碗碟,都用保鲜膜包了。 摸了摸,里面的饭菜还是温的。 卫松寒一顿,走向房间,叩了两下温诉的房门。 “温诉,你睡了?” 里面传来声音,没过一会,房门打开。 温诉身上穿着他的那件白T,很长,一直遮盖到了腰部下方,下面就套了一件短裤,两条腿白而长,要是没打支具,应该能更好看。 显然是刚从床上起来,温诉身周带着一股暖意和说不清的洗发水香味。 卫松寒垂着眼,讪讪地道:“桌上那个……” 温诉道:“给你留的。怎么,不合胃口?” “没,我反正什么都能吃……” 对话就此中断,两个人相对而立,失去了接话的时机,就只剩一片沉默。 “那我就去吃了,你早点睡。” 卫松寒说完转身,温诉道:“我做了个小时候的梦。” 卫松寒停住,等他的下文,可温诉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算了,躺会儿应该自己能睡着。你吃你的吧。” 他这话像是随口一提,说完就关上房门,把卫松寒的视线阻绝在外。 卫松寒在厨房坐下就开始吃晚饭,就是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机械地扒了两口,又机械地喝了口水。 目光一直锁在温诉房间的方向。 不知过去多久,卫松寒站了起来。 他敲了温诉的房门,没人理,干脆开门自己走了进去。 温诉听见脚步声,从黑暗里眯了眯眼睛看他:“你干嘛?” 卫松寒也不说自己来干嘛,拉过房间的椅子就一屁股坐在他床边。 “不是做噩梦?我闲着也是闲着,来给你壮壮胆。” “……”温诉不解,“又不是小孩子。” 卫松寒闷道:“你管我,要睡赶紧睡,你睡了我再走。” 房间里没有光线,看不见对方的表情,温诉盯着卫松寒的方向,隐约能听见一点不属于自己的呼吸。 他道:“所以你工作处理完了?” 卫松寒嗯了声:“顺便还让他们这几天别来烦我。” 温诉笑道:“对实习生妹妹也这么不客气,我都担心你以后的终身大事。” 卫松寒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我已经有……” 温诉就问:“有什么?” “……”卫松寒道,“你能不能赶紧睡觉?” 好在温诉没有再问,说了句行吧,就不吭声了。 黑暗总能模糊人的感官,让人在孤独的长夜里想起许多从前往事。 温诉闭着眼,这两天堆积的疲倦压在他眼皮上,细细密密,层层叠叠。 他没跟卫松寒说过,他其实睡不着,没有一天是完整地睡了一觉的。 困意久违地笼罩下来,迷迷糊糊间,温诉张了张唇,卫松寒听见他低声说:“我想去看看后天的Live。” 卫松寒嗯了声,没有问为什么。 “我陪你去。” 没有得到回应,他听见温诉浅浅的鼻息。 本来是该走的,人都站起来了,卫松寒停了片刻,却撑住床沿,慢慢往前凑近,注视床上的温诉。 这样近的距离,才能看清他长长的睫毛,淡色的嘴唇。 温诉唇形很好看,笑起来柔波一样温柔,不笑时就冰冰冷冷。 这样强烈的反差很难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地偶公司老板愿意为了温诉斥巨资签合同,并不奇怪。 卫松寒看着看着,喉结莫名其妙动了动。 从今早开始,脑子里时不时会想,温诉笑起来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打死以前的卫松寒他也不可能对一个男人的笑脸做出这种评价。 ……真的,完了吧。 他俯身,缓慢地、缓慢地压低,又压低了一点,手臂撑在一旁,温诉被罩在他身下,毫无察觉。 脸,额头,还有…… 卫松寒垂着头,目光一寸一寸地往下挪,最后,停在温诉的唇珠上。 他不自觉离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两个人的呼吸颤颤地交织,在距离温诉的嘴唇只剩两三厘米时,卫松寒背脊一僵。 然后,他往后一退,猛地吞咽了两下,回过神了。 操。 房间门一开一关,脚步声快速消失在屋内。 床上的温诉才慢慢睁开眼睛,手指蹭了蹭差一点就被卫松寒亲到的地方。 他抿紧唇际,眸光微闪。
第41章 “站在台上对我笑,温诉。” “Break”这次的Live在周五晚上,会场离卫松寒家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两个人收拾收拾,下午四点就出门了。 温诉的意思是要私下去看,肯定不能走工作人员通道。 卫松寒昨天就用钞能力搞来了两张票。 其实除去Rei推内部对官方这次的做法很不满,在论坛闹了几天外,其他人依旧该干嘛干嘛。 毕竟C位旧去新来,是地偶圈的常态。 Rei能力不足被换了,零青抓住了这个机会,仅此而已。 官方这次公布的宣传图只有四个人,风格和以往不一样,黑色和蓝色,让人联想起海洋和冰川。 温诉要是也在这里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 温诉在车内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墨镜,感觉到卫松寒朝这边看了眼,就问:“怎么?” 卫松寒挪开目光:“…没。” 总不能跟温诉说,他觉得有点可惜。 一个半小时后,他们抵达了活动会场,远远就看见排队的人群。 今天出了太阳,虽然才二月,但也有些热。 打伞的,坐着的,闲聊的,现场别痛包的,在旁边进行一些迷惑wota艺的,还有拉着灯牌合影的。 队伍嘈嘈杂杂,路人经过都会忍不住看上一眼。 毕竟偶像宅光是凑在一起就自带一种非圈内人士难以靠近的奇异气场。 卫松寒最开始也很抗拒,经历了几次洗礼,已经可以面无表情在一众视线中坦然走到队伍末尾了。 赵琨称之为“地偶堕”。 然后被卫松寒踹了一脚。 温诉今天戴了口罩和墨镜,他台上台下其实有差,主要还是为了不被经纪人他们认出来。 “来得刚好,已经开始检票了。”卫松寒看了眼时间。 地下会场的后台入口一般在队伍的反方向,温诉以前都是走那里直接进去。 他不知道,原来排队等在外面是这种感觉。队伍前进的速度很慢,走下昏暗楼梯的时间很长,会场里的灯光却又这么刺眼。 周围都是兴奋的窃窃私语,沸腾、闷热、期待,和台上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他们穿过人流来到最后一排,听见前面两个小姑娘在说:“早知道就半夜来排了,后面的位置看得到个鬼。” “啊啊啊上次被Rei搞砸了就算了,这次是真的青青哥第一次站C位啊,怎么我连近距离看看的资格都没有吗!” 卫松寒瞥眼温诉,但墨镜遮了他的大半张脸,所以看不清表情。 会场很挤,两个人离得很近,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卫松寒眼皮一垂,终究没能伸过去。 Live很快开场了,最开始照例是一段成员的开场talk。 星夜笑嘻嘻地问零青今天有什么感想没有,零青就微笑着说老三变成老二的感想。台上台下一片哄笑。 今天少了一个人这件事,仿佛谁也没有在意,谁也没有想起。 一切如常。 今天唱的四首歌都是温诉很熟悉的,他有时候无聊,甚至能把词倒过来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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