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虽然还在生气,但这和这又是两码事,卫松寒回得迅速。 【好好好,到时候把地点和时间发你。累哥时间应该也不多,咱们就小小搞个半小时,别给累累哥和工作人员添麻烦嗷】 地偶确实和粉丝的距离很近,这种性质的派对都是可以被认可的。 到时候自己去了,看温诉还能说什么要他避嫌的话。 第二天早上,卫松寒起来晚了,十点多才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 客厅里,温诉坐在椅子上,电脑居然开着游戏,看见他出来,耳机都没摘,笑了下:“啊?哦,没什么,室友醒了。” 卫松寒眯起眼,语音房间里,另一个ID究极傻逼的人,不是星夜又是谁。 ……你俩大清早地背着我双排?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他在后面闷声问。 温诉握着鼠标:“八点?” 卫松寒:“起来就跟别人玩游戏?” “什么别人,你又不是不认识。” “早饭呢?” 温诉抬手指了指桌子:“我自己煮的面。给你留了个荷包蛋。” 卫松寒:“……” 他扭头就走了。 耳麦里,远处的声音传过来就很糊,星夜疑惑道:“我怎么感觉……你这室友听起来有点不高兴呢?” 温诉反应很淡:“别管他。” 星夜:?
第43章 “因为我喜欢你,你信吗?” 温诉今天一上午都没什么事,打游戏的间隙,卫松寒已经把早饭解决了。 走过来看他还在玩,额角一跳,转身进屋就砰地关上了门。 星夜在yy里问:“累哥,下周要发新曲了,你听经纪人说没?” 温诉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星夜又道:“那因姐怎么说?你来吗?还是要休息?” “Break”发新曲的频率并不高,刚出道那一年是发了六首,后面只会越来越少。 毕竟要节约成本。 所以温诉要是不参加,那真的亏大发了。 “看陈因怎么安排吧。”温诉道。 星夜叹气,也觉得这话题好像有点沉重:“那卫松寒呢?他今天怎么不来和我俩开黑?” 这句话充其量只是铺垫,星夜真正想八卦的在后面:“他要是不来的话……累哥,老实说,你觉得卫松寒这人咋样啊?” 温诉面不改色:“怎样是怎样?” “就是……你不觉得他对你的态度不一样吗?” “不一样吗?” “太不一样了好吧!你看看那天他是怎么对你又是怎么压力我的!” 星夜愤愤不平,想说卫松寒的双标已经是闭着眼都能塞进你眼里的显而易见了,你不会这都没发现吧! 温诉道:“那不是因为你太菜了吗?” 星夜:“……”我他妈竟无法反驳。 “而且,”温诉慢慢敲了下空格,“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一上午,温诉打着游戏,身后卫松寒房间的门一共打开过两次。 第一次,他没出来,只在门口站了半分钟就又甩上门。 第二次,温诉提前把耳麦的音量调低了,所以能听见卫松寒握住门把手的前摇。 他打开门,温诉正好把对面杀了一个,来自身后的那道视线就变得异常气闷、异常不爽,但依旧一言不发,又把门给带上了。 直到中午,结束一局游戏的温诉站起身,头也不抬地道:“点个外卖。” 那扇门才又打开了一半,卫松寒抓着门把手问他:“上分了没?” 不用猜,这人的脸肯定是板着的。 温诉简言意骇:“没。” 卫松寒嗤了声:“看来没我不行啊。” 温诉抬眼,眼底有微不可察的笑意,他轻道:“是。” 卫松寒生生一顿,很好,昨晚堆积的火气突然就没了一半了。 他从门里走出来。 “吃什么,我来点。” 中午吃完饭,陈因那边就来了新消息。 她直接把新曲的样本发给了温诉,本来因为他受伤加上C位变更,公司其实只给温诉留了两句独唱的词。 但陈因昨天给他争取了下,两句变成了三句。 “你现在毕竟不站C位了。这歌是要让C位的零青和远分别唱五句的,其他人再分一分,有三句也不错了。” 独唱的部分主要是为了方便和现场粉丝互动、应援,时间少的人当然就吃亏。 以前星夜更惨,只能唱一句,而且那句的速度还快,粉丝的应援词刚吼了一半就切到了其他人。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温诉没意见。 “本来是想定在后天,但后天你粉丝不是给你搞了个慰问会吗。我已经批了,你去露个脸给他们交代一声也好。” 陈因就把收音日挪到了大后天,但留给温诉的时间也很有限。 “我给你的假是两周,下周周日的Live,你想休息的话也可以不参加。” 温诉道:“不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等录完音我就去舞房。” 温诉能早点来工作当然是最好的。 经纪人又交代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温诉的脚确实好了一大半,虽然还得戴护踝,但能跳能跑,注意着强度别太大,没什么问题。 公司那边也已经连续请了一周的假,肯定早就堆了一堆工作等温诉回去处理。 上面没打电话来催,主要原因,公司老板本身是个奇人。平时就神龙见首不见尾,公司的事务基本有一半都扔给卫松寒在搞。 不怪同事们经常私下议论公司会不会明天就倒闭——到底有没有在盈利都要打个问号。 这是温诉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打开工作软件,果不其然,满屏的红点。 等他一一回复完,又把Break的新曲和歌词过了一遍,已经接近傍晚。 卫松寒今天一天都不知道在忙什么,吃过午饭就又回房间了。 温诉懒洋洋地歪在客厅的电竞椅上一整个下午,也没见卫松寒再从房间里出来一下。 他手指指腹在手机背壳上缓慢地摩挲了几下,盯着那扇门的眼神有那么瞬间的晦暗。 晚上,卫松寒才出来问温诉打算吃点什么。 Rei粉群里那帮人只跟官方确认了时间地点,至于布置场地、礼物贺卡之类的东西都得自己准备。 卫松寒作为代表之一,这事儿当然有一半就落到他头上。 他下午都在跟那边沟通,没在工作也搞得跟工作一样。 “吃了这么多天外卖你还没吃腻?今晚出去下馆子呗。” 卫松寒从椅背上捞起自己的外套,已经忘了上午是谁还在生温诉的闷气了。 温诉点头:“有件事,得先跟你说一下。” “什么?吃饭的时候再说。”卫松寒道。 温诉拉住他的袖角,又松开,等卫松寒转过来,就道:“我已经跟陈因说了,大后天就回去工作。公司那边也是。” “哦,行。”毕竟温诉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一周,麻烦你了。”温诉又道。 卫松寒这下听懂他什么意思了:“干嘛?你要搬出去?” 温诉挑眉,意思是:难道我还要一直住这儿? 卫松寒也后知后觉问了个弱智问题,他垂着眼,动了动唇际:“那你房子已经找好了吗?总不能再回原来那里住吧。” 这也是一个问题。 温诉下午时看了看周边的房子,要么太贵,要么就离得过于远,目前还没挑到合适的。 “还有两天,再看看总会有的。” 卫松寒欲言又止,止欲又言,眉头都要皱成个川字,最后也只闷闷“哦”了声。 “那你先把事情都处理完了再找房子呗。反正我这……”又宽敞,地段又好,还不收你房租。我也不会赶你。 卫松寒没说出口。 两个人出去下了顿馆子,是家开在卫松寒家附近的涮牛肉店,贵是贵了点,但味道很好。 就是卫松寒的表情看起来一般般,注意力也明显不在食物上,夹着一片牛肉在蘸料里滚了一圈又要放回碟子里,被温诉伸筷子挡了下。 “喝橙汁把你喝醉了?”他饶有兴致地望着卫松寒。 卫松寒这才回神,手一收,终于把牛肉夹进碗里。 “没。在想事情。” “什么事?” “……粉丝不是说要搞慰问会么。经纪人应该跟你说了吧。” 温诉点点头:“你要来?” “干嘛?”卫松寒抬起头,“你不想我来?” 他看着温诉,温诉咬着吸管,闻言,不解地眨眼:“为什么不想?你要来就来呗。” “……”好特么随便。 之后的一天,卫松寒基本都在忙着慰问会的事,因为都在本市,礼物基本一天时间内就能全送到会场那边。 这个场子也是粉丝花钱租的,官方只需要派几个工作人员过来审核一下进场人员。 省事儿省心还能固一把粉,何乐而不为。 卫松寒忙了一天,就没怎么和温诉说话。 每次他去客厅倒水,总能看见温诉坐在电脑前看房子,好几个页面开在那里,从这个区,看到了对角线的另一个区,甚至都有快到郊区的那种。 …用得着这么急着要搬走吗。 卫松寒拉着脸,回房甩上了门。 慰问会当天,时间定在了下午六点半到七点这个区间,温诉五点就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了。 卫松寒看见他脸上的妆还愣了下,大概是太久没见过工作模式的Rei。 生机勃勃,温柔的笑眼都带着浅浅的攻击性,哪里还有半点之前那样的颓然。 站在他家客厅,像耀眼的大明星来错了地方一样。 “……你自己化的?”卫松寒问。 温诉叼着皮筋在绑头发:“以前自己学过,懒得去舞房麻烦化妆师了。不过你家没有工具,头发只能先讲究下了。” 温诉的头发其实算不上长,只是为了方便做造型才没剪得很短。 卫松寒慢慢哦了声,一时之间也没能蹦出别的词儿。 还是温诉说了声:“那我先走了。” 卫松寒才道:“等我换个外套。” 温诉回头:“会场离你家太近了,岔开时间出门吧。我从地下停车场走。” 卫松寒顿了顿,说行,温诉就转身走了。 等大门一关,卫松寒微僵的躯体才慢慢放松,咂舌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傻逼了。 活动会场离这不到两公里,要是一起出去,被人看见很麻烦。 理智上,是知道不行,但……卫松寒清楚得很,自己这股无名的烦闷从何而来,所以只能更用力抓了抓头发。 无济于事。 算了,已经过了十分钟了,出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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