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裤子后,沈让掌着他的脚,低头在脚背上亲了一下。 文砚修猛地一缩,嗓子有些哑 :“你干嘛。” “今天很晚才能见到你。”沈让今晚有聚餐,不能早回家。 文砚修忍不住一笑:“明天也可以。” “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让人送来。” 文砚修没有这么娇贵:“我自己煮点就好。” 沈让也没有勉强:“冰箱有分好的食材,自己下厨要注意点。” “好。” 回到学校办公室,徐老师说:“文老师最近看起来春风得意啊,看来最近有好事发生。” 文砚修抿唇一笑,好事没有,倒是最近跟沈让很腻歪。 不过文砚修还是想着要节制点才好,太放纵了两人身子都受不了。 不行,要节制,一定要。 五一放假这几天,他绝对不可以妥协。 文砚修刚下定决心,沈让忽然发来一条消息。 【沈让:我现在很无聊。】 【文砚修:你在开会吗?】 【沈让:嗯,要骂我吗?】 【文砚修:……我为什么要骂你。】 【沈让:不知道。】 【文砚修:你先好好开会。】 【沈让:今晚不去了。】 【文砚修:方南嘉又要吵。】 【沈让:吵不过我。】 【文砚修:……你听话吧。】 【沈让:你都不想我吗。】 其实绕了这么一大圈,沈让好像在表达想他的意思。 文砚修现在才反应过来,捧着手机忍不住笑了笑。 徐老师不经意间抬头,就看到他一脸春风笑意的表情。 【文砚修:想。】 【沈让:可以做到凌晨吗。】 【文砚修:我不想熬夜了。】 【沈让:通宵也行。】 文砚修:“……” 不行,要节制。 文砚修光是想想,牙齿都开始打颤,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让他休息会儿吧。 【文砚修:你以前频率很正常的。】 【沈让:那是怕吓着你。】 文砚修无言以对。 【沈让:不喜欢吗。】 【文砚修:喜欢。】 今天的课程还算轻松,文砚修只是交课代表去拿试卷,布置五一的作业,还专门留了一节自习课让他们提前做作业。 下班到家,文砚修一下车就收到沈让的信息,问他到家没。 文砚修回了一句,便放下手机,去准备晚餐。 帮岩岩洗了个澡,换了条新T恤,文砚修才上楼拿了几本书去看。 这还是以前他上学最爱看的,现在重刷也是津津有味。 心里想着今晚沈让没那么快回来,文砚修打算把这几本都看完,时间久了,恒温水壶的水喝完,他下楼去装满。 听见大门有车开进来的动静,文砚修放下水壶走出去,沈让从隔壁的车库走出来,风尘仆仆的,还没等文砚修说话,就先大步流星走来抱着他。 一股很浅的酒精味,还有外面袭来的凉意。 文砚修心里那点惊讶荡然无存,沈让偏过头将嘴唇压过来,文砚修很自然的回吻。 特别想念。 一分钟都不想分开。 他们边亲边往后退,一直倒在沙发上,沈让的手不断的揉搓他的腰,家居服被堆叠上去,手掌覆在腹肌上,慢慢的往下滑。 如果不是文砚修余光看见岩岩站在一边,他估计就这么栽了。 “岩岩在这呢……” 沈让继续亲他,低声道:“他什么都不懂。” “那也不行。” 被再三拒绝后,沈让就此作罢,拍了拍岩岩的狗头,拿着装满的水壶上楼去。 进了房间,文砚修就跟他约定好节制的问题,沈让走到他面前,慢条斯理的脱外套、衬衫、皮带,在文砚修心有余悸的目光下,淡淡的说:“好。” 放假第一天,沈让炸了爆米花去影视厅,陪他看电影,除了亲吻,别的都没有做。 但到了晚上,沈让亲他的,文砚修闭了闭眼睛,后面不行那就前面,文砚修感觉脑袋都晕了,才缓慢的皱眉咽下去。 恰好这时候方南嘉打电话过来,文砚修从浴缸里出来,裹着浴袍坐在床上。 “俱乐部,明天,有一批新人要来。” 沈让嗯了一声。 “嗯是什么意思,你来不来。” “看情况。” “你这大半个月,不是,差不多一个月了,你都没来俱乐部,你在搞什么啊,俱乐部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方南嘉忽然想到什么,贼兮兮的:“你不来,我邀请班长总行吧。” “他没空。” “你明天必须来,杨总也会去的。” 文砚修全听见了:“明天去吗?” “你陪我,我就去。” 二号的俱乐部人很多,如方南嘉所言,来了一批新人,教练学员一批一批的,文砚修去到的时候,都被这人数给震惊了。 温老师也在,文砚修就不打扰沈让,自己跟他玩去了。 私底下,沈让问方南嘉:“怎么突然这么多人。” “当然是改了个新噱头,在宣传上面下点功夫,人就多了。” 沈让瞥了他一眼,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杨总也帮忙了,我看她是真的很喜欢跟你合作。”方南嘉提醒他 :“你得赶紧抱好这棵摇钱树。”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 “是嘛,我也这么觉得,她肯定图你色相。” 沈让说:“上次我跟杨总吃饭,跟我说,她对你很有意思。” 方南嘉吓了一跳:“真的假的。” “假的。” “……” 沈让忙完中途休息一会儿,拿着瓶水上二楼,健身房此刻人多热闹,沈让走到休息椅处,观察周围好几个人的眼神似乎都落在了同一个地方。 文砚修不算是身材好的典型,但他的身量比例优秀,四肢修长,紧致柔韧的肌肉覆在每一层骨头上,用力时青筋尽显,气质却又那么的温厚儒雅,一副高知分子的模样,反差之大忍不住让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沈让知道周围有不少的目光都勾在文砚修身上,他知道文砚修优秀,知道他好看,知道他处世之道是令人欣赏的,根本找不出一丝缺点。 就因为知道他所有的好,才会如此的不心安。 龙门架绳索不算是第一次尝试,只是做几个文砚修就会很累,这次温老师一起做,边聊天分散注意力倒还好些。 “沈老板,你忙完啦。”温老师突然出声,文砚修松开手,感觉到沈让在帮他擦汗。 沈让说:“麻烦温老师了。” “不麻烦不麻烦。”温老师很识趣的溜了:“我去喝点水。” 人走远了,沈让问:“爽吗?” “什么?” “运动出汗。” 文砚修不太喜欢身上黏黏糊糊的感觉,纯粹就是陪沈让来的,他摇了摇头说:“还好,过量就太累了。” “你继续。” 文砚修一脸欲哭无泪,沈让说:“半途而废不是好事。” “那好吧。” 沈让就在旁边直勾勾盯着,看得文砚修不是很自在,他停下:“你就这么看着我吗?” “周围看你的人也不少。” 文砚修没注意过,他比较在意沈让的目光:“看我做什么。” 文砚修心虚的想,难道是看出他的动作不标准在偷懒吗…… 沈让说:“你好看。” 文砚修眨了眨眼睛,觉得沈让在哄他,笑着说:“你也好看。” 沈让没吭声,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文砚修耳后根的位置弥漫着一片淡淡的绯红,嘴角微微翘着,看起来很高兴。 文砚修不止皮肤很敏感,他的内心也很敏感,会因为小事开心,也会一点细节生闷气,但他隐藏得很深,谁也没想到,温温柔柔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性的文老师,对感情的执念就像千年老树根那样埋得很深。 文砚修做了几个提拉的动作,沈让帮他纠正,后面几个就做得非常漂亮。 沈让会想起砚修在自己面前被弄得浑身狼狈的样子,现在的他正做着的动作,薄薄一层背肌贴着衣服显出来优美的线条,下摆随着动作露出柔韧的腰腹。 汗湿的额头,有力的喘息,坦然接受周围人欣赏的目光,跟在床上拉长腿狼狈的样子大相庭径。 沈让其实对把文砚修弄脏这件事是很感兴趣的。 好不容易在沈让的监督下做完了,文砚修手都累瘫了,手掌绕了一圈的绷带此刻也脏脏的。 沈让给他擦汗,补水:“去我那冲个澡 。” 文砚修没想太多:“嗯。” 沈让在这里有专属的休息室,单独但没有遮掩的冲凉间,花洒在上方,水淋淋洒洒落下来,文砚修刚把衣服换下来,沈让便走进来了,也没有太多的前戏,直接俯身亲下来。 特别深的一个吻,水流顺着头顶留下来,文砚修没什么出息的闭上眼,被推到边上冰凉的墙壁上,沈让摁着他的胸膛,手渐渐往上,虎口轻轻掐着他脖子。 文砚修的嘴唇慢慢的发热充血,口腔被迫打开,周围的空气逐渐稀薄起来,身体慢慢的沸腾。 他想要推开沈让,被他抓着放在他们中间,文砚修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混着水又混着不知道谁的唾液,乱成一团,很迷乱。 过了很久,沈让才放开他。 文砚修抹脸,把水关小点:“你生气了吗?” “没有。” 沈让往前一点:“想要。” “……在这里?”文砚修知道他昨晚忍得辛苦,如果沈让松口哄哄他,他估计就投降了。 “不愿意就算了。”沈让忽然笑了一声。 文砚修定定的看着他,笑得特别的漫不经心,刚才耳尖下去的温度又重新上升,他想了想翻过面,双掌抵在冰凉湿滑的浴室瓷砖上,侧脸看过来时,眼角上挑,语气轻淡:“一次。” 身高原因,文砚修微微垫起脚,他想到什么:“还没洗澡呢。” “什么时候嫌弃过你。”沈让从身后咬他的耳垂。 冲凉间是半开式的门,能直接看见休息室的长椅,本来就是专属一个人用的,所以离房门也很近。 门外传来陆陆续续的脚步声,随着水声混入文砚修的耳朵里,他呼吸瞬间有些紧张。 沈让哄他,拍着他的腰 :“放松点。” 文砚修低低的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沈哥,方总叫你休息完了去三楼找他。” 沈让关小花洒的水量,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待那人走后,重新将水压调回来。 可能是因为只承诺一次,所以沈让格外不放水,比上几次都要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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