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307,遇到我们的同学了。”文砚修顿了顿,看向方南嘉。 方南嘉做出求饶的动作。 文砚修说:“方南嘉也在。” “知道了。”沈让挂了电话。 沈让下了飞机直接过来,方南嘉跟宋之昂主动出门接人,回来时,沈让就出现了。 沈让的帅气暂时不提,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主要是那气场强大的跟领导似的,大家一下子就不敢放肆了。 还在牵着文砚修手腕的小王同学,一下子就放开手了。 沈让走到边上,客气又疏离:“我来接人的,你们随意,不用在意我。” 比起以前高中的冷漠,现在的沈让其实多了几分人情味。 方南嘉立刻站出来说:“放心吧,结了婚的沈让那可是一等一的好男人。” 几个人将班长抓起来送到沈让身边:“话说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回国认识的。”沈让言简意赅。 说完,沈让揽着文砚修的肩膀说:“我们要先回去,不打扰你们了。” 沈让的眼睛扫了一圈,重点落在周森严,还有刚才拉着文砚修手的同学,意味深长的说:“办婚礼的时候一定请你们。” 周森严哈哈一笑:“那可好,一定参加。” 沈让抬眸:“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们以前很喜欢对着砚修叫‘妈妈’吧。” 至于这个绰号怎么来的,除了是因为文砚修爱帮助人的性子,大事小事都能管,也有能力管。 还有的就是,当时小王同学因为考试失利,上体育课心不在焉扭伤脚,文砚修自动请缨背着他去医务室,那可是两百斤的小王同学。 检查过后,因为小王同学的妈妈不在本地,文砚修只好陪着他去了一趟医院,感动得泪流满面的小王同学神经错乱,班长,我好喜欢你,你好像我妈妈。 反正也不知道怎么传出去的,文砚修就光荣的同时拥有了,男妈妈,管家公之类的称号。 沈让说:“你们欠我一声。” 等他俩走了,周森严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欠……什么啊。” 方南嘉无奈的搭在他肩膀上:“欠他一声爸爸。” ** 到家后,等沈让把行李箱的东西整理好了,看着浴缸里浮起来的小鸭子,文砚修忽然问他:“你真的想办婚礼?” “看你吧。”沈让无所谓,他们现在的状态办不办都行,客套话罢了。 “除了高中那群人,咱们的朋友一张桌都坐不满。”文砚修也不是没想过,只是总觉得尴尬大于一切,随便请吃一两顿就差不多了。 “多凑凑总是有的。”沈让见他没这个心思,便说,“那就以后办个金婚吧。” “……你想得好远。” 沈让瞥了他一眼:“我还没打算早死。” 文砚修想到老去的场景,笑着说:“你就算头发都白了,也是最帅的老头。” “不可能。” 文砚修:“?” “我会染发。” “……”文砚修在浴室蒸腾的雾气中眨了下眼睛,最后低头抓了一下鸭子,又松手,抓一下 ,松手……又要抓的时候,忽然就被沈让从水里捞起来,鸭子翻倒了。 “以后你帮我染,我也帮你。”沈让抱着他,一片赤|裸|湿淋淋的胸膛互相贴着。 文砚修低头笑了笑:“幸好你只是比我大一岁。” 能一起变老。 沈让知道他说什么意思,低头堵住他的唇。 猝不及防的让人抵挡不住,文砚修被人攻城略地,毫无反抗之力,手臂软软的搭在他肩上。 沈让松开他的唇,问他:“想我了吗。” “想,想好久了。”文砚修近乎痴迷的看着他,仰着头在他下巴轻轻一咬,又踮起脚,亲他的脸颊,鼻尖跟薄唇,渐渐的来到脖子处。 “我很想你。”沈让满意了,带着他的手往下,嗓音低沉沙哑,“它也想。” 小别胜新婚,挨一顿必不可少,但出了点意外。 文砚修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 “没套了。” 沈让单臂箍着他,垂眸打量了片刻,前段时间不知节制,用了很多去,忘记补货。 文砚修抱着他,双颊微微泛红:“不戴也没关系。” 他又亲了亲沈让的喉结:“试试吧。” 结果就是,差点掉下床了,要不是被床上那只大玩偶熊挡住床的边缘,他们就滚下去了。 一连几天空档期,文砚修受不了这么狠的攻势,哭个不停,沈让帮他清理的时候,看见他红肿的眼皮,问道:“怎么每次都哭,又撑到肚子了吗。” 文砚修都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很重的点了下头,在沈让看来幅度很低。 “我喜欢你肚子鼓起来,很可爱。” 文砚修轻微闭上眼,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沈让把里面的东西挖出来,不知道碰到哪里了,文砚修嘴唇颤了颤,眼里蓄着水看他。 沈让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介意把你肚子弄大些。” 文砚修擦了擦眼泪:“我介意。” 很可爱的样子,沈让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 第二天是周日,文砚修一醒来就听见浴室传来洗漱的声音,他呆呆的坐在床边,一手捂着肚子。 沈让走过来,坐在他左手边,覆在他肚子上面,盖住他的手。 文砚修疑惑的看着他。 沈让面无表情的问:“你怀孕了。” 文砚修小声的解释:“没有。” “你有。” “……” 沈让下楼去做午饭,文砚修在床上休息,没一会儿手机忽然震动了几下,收到了沈让的微信。 他打开一看。 沈让发了个男孕肚的emoji表情包。 【沈让:世上无绝对,只怕有心人。】 文砚修心想,是有精人吧。
第70章 我们单纯不了 文砚修不准备在这些事情上跟沈让辩驳,因为知道自己说不过他。 而且沈让并不是真的想要孩子,文砚修之前问过,可能因为家庭原因,沈让对小孩子的态度都挺一般的,加上他身材高大 ,经常冷着一张扑克脸,给人的感觉非常的盛气凌人,小孩子都不喜欢他。 所以他老说自己怀孕,不过就是在逗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 文砚修在沙发上盘腿坐着,岩岩换了件清爽的红色背心,有点像沈让穿的那件篮球服,带了条大金链子,看起来非常帅气又非主流。 此时正趴在阳台上晒太阳,沈让来来回回的走动,等重新进客厅时,文砚修从手机抬头:“有人要来吗?” “方南嘉来送吃的。” 文砚修下意识瞧了眼沈让的身后,没见人:“怎么不进来。” 沈让以为他忘了,淡淡的提醒道:“昨晚他很嚣张,现在他不敢。” “……好吧。”其实文砚修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沈让拿着两只大闸蟹:“他就在门口。” 文砚修说:“那就让人进来吧。” 说着,将身上的外套稍微拢了拢,遮盖余下的痕迹,免得被方南嘉眼尖的看出端倪。 方南嘉一表人才,带着笑,眉眼飞扬的走进来 ,对着文砚修一喊:“嫂子好。” 文砚修差点被噎了一下,面色尴尬:“你不用这么客气。” “应该的,毕竟昨晚是我不对,今天特来送上大闸蟹两只供两位进食。” 沈让看了他一眼,“方太监,过来帮忙。” “靠。”方南嘉一下子就破防了,但来得快去得快,又没事了,“我就知道班长绝对不会让我在外面等很久的。” 那大闸蟹不够分,方少爷不知道给谁打电话,二十分钟后,穿着厨师服的人提了五个新鲜的大闸蟹送上门。 沈让推着方南嘉自己亲自去蒸,文砚修在外边扣好纽扣,想着也进来帮帮忙,被正要出来的沈让拉着去前院看绿植,顺便喂狗。 做饭任务突然降临到方南嘉头上,他嚷嚷着:“你不怕我把你家厨房炸了啊。” 沈让正往盆里倒水,头也不回的说 :“那就法院见。” 饭菜出炉,文砚修意外的发现方南嘉的手艺一点也不差。 方南嘉一边用剪子剪开蟹腿,一边说:“沈让以前要上课的时候,都是我做饭给他吃的。” 文砚修有些惊讶,知道他们感情好,不知道他们感情这么好。 怪不得沈让之前说,朋友,一人足矣。 他不是感情淡薄,是太深刻了。 沈让需要的不是雪中送炭或者锦上添花,而是有人能在情绪上满足他,进而全心全意的走进他的世界里。 吃完后,方南嘉跟岩岩玩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下午没什么事做,沈让拉着他的手说去收拾东西,文砚修很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收拾什么东西。” “你的。” 从舅母家里拿回来的箱子,时间原因,还有两个箱子放在文砚修单独的书房里没打开过。 分别是文砚修从小学到高中的奖状,试卷,以及部分书本,另一个则是一些杂物,至于另外一个箱子里的课外书都被文砚修整理出来了。 文砚修基本没怎么用过这间房,说是书房,其实也是堆杂物的地方,他就算有工作,也更愿意跟沈让待在一块。 沈让亦是如此,所以他们当初留下的两间书房,其实没多大用处,如果说唯一比较有实质性作用,那大概是给方南嘉留宿。 他们坐在毯子上开始盘东西。 第一个箱子可以说都是文砚修学生时代的产物,写满的错题本,破烂的草稿纸,抄写古诗词句的原稿纸。 沈让翻了几页,发现文砚修的字体工工整整的,小学生一笔一划,能想象得出,小砚修坐在书桌慢吞吞写字的模样。 还有几本作业本的封面破破烂烂,看着像是被撕的,其中一本里面有圆珠笔乱画的痕迹。 “你画的?” 文砚修凑过去一看:“孔望画的,他以前喜欢在本子乱画。” 连续好几本都有,沈让垂眸,语气淡淡:“你这是被欺负了。” 然而即使如此,文砚修也只是一笑而过,用最温和的语气说出最残忍无奈的事实:“寄人篱下,没办法。” 没有母亲的庇护,也没有属于自己的家,那个时候的世界对文砚修非常的冷酷无情,剥夺了一切任性的权利,只能乖乖被迫懂事得成长。 但这并没有影响他分毫,反而是从容儒雅的接受这一切。 沈让发现文砚修身上又一个吸引他的点。 “把奖状贴墙上。” 文砚修惊讶:“贴这些。” “我上次去舅母家里看见一墙壁都是孔望的奖状,别人有的,我们砚修也要有。” 文砚修失笑的摆了摆手:“算了吧,我都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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