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这次打架事件,他以为沈让会生气,已经做好足够理由去说服他,但是一个都用不上,因为沈让在用行动告诉他,比起生气更关心身体。 看来不管是十八岁的沈让还是三十岁的沈让,或者是未来六十岁的沈让,都让他无比心动,这辈子只能栽在沈让这棵树上了。 文砚修看见卧室角落放着的行李箱,沈让最喜欢整理,也不喜欢过夜的衣服放在行李箱,每次回来第一时间都要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他刚要翻过身,就被沈让从身后抱住,手指蹭着他手背的指缝,慢慢的扣进去。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我要你发誓。”沈让蹭着他后颈处,声音淡漠,“要是再瞒着我犯险,你去年的生日愿望就失效了。” 文砚修去年的生日愿望是希望沈让永远开心。 他眼眶湿润,用沈让的手擦掉。 他要翻身,沈让帮他抬腿以免蹭到伤口,文砚修被水浸润过的眼眸在此刻更明亮了。 文砚修捧着他的脸,想要亲上去,被沈让偏头躲开了。 沈让说:“犯了错不给亲。” 文砚修有些委屈的看着他。 那双眼睛又要开始说话了,沈让叹了一口气,在文砚修的唇上印下一吻。 “明天帮你请假了,快睡。” 第二天文砚修醒来的时候,眼冒金星的看着旁边床已经没人了,他手指动了一下,发现自己手里正抱着一个大玩偶熊。 文砚修有些被惊到,怪不得刚刚总觉得还有东西在他身边一样。 哪来的玩偶熊,还这么大。 文砚修想到是沈让醒来后小心翼翼塞在他怀里,就忍不住想笑。 越想越激动,文砚修趴在玩偶熊身上,结果不小心扯动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睡前为了方便上药,换了条短睡裤,很轻易撩上去,甚至能看到内裤边缘。 文砚修低头看了眼伤口,隔了一个晚上,那块淤青的面积似乎越来越大了。 沈让估计是看到了,文砚修洗漱完裹着衣服下楼,在楼梯间就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是甜粥。 沈让穿戴围裙走出来,在楼梯下面看着他:“打算端上去,你怎么下来了。” 阳光顺着落地窗洒进来,照在沈让身后的场景,文砚修难用言语形容,大概称得上一声岁月静好吧。 文砚修笑着说:“我赶不及,要下来看你。” 一大早说情话谁受得了,沈让还没等文砚修慢吞吞的走下来,自己先上去搂着他的腰,来了个早晨清凉的吻。 “吃完我再给你检查。” 文砚修点点头,“我刚才看了眼,还挺吓人的。” 沈让瞥了他一眼,含着秋后算账的意思,文砚修抿唇,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甜粥的味道好浓,饿了。” 甜粥被熬得粘稠,里面的各种豆子软糯的混在一起,味道适中,不甜不腻。 应该是提前一天泡过,可文砚修只记得睡着前沈让一直陪在他身边。 沈让换下围裙走出来,发现文砚修一直盯着自己看,“怎么,不合胃口吗。” “很好吃。”文砚修眸光闪动,“你以后也教教我。” “不用你进厨房。”沈让说,“你想吃什么,告诉我一声。” “你要是不在家,我想吃的话,怎么办。” “那就等我回来再吃。” “……” 好像也行。 文砚修吃着吃着还一直琢磨刚才的对话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沈让这样照顾,是不是想让自己更多的依赖他。 如果是的话,沈让成功了,他的口味被养的刁钻,生活习惯被培养的很挑剔,不爱健身的他固定时间运动,平时在床上不爱做的花样,现在也都一一接受了…… 不知不觉中,他竟然被改变这么多。 吃完后休息了一会儿,他们上二楼去,文砚修已经很熟稔的开始脱裤子了,大腿外侧的一块痕迹明显比昨晚要深一点,沈让看着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拍个片。 接着是其他地方,沈让的手顺着一条腿的肌肉线条往下滑,文砚修不矮,越了一米八的线,比例也好,腿自然也是长的。 最后沈让的手握住他的脚踝:“这里也有一块淤青。” 那个地方不疼,文砚修回想一下,估计是当时踢到哪里。 沈让表情冷漠的放下腿,转身去拿医药箱,再这么下去,怀疑自己有一天会变成寡夫。 脚踝那一块淤青很小,也不疼,上药速度快,但是没干透,文砚修半躺在床上,被沈让抓住,脚掌抵在他胸前晾起来,身体对折起来。 前些天被狠狠怜爱过的地方还肿着 ,胸口也是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 沈让不喜欢除他之外的其他人,在文砚修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他怎么打你的。” “就是用脚踢了我一下。”文砚修昨晚在警局被舅母的态度费心神,如今倒还好些,能慢慢的回忆着。 孔望的钱是借来的,正好遇到债主,本来还聊得挺好的,但孔望非提了句他哥会帮他还,被文砚修一句不帮轻飘飘的打回去,才突然混战的。 “简柠能打的,我就在旁边帮衬了一下,而且人也不多,所以我没有挨揍,就是被踢了一脚。” 药油干透了,文砚修被沈让拉开腿坐在怀里,小腹抵着小腹。 文砚修断断续续的回忆,像邀功似的 :“我躲开了第二脚,还把他揍了一拳,他就倒下了,然后再也起不来了。” 沈让看着他:“一拳就倒下,怎么打的。” 文砚修握紧拳头,轻轻抵在他喉结处,“就这样打。” 沈让微微仰着头,露出脆弱的喉结,文砚修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玩搏击的人最敏感最脆弱就是喉咙的。 日常的时候,沈让从不给人碰这个位置的机会,文砚修不仅用拳头碰,还亲了上去。 文砚修听见沈让的呼吸蓦然顿了一下,他环着沈让的脖子,轻微的闭上眼,想听见沈让因为自己失去控制的喘息。 下午沈让在家里办公开会,文砚修就坐在隔壁的书桌看着,不难看出来,沈让是设计方,如何让甲方信服,靠的不仅是实力,还有讲解的技能,一段长长的说明要浓缩成简单易懂的字句,不是易事。 沈让说的东西都很专业,虽然枯燥,很奇异的也让文砚修听得懂,就好像上了一课那样。 会议结束后,文砚修忽然问:“如果产品质量差不多的话,你们的优势在哪。” 沈让掀起眼皮看过去,不感到意外:“那就从最简单入手,打价格战,但产品质量没有差不多之说,只有好,或者更好。” 沈让在事业上独有一份骄傲:“我很少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文砚修很少见他失败:“你也有这样的时候吗。” “这世界上没有永远的常胜将军。”沈让目光波澜不惊的放在他身上,“我要是失败了,你会很失望吗?” 对于沈让的坦诚,文砚修喟叹:“怎么会,我会比你更难受。” 情话果然有治愈的效果,沈让刚把文件合上,桌上的手机便响了铃声。 这不是沈让的手机,是文砚修放在这里充电的,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文砚修还没起身,沈让拔掉充电线,让他接电话,文砚修想了想,开了免提。 没想到对方是舅母。 内容是想见一面文砚修,明天再补一顿饭,让孔望亲自来道歉的。 沈让替他拒绝了。 舅母在那边听见沈让的声音,莫名也小声了,只是叫了砚修的名字,让他考虑考虑,还说了不少关于文砚修啊妈妈的事情。 文砚修心神一动,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挂了电话后,沈让走过去抚着他的后背,沿着脊椎的线条揉摁:“明天我要回公司开会没时间,你要是想去,也要等我一块去。” 文砚修点点头,攀着他的腰看上去:“好。” 会议是第二天十点开始,沈让起了个早,文砚修也跟着起来,手机在这个时候窜出一条短信,是关于舅母的,还把地址发了过来,看样子是铁了心的想在今天约到文砚修。 尽管文砚修再三保证自己不会独自出门,沈让还是不放心,毕竟他才刚刚发生过在警局被捞事件,甚至在第一时间不是通知沈让。 说一点都不生气,还真不太可能。 大腿那块比昨天要好点,淤青没有扩散,应该没伤到骨头,文砚修上完药准备穿上裤子时,沈让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样东西,长条的,形状有些弯曲。 文砚修认得出这个,他一顿,脸颊微红:“你什么时候买的。” “买套送的。”沈让拉开文砚修的大腿,心里不知道想什么,目光很专注,“可能尺寸不太合你心意。” “在我回来之前,都不要取下。” 文砚修被这个东西弄得微微蹙眉,大概是很不习惯,但它确实没什么存在感,放好位置后,生理上没什么感觉,心理上的羞耻感比较重。 “我真的不会出门……”文砚修伸手要拿出来,被沈让一句话堵回去。 “老师,你不乖吗?” 沈让垂眸看着他,“你需要在我这里重新争取信任值 。” 这一个上午,文砚修都没从卧室里出门,侧着身子双腿合拢,睡得特别规矩 ,他抓着床单,闭眼睛,又睡不着,只要自己静下来,那东西的存在感就越强。 他连发微信的耐心都没有,直接打电话过去,“你什么时候回来?” 文砚修的嗓音颤颤,最后一个字的尾调被他勒得很细,手指不断绕着被子。 “中场休息,方南嘉在修改合同细节,还有二十分钟我就回来。” 二十分钟。 文砚修翻个身,无意识的轻喘,嘴里还叫着沈让的名字。 “嗯 ?”沈让嗓音低沉的应了一声,“乱翻的话,又要蹭到伤口,开视频我看看。” 细密的汗珠挂在鼻梁上,睫毛小幅度的轻扇动,文砚修从床上坐起来,下巴压着玩偶把裤子脱下,给他看大腿的伤口。 “脚踝的。”沈让说。 文砚修的身材很好看,很完美的男性成熟体型,四肢修长的恰到好处。 虽说是在看伤口,但整个视频里完全没有那个氛围,露|骨的画面倒是让人浮想联翩。 沈让看了眼窗外他们商量的热火朝天,走过去把门锁上。 文砚修只看见视频里的人忽然不见,没几秒又重新坐回来。 沈让说:“角度往上一点。” 文砚修刚要听从的指令的手忽然顿了一下,哑着嗓子说:“我还没穿……” 沈让屈指敲桌,一下一下的,仿佛敲进文砚修的心里。 敲声停止,沈让说:“你以为我想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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