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完,不给他俩反驳解释的机会,直接把房门关上了。 沈亭州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避开许殉的视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许殉坐到沈亭州旁边,主动挑起了话题,“你昨晚没睡好?” 沈亭州支吾着,“查了一点东西,你呢?” 许殉出乎意料的坦诚,看着沈亭州说,“我在想你。” 沈亭州面上一热,不自觉攥了一下手。 许殉停顿了一下,又说,“也在想你跟妹妹说的话。” 见许殉都把傅芸芸叫上妹妹了,沈亭州忍不住笑了一下。 似乎察觉到沈亭州在笑话他,许殉用力地抓住沈亭州的手。 沈亭州往回拽了拽,没抽回来,索性就让许殉攥着了,沈亭州低声道:“……我昨晚也想了想。” 许殉看过来,沈亭州不自然地说,“我是医生,我知道身体的极限,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也不怎么爱生病,体力可能比你要好。” 沈亭州的最后一条,让许殉皱了一下眉。 不过他也没有打断沈亭州的话,垂眸静静地听着。 “所以——”沈亭州的声音轻而缓慢,“我觉得我可以做那个,那个……受的体位。” 这话出乎意料,许殉瞳仁都放大了一点。 意识到沈亭州是觉得自己身体好,耐力高,所以“退位让贤”让他做攻,许殉满脑子就一句话—— 他好爱我! 沈亭州还有点话要说,许殉突然捧住他的脸,低头吻了过来。 沈亭州眼睫一颤,呼吸瞬间乱了。 许殉含住沈亭州的唇瓣,不断变换角度去吮吸。 直到沈亭州快要喘不上气,许殉才放开他,但没拉开太远的距离,额头贴着沈亭州的,呼吸灼热得几乎能化掉沈亭州。 虽然许殉很高兴沈亭州这么爱他,但那句“体力不好”始终让他介怀。 他捉着沈亭州的手放在自己手臂,让沈亭州感受他的肌肉线条。 许殉向沈亭州强调,“我身体很好,体力也很好!” 沈亭州视野被许殉那张放大的脸占据。 这种燥热又暧昧的气氛,沈亭州无所适从般垂下眼睛。 “我没那个意思。”沈亭州小声解释,“我就是觉得,自己是医生……” 如果真到了那天,许殉做的不对,沈亭州可以叫停。 许殉撞着沈亭州的鼻尖,仍旧执着道:“那我的体力也很好!” 果然不能对男人说不行,沈亭州弯了弯眼睛,“好了,是我错了,你很厉害,身体好,体力棒!” 看着沈亭州因为笑意而不断发颤的眼睫,许殉心神一动,凑过去亲了亲,声音低沉下来—— “能跟你在一起,我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沈亭州手指动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什么都愿意做是一回事,但等得着急又是另一回事,沈亭州在这方面迟钝得令人发指。 如果按照沈亭州的节奏,有些事不知道要拖多久。 自从喜欢上沈亭州,许殉就一直在等着他开窍,现在终于开窍谈这方面的事了,许殉觉得…… 他看了一眼眼神闪烁,明显不好意思的沈亭州,露出几分沉思。 - 自觉已经跟许殉说开的沈亭州,心情非常不错。 就连苏俞也感受到了沈亭州发自内心的愉悦,在医院的走廊频频看他。 沈亭州反应迟钝,走到超声室门口才发现,“怎么了?” 苏俞摸着孕肚,像一只好奇的猫猫一样,在沈亭州脸上左看右看。 沈亭州被他看得好笑,“到底怎么了?” 苏俞那双剔透的眼睛映着沈亭州,他指了指沈亭州的脸,“感觉最近沈医生很开心,一直在笑呢。” 沈亭州被他说的一愣,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有吗?” 苏俞点点头,“有的,以前不这样的,是恋爱了吗?” 沈亭州心尖一颤,莫名想起虞居容之前的话,竟然迟疑起来。 苏俞抱着孕肚坐到长椅上,背对着沈亭州,像是生气了。 沈亭州:? 超声室里走出一名医生,叫苏俞进去做B超。 检查完血常规、尿常规,沈亭州开车送苏俞回去,路上他说想去虞明宴的公司。 沈亭州改了车道,看了一眼沉默的苏俞,不知道他怎么了。 到了虞明宴公司,沈亭州跟在苏俞身后,坐直达电梯进了虞明宴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只有虞明宴,苏俞朝虞明宴跑去。 沈亭州刚要提醒他孕夫不能剧烈运动,就听苏俞扑进虞明宴怀里哭诉,“沈医生有对象了。” 沈亭州:…… 虞明宴摸了摸苏俞的脑袋,“沈医生说的?” 苏俞把脑袋探出来,委屈地说,“我问他,他都不想告诉我。” 沈亭州:…… 虞明宴朝沈亭州看过来,露出不赞同的目光,“家里来新人了,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沈亭州险些呛到自己:噗。 “可能有了新的,就不想要我们了。”苏俞的话是在对虞明宴说,但眼睛却看向沈亭州,好像沈亭州是“抛妻弃子”的渣男。 沈亭州抿着唇,公式化地微笑。 你们夫夫开心就好。 虞明宴叹了一口气,“既然都这样了,就不要把人养在外面了,沈医生,你带他回来吧。” 沈亭州快要抵抗不住了,用最后的体面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苏俞生气道:“走吧走吧,去找那个小妖精吧!” 沈亭州转身就走。 “我就知道留不住心已经飞走的人。”苏俞不甘心似的追了两步,“去找你的小周吧。” 沈亭州合上眼睛两秒,转头解释,“不是小周。” 苏俞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扶着肚子后退两步,一副兔死狐悲的模样,哽咽道:“小周你都厌了……” 沈亭州不再多言,果断离开了。 关上门的那刻,苏俞再现经典语言,“沈医生,我恨你!” 沈亭州对他的“恨”早已经不放在心上,只是没办法想象他跟许殉见面的场景。 虽然小许是可爱的,但也不能否认他是一个醋缸的事实。 应该不会,应该不会! 沈亭州自我安慰,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 开车回到家,看到正在沙发上给猫剪指甲的许殉,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让沈亭州心里软乎乎的。 他走过去问,“需要帮忙吗?” 许殉抬起头,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到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在他的侧脸镀了一层弧光。 这样的许殉整个人都在发光,沈亭州被他的美貌袭击了一下。 “工作一天累不累?”许殉拿开沙发上的抱枕,“躺下来,我给按摩按摩吧。” 沈亭州心道,这不是他的活儿吗? 稀里糊涂被许殉拉到沙发上,沈亭州僵硬地躺着,许殉挽起袖口。 一只猫试图过来蹭沈亭州,被许殉不动声色地拨开,然后抬手摁住沈亭州的太阳穴。 他袖口翘起一角,时不时轻轻地扫过沈亭州的耳旁,让沈亭州半个侧颈都有点麻麻痒痒的感觉。 沈亭州不舒服地动了一下。 许殉立刻看过来,目光柔和,“怎么了?” 沈亭州再次被许殉的颜值迷惑一秒,摇摇头,“没、没事。” 许殉继续给沈亭州按摩,因为离得太近,沈亭州很轻易就闻到他身上那种清茶的香气,感觉比以往要浓。 今天的许殉格外体贴,一颦一笑都让沈亭州心口怦怦的。 管家看了一眼开屏的许殉,茶都不给沈亭州上了,一整天都只让沈亭州喝热水。 沈亭州以为家里没茶叶了,管家却说,“今天的茶量超标了,再喝你晚上就睡不着了。” 沈亭州:…… 许殉默默将猫放到管家脚边,用猫驱逐他。 - 在家享受了两天皇帝般的待遇,沈亭州没有飘飘然,反而浑身不自在。 看到许殉凑过来时,他不自觉往许殉露出的锁骨看,许殉喝水时,他就看许殉喉结,要么就是盯着许殉的手指看。 沈亭州感觉自己有点变态了。 没彻底成为变态是因为秦诗瑶,这两天她频繁联系沈亭州。 今天下午,沈亭州收到秦诗瑶好几条消息。 【速来!】 【有大活了!】 【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秦诗瑶每天几十条短信,已经引起许殉的不满。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沈亭州感觉他是不怎么高兴的,每次自己跟秦诗瑶聊完,转头就会看到许殉抱着小银渐层,坐在窗下的孤寂画面。 这幅画面,很难不用“孤儿寡父”去形容。 沈亭州顶着巨大的压力,在许殉眼皮底下开车去见秦诗瑶。 秦诗瑶发过来的地址是一栋别墅,等到地方后,秦诗瑶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飞快上了沈亭州的副驾驶座上。 沈亭州看她,“你没事?” 秦诗瑶长长一叹,“既有事,也没事。” 为了一线吃瓜,顺便帮纪砚躲过渣攻的围剿,秦诗瑶把纪砚安排到她家名下的一个星级餐厅工作。 五险一金,每天工作八个小时,两班倒,底薪高,还能收客人给的小费。 最近风平浪静,完全不符合秦诗瑶的期待,她总觉得有一场大型撕胯之战。 为了催进度,秦诗瑶只好请来沈亭州这个瓜神。 沈亭州听后,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反驳秦诗瑶。 “好了沈医生,赶紧去餐厅,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纪砚以前多么开朗的小少爷,现在变成吊天吊地的厌世脸,虽然现在也挺好,但万一里面有不为人知的误解呢?” 秦诗瑶最近一直在查纪砚、许政,以及韩子彦的三角恋,还真被她查到不少东西。 许政跟韩子彦算是竹马竹马,两个人在大学谈了半年。 后来韩子彦为了自己跳舞的事业跟许政分手,去国外某个知名舞团。 韩子彦走后,纪砚开始高调追许政。 他俩念的一所大学,但两个人发生过摩擦,据说险些动手打起来。 至于原本很看不上许政的纪砚,为什么突然追许政,还追了好长时间,谁都不知道。 在纪砚的坚持不懈下,两个人在一起了。 谈了大概两年,韩子彦突然回来了。 半年后,就发生了那起闹得沸沸扬扬故意谋杀,纪砚开车撞了韩子彦。 秦诗瑶:“我查到了,不让纪砚在酒吧工作的人,不是许政,而是韩家人。” 沈亭州惊讶,当时看到许政在酒吧门口,他也以为是许政干的。 秦诗瑶啧了一声,“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韩子彦的手笔,就目前来看,他是拿着归国剧本的白月光,不知道是不是黑心的。如果真是黑心的,那纪砚撞韩子彦可能有其他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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