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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珈稍微远离了一些距离，他的眼睛在这黑夜里却是极为纯粹的，他和宋知予说：“哥。好爽。”他似乎只是在贪恋生理上的快感，并不觉得他们之间似乎发酵了什么奇怪的氛围。 好像这一切都是宋知予混沌地幻想，只是他单方面地过分敏感。宋珈只有宋知予一个真正疼爱他的家人，他这样亲近宋知予，他还什么都不懂，似乎是正常的。并不包含其余的情绪在其中。仿佛只是宋知予个人泛起了诡异的心思。 于是宋知予按下心底的心悸，凝望着宋珈这在黑暗当中似乎显得浓昳的眉眼。 宋珈抽了手纸给宋知予一点一点地擦拭，在的眉眼之间有几分释放后的惬意。凝望过来的眼神也不包含其他。宋知予那悬起来心脏似乎缓缓地放下来了，他在说服自己，小珈没有任何想法，没关系的。只要及时—— 宋知予张了张嘴要说以后都不帮忙的事情，想要及时断掉这种奇怪的联系与发展，或者要说因为宋珈开始长大了，要和他分房睡的事情。 可是现在宋氏起步得很艰难，这两年来只是重新踏上正轨而已，他还没有太多的钱去置办宽敞的房子。于是他打算说不帮忙的事，结果宋珈将他的手擦干净之后，凑到宋知予的跟前来。他们的呼吸就又在此时交融在一起。 宋珈说：“哥，你好像也硬了。” 他的手已然隔着这一层柔软的睡裤布料攥住了宋知予那半硬的阴茎。宋知予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宋珈按着摩挲了一下。 因为这两年的忙碌，宋知予失去了更多的精力多关注身体上的欲望，基本上就没有自我解决过几次。回到家不是倒头就睡，就是照顾宋珈的饮食起居。最近宋氏比之前好上一些，原来被宋珈这样一蹭让他激起了几分欲望。长时间没有弄过，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了反应。 宋珈似乎笑了，又似乎没笑。在这昏黑里宋珈的唇角的弧度难以看清楚，他说：“哥，我也帮帮你吧。”
第10章 【触目惊心。】 这件事的终结，在宋知予将宋珈推开的一个举动。同样的举动发生了两次。 一次是在那张床上，他听到宋珈的话语之后，内心猛然出现的惊诧让他情不自禁将宋珈轻轻推离自己的怀抱。 宋珈说的那一句话听起来只是简单而又纯粹的帮忙之语，却让宋知予心里猛然震颤，让他要稍微远离一些宋珈，才能够平复下奇异的心情。他甚至是手忙脚乱地从床上下去，到卫生间里去，关上了门。就不知宋知予到底在里面干些什么了。 或许在平复自己的心绪，又或许在思考这诡谲的氛围，反正一定敲响了宋知予那一道名为伦理道德的警钟。 宋珈沉沉的目光看着那一扇关起来的门。 他能够看见月光从卫生间的窗户里透进来，于是那月光就照拂在宋知予的身上，在门扉上也隐隐看得见宋知予的身影。他靠在那一扇门上，半晌没有任何动作。 宋珈重新缩进被子里，他能够感受这被窝里还残留的属于宋知予的体温。还残留的淡淡的精液气味，是刚才他带领宋知予所触碰的禁忌的边缘。 他翻身过去，将自己的脸埋入宋知予枕过的枕头。努力且又贪恋地去嗅闻宋知予的味道。 他们用着同样的洗涤剂，本来他们的味道是相似的，正如流着一半同样血液的他们的长相是相似的，却又更为不相似。他更加润雅素洁，宛若清丽洁净的玉兰；他却更加幽邃神秘，宛若浓昳诡艳的鸢尾。在极为不同之间架联的唯一一点相似，羁绊着他们的血缘，却又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屏障。 宋珈的手指揪住沾满宋知予味道的枕巾。 手指一点点收拢，将这原本整洁的枕巾扭曲成为一个诡谲的弧度，他掌心里还未散去的因为情动出现的薄汗，沾染上这一块枕巾。他深深地埋在这枕头里，将所有的心绪表露在那已然攥得极为扭曲的枕巾之上。 他在这漆黑当中，只听到了脑袋的翁鸣。一张开始逐渐模糊的脸又出现在他脑海当中，他递过来一张小小的照片，他用他并不柔和并且显得冷淡的声音说：“小枷。” “他是你哥哥。”林庚说，“你要记得，他是你哥哥。你以后要和他居住在一起。” “为什么？爸爸——” “不要叫我爸爸，小枷。我不允许你叫我爸爸。你要叫他哥哥，他是你的哥哥。你要一辈子紧紧跟随着他。” 陈旧而又模糊的记忆浮现在脑海当中，烦躁旋即紧随而来。他的手攥得泛白，却又在这气味当中逐渐平复了他的心情。他混乱而又急躁的呼吸终于得到了平缓，让他窒息的咽喉得到了解脱。 他缓缓地呼吸着，他知道，他吓到了宋知予。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脑海当中混乱地浮现各种以前的事情，那些东西塞满了他困惑而又迷惘的童年时期。 妈妈带着不同的男人来到出租屋里，浓郁而又诡谲的气味几乎充斥了整个闭塞的空间。他们的声音相互交缠与交织，伴随他们制造出来的声音。即便没有系统性学习过，他早就知道那是什么，要怎么做。 不过却也是真的第一次出现那种情况时，还是有些错愕。在宋知予的教导下，他很快就想起来出租屋里看见的事情。然后他又想到，有一个男人和妈妈说：“骚货，我要死在你身上了，你这样一副身子简直要勾我一辈子，你就用你这副身体死死抓着我吧。我离不开你了。” 令人作呕的气息与氛围让他无所适从，却又让年幼的宋珈清楚地听到了这样的话语。他记得那逼仄的空间当中所有的声音，深刻脑海当中的，近乎只剩下这句话了。因为那个男人在完事之后，给了他一颗糖。 他对这件事记忆犹新。于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做爱的能力之后，他唯一想到的是——抓住哥哥。让哥哥离不开我。 每一步都走得隐晦而又小心，却始终能够窥探到宋知予无法跨越屏障与鸿沟。之前误以为被丢弃所涌上来的恐惧充斥心间。他混乱而又疯狂地想道：要怎么样，哥哥才不会离不开我。要怎么样，哥哥才不会离开我。要怎么样，哥哥才会离不开我——做爱。可是哥哥推开了。不，只要试一试就能成功的。只要和哥哥做爱。做爱。做爱。做爱。已经有能力和哥哥做爱了。和哥哥做爱。和哥哥做爱就可以，和哥哥做爱，和哥哥—— “小珈？” 混乱的思维被一道声音穿透，让他混沌的脑子里隐约有了一丝清醒。 有人将他从被窝里捞出来，一只带着潮湿水汽的手抚摸上宋珈的额头。他洗过手了，他刚才在卫生间里做了什么呢？冰冷的触感让宋珈意识回笼，他缓缓睁开眼睛。 宋知予担忧地问：“怎么了？出了这么多汗。做噩梦了吗？” 宋珈干涩的咽喉里，似乎很努力才挤出来一丝声音，仿佛带着血腥味，让他难以再说其他的话。他只是困难而又艰涩地喊了一声：“哥哥——” 宋知予终于上了床来，将已经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的宋珈抱在怀里，他似乎真的以为宋珈刚才做了噩梦，用手轻轻拍着宋珈的脊背，用他清润的嗓音去哼唱一首不知名的催眠曲。 宋珈缩在宋知予的怀里，紧紧攥着宋知予衣襟的手表露着他的不安。他听到宋知予胸膛里的心跳声，沉稳而又平缓。只有他自己的心脏，跳动得要将胸口撕开，要将他那不安惧怕的心掏出来展露在宋知予的跟前。 不，哥哥，会吓到的，就像刚才一样。宋知予就因此推开了他。 不要推开—— 不要推开我—— 不要—— 然而这样的举动在不久之后，依旧出现了。近乎要将宋珈的内心彻底击溃。 “小珈，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宋知予推开了要走过来的宋珈。宋珈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宋知予手里的那张卷子，宋珈半晌都没有动弹。 宋知予似乎对这件事而感觉到无奈与头疼，他捏了捏眉心说道：“小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想法？你知道老师把这张卷子给我的时候，我吓坏了吗？你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他将那张卷子展开，露出来的是答题卡的背面。背面是写作文的地方，在上面所有的方框里，除了题目，只有这样的内容。 这几个重复性的字将所有的格子都沾满，直到没有任何一个格子可以写，才彻底结束这些内容。似乎再有更多的格子，他还可以继续写，一直一直写、重复重复写。他写满了所有方格的内容让人看去，只觉得触目惊心—— 【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人，是我的哥哥。我最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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