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被盯的手脚不自在,只能被动的看着,心里隐隐期待起陈既庸的下一步行动。 行动就是,吻他个昏天地暗。 陈既庸跟咬上了齐麟的唇,舌尖在人干裂的唇瓣舔舐了一圈又一圈,燥热的气息很快纠缠到一起。 陈既庸不断加深这一吻,胡茬蹭着彼此,擦蹭出灼热的火花。身下的欲望被紧紧束缚在工装裤下,憋屈、憋屈极了。 陈既庸却只敢轻蹭,却足够郑重的诉说着他的渴望,齐麟闷哼了声,羞臊难耐。 陈既庸不断栖身,齐麟只能后退,靠上了皮实耐造的五菱。 两人迅速叠在了一起,从远处看,乍似一人。 从侧面看,夕阳余晖下,两具剪影,充满诗意的朦胧感。隔着一道林子,数十米开外的拍摄现场隐隐传来动静,除此别无干扰。 秋风作伴,连日来的克制,都化作了爱意缱绻的吻。 陈既庸约么老何要回来了,于是放缓了吻势,倒数三秒、两秒……两人慢慢分开。 陈既庸在他耳边留了句话,就快步离开找地方散火去了。 齐麟被这一吻搞得脑浆直晃,陈既庸好像是说:“十一点,我给宝贝给留门。” 是夜,营地最后一盏照明灯熄了。 西南角的一处帐篷,陈既庸裹着睡袋数绵羊,一边数一边想,小朋友会来吧? 晚饭陈鹏给他送了二两烧酒过来,说是犒劳他,暖暖身,陈既庸小酌了一杯,这会儿起了后劲,勾着连日来的疲惫都涌了上来。 半昏半醒之间,陈既庸不禁回味起下午那一吻,望梅止渴,画饼充饥,说的就是他。 很快,他眼皮子彻底抬不起来了,呼吸渐沉。 这一合眼,禁锢欲望的高墙就裂了缝隙,哪怕有一丝欲念溜了出来,也足够搅起一场荒诞又华丽的春梦。 梦里齐麟摸进了他的帐篷,拉开了睡袋,退了他秋裤、内裤。 梦里的小朋友,技术手法还是很笨拙,但这样才真实,真实到陈既庸如梦魇一般,想醒也醒不过来。 干凛的唇先是在他大腿内侧啃了几口,很快,蛰伏的器物就起了反应。 齐麟的舌尖紧随其后,上下舔着骚扰,欲望接着就被纳入一片温润之中。 陈既庸发出羞耻沙哑的梦呓,太他妈爽了。 快感阵阵,浸透身体的每一处,沉重的身体化作云朵,轻飘飘的,随着身下的吞吐,自由的起伏。 陈既庸本能的想要更多,他深陷情欲的沼泽,想要拉着人一起沉沦。 “齐齐,宝贝儿、深一点。” 身下的人明显大受鼓舞,更加卖力起来。 因为是梦,陈既庸自认没了任何顾虑和束缚,他的地盘他就大爷,他说的算。 他想释放的更加彻底,他想对方变成他的奴隶,全身心伺候他、取悦他。 又一想,梦境中的小朋友无异于虚幻的傀儡,陈既庸彻底没了克制,更是丢掉了仅剩的神志,没得半点心疼不忍,做了平时根本舍不得做的事。 他按着人的头狠狠挺身,于野蛮中释放了出来。 白浊填满了“傀儡”的口腔,几乎一滴不落。 傀儡齐齐捂着嘴,不敢咳的太大声,很快眼睛就呛出了水。 陈既庸满足绵延的叹息,忽地,模糊不清的视线,对上双黑暗一双中黝黑冰凉的眸子,深处是燎原的火,看着十分不爽。 数小时后,凉意和生物钟准时将人叫醒,陈既庸打着哈欠坐了起来。他看着边上的睡袋,就知道小朋友昨晚没过来。 陈既庸搓了搓脸,心道自己可真是出息了,禁欲一周而已,竟然做了春梦。 说出去,得让人笑掉大牙。 然而就他在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察觉了身下的异常,他赶紧拉开睡袋一瞧。 不说大腿根双那成片的红印子,那已经干涸打绺的白色液体,有多么让人凌乱。 关键是……“我内裤呢?”
第79章 番外 秋风爱意大凉山(下) 陈既庸将齐麟堵在了公共洗漱区外,一棵胸径接近一米的银杏树,成了两人的掩体。 除了场务组零星几人在走动,整片营地被晨雾与宁静笼罩。 齐麟被陈既庸控制在手臂与树干之间,两人贴的很近,几乎是鼻息相抵,冷热混作一团,气氛诡异又暧昧,仿佛下一秒就能吻上。 陈既庸目光炯炯打量着齐麟的唇瓣,昨晚半梦半醒的火热碎片,猛旳上头,他问:“我内裤呢?” 齐麟平静中透着些清冷回道:“什么内裤?” 内裤被齐麟扒了带走了,但他这么说绝不是装傻,而是不爽。 昨晚是梦是醒,是真是假都分不清楚,还让他吃了一嘴,捅的嗓子现在还难受呢,还赶敢来找他要内裤! 陈既庸一听,发现小朋友语气不对劲,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做个梦把人给得罪了。 “昨晚怎么没留下?”陈既庸试着装傻讨好讨道,“我被窝都暖好了。” “我又没去,你给谁暖的?” 齐麟说完侧身摆脱禁锢,抬脚就走,陈既庸见势不妙连忙把人从后面搂住。 “那必须是给宝贝你暖的啊,你知道陈老师有多想你吗?” 齐麟手上想把人挣开,嘴上却挂着笑,可惜陈既庸看不见。 “撒开,一会儿来人了。” “来就来,爱谁看谁看,”陈既庸将人搂的更紧了,嘴上软道:“别生气,嗓子难受了是不是?” 齐麟忽地也上了头,昨晚他真是疯了,才会偷溜进陈既庸的帐篷。 虽是乌漆麻黑,可趁着月光,他不遗余力的埋头的样子,肯定被看了个一清二楚。 想到这,齐麟不禁臊了一脸。 “……” 陈既庸干脆使出杀手锏,“下次让你讨回来,行不行?” 要说陈既庸耍无赖的功力,齐麟觉得,比起他爸有过之无不及。 “你说的,”齐麟转了身,捏着陈既庸的下巴,强硬道:“到时候可别赖账。” “谁赖账谁是狗!” 陈既庸说罢就吻上了齐麟。 晨光在雾气中撕开了淡淡的口子,他们靠着大树拥吻,吻的小心翼翼,好似偷情一般,恨不能两人变成一人。 陈既庸紧紧包裹着齐麟,如果有人来了,他也能将人护的严实。 随着嘈杂声络绎不绝,陈既庸不得已将人松开了,他轻搓了一把齐麟的短寸说:“我要出去两天。” 到此,齐麟也没说内裤哪去了,两人就一前一后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齐麟耳根半红,径直避开人往别处去了,陈既庸则收敛起刚刚轻佻耍赖的样子,一如常态的走到了人前。 其实老何一眼就瞧见了两人,以为齐麟又被训了,不忘上前说了几句齐小子的好话。 没多久,雾散了。 临行前,陈既庸又找到了组里的生活制片马笑笑,交代了点事,之后便和扎西出发了。 明后两天,他们要在老乡家过夜。 此后,一切都很顺利,陈既庸却在回程的路上,受伤了。 他们在一条冷杉林中开辟出来的小路徒步,许是陈既庸归心似箭,走的急了些,他没注意脚下,被绊了一下,踉跄几步重心一偏,跟着就被身侧枯干戳了后腰。 衣服穿得厚实,不痛不痒,稍作整理就接着赶路了。 谁知回到营地之后,陈既庸才发现被戳的位置竟然渗了血,黏着衣料已经干了,后腰更是淤青了一大片。 扎西吓坏了,赶紧帮他消毒、涂药,格外仔细。 “得了,别一脸欠了谁钱的样儿,我又没怎么着。”陈既庸说。 “真没事?要不要跟主任说一下,找个大夫过来看看?”扎西认真道。 “别,不至于,要是真严重,我会自己找陈鹏报工伤。” 扎西见陈既庸还有心思开玩笑,就没再坚持,他说:“那我去打饭过来。” 扎西刚要掀帐篷出去,就又被陈既庸叫住了。 “不准跟齐麟提伤的事。” “为啥?”扎西转身问:“闹别扭了?” “你管这么宽呢!” 扎西丝毫不怵,打趣道:“平时你们也没什么时间碰头,怎么就把人惹毛了啊?” 白天没时间,难不成是…晚上? “滚蛋。” “好嘞。”扎西拖着长长的尾音出去了。 此刻营地的另一头,齐麟正坐在角落吃盒饭,今天的加餐是鸡腿。 “你和咱们陈老师…什么关系啊?” 不知何时,马笑笑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也端着盒饭。 “什么意思?”齐麟问。 “不然他干嘛嘱咐我给你加餐啊?”马笑笑递了自己的盒饭过去,“看。” 马笑笑的饭盒里,没鸡腿。 鸡腿是陈既庸让加的,没声张开了小灶。作为交换,杀青前大师要帮她拍几张大片出来,这买卖不要太划算。 陈既庸因为要外宿两天,想着万一小朋友还跟他置气怎么办?不管怎么样,他虽然不在,但人得继续哄着。 陈既庸自认不是什么做好事不留名的主,他算准了依马笑笑的性子,肯定要找人问上一问的,到时候小朋友就知道了,肯定要在心里暗戳戳的美了。 马笑笑突然这么一问,齐麟只觉耳根热,心里也热。 可这要他怎么回答? 马笑笑见齐麟皱眉,冷峻的脸上露出微微的无措和尴尬。 “哦,我知道了,你们是…” 是什么?齐麟心弦一绷,露馅了难道? 谁知道马笑笑大喘气道:“是亲戚吧。” 齐麟暗松了口气,嘴上却道:“不是。” “那是?” 接下来的话,齐麟没过脑子,他说: “我是他债主。” 对于齐麟给出的答案,马笑笑先是愣了愣,然后就像get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嘴巴张合了几下,愣是没说话。 不会吧?不会吧? 其实从齐麟进组,她就注意到了这位寡言的酷哥,这人的眉眼和气质,根本不像个使力气的场务。 直到陈既庸找到她,让她给人开小灶。 虽然一句也没多透露,她内心的八卦之魂却再也按捺不住了,于是赶在陈既庸回来之前,过来探一探究竟。 齐麟不想知道马笑笑匪夷所思的表情是几个意思,他重归镇定道:“明天不用加了,谢谢。” 齐麟以为这两天的加餐是剧组行为,虽然他确实因为这独一份的关照而感到心头泛暖,但他不想搞特殊。 马笑笑憋着笑回道:“那不行,陈老师可是特意给了我安排了七天的菜谱。” “……” 马笑笑很难不兴奋,如果真如她想,这两位其实是“一家子”,那她肯定要磕到死的啊。 齐麟无语之际,就见扎西端着盒饭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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