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几人兵分两路,一路回了斐村私宅,一路回了温泉酒店。 这两年斐村开发的很好,本身也是山水富饶,文化场馆兴起,陆续起了不少星级酒店。 陈既庸他们去的是距离斐村最近的凯悦温泉酒店,这短时间他们一直在那里落脚。 刘冬冬嘱咐陈既庸早点休息,跟着就先上楼了,陈既庸则在一旁陪齐麟登记。 两个大男人住一间大床房?什么情况?前台小哥目送两位客人进了电梯,他没想明白,好好的为什么不再开一间? “要不要去泡个温泉?”电梯里,陈既庸拉过齐麟的手,挠着齐麟的掌心道:“私汤,没人打扰。” 后半句陈既庸故意腻味了一下,齐麟却装作没听懂,“叫冬哥一起?” “……”陈既庸卡了半秒而后就笑了,“你觉得他想当这个电灯泡?” 刘冬冬当然不想。 汤池不大,人一进去,很快起了雾气。 两人分坐一头,水下四肢不可避免的触碰,许是真的累了,两人都没说什么,陈既庸阖着双目,嘴里轻叹了一声,“舒服。” 齐麟看着那张棱角俊朗的脸庞,疲态正缓缓而逝,红晕取而代之。 那双唇微张,修长的颈子挂着水珠,喉结偶尔微动,结实的胸口起有序起伏着,再往下就看不到什么了。 “我好看吗?”陈既庸突然开口。 好看,但齐麟才不会承认。 陈既庸没睁眼,嘴上唤着,“齐齐,过来。” 齐麟问:“干嘛?” 虽是如此,齐麟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前倾,朝着面前的男人挪了过去。 “累,给陈老师按按。” 齐麟呼吸吃紧,谁知刚到跟前,陈既庸陡然睁眼,手上一拽,齐麟便跨坐在了他身上,两人胸口的水线猛地高了不少。 齐麟不敢往下坐实,双腿几乎是半跪着夹在陈既庸的腰侧。 陈既庸瞧着齐麟红彤彤的脸,嘴角生起弧度,招呼没打就在齐麟的嘴唇上啄了一口。 “算定金,”陈既庸没个正经的又道:“按完付尾款。” “不稀罕。” 齐麟说着便抬手轻抚陈既庸的脸,拇指蹭过眼眶,食指按着太阳穴。 一下一下,鼻息越发吃紧。 突然,齐麟腰身一挺,“老实点。” 是陈既庸的手拖住了他的屁股,还轻不重的掐了一下。 “你不坐,那我来托着,不好吗?” 扯淡,只是托着吗?那双大手正隔着泳裤搓他。 陈既庸此时的想法是,隔着层布手感不是很好,不穿最好了。 总之,没有两下,两人就都起了反应,齐麟算是骑虎难下了。 二十分钟后,刚还在汤里的人已经回到了房间。 他们有半个月没做了,温泉一泡,身体里对彼此的渴望和依赖,一股脑的都泡了出来。 陈既庸感觉小朋友的身体都给泡软了,刚才他们连澡都没冲,直接回了房间。 那几步走的是火急火燎,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吻到了一起。 他们都太想了! “我来不是为了这个。”齐麟浑身发热,被吻的晕头转向,但在失魂之前,这话他还是要讲清楚的。 “就为这个也没什么不妥,你情我愿,”陈既庸开始吻齐麟的脖子,“齐齐想要我,不用藏着掖着。” 陈既庸情欲上头,哪里知道自己一如往常的骚话,会像根火柴点着了引线,齐麟心中一团火蹭的就着了。 齐麟紧紧扣着陈既庸的后颈,“没错,我馋你身子,你也清高不到哪去。” 小朋友咬牙切齿,话里有话。 “我流氓一个,要什么清高?”陈既用埋头啃的更凶了。 齐麟发狠一口咬上陈既庸的耳朵,陈既庸疼了一下,随后四片唇瓣再度纠缠不清起来。 齐麟赌气似的,攻势格外凶猛,牙齿衔着皮肉,让人又痛又痒。 陈既庸回应的还算克制,他并不着急找出小朋友突然闹脾气、使性子的原因。 齐麟越狠,他越兴奋。 他们就站在床边折腾一会儿,喘气都开始费劲了才分开。 陈既庸稍稍用力,将齐麟推到在大床。 此时齐麟浴袍掉了一半,胸口泛着微红,断断续续的起伏。 齐麟接受着陈既庸如野兽一般的凝视,同样,他也毫无惧色的注视着野兽。 陈既庸浴袍大开,泳裤包括下的形状狰狞的可怕,那虎视眈眈、没安好心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齐麟喉咙干痒,浑身燥的难受,不可否认,他对陈既庸的身体毫无抵抗力,他迫切的想进入正题。 不管不顾,做了再说。齐麟往后挪蹭着,示意杵在面前的男人别墨迹了。 陈既庸却没动,并一手抓住了齐麟的的脚踝,使劲一扯,齐麟双腿大开一路向下。 两具肉身一躺一立,完美卡死。 齐麟大感羞耻,却还是配合的用双腿盘缠住了陈既庸。 “到底来不来?”齐麟眼底迷离、克制的催促。 “来,”陈既庸手掌摩挲着齐麟腿侧,“站着来。” “……”齐麟的脸刹那间臊红的不像话,因为这个提议身下更是要炸了。 都这个节骨眼了,狗男人还要搞花样出来。 陈既庸就是不打算上床,他就要站着。 这着意味着齐麟做的要比以往更多,也需要更多心里承受能力。 他要小朋友…跪着。 陈既庸需要一个进入更彻底的姿势,来证明自己占有欲和毫无保留的爱意。 陈既庸的凝视,几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齐麟深吸一口气,翻了身,随之背对着人躬身半跪在了床边。 “来吧。”齐麟豁出去了。 陈既庸只感一条火舌从腹部一路猛窜,他没再二话,从身后的柜子里拿润滑和套子,迅速拆开,上来就套了两指。 齐麟双手握拳,浑身的肌群都为之紧绷,当那一阵冰感蔓延开来的时候,难耐的气音,从嗓子眼溜了出来。陈既庸缓缓的开拓,刺激着齐麟腿上的肌群一阵一阵的颤动。 他妈的能不能来个痛快,齐麟咬牙忍着。 陈既庸见齐麟快跪不住了,于是俯身单手穿过齐麟的腹部,不让人继续下沉。 齐麟的前端没有得到一丝的眷顾,这无疑是折磨。 “够了!进来。” “不急,”陈既庸玩味的骚道:“半个月没做,齐齐后面太紧了。” “你他妈的…啊……” 陈既庸故意碾磨那一点,导致齐麟话音颤抖着失了声。 时间像是从漏斗里一点一点的挤出来,磨的人心智混乱不堪。 陈既庸感觉差不多,方才作罢,他双手按着齐麟的腰侧,缓缓推进。 进程并不顺利,两人都克制的不敢喘大气,直到全部没入,空气才算再度活泛、流动起来。 陈既庸腰部发力动了起来,抽插有序,一下又一下。 操,太爽了。 一站一跪,这样的姿势对齐麟绝对是种考验,羞耻不说,关键是他真的快跪不住了。 陈既庸感受到了齐麟的吃力,手臂一绕,将人捞起。 身下的物件自然的退了半截出来,短暂的空档,他伸手掰过齐麟的脸将人吻住。 野蛮的舌免不了一阵搜刮,唇液混沌,从嘴角的缝隙流出,情色意味浓重。 同一时间,陈既庸腰间用力,向上挺进,两下而已,他们就再度找到了默契的节奏。 这一次,吃力的变成了陈既庸。 齐麟扯过陈既庸在他腰侧的手,催促着:“使点劲,快点。” “怎么,陈老师干的你不爽,蛮力哪有巧劲好!”陈既庸半含着齐麟的唇,“嗯?” “我他妈怕你腰受不了。”齐麟又兴奋又气愤。 确实,这样的姿势,陈既庸是不能完全站直的,一会儿还好,可这磨人的货,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到不了。 陈既庸没忍住笑了,“齐齐还是担心自己吧。” 接着,陈既庸转而攻击起齐麟的后颈,齐麟后颈敏感,导致他半身直颤,心痒的快发疯了。 陈既庸放肆的宣泄,他的爱早已满溢,红着眼疯狂的顶动,齐麟终于忍无可忍的吭声了,发出了痛快淋漓的靡音。 郊区的月亮好像比城里的要亮,房间里纠缠不休的两人格外投入,他们借着月光发泄欲望,许是藏着心事,做起来比以平时动情百倍。 两轮结束后,陈既庸点了烟,刚点完火,烟就被一旁的齐麟给抢了过去。 齐麟赤裸着上半身,身上带着情欲的痕迹,学着陈既庸的样子,吸了一口,有模有样吐了烟圈。 看的陈既庸有些失魂,小朋友这是勾他没完了? “学什么不好,学抽烟?” “尝尝而已,”齐麟又吸了一口,这下却漏了怯,咳嗽着把烟交了出去。 “胡闹。”陈既庸一手拍着齐麟的后背,一手接过烟、掐了,缓了缓又问:“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齐麟换了气,平复了之后说:“我没生气,只是心里、不舒服。” 陈既庸神色陡然黯淡,他最近确实一门心思都在个展上,事无巨细一手抓,连刘冬冬都觉得他太夸张了。 齐麟那么聪明,又怎么会没感觉。 陈既庸其实知道的,十五周年,听着名头很唬人,其实跟以往的个展没有本质区别,都是名利之下的产物。 与其说他紧张,死命想办好这次个展,不如说这是一场“告别”,告别过去,给前半生做个总结。 但是不巧,完美主义者的告别式,注定矫情。 近一个月,陈既庸生活中最大的权重,从齐麟变成了个展,甚至远远高于他自己。 放在一年之前,这并无什么不妥,可如今,仅仅是一个展览而已,却让他忽略了爱人的感受,那就是极大的不妥。 他有罪! “你今天来,陈老师真的开心,在看到你的那一秒,我心里就只剩有一个想法了。” “什么?” “去他妈的工作、狗屁的十五年,什么都没有宝贝你重要。” “……” 这话即使有水分,齐麟也很难不动容,何况他信这话是真心的。 “对不起啊,宝贝,是我忙昏头了。” 陈既庸也知道,齐麟所在意的远不止这些,他将人搂在了怀里,在齐麟额头亲了一下。 “越是临近展期,我越纠结,筹备过程并不美好,可以说很多时候,都是压抑、狼狈的。” “狼狈没看出来,胡子拉碴倒是真的。”齐麟损道。 陈既庸笑着将人搂的紧紧的。 “我会无缘无故发火,刘冬冬说我更年期,但确实有几次,我让所有人都不痛快了。” “少胡说八道,更年期不可能,”齐麟正经道:“较真儿而已,齐海都还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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