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麟赶紧撇头,试图掩饰自己的脆弱,这样太没出息了。 陈既庸掌心轻蹭了下齐麟的侧面,将人扭了过来,故作严肃的问:“这就要哭鼻子了?” 齐麟倔强道:“我没哭!” “好,你没哭,是我要被你搞哭了。” 明明疲惫不堪却还想着逗他,齐麟不知道如何回应更好,于是主动吻住了陈既庸。 一边缱绻缠绵,一边低语倾诉,“想你。” “嗯,”陈既庸声音颤抖着再度将人纳入怀中,“下不为例。” 直到这一刻,陈既庸才算微微感到释然。 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狗崽子,怎么敢一声不吭就跑出来?今天要是真出什么事,他还活不活了? 可他刚才只顾自己发泄,甚至都没说一句关心的话。小朋友这些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那时候……是不是吓到了?有没有受伤? 生死一线间,他在想什么?又也许,他根本什么都来不及想,因为足够大的恐惧能主宰一切感官。 老何说他们是死里逃生! 想到这,陈既庸心头便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 ---- 陈老师真生气了!
第71章 宝贝我爱你 “宝贝,对不起。”陈既庸鼻音浓重道。 齐麟不语,他将头搭在陈既庸的肩膀上,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补给能量。 很快僵硬的身体软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他好累,甚至就想这么睡过去,靠着陈既庸的体温、气息,睡去。 释然与和解,如骤雨过境,来的猝不及防。 陈既庸抚蹭着齐麟的脑袋,那只棒球帽已经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扎手,”陈既庸又问:“好好的干嘛要剃头发?” 齐麟将头埋的更深了,嘟囔道:“凉快。” 按计划,现在剃了,等陈既庸回来时,长度手感会刚刚好。但这话,齐麟是说不口的。 他本想安心等人回来的,只不过,他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头剃了,心也野了。 结果就是惊喜变成了惊吓,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没一会儿,陈既庸与齐麟十指紧扣往回走,最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了人前。 扎西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人,嘴巴半开半合,脑子疯狂运转。 陈既庸不是找“嫂子”都找疯了吗? 齐麟他妈的不是说好不会来的吗?所以,现在这俩人是什么情况? 还有齐麟嘴角红肿,暧昧又晃眼,明显不是被揍的,那就是…咬出来的? 谁咬的? 扎西脑中一声惊雷,劈的他是外焦里嫩。 答案显而易见,他不敢置信,甚至用力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也没瞎啊。 结论就是这俩人是早有一腿啊! 那他嫂子怎么办? 见扎西那个样儿,就知道这人开始脑补狗血剧本了。陈既庸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了诡异的尴尬。 “这是齐麟。” 扎西瞪大眼睛,目光转向齐麟,齐麟若无其事的说:“扎西,陈老师跟我提起过你。” 提你妹啊,扎西心里愤愤的。 “啊、哈,我是扎西,”扎西带着僵硬的笑容对身边老何说:“老何,这是、齐麟。” 老何爽快说:“我知道啊。” 扎西尴尬的直搓手,“啊,那就我不知道呗,哈、哈。” 陈既庸摸不清头绪,一会儿的功夫,扎西就吃错药了?总之,怪得很,反常的很。 “陈老弟,虽然你是长辈,”老何刚才就憋着了,但现在真是不吐不快,“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动手就不好了。” 陈既庸直愣,动手?他动什么手了? 一旁的扎西则干咳了出来,就听老何一副看穿所有样子继续说: “齐小子那嘴唇都肿了。” 此话一出,齐麟脸嗖的一下,红了。 陈既庸却故意压低了嗓子,“小孩子家家,偷跑出来,必须得教训一下。” 这下齐麟连脖子也红了。 老何则说:“哼,看来真是被我说中了。” 陈既庸笑笑又道:“不过您说得对,以后我尽量只动嘴不动手。” …… 终究是不宜久留,但老何坚持要留下来等消息,于是其他三人驱车回盐县。 扎西开车,为了安全起见,陈既庸坐了副驾,齐麟自己坐在后排。 陈既庸看得出来,扎西快憋疯了,于是主动起了话头。 “别憋着了,你想问什么就问?” 扎西尴尬的笑了笑,“那嫂子、咱们还找不找了?” 齐麟闻言抬头,嫂子?谁是嫂子? 陈既庸一听,算是找到了扎西行为反常的根由了。 好家伙,这是以为他有家室,然后还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陈既庸实在是没忍住,笑了。 “不是,陈哥,你别笑啊,我认真的。” “嗯,不找了。”陈既庸说。 “不找?”扎西声调猛地抬高,跟后视镜中的视线碰上了,直接瞪了人一眼才说:“你不是说嫂子来盐县了吗?” “啊,是来了。” “那不找、不好吧?” 齐麟一头雾水,就看着前面俩人跟说相声似的。 扎西跟着直接将矛头转移到了后座,阴阳怪气咬牙切齿的说:“齐麟可真厉害,你这一来,陈哥连嫂子都不找了。” “怎么说话呢?”陈既庸上手在扎西肩膀轻捶了一下,“跟你嫂子,怎么没大没小的?” 孤独静默的大凉山,县道笔直,就见一辆越野画了一个短小的弧形,但很快又走了直线。 扎西发出了惊愕的高音:“啥?” “齐麟我爱人,”陈既庸一字一顿又道:“你嫂子。” “……” 比起陈既庸居然喜欢的是男人这件事,更让扎西不能接受的是,他兄弟是他“嫂子”,这让他以后还怎么直视“嫂子”二字? 扎西僵硬的扭转脖子,向后排看去。 齐麟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又臊又火大。原来自己就是那个“嫂子”,陈既庸在背后竟是这么说他的。 陈既庸被两人这种奇怪的对峙给搞糊涂了,但最终理解为是扎西的问题。 第一,他的爱人是男的,扎西一时接受不了。 第二,这位男嫂子,比自己还要小几岁,他更接受无能。 “别大惊小怪的了,”陈既庸让扎西回神,“话说你嫂、咳,齐麟有个藏族朋友,也叫扎西,你说巧不巧?” “是吗?好巧啊,”扎西十分浮夸的表示震惊,而后故意问:“那齐麟这位朋友家是哪里的啊?” 齐麟眼神警告扎西别搞事,就听陈既庸抢先回说:“山南。” “啊…陈哥,我家也是山南的。” 这回轮到陈既庸合不上嘴了,这…也太巧了。 总归一句话,三个男人一台戏,这一路还真是一点都不无聊。 扎西坐在副驾驶看着俩人眉来眼去的,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了了,于是给齐麟发了微信。 扎西:你给我收敛点。 7lin:我做什么了? 扎西:…… 7lin:我可以解释。 扎西:老子不听。 7lin:那我就不说了。 扎西:…… 陈既庸见扎西对着手机吹胡子瞪眼,好奇的问了一嘴,“干嘛呢?” 扎西猛地抬头,将手机翻了个面,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弟,刚干了欠揍的事,我正准备骂他呢!” 陈既庸不嫌事大的说:“小孩子,骂是没用的,该揍就得揍。” “……”齐麟大为无语,很想让陈既庸闭嘴。 扎西暗暗擦掌,心想:我倒是想动手,有本事到时候你别拦着。 终于到了酒店,三人办理入住。 齐麟左右看了看,并没有见到老何的外甥女,那为热心肠的姑娘。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看什么呢?”陈既庸问。 “啊,没事。” “那个,我们要三间房。”扎西率先开口对前台说。 “好好的要什么三间?”陈既庸转头又说:“两间,一间大床、一间标间。” 最后就是,陈既庸他们两个人拿了大床房的卡,扎西一个人却住了个标间。 三人在10层分道扬镳。 扎西带着一肚子话暗淡退场,陈既庸便牵起了齐麟的手,放在嘴边啃了两口问:“冷不冷?” 齐麟任人啃着,“不冷。” 进门之后,齐麟刚要插房卡开灯,就被陈既庸从身后抱住了。 “别动,让我抱会儿。” 齐麟听话,真就不动了。陈既庸环在齐麟腰间的手,紧紧锁在了一起。 “宝贝,你真要吓死我了。”想想齐麟所遭遇的,陈既庸还心有余悸。 齐麟身体怔了怔,他转身于黑暗中捧起了陈既庸的脸,轻轻吻了上去,想要以此安抚陈既庸不安的心。 温热的触碰,除了安抚人心外,也勾起了身体对彼此的渴望。 灯光忽明,呼吸频率加速,二人吻的已是难舍难分。 他们一路纠缠进了浴室,几乎是分秒必争,脱着彼此的身上的潮湿脏污的外套。 陈既庸迅速开了淋浴,自己靠上冰冷的瓷砖墙面,将其麟拉入怀中继续索吻。 他们肌肤相贴,颤栗感沁心入肺,陈既庸的大手在齐麟的身体上轻搓游走,想要让人更暖和些。 齐麟本能的往陈既庸怀里靠近,两处勃发的性器相抵,惹得身体为之一颤。 待水温上来后,陈既庸带着齐麟快速退到温热的花洒之下,双唇的互动始终没有停下,情欲开始迅猛升温。 陈既庸一刻都等不了了,他迫切的想要占有对方,仿佛只有将人拆入腹中,他吊着的心才会回归宁静。 齐麟被他翻了个面,按在墙上,陈既庸从身后紧贴着,轻吻着齐麟红透的耳朵,接着是后颈。 呼吸喷薄着肌肤,陈既庸的舌尖齐像根羽毛不断的搔着痒,齐麟只感阵阵电流游走全身。 很快陈既庸的手臂斜插过齐麟的胸膛,掌心托举着齐麟的下巴让人转头,齐麟情不自禁的扬起颈子,配合的扭头,双唇再度接壤。 热气蒸腾,水花四溅。 耳口鼻混沌不清,含氯的自来水混着唇液,味道并美味,却没人在意这一点,他们越吻越凶。 陈既庸一条腿抵着齐麟,微微抬腿磨蹭,齐麟腿部肌群不禁颤了又颤,难耐的气音断断续续。 情浓正酣,陈既庸丝毫没有酝酿,几乎是脱口而出:“我爱你。” 齐麟脑子轰的一声,恍惚着吭声:“什么?” 陈既庸半咬上齐麟的双唇,摩挲着又说了一遍,“宝贝,我爱你!” 砰、砰的心跳声,几乎穿透了胸腔,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爱,是属于成年人的词汇,齐麟为此无比兴奋,不可抑制的加深了这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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